杨家将泣血千年第二部-第1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更别说逃走。
佘御勋走到六郎跟前,揪起六郎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抽出腰间佩剑,刺啦一声割断绳索,六郎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大舅,他依稀记得大舅的模样,但是很不真切了,此刻四目相对,六郎清楚地感觉到那双锐利目光中流露着和母亲赛花一样的慈祥。
皇帝来回踱步,“赵普,你到说话啊,难道那玉玺在杨延昭手里?”“不。。不是”“那是什么?”“陛下。。湛泸营人才济济,精英齐备。。找玉玺。。只有他们。。只可惜。。。”“有话你直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恕你无罪”“陛下。。。只可惜,湛泸营对杨景的遭遇十分不满。。恐怕。。。陛下您也。。难以调动他们”
佘御勋坐下来,一摆手,有亲兵搬了把椅子放在他对面,佘御勋看看六郎,温和地说“坐下”。六郎心里一万个愿意遵循大舅的命令,可是还是犹犹豫豫地站着。不为别的,这些天旧伤发炎,只能坐在极软的地方。佘惟昌心里满不是滋味,鼻子里哼了一声,可又无可奈何,只好仍旧垂手侍立在侧。
佘御勋瞟了一眼六郎:“怎么不坐下?”“大帅,犯民带罪之身,岂敢讨座?何况镇远将军都侍立在侧,犯民更不敢擅越”六郎把惟昌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灵机一动,逼出这么几句话。佘御勋心里挺高兴,表面不动声色:“在本帅这里,没有官位高低,只有贡献大小,韩少侠出奇谋救我数万将士民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自然可以在本帅面前讨座!”御勋瞟了一眼儿子,接着说:“镇远将军密中有疏,站一会儿何妨?”“父帅,孩儿可能才学相貌不及这位韩少侠,可是说孩儿疏于防守,孩儿不能苟同。就是您眼前这位壮士打倒守关士兵的!”
“韩少侠是正派人,他打倒守城官兵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那些人不过受些轻伤而已,足以说明韩少侠有难言之隐,否则以他的功力,你那些人还有命在?”御勋的话说得惟昌哑口无言,心中暗暗同意。“韩少侠,老夫面前,你就不要隐瞒了,把原委都说出来,老夫一定会保你无事”六郎在舅父面前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说。。说什么?”“辽兵数万铁骑刹那间离萧关只有数里之遥,为何驻足不前,而后又退兵。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彪悍铁骑?”“爹,您都看见了?那还有啥不相信的,就冲这一点,他就是个大辽奸细。否则早被辽人踩成肉酱!”“镇远将军!你什么时候才能多动动脑子?难怪你姑姑总是夸耀她那几个虎子,别说杨家六郎你难望其项背,就是杨家最有勇无谋的七郎,你也差之甚远!”
“爹。。”惟昌恨恨地叫了一声。“大帅,契丹铁骑藏在不远的地方,集结如此迅速,实在令人担忧。”六郎赶紧插话,他想这个时候正好提出自己的忧虑和想法,既可以帮表哥解围也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哦,韩少侠有何想法?”“大帅,可否借一块地方,试试在下的办法?”“好,韩少侠校场请!”
六郎和佘家父子一起来到校场,按照六郎的安排,十几名军兵挖出了十几个半人高的大坑,惟昌看得莫名其妙;六郎接着吩咐众人搬来牛皮鼓,铜水桶,和铁水桶等东西一一埋在大坑中。在每个大坑中央,树立一根中空的木棍。离地面仅有数寸。大家看着六郎指挥若定,都不明白他的意图。面面相觑。
六郎朝着佘御勋抱拳:“大帅,在下请求给在下一匹马。。。”佘御勋点头,哪料还未曾说话,旁边的佘惟昌已经大叫:“父帅,此贼要乘马而逃。。”佘御勋无奈地摇摇头:“韩少侠,见谅,你现在还没脱了罪名,只好。。”六郎点头:“大帅,在下明白,那么请大帅命人骑马奔驰,我们现场检验。”
佘御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早就看不见那匹飞速奔驰的战马了,可是这些杵在地上的中空木棍里仍然清晰地传来马蹄的回响,尤其是那个牛皮大鼓上面的木棍。“马弁到什么地方了?”佘御勋问道。“已经到二十五里之外了。”有兵丁禀报。佘御勋抬起兴奋的眼睛,对着六郎:“韩少侠,神奇啊,有此听筒,我们把它们布置在边界,就可以听到辽兵的调动布置,有备无患!”
西北路节度使的金顶帅帐,气派要比一般的节度使的行辕大得多。毕竟是守卫一方的世代名将,加上有先皇御赐的执事,更是让人感觉出“西北屏障”的雄壮和威风。六郎换了一身干净的布衣,缓缓步入这金顶帅帐,心里暗暗赞叹舅父的威仪。他面无惧色,从容而进,目光直视坐在上首的大舅父,对金帐两旁各色仪仗陈设并不张望。
看着六郎儒雅俊逸的身形,举止从容的态度,佘御勋心里暗暗赞赏,更相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尽管儿子一再反对,他还是派快马上书了皇帝。今天得到御批,便早早吩咐请韩少侠来金顶帅帐赴晚宴。六郎一边走进舅父的大帐,一般暗地捉摸如何劝说舅父饶了那两万多被俘的大辽汉军。
佘御勋抚掌大笑:“韩少侠,此番大破耶律休哥的副将韩匡嗣部,少侠功不可没!来,老夫还有一个好消息,”六郎拱手问道:“大帅说的是什么好消息?”“嗯,是这样的,老夫已经禀呈了皇上,虽说朝廷正在捉拿几个逃犯,只是风闻他们逃到了此地,并不确实,比起大辽北院大王和燕王的偷袭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韩少侠打倒边关士兵之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大者自然可以怀疑你纵放逃犯,自然要拿你押解入京。说小呢,不过是与守城士兵口角,为了送兄弟出城看病,不合出手过重,你又没有打死人命,不过发交我这大帅府处置而已。”六郎听了心中也不免高兴,此时已经帮舅父布置好了“探地鼓”,又成功设伏歼灭了不少辽军,自己应该离开了,只是怕一走开,闯城门的事会给舅父表哥带来麻烦。见六郎不语,佘御勋说:“韩少侠,按军法,老夫应该判你一百军棍,游街示众三日,如今你功劳甚大,俘敌两万,老夫想赦免你,但是镇远将军觉得这样不能服众,老夫左思右想,派你一桩差事,定然让全军将士都知道你功劳卓着,必然也就无话可讲了”六郎问道:“什么差事?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好,老夫要你把那两万战俘筑为京观,以扬我大宋永安军的威名!”
六郎脸色变得很白,半晌没有说话,“京观”又叫“武军”,就是将敌军的尸体堆在道路两旁,盖土夯实,形成金字塔形的土堆。史书上说的“坑”一般都是指这种残杀敌军战俘,堆在道路两旁,覆土以成小丘来显示军威、威慑敌人。《史记》中的长平之战、项羽坑杀20万秦军战俘;将其尸骨堆积筑成京观。六郎每每读到此处,心里总是不能舒畅,小时候常被兄长们笑话。见六郎长久不答,佘御勋问道:“怎么?这点小事有什么为难?”“大帅,那两万战俘,本都是被掠为奴的汉人,身不由己,既然已经手无寸铁,大帅何不饶过他们?”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3
更新时间2008…6…3 20:28:59 字数:4246
佘御勋抚掌大笑:“韩少侠,此番大破耶律休哥的副将韩匡嗣部,少侠功不可没!来,老夫还有一个好消息,”六郎拱手问道:“大帅说的是什么好消息?”“嗯,是这样的,老夫已经禀呈了皇上,虽说朝廷正在捉拿几个逃犯,只是风闻他们逃到了此地,并不确实,比起大辽北院大王和燕王的偷袭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韩少侠打倒边关士兵之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大者自然可以怀疑你纵放逃犯,自然要拿你押解入京。说小呢,不过是与守城士兵口角,为了送兄弟出城看病,不合出手过重,你又没有打死人命,不过发交我这大帅府处置而已。”六郎听了心中也不免高兴,此时已经帮舅父布置好了“探地鼓”,又成功设伏歼灭了不少辽军,自己应该离开了,只是怕一走开,闯城门的事会给舅父表哥带来麻烦。见六郎不语,佘御勋说:“韩少侠,按军法,老夫应该判你一百军棍,游街示众三日,如今你功劳甚大,俘敌两万,老夫想赦免你,但是镇远将军觉得这样不能服众,老夫左思右想,派你一桩差事,定然让全军将士都知道你功劳卓着,必然也就无话可讲了”六郎问道:“什么差事?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好,老夫要你把那两万战俘筑为京观,以扬我大宋永安军的威名!”
六郎脸色变得很白,半晌没有说话,“京观”又叫“武军”,就是将敌军的尸体堆在道路两旁,盖土夯实,形成金字塔形的土堆。史书上说的“坑”一般都是指这种残杀敌军战俘,堆在道路两旁,覆土以成小丘来显示军威、威慑敌人。《史记》中的长平之战、项羽坑杀20万秦军战俘;将其尸骨堆积筑成京观。六郎每每读到此处,心里总是不能舒畅,小时候常被兄长们笑话。见六郎长久不答,佘御勋问道:“怎么?这点小事有什么为难?”“大帅,那两万战俘,本都是被掠为奴的汉人,身不由己,既然已经手无寸铁,大帅何不饶过他们?”
"饶过他们?那我大宋受尽苦难的边民怎么办?"御勋还没说话,身旁侍立的惟昌已经大叫."韩修,执行父帅的军令,别忘了,你是我府州的一名囚犯,别看父帅对你器重有加,现在还轮不到你讨价还价的时候.""是啊,韩少侠,你要知道,做这事也是为了彰显你的功劳,替你脱罪。”一旁永安军的监军;崔彦进也劝说道。“大帅,镇远将军,恕在下不能从命”佘惟昌冷笑道:“看你就像是个卖国胚子,这么替辽狗说话。好啊,闯军门的罪还没赦,你要是敢领棍子,就饶了那般辽狗。”“镇远将军说话算数?”“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佘御勋狠狠地瞪着儿子,也恨恨地瞪着韩修,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对崔彦进道:“崔将军,你来处置吧”
被用绳索连在一起的两万辽兵战俘站在东西两侧,盔明甲亮的大宋永安军站在南北两侧。正中间高高的土台上树着一个门字型的粗大木架。
上面吊着铁索,绳子。崔彦进是个铁面将军,出名的一丝不苟。本来对韩修还颇有好感,可是真正让他监刑,军人的本能让他立刻严肃起来。看着一切布置完毕,吩咐:“把犯人韩修带上来”。
六郎早就被换上了囚服。西北民风落后,大宋开国伊始,无暇顾及,这里的狱置大多沿用唐代的。囚服是白色的粗布,穿在六郎身上,却丝毫不显猥琐。六郎望了一眼四周围观的军兵和战俘,脸上毫无表情,迈步走上土台。
站定在门架前,微风轻轻吹过,六郎头上的束发被风吹动,飘过他苍白的面颊,澄澈的双睛直视远处巍峨的秦岭,绵延起伏。丝毫没有注意到台下不由自主地人们嘴里发出的惊叹和轻叹。崔彦进心里也不由得赞叹:“好个一表人才的韩修,囚服穿在他身上,仍然如此英俊飘逸,卓尔不群。”远处骑在马上的佘家父子也在低声交谈:“惟昌,为父一直以为你们兄弟是人中龙凤,今天看着这韩修,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玉树临风”“哼”惟昌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别不服气,这个韩修,绝对不是个凡夫俗子,虽然现在卖酒砍柴,以为父看来,此人必是十国世家后人,不肯入朝为官,才隐姓埋名在此。这样的人才不能让他埋没了。此人一身文采武略,远在你和你兄长之上,就是你姑父的杨门七虎也未必是对手。为父在想,让他吃点苦头也好,杀杀他的傲性,你日后要结交此人,他能为一群战俘出头,可见心肠仁厚,义薄云天,若能成为我佘家挚友。。。嗯。。要是能成为我佘家子婿,岂不更好?”“父帅,你怎么知道孩儿不如他,要说孩儿文采输他,也就罢了,武功。。父帅就这么看重这个穷小子?”佘御勋话没说完,惟昌已经气冲斗牛。
执行队是专门打军棍的,训练有素的彪形大汉。两个人手里提着绳子,虎视眈眈地看着缓步上来的六郎。“慢着”忽然一声清啸,腾空一个青影闪过,落在土台上的是一身劲装的佘惟昌。此刻他已经甩掉大氅,只着练功衣,挺身立在六郎面前。“佘将军”六郎有些诧异。“韩修,本将军听说你武功了得,在你受棍之前,本将军想领教一二,否则以后再比武,有人以为我占了便宜”六郎听了,淡然一笑:“佘将军,在下武功平常,不值得将军屈尊来会。今日是韩修甘愿受棍,为将军快马一鞭的承诺,也为那些守城兄弟解恨。”
“让你比你就比,呆会儿屁股被打烂了,你想和我家将军伸手,也没那本事不是?”后面上来的佘惟昌的马弁看这个樵夫不识好歹,忍不住插嘴。六郎看着惟昌说:“镇远将军,如果今天你输了,就更不能食言,饶了战俘们一死,放他们回故里谋生”“好”佘惟昌斜睨着六郎,冷声吩咐:“来人,把犯人韩修的手铐卸去”。六郎手上带着一个木质的手枷,将两手固定在胸前,他双手微微抱拳:“不必,将军想要比试什么?”“你挑”“那就比试将军最拿手的袖箭,如何?”“小子,你真不知好歹,找死”惟昌被六郎的从容态度激怒了,根本没有去想为什么这个乡野村夫韩修竟然知道自己的绝技武功是袖箭!
佘惟昌右手轻抬,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六郎左脚抬起,当的一声,一只袖箭斜着飞了出去,钉在木门框架上。佘惟昌的袖箭是佘家一绝技,双手同时发射,方向力道均不相同,是他在战场上克敌制胜的一大法宝。六郎身体虽然有伤,无奈论武功功力确实在佘惟昌之上,加上从小把母亲赛花的那点功夫琢磨得透透亮亮,所以他轻而易举地用带着木枷的双手,和没有束缚的双脚把飞来的袖箭一一踢飞并钉在木门框上。
六郎静静地站着,风很大,把白色囚服的衣角都吹了起来,远远看着像一只白鹤。突然一个黑影凌空而起,好像猛扑而落的雄鹰,随着身形晃动,就见阳光中亮点闪闪,正是佘惟昌的绝中之绝“满天星斗”三十六只袖箭从不同方向向着六郎直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