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世奇侠第1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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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方式,当然是快乐就好!宇哥,你不觉得你自己非常地幸运吗?”
“幸运?”
“当然幸运!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像你这样身上没有什么责任,没有什么义务,又有充足的时间和能力来安排自己的事情。宇哥,你的选择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
苏怡指向正在飞回的有容妹妹,继续道:“她是另外一个幸运儿,她所选择的,是她所喜欢的而不像我、雅兰、还有小姨,这一辈子,可能也只有那一个选择!”
我已说不出话来,因为,我被苏怡所说的吓住了。
这是我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看到苏怡透露出对自己人生的看法,而且又是这样地出人意料。
虽然她没有说出口,我也可以从其中看出她怀有的淡淡怨意——她对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有不满吗?这还是那个对什么事情均淡然笃定,从容不迫的苏怡吗?
在这里,我发现了苏怡的另一面而自此以后的漫长时光,无论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亲密,这种机会,也再没有出现过。
呆了半晌之后,我终于扯出了一个笑脸,却仍然本能地在为自己找借口。
“不过那个皇帝,不也是责任吗!”
苏怡的笑容如同骄阳升空,光芒四射,迸发出来,全是让我无法抵御的锋锐之气。
“哦?如果宇哥你不在乎,当今世上,有谁敢让你在乎?”
我张了张口,想说出几个人名来,但突地想到那日爷爷对我说的话。是啊,以我乃至于我家人的实力,我不想在乎,谁能让我在乎?
我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至此,我又一败涂地!
苏怡也没有再说下去,两个人再度陷入沉默。我看着有容妹妹的身影自眼前掠过,听着她的笑声,感受着她清新可人的气息,微微陶醉,却也很有些羡慕其实,像她那样活着,也很不错,不是吗?
最终,还是苏怡打破了沉默,“宇哥,如果你真的拿不定主意的话,我,可不可以提出一个想法呢?”
我先是愕然,继而一喜,已是忙不迭地点头道:“当然,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苏怡的笑容非常地舒展而自然,她双掌合十,抵在了下颔上,望向我的眸子中却是令我吃惊的乞求之意,“如果可以的话,宇哥你可不可以做出让我们大家既轻松又快乐的选择呢?”
“既轻松又快乐?”
我的理解能力似乎还是比较差,呆呆复述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明白。
苏怡轻轻击掌,“当今世界青年人投入工作的平均年龄是二十一岁,而中产阶级以上的平均值要再长三年。而宇哥,正处于这个年龄段上的你,不是还有一个最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吗?”
我又想了几秒钟,继而恍然,“你是说”
苏怡浅浅而笑,美眸中却是浓浓的期待之色,“宇哥,难道你不想继续你的校园生活吗?这样子,大家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呆了半晌,然后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不可否认,与朋友、与苏怡在一起的诱惑令人难以拒绝,我迟疑了一下,问苏怡,“现在,你们都在哪儿上学?”
苏怡微笑着回应:“离兰光不远,是极天洋上的『东方联盟大学城』,在一个风景秀丽的人工岛上。除了有容妹妹刚刚入学外,我们都在上大二。宇哥”
苏怡的声音是少有的软侬温馨,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在向我撒娇?心跳似乎加速了一下,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这也算是进修吧,老爸应该不会反对也不知道我这个高中肄业的学生,课程还跟不跟得上!”
苏怡以纯美的笑容回应,而此时,海面上的有容妹妹发出了一兴奋的呼哨,驾着狂风,直入蓝天。
这样的未来,很值得期待吧
第三章海难
“皇帝”和“储君”:“中天帝国”的君主立宪,并非是像真正的君主立宪那样,限制住一切“王族”的“参政自由”,事实上,在法度上真正能够限制住的,除了皇帝本人,也只有皇帝退位前三个月内立下的储君了。
当然,在没有举行正式的立储仪式前,储君的人身自由仍然能够得到相当的保证,至于参政不参政,那完全属于个人的自由,唯一需要在意的,便是过度的事业热情,很可能会导致他人对这个“未来的傀儡”听话程度的怀疑,即位后,人身自由的情形可能比常规中更凄惨一些。
皇帝又或储君的生活,与绝大部分黑暗世界成员的生活已有了很大的距离,相对而言,皇帝和储君的生活方式更像一个正常人,而且是那种过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正常人,即通常所谓的米虫。
当然,如果在家闲得发闷,你可以满世界地乱跑,什么花销都是由组织来支付很悠闲是吧!
如果你真的想享受悠闲,其前提是,必须要禁受住每时每刻成百上千双耳目来监视你的压力,而且在某些特定的时间,你也必须以“中天帝国”名义上最高领袖的身分,参加一些能令人窒息的宴会或是祭典
“中天帝国”的皇帝固然是傀儡,但却并不是随便从大街上随便拉来一个人就能充数!
他无疑便是维持着炎黄各方势力平衡的中心点,皇帝的存在与否,经常性地牵扯到各方的利益冲突。所以,皇帝是摆设,但又是一种极其稀有而又不能少的摆设。
——《基础教材.傀儡的自我认识》(容知雅手制)一般来说,除了本届的皇帝陛下,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而很少、甚至没有在六大力量三大制约的公众场合露面外,每一届的“中天帝国”的皇帝都有很高的上镜率,想要暗杀,机会极多。
而皇帝又未必都是身手惊天动地的大高手、大宗师,那么,他们的安全便需要有一个稳固的保障,那么,由本人所率领的皇家禁卫军,便是皇帝身边最有力的安全保障。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造就我们的,不是皇帝陛下,而是长老会的列位长老。
皇家禁卫军,事实上,便是“中天帝国”长老会所培养绝对忠诚的战斗机器,我们的使命当然也不仅是保护皇帝的性命。
单以保护人物而言,名义上皇帝也许是第一,但实质上,保护长老会的存在,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使命。
而且,如果六大力量之间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皇家禁卫军便是战斗过程中的中坚力量,满编五百人的强大精英战斗集体,会是让所有敌人作恶梦的庞大力量。
——《了解自己——光禄勋齐贤授课教案》(新纪二0四九年七月七日)禁卫军的职权面临危机,禁卫军的能力面临质疑。
去年联合长老会的召开,恐怕是诸位长老下的最臭的一步棋,时至今日,影响仍然没有平息。
在这场风波中,我们禁卫军虽然置身事外,但,当局面渐渐清晰,我却发现,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了禁卫军的位置。
上届的皇帝陛上身边有比我们强上一百倍的超级保镖,并不需要我们的保护;而此届的皇帝陛下功力深不可测,能力直追他的父亲,我们禁卫军也帮不上什么忙;至于长老会那根本就没有意义了。
那么,我们禁卫军每天十多个小时的刻苦锻炼还为了什么?为了那遥遥无期的战争?我无法想象
明天,是陛下开学的日子,我想,我应该趁这个机会,和他讨论一下禁卫军的职责问题,即使是让我们参与保护他的亲人朋友什么的,也比没有事做好啊!
——《齐贤日记.二0五五年八月三十一日》二0五四年下半年的中天帝国皇家禁卫军,还是一支沐浴在古老传统中的强大武装力量。他们的脑子里面只有两件事:维护长老会、保护皇帝的人身安全。
此时的禁卫军百多名精英,正跟随在中天帝国长老会首席长老的身后,沿着茫茫大海,高速飞行。
刚刚见过了当今的皇帝陛下,光禄勋齐贤心中颇有些感慨。
“一晃十年不见,陛下还是老样子,不,反而是更年轻了,相比之下,我却老了!”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也不过四十出头,正值壮年
正走神的时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老人蓦地停下了身形,齐贤心有旁骛,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冲出数十公尺,反倒是他的手下,阵形不乱,百多人的行动如一,齐齐地定在了老人的身后。
这个人可丢得大了,齐贤心中那个尴尬啊!只能红着脸再飞回去。
张孤岫没有对他的失态做出什么表示,只是作了一个手势,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们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其实,也用不着张孤岫再提醒,远方呼啸的破空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中天帝国禁卫军在此,来人止步!”
齐贤的副手,羽林中郎将胡峰厉声高喝,声震四方。
禁卫军再一次体现了他们之间那惊人的默契,只是几息的功夫,在远方的来客还没有进入视野之前,一百零五人所组成的战斗阵形已安排完毕,像是一张引弦待发的弩弓,随时都可以发出致命一击。
远方的气息立刻发生变化,绝大部分气息已经偏移了一个角度,从旁边绕开,而只有寥寥几人,虽然仍是直线挺进,却将自身强悍的气息全数收起,表达出没有恶意的信息来。
一个声音遥遥传至:“联合长老会特约『捕猎队』,执行任务,途经于此。敢问前面是禁卫军的哪位?”
齐贤望了一眼面容平静的老人,见他没有什么意见,便同样地扬声过去:“中天帝国长老会,首席长老孤岫先生在此!”
当声波进行一回合的交流后,双方的人员都已经进入了彼此的视野。
齐贤微微一怔,对面领头的那个,不是禁忌的三把手,身兼巫术力量之丛巫一系“荣誉勇士”的本.布拉索吗?
他开始有些后悔,刚刚回答的太过老实。张家与禁忌那不共戴天的仇恨,在黑暗世界可谓路人皆知,双方碰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千百米的距离瞬息即至,齐贤的念头还没有消去,布拉索一行已经近在眼前。
这个禁忌的第三号人物,棕黑色的脸上是没有任何芥蒂的笑容,当他的眼睛迅速捕捉到张孤岫的位置时,已经是一个后辈之礼送上,口中是让人无法怀疑的诚恳,“孤岫先生好,十余年不见,先生愈见清臞了!”
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时间过得很快啊,当年你游学浩京之际,我不过甲子之龄,一晃眼间,我已年近八旬,而你,也不再是那个行事少计量的猛士了!好,很好!”
齐贤在一边听得呆了,在组织的资料中,确有本.布拉索游学浩京的记载,但他确实不知道,本应势不两立的两方,竟似乎还有一些“交情”只是,这个念头才生出半秒钟,便被老人身上迸发出的寒气生生掐断。
唇角的笑意柔和清雅,但眼角处却渐渐堆积起浓厚的寒意,老人负手于后,淡淡地道:“我还记得,那件事后,我断你两臂,碎你内腑,甚至连脑门也掀去半边,本以为你必是活不了,哪想到,你竟然还能拖命而逃想来,那一劫数对你而言,应是苦乐参半才对!”
布拉索面色不改,只是自由随意地活动了一下双手,微笑回应道:“先生果然睿智,若不是当年先生辣手后的圣手,我怎能突破先天限制,抵达『极限阶』?我能有今日,先生居功至伟!本人也无时无刻不在思量,如何才能报答先生大恩!”
老人唇角笑意加深,声音愈发地柔和,“这个恩情,当由我家的真宇还给你才对,十九年啊!这个恩情可大得很呢!”
两人的眼睛在虚空中交击,那森森的寒气,令一边的齐贤也背脊发冷。
数息之后,布拉索面色不改,一言不发掉头便去,气势始终未落下风,只是这副模样与刚刚来时的彬彬有礼倒是颇有差距。
老人微微摇头,直到布拉索一行远去,他才开口叹道:“如此进境,是否值得?齐贤侄,你看如何?”
齐贤呆了半晌,然后苦笑:“您老慈悲,小侄修为不够,实在无法看出虚实!”
老人微怔,继而失笑道:“这是我的不是,刚刚一时气恼,倒是失察了不过,贤侄无须妄自菲薄,再有一年半载,高原期一过,贤侄的进境当一日千里,不出三年,功法当可大成!”
齐贤听了大喜。老人言不轻出,出则必中,他既然这样说,就自然有他的理由,自己现在等若是吃了个定心丸,信心毅力皆向上增长,对自己的修为显然甚具裨益。
老人明显地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微微点头示意,让禁卫军全员跟上,继续他们的行程。
齐贤的心情与数分钟之前已大有不同,满脑子的都是自己的进境、修为,刚刚那难以解释的小段插曲,很快地就被他抛到脑后,忘了个干净。
一日夜的时间过去,似乎这个世界有了不小的变化。
打开拥有独立信息网络的黑暗世界新闻频道,你可以发现,联合长老会的信息只占据了一天的头条,便被“异物发威,重伤十余人”的消息给挤了下去。
记者们似乎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这个“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方的资料上出现过”的“异物”身上,终于在获得了许可后,以全天候的方式实况转播的方式,向全部黑暗世界的成员展开。
我陪着有容妹妹看了一会儿录像,却无法在其中找到什么令我关心的场面,或者找到什么乐趣,也亏得有容妹妹能够有滋有味地看下去,不时地为录像中的惊险场面发出惊呼。
只能说,黑暗世界的行事方法和场面,对于有容妹妹这样的普通人,应该还是颇具吸引力的。
但不管怎么说,我拒绝长时间地供应这刚刚成年的小妮子各种暴力镜头,所以,我强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小妮子出去透气,准备在海面上享受一下大自然的恩赐。
极天洋上,八月的阳光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强烈一些,炽白的光线从天空中直直地射下,在船体上反弹出去,散射四方,让甲板上一片热气腾腾。
以我寒暑不侵的功力,也不愿意再在甲板上待着,干脆就腾空而起,浮在海面上十多公尺处,盘膝虚坐,随着海风轻轻舞动。
我的作法挑起了有容妹妹的兴趣,她打开了“天行者”上面的浮空装置,笑吟吟地坐在上面,陪我聊天,打发无聊的时光。
我现在很感激容妖女,只因为我所想象的“地狱磨难”并没有出现,事实上,宫廷礼仪的繁琐复杂,虽让我学习起来很吃力,但妖女的心肠却奇迹地好了起来。一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