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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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能多给予点时间宽容。”
“又是时间,我们给的时间还少么。”其中一名掌柜一脸激动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你们交不出货,我们一来损失银子,二来损失信誉,两头没讨着好,你还叫我们再宽容,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你们言而无信也就罢了,把定金退给我们,我们也愿意息事宁人,可是如今您大少爷二少爷一起躲着我们,算个什么事情啊!”
“张老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司徒商号造成我们这么大的损失,起码要他们赔十倍才可以!”一旁有人怒容直道。
这么大损失?司徒景烈在心里冷笑,除了月上清交不上货,该还的该偿的,他都用卖了珍宝斋的银子还上了。剩下的那些货物的定金赔偿,都是大哥一手经营的,想来大哥也做了安排,只是昨日出了事,顾不上了。
还十倍偿还,这些人真当他们司徒府是冤大头不成。
司徒景烈嘴角微挑,放下茶盏,漫不经心回应,“大家的担忧和着急,我很能理解。可是眼下我们商号正处周转不便,大家也知道我不过是个三当家,很多事情都无权过问,这样吧,你们再给我三天时间,这事你们容我好好想想,三天后我定给大伙一个满意答复。”
几名管事被这不冷不热的语气说得来气,正要发作,司徒景烈突然又道:“我并没有要推卸的意思,只是大伙说的那些干货新茶一向是我大哥负责,我不好妄下决定。容我回去想好,再问过我大哥的意思,三日后此时再来和你们商讨。”
几人听到会由司徒景容出面,脸色也微微缓了下来。见他一副做不了主的样子,心里都涌上股轻视。这个花花公子也就骗女人在行,做生意横竖还不成气候,不然怎么会自己手上的产业都守不住,弄得又是卖酒楼又是卖酒方这么难看。难怪司徒老爷至今都没出面,估计是放手不管,让他自生自灭了。
周文岩见他们都没有再为难的意思,眼眸微转,疑惑问道:“景烈,你说问过景容的意思?他不是犯了事,被官府收监不准探视么?”
“什么?司徒景容出事了?”几名管事都脸色大变。
“是啊,听说是因为在官盐里做了手脚,拿私盐参着官盐卖,被盐运史查到,所以下令连人带铺都给羁押了。”周文岩闲闲地又道了一句,见众人神色紧张,心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司徒景烈冷冷地看了眼周文岩,脸色阴沉了许多,嘴角却缓缓地勾了个弧度。
二少爷这样子,好吓人啊。
几名管事你看我我看你,私下商量了会,最终决定把心一横,几步向前,逼向司徒景烈。
司徒景烈起身相迎,正欲开口。
“其他话我们也不多说了。”一名管事抬手阻止了司徒景烈要说的话,冷着脸道:“今日二公子,若不能给我们个交代,我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那么,众管事想我如何给个交代?”司徒景烈轻轻问了句,手里的扇子一点点合上。
“白纸黑字上写的,本金加赔金,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然别怪我们告去官府,无情无义。”
真无耻,说得好象现在很有情有义一样。杜小小心头不屑,打心里瞧不上眼前这些人。
司徒景烈笑了笑,都说世道炎凉、人心冷漠,如今他还真是见识到了。当初官盐被劫,他四处筹借银子,他们左右推辞,诸多借口。
后来,若不是他低价卖了名下一间酒楼一间珍宝斋,以高于市面二十倍的价格,重新买回别地的官盐偷偷补上,他司徒景烈怕是早就身陷牢笼,等候处决了。可笑那批来路清白的官盐却被冠上了私盐的恶名,而且还连累了大哥入狱,累及了商号的名声,当真是得不偿失。
他们所谓的连本带利,即便加上十倍的赔金,也不过几十万两。竟然要,他就全数还给他们,就怕他们没有胆子接。
司徒景烈心里发了狠,嘴角笑容却越发明媚和悦,扇柄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一旁的杜小小看在眼里,心惊莫名。
只觉得二少爷这样子,好吓人啊。
就在这时,周文岩也起身来到,适时出声,打了个圆场,“张老板这话说的,未免也太伤和气了。景烈兄的为人,我们还不清楚么,向来是说一有一,说二是二,竟然他说宽限几日,不如我们就再给他几日吧。而且我们不看僧面也要看司徒老爷的佛面啊,司徒商号建立近三十年,根基地位在春藤国内一向无人可及,就凭司徒老爷打下的江山基础,怎会连眼前小小的难关都度不过……”
“司徒老爷要是在意,早就出面了,怎会拖到今日。而且谁知道几日后是不是又要我们给几日。”一名管事正在气头,语气不满地打断。
“就是,万一过几日来,连人影都找不见,我们的银子是不是周老板你来赔?”
“这……”周文岩有些迟疑,他心里倒是想应下,让司徒景烈顺水欠他个人情,可是一下子要动用这么多银子,必须要王爷首肯才行。
“其实周老板也说得在理,司徒商号虽然由大少爷接管多年,可是这真正做主的人还是司徒老爷啊。我们也别太着急,这大少爷的事情还不定是场误会,兴许过两天就出来了。如今我们咄咄相逼,反伤了与司徒家的和气,对我们自己是没有半点好处啊。”凤羽楼的掌柜深思想了会,拉住几名管事小声商讨了几句。
最后那句“没有半点好处”,让众人一下冷静下来。刚才说陈词激昂的管事不禁暗暗后悔,几人对视一眼,都准备说些什么挽回下局面。
不料,还没开口,那头的司徒景烈突然叹了一声,语气颇为感伤。
***
在一个多小时前,接到腾迅编辑的消息,说是这文这几天会入V。我有些愣,完全不在状态,一直以为这文不够资格,也没有机会,没想到会有入V一天。
不知道要怎么和大伙说这事情,毕竟看文看的好好的,突然说要收钱,而且事先都没交代一声,换我自己也会有怨言和不满。挠头,但的确是事出突然,我自己都被吓到。
为了补偿大伙,我这两天会多更些,到时候入了V,大伙的钱也可以少花些。无论是支持还是不理解,四月我在这,都感谢大伙一路的支持。(详细见留言区)
………猫四月拜上
二少爷的嘴皮子好厉害啊
不料,还没开口,那头的司徒景烈突然叹了一声,语气颇为感伤。
“既然事已如此,景烈哪敢多加强留。”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不想曾经交情一场,合作也是欢愉,怎料会到今日局面。”
“不不……二少爷你听我说……”其中一名管事尴尬的打断话。
“不,还是诸位管事听我说吧。”司徒景烈缓缓吐了口气,语气沉沉说道,“我不怪众位管事对司徒商号失去信心,毕竟是我们商号失信大伙在前,惹上官非在后,怪只怪我天生愚笨,成事不足,没让诸位管事一图日进斗金之感,反受凭白损失之苦,因此失望而归,这全都是我的责任。”
众人怔愣,皆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司徒景烈嘴角苦笑,看着面前几人,摇摇头继续说道:“回想家兄天资聪慧,目光如炬,短短数年将商号经营的有声有色,如此成就,景烈真是自惭形秽。景烈尚且如此感叹,他人又怎会不眼红,不嫉妒。这便难免引来心狭之人,以栽赃诬陷之举,行打压泄恨之实。只叹外人不甚明了,因此对家兄误会颇深。”
众人【炫】恍【书】然【网】,明白过来后,不禁唏嘘。这商场如战场,明争暗斗,栽赃嫁祸的事情历来有之,他们也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对里头的门道自是了然于胸。
“果然如此……我刚就在叹息大公子如此耿直之人怎会犯了律法。”
“大公子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挟以报复……”
“是啊,是啊,二少,你也不用过分担忧,我相信大少爷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司徒景烈将众人神色收进眼里,嘴角微微动了动,语气依旧发沉,“诸位管事都是景烈的长辈,不少更是教导景烈多年,对景烈付出之多,培养之大,让景烈一直铭记在心。相形之下,景烈却对诸位造成伤害,真是无地自容。”
“这几日,我在家痛定深思,悔之又悔,却依旧无法实现当初对各位的承诺与保证,羞愧之余,拟心自问,各位长辈待我如此,我怎忍心让你们继续蒙受损失?”
司徒景烈摇了摇头,一脸自责,“一日三省,终是顿悟。”他叹了声,突然异常坚定说道:“在此,我谨代表家父、兄长,向各位管事、掌柜赔个不是,顺祝各位日后生意兴隆,贷财恒足,他日商场再见,景烈定当诚心讨教,不遗余力。”
“最后,关于赔偿一事,请稍后移步司徒商号,我已命管事准备妥当,定是白纸黑字,分文不少。”司徒景烈说到最后更是合了扇子,拱了一礼。
一番话说得深情并茂,不偏不颇,众管事包括周文岩在内,全部傻眼。
杜小小更是听得回不了神,心里大大吃惊
二少爷的嘴皮子好厉害啊,一番绵里藏针的话,竟比娘的戏书还要精彩!
***
老三毒舌,老二迂回,老大的谈话技巧比较偏向圆滑。这三兄弟,可没一个省油的。
丫头,我若说我比你还穷,你可信?
确定几名管事的身影都已经走远,杜小小急忙关上门,有些崇拜地望着司徒景烈。
“二少爷,您好厉害啊,那些人都被您吓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不仅没催债,反而心甘情愿的离去,走前个个嘴里还念叨着改日一定要喝茶之类的话。
“算不得是吓,孤注一掷罢了。”司徒景烈也是松了口气,摇着扇子坐在位置上。虽然很想一次了断关系,但是能有这个结果自然更好,起码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而且让他认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也算收获不小。
杜小小凑近给他倒茶,笑眯眯说道:“那些管事忌惮着以后和我们府里的生意,肯定不会再来找麻烦,二少爷您这招真厉害。”
司徒景烈接过杯子,斜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笑着,“就算再来也没什么好怕的,横竖把你卖了抵债就是了。”
杜小小愣了一下,司徒景烈摸摸下巴,上下打量了眼,又笑道:“论斤卖,估计能值不少。”
杜小小这才反应来,脸上微烫,忍不住又气又笑,“二少爷,您又不差这点银子,干吗要拿奴婢寻开心。”
司徒景烈笑了笑,有些深意地看她,“丫头,我若说我比你还穷,你可信?”
“当然不信。”杜小小想也没想的回答。
司徒景烈颔首,显然这个答案也在他意料中,他扣了扣桌子,示意她倒茶。
“少爷,您随便一件衣裳都够寻常人家好几月的口粮了,您怎么会比我们穷。”杜小小给他添上茶,话里是一点不信,心里更是做好了等会要被戏弄的准备。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司徒景烈端起杯子,合了合盖子,“这世上就没人不缺银子的,就连坐拥江山的皇帝也天天愁着怎么弄银子。只是你缺的是几两几十两,往大了说也就几百两,可是我呢,一旦手头紧,缺的就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两。你说是你弄几两容易,还是我筹几万两容易?而且你少几两银子,日子尚能维持,我若筹不到银子,就会连累几百号人一起饿肚子。你说少爷我是不是比你要穷。”
“这个……好象是这样……”杜小小一下找不到奇怪的地方,不禁被这似是而非的说辞唬得点头认同。
司徒景烈嘴角慢慢勾起,随后却是叹了一声,“如今少爷我比你还穷,那等会的早膳是不是该由你做东比较好?”
“应该的……应该的……”杜小小下意识回答,话出口了,才猛然觉得不对劲。
扇子“唰”地一声打开,明亮的声音骤起,“小二,准备一桌凤翔宴,鲍参翅肚全要上齐。”
话落,司徒景烈更朝杜小小眨了眨眼,笑得有点无辜。
他一直告诉自己,心不动,则不痛。
大路之上,一辆马车匆匆前行,笨重的车轱辘碾压在宽大的石板路面,发出的刺耳声音一下被热闹喧哗的街头人声所掩盖。
杜小小坐在车里,一手轻轻撩开车帘,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景象,忍不住问,“二少爷,我们为什么突然要走,那些菜好多都没吃完呢。”
“再不走,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司徒景烈闭着眼,闲闲回答。
“什么意思?”杜小小不解,“是有谁要来吗?”
司徒景烈“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言。御龙阁不是个能久留的地方,大哥的事情,爹在知晓那刻就下令封杀了消息,周文岩竟然会知道,想来是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可他断没有这个势力和胆量去动他们司徒府,该是他背后那个人的意思。
任风遥,出了名的闲云野鹤、不管世事,没想到他也把脑筋动到司徒家了。
“二少爷,大少爷的事情怎么样了?”杜小小看他心情还不错,小心翼翼地问,“奴婢听说大少爷被打了三十板子,现在伤怎么有了?”
“杜呆子去看过了,也上了药,伤口不日就好了。”司徒景烈半睁开眼,看着她,淡淡说道,“而且那些衙役哪敢真用力,顶多重几下,轻几下,装装样子,面上能交差就罢了。”
“交差?”杜小小一下明白了,“二少爷,您是不是知道是谁害大少爷的?”
“我倒是想知道。”司徒景烈自嘲一笑,“不然我那巴掌可白挨了。”
“二少爷,您的脸还疼么?”杜小小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往他脸上仔细看。
司徒景烈斜着眼看她,看了几眼,突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