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花问柳 (作者:阿草-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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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不论是为了谁,不论是对或者不对,你都不能如今日般孟浪行事了。”
师父继续向我走近来,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你若想得到这个天下,就需得紧紧的记住四个字:谨言慎行。”
我对师父的话儿还没有回过意来,师父就已经从我的身边急急的走过去,然后又很快的消失在了殿门之外。
“师父啊”
我默默地叫唤了一句,这还是打自滁州见过师父之后,师父第一次对我如此亲近的说话儿。师父的话儿让我心中生出一点暖缓,但是我同时也知道似乎有些东西正在不知不觉的改变了,这在之前,我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谨言慎行!”
这就是师父对我地嘱咐,我心中细细回想,虽然并没有对先前为李孝儒求情的事儿感到后悔,但是心中也不禁暗觉凛然。
从前在书中常看见“伴君如伴虎”的话儿,或许直到了今日我才真正的开始意识到这句话儿之中的含义。
父王就要成为我大吴的一朝天子,我虽然是他老人家的儿子,但是生在这皇家之中,又哪能妄想和父王像寻常百姓家那样,只是单纯的维持着父与子地关系,说起来,君与臣的关系在我和父王之间却更是凸显一些。
“父王初入朝来,要的便是人心归服,先前他的做法虽然暴戾了一些,但如果换作是我,或许我也会如他一样,作出这种能够震慑群臣的事儿来。”
设身处地的为父王想了一下,我愈发的觉得先前为李孝儒求情的事儿,实在是在撩父王的逆鳞,心中这么想着的时候,背脊上倒是不自禁的生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师父的话儿,我对父王开始有了畏惧的觉悟,而同时也因为这个觉悟,我也更深大的体会到了师父所说的谨言慎行的要紧,毕竟父王和皇祖父他们两个人是不相同,如果要作比较来说,父王比皇祖父更多了几分实际,他更在意他的这个江山,因此不免就少了几分人情。
想通了这一点,我匆匆的赶回到了我的“帅帐”因为王弼死了之后,我很快就鸠占鹊巢,将原本的定远侯府变成了我的落脚处,把我的帅帐就安在了府里。
“找到什么名册之类的了么?”
我一进内厅,立即就向着迎向我的索道存问了。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只有掌握得越多的筹码,那日后回旋的余地才能越大,因此那锦衣、金吾两位安插在各地的密探名册对我来说就非常的重要了。
“殿下小的并没有发现什么名册。”
索道存带着一丝黯然的答道,看起来找不到那名册,他比我更加失望。
我闻言一怔,心中虽然感觉到有点郁郁,但是却也强自振作起来,笑着拍了拍索道存的肩膀道:“不用急,再慢慢找找,这名册极是要紧,只怕王弼这老滑头藏在什么隐秘难找的地方了。”
说话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今日在宫中遇上的那几名宫女,低声对索道存问:“今日抓来的那名女子呢?”
索道存自然知道我问的是那名蒙了面的女子,朝着我的寝室一指,说道:“小的把她绑好了锁在了殿下的屋子里,其他的几名女子则锁在了偏间之中。”
我点了点头,嘱咐索道存继续查找那本帐册,转身就向着我的房间走去。
打开了房门,那女子果然乖乖的就躺在了我的床上,因为被我用独门手法点了穴道,又让索道存紧紧的绑了牛皮绳索,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却也难以挣脱开去,因此我走进门的时候,她当下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以你的容色,应该不是寻常的女子,敢问姑娘的尊姓大名,在宫里是个什么身份?”
我打从一开始,心里面就在思量着这个女子究竟是谁,毕竟她的容貌如此美丽,就绝对不会是寻常的宫女,而且她身负如此高强的功夫,似乎正是从前我所见识过的镜花宗路数,因此我对她的身份,实在是非常好奇。
走近前去,我一把拿开了塞在那女子口中的湿布,然后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盯着她看,只等她回答我的问题。
那女子轻咳了几声,听了我的问话后也没有立即回答,只见她的眼珠子一转,这才说道:“不瞒殿下,奴婢只不过是一名从西域来的女乐师罢了,在宫里并没有什么身份。”
我只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的话儿纯属胡诌,因此有意把目光停留在她那高高的胸脯一会儿,然后在游艺到了她的小腹上下,笑道:“姑娘既然是乐师,何故又跑到乾元殿去?而且姑娘似乎还非常喜欢我大吴的神器,想要偷偷带走呢!”
那女子自然听得出我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她略一沉吟,微笑着应答道:“奴婢不过是看见宫里突然变得兵荒马乱,就想着随便偷些宝物出去变卖,也好筹足回乡的盘缠罢了!”
说话的时候,她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我大胆的眼光,反而故意用力呼吸了两口气,让拿原本就波涛汹涌的胸脯起伏得更加厉害了起来。
正文 第70章 名册(1)
如此镇定,说明她的有恃无恐,我上下打量着她,心里面极快的思刊起来:“她凭什么这么有恃无恐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的心中突地一动,又试探的问了一句:“姑娘该是镜花宗的弟子吧?”
那女子果然露出了一些诧然之色,可只是一现即逝,她很快就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儿,说道:“镜花宗?那是什么,奴婢不知道殿下的话儿究竟是什么意思。”
“哦?”
她的话儿实在使我感觉有些气恼,我彷佛觉得她似乎并不把我放在眼中。我慢慢的走近到那女子的身侧,用手撩起了她的乌黑秀发,嘿笑道:“姑娘,孤向来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姑娘还是不要再和孤兜圈子了!”
把鼻子凑近前去,深深的嗅闻了一下那发丝上的幽幽香气,我又故作魂与色授的说道:“这两个月来一直在外,孤很久没有闻过美人的味道了。”
那女子见我作出这种动作,似乎不惧反喜,娇喘着说道:“奴婢现在在殿下的手上,只要殿下能够饶奴婢一死,那那奴婢奴婢愿意侍侯殿下”
言语中,她的双眼水汪汪的简直就要滴出水来,让我看了心中都不禁一荡。
于是,我顺着她的话儿,有意无意的滑过她的发际,然后把手探到了她衣袖处,轻轻一撩,就让他的整个如雪一样白皙的手臂显露了出来。在那只丰腴的手臂上面,可以看见有一颗小小的红点,显然正是我想看到的处女砂。
要知道但凡女眷要送进宫来之前,不论是皇帝的妃子又或是寻常的宫女,都必须在内务府点上一粒处女砂以测她们是不是处女,然后记录在大内案卷之中。而且从此之后的每一年,内务府都会对所有地宫女检查处女砂是不是还在,如果没有了地人,情节轻者就会当即被赶出禁宫。如果情节重者。甚至会被以淫乱宫闱的罪名论处,发配到边远的地方去。
我之所以想知道眼前的这名女子究竟是不是处女,一来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是一名“身家清白”的女乐师,二来心中也暗暗的希冀她是完璧,至于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希冀,我也说不清楚自己为的是什么。
那女子见我盯着她的处女砂看了一眼,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意,稍带些得意地微微一笑后,又继续朝我投来了两记脉脉的眼波,实在让人销魂非常。
在知道了她是处女的这一点后。我心中已经安定了不少,要知道不论她的表现是怎么媚人入骨,但是毕竟还没有经历男女间的云雨之事,就算她表现得再怎么放荡,只怕也有一个限度,我如果能把握好这个度,那我哪还需要担心她不乖乖的臣服于我?
“姑娘叫做什么名字?”
我的心中思索的时候,问了一句。
那女子想了一想后。说道:“在宫里,主子们都叫奴婢作甯姬。”
“甯姬?”
我朝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她说地是真是假。正要继续问她,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又听见索道存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外面有人求见,请您出去看看。”
我闻言一动,暗想:“若是常人来求见,索道存也不会如此着急过来禀报,想来那来人定是极为要紧的了。”
我匆匆地对那女子说了一句“孤迟些再来问姑娘话儿”就大步走出了房间。
索道存一脸焦急的静候在院子中间,见我出来。连忙走近前来低声道:“殿下,先前有一名受伤极重的锦衣卫千户闯进了府来,说是要见殿下,而且他还说给殿下您带来了一本名册。”
“锦衣卫千户”、“名册”这两个词儿都极大的刺激了我,但是更让我担心的是“受伤极重”这四个字,因为我只是在转念之间就想到了这一位“锦衣卫千户”一定就是风道同,而他所带来的那本“名册”“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就是我在寻找的锦衣卫密探们的名册了。
“有谁能够让他‘受伤极重’?”
如果要比较起来,风道同地武功或许比我还要高,而且他精通刺杀之道,就算和他同级数的高手对上他,只怕也难以胜得过他,更何况将他伤了。
“这件事儿有多少人知道?”
稍稍定下心神,我一边和索道存行出院子,一边又低声问道。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索道存想了一想,继续道:“那两名看门的卫兵看见有人倒在了门前,就把那人带到了小的这儿来,然后那人中途醒了一次,对小的说要见殿下,又说有一份名册要交给殿下您,然后就晕了过去了。照小的算来,知道这件事儿的人也就五六个人罢了,如今朱先生正在照看着那人呢!”
我点了点头,对索道存嘱咐道:“你下去让那些知道这件事儿的人都莫要声张了,每个人都赏五两银子,那两名看门的弟兄则多赏五两,快去。”
索道存听完我的话儿,连忙答应下去办事儿去了。
我一个走到内厅,一进门,果然就看见一名身穿锦衣卫军官服饰的人正躺在大厅内的榻椅上,虽然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但是只看身形我就知道他应该就是风道同了。疾步走上前去,朱诸看见我来,连忙让到了一旁,说道:“殿下不必着急,我已经为他包扎好了伤处,应该不会有性命之虞。”
听到朱诸这样说,我稍稍放下了心来,上前果然看见那人长得浓眉大眼,正是风道同无异,不禁对朱诸问道:“朱兄,他究竟伤在了哪里?”
朱诸眉头轻皱,说道:“他身上有几处刀上,看那切口,显然是对手的下手极是快捷,而且该不是一个人下的手。尤其在他下胁处那一道刀伤,几乎已经要伤到了他的脏器,他能熬着逃到这儿来,已经是极为不容易的了。”
听说不是一个人对风道同下的手,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略微感到安心了一些,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将风道同伤成这个样子,我无形中就等于是多了一个厉害之极的对手了,这对我来说实在是极大的威胁。
看见风道同睡得极沉,我也没有骚扰他,趁着这个档儿,我把今日在朝堂上的事儿说给了朱诸听,只是却隐过师父让我“谨言慎行”的事儿。
朱诸听完我的话儿,眉头一皱,说道:“殿下,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只怕太过不妥了。”
我先前就想到今日的事儿如果让朱诸知道,定会教他“数落”一番,因此这时候听见他这么说,果然不出所料,就苦笑着问道:“朱兄也这么认为么?我心中虽然没有后悔,但是也知道不妥啊!”
朱诸道:“殿下之前虽然为皇上立下了极大的战功,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在这个非常之时您行事就更应该小心谨慎,以免让皇上猜忌您是自恃有功在身,而日渐骄纵了。”
言语间,朱诸对父王已经用“皇上”来称呼,显然是让我注意这君臣之别。
我朝着朱诸看了一眼,虽然他的话儿让我感觉有些刺耳,但是或许也正是他对我的毫无顾忌,才让我感觉到他真的是对我坦诚无比,心里面没有丝毫怪罪他的意思。
“朱兄,如今父皇登基在即,你说我应该如何自处才是?”
“殿下虽然战功极大,只是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皇上定然也会由此忌惮殿下,殿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掉皇上心中的忌惮。”
这些话儿显然早就已经在朱诸的心中酝酿已久,我察觉到他没有经过什么思索,就侃侃的说了出来。
“去掉父王心中的忌惮?”
我心中突地一惊,“莫非父王真的会因为之前的战功忌惮于我么?”
朱诸像是能够看穿我心中所想,说道:“殿下不必担心,虽然皇上心中不免会对殿下有所忌惮,但是殿下是皇上亲生儿子,这血浓于水的关系又让皇上日后更加倚仗殿下,毕竟如今在皇上的一众皇子之中,殿下是让他觉得最为贤能的一个人。”
“那朱兄的意思是——”
朱诸的话儿让我感觉有些懵懂,只觉得其中似乎有些相互矛盾。
“殿下从今日开始,要让皇上知道您心中是绝对忠于他的,而没有其他的想法,这样就能够去掉皇上心中对您的顾忌了。”
“绝对忠于父王?”
我心中一动,已经开始有些明白朱诸的意思了。
“只要殿下能够做到这一点,让皇上对您越来越信任,那日后这天下自然就是殿下的了。”
说时,朱诸微微一笑,又道:“不过有些事儿说起来容易,只是要做起来却艰难无比,只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做到了!”
我双目紧盯朱诸,沉声道:“只要有朱兄肯为我图谋,我朱长洛定会照着朱兄的话儿来做的。”
“有殿下的这一句话儿,我就放心了。”
朱诸略一思索,接着道:“那首要一点,我想请殿下答应,以后再不要做像今日一般有逆皇上心意的事儿,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做到?”
我闻言一怔,想了好一会儿,才咬牙答应道:“为了这个天下,我答应了朱兄就是了。”
说着这句话儿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改变了许多,或许这个天下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正文 第70章 名册(2)
在我暗暗想着心事的时候,朱诸紧紧的盯着我直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