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伯爵-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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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想要问你。”
他认真的问道：“在你的记忆里，你是自然出生的，还是……”
赫玛鲁犹豫了一下，接着问道：“还是巫术的造物？”
荒牙的眼神变了变，他相当认真的思考回忆着，半晌才答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天生的亚人种。但是……我记忆中的父母我从未见过，而我的记忆，似乎有些问题，有些要素太过清晰，而有些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记起。”
赫玛鲁点点头。虽然不确定，不过，荒牙看来的确有可能是某种巫术的产物。
比如……盗伐者，现在的赤眼鬼羊，基丹。
“我会这么问你，是因为……”赫玛鲁叹了一口气，嘬唇发出一声高亢入云的尖啸，片刻后，林中传来如雷的蹄声，转瞬间一头漆黑的山羊猛冲而至，跃向赫玛鲁身前，并在落地前，变化成削瘦但强壮的羊头人形。
赤眼鬼眼，基丹。
“我在不久前的巫术实验中，做出了这个。”赫玛鲁指了指基丹，“它的身体来自于一头成年的雄性黑蹄山羊，灵魂以原本的山羊灵魂为主，而我加入了人类剑士的魂石作为辅助。我的本意是用那个剑士的灵魂来发挥原本就属于他的红眼真正的效能，但我发现……”
赫玛鲁拍拍基丹的肩，回过头对荒牙苦笑道：“本来呆滞的羊头怪物，变得有点像真人一样能够思索，能够学习，有了萌发的感情了。”
“虽然比不上我的程度……不过如果说是巫王陛下的话，真有可能……是他创造了我。”荒牙答道。
小猫忽然站了起来，围着基丹转了两圈。她跳到荒牙面前，一爪子轻拍在荒牙的头顶，轻轻蹭了蹭。
小猫对荒牙，难得这么温柔过。
“没什么大不了的喵，灵鬼就从来没去想自己是怎么来的喵。反正，灵鬼就是灵鬼的说，有怎样的过去都是无所谓的，现在的灵鬼，就是这个样子的喵！”她爽朗的安慰道。
“竟然被你安慰了……”荒牙不由苦笑，“真难得。”
“喵？你是想让灵鬼揍一顿才比较安心喵？”小猫偏着头问道，她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因为她就是这么想的。
安慰人什么的，自然是往脸上来一爪子来得有效，打哭了，自然心里的痛苦什么的就忘掉，因为你只会记得**上的痛苦了。
“不过，这东西真弱。”荒牙指着基丹抱怨道，“你用了多久才做出来这么个东西？”
“啊，我算算，大概十分钟吧。”赫玛鲁答道。
荒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分钟……他印像里，制作一件像样的巫器也不止这么久。要将一只原本胆小的山羊变成不亚于十二阶战士的怪物，居然只用了十分钟？
“是啊，眼睛和魂石是抢来的，材料是事先准备好的，用料不过是制作巫王秘器和高阶巫器时剩的边角料废物利用，成本不是太高，用来验证一下我的新想法，也算物有所值了。”赫玛鲁笑道。
不过，荒牙的感觉错了，赤眼基丹，比它看起来的样子更强。
“好了，说说你侦察的结果吧。”赫玛鲁弹了个响指道。
“侦察并不是我的强项……目前附近没有入侵者的痕迹，我倒是注意到附近几公里内有不少以前遗留的战斗痕迹，那大概是洁琳丝大小姐率队捕杀入侵的外国佣兵时留下的痕迹吧？”荒牙答道，“对了，以我对你的了解，大概在我侦察的同时，你也放出大量侦察用的虫子了吧？”
赫玛鲁点点头。
“但虫子没脑子，容易忽略一些细节，也很容易被有心人瞒过。”赫玛鲁答道，“所以需要你去侦察……好了。我们在此休息到明天清晨，今晚基丹守夜。”
一夜无话，偶尔闯入的野兽，也成为了基丹和巫虫们的食物。有了一定智力的基丹甚至还知道给赫玛鲁他们留下了一些猎物一些折断腿脚揍得半死的猎物。
烤肉，是赫玛鲁最擅长的手艺之一。先安抚好小猫饥饿的肠胃才能谈其他，同样，荒牙和赫玛鲁自己的食量也不小，他们足足吃掉了几十斤的肉，而其中一半是小猫干掉的。
吃饱之后，一行人攀过狮鬃山脉，打算越过国境，前往泰塔利亚与格里芬之间的缓冲带。
“狮鬃山脉的西北侧，我还是第一次来。”赫玛鲁笑着说道，“荒牙，基丹，替我捡些不一样的石头和药草。”
“可是我又不认识。”荒牙疑惑道。
“颜色，光泽，与常见不同的，你就拿来给我。至于基丹……它和我是可以视觉相通的。”赫玛鲁晃着手里另一枚红眼，答道，“荒牙，你是巫王座下的高层之一，难道不知道怎么收集巫术材料吗？”
荒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的确是他的弱项。
“笨狗，就算是鼻子闻也该闻到巫术的味道吧。”小猫一脸嫌弃的小声说道。
忽然间，基丹怪叫了一声。赫玛鲁抬眼望去，他发现，基丹已经跑到了山脉一处缓坡，似乎是发现了一片药草丛生的区域。
于是，赫玛鲁兴冲冲的跑去挖药。小猫表情奇怪的停了下来，看了荒牙一眼，又看向空无一人的另一个方向。
荒牙默默的抽了抽鼻子，以极小的幅度轻轻点了点头。
那边，正在挖掘一株颇有年头的古老草药的赫玛鲁眼皮微跳，他面不改色的专注于眼前的草药，仿佛一头饿极的猫看到了肥大的田鼠一般。慢慢的，在他身后，一个模糊的身影凭空出现，以极慢的速度将右手绕向赫玛鲁的颈侧。
光华粹闪，凄厉的破风声响起，雪亮的长剑带来的是如阳光照在白雪上时那刺目无比的强光。
雪光秘剑，贝亚特·梅洛的成名绝技！
赫玛鲁学的只有皮毛，他的剑没有剑意，但并不妨碍赫玛鲁使用魂石来模拟出贝亚特那仿佛极寒玄冰一般的剑意，像模像样的舞出这冰冽的一剑。
剑，带着厉啸，将那黑影一劈两片！
但黑影随之消散成两股，并未留下尸体。赫玛鲁咦了一声，看着两股黑影分别向两个方向飘开。
密影大师……拥有身化暗影的奇妙能力，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杀人无数的优秀刺客。
只是，这样一个本该作为重要震慑力量的密影大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荒地？
赫玛鲁扬起嘴角，他感觉到，附近还有更多的生命迹像，正在接近。
“有趣。”随着赫玛鲁的喃喃自语，他左手中五星刚虫幻化的长剑，拉长成一柄超长的双手剑，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剑光，冲天而起！
第438章 边境风云的序幕
赫玛鲁手中之剑，剑刃长达一米五，最宽处不过三指，厚亦不过一指，显得结构脆弱，似乎稍微用力磕一下就能将它砸断一般。
但，它的攻击范围极广，锋利的剑锋同时也代表着效果卓越的杀伤力。
暴起的剑光，伴随着凄厉的尖啸声将从赫玛鲁身侧出现的黑影们斩飞，随之而来的，是赫玛鲁如同陀螺一般激烈旋转起来的身形，以及随着这个动作挥出的长剑。
旋转中，平举的超长剑笼罩着近四米直径的圆形区域，在此区域，除了赫玛鲁所在的中心，一切侵入者都只会被异常锋利的长剑切成薄片！
所有敌人都知道这样的剑结构脆弱，稍稍用力就能砸断，但偏偏在赫玛鲁傲人的剑速下，没有人成功的做到这一点，相反，试图这样做的敌人，往往被赫玛鲁的超长剑划破皮肉，拉出长长的伤口。
伤口，往往在数秒之后才会喷溅出鲜血。所幸的是，赫玛鲁攻击的方位都不是要害，他似乎只求伤害对手，而不求致命。因为，脆弱的剑身即使是砍在骨头上，都有可能崩断，更不用说是金属防具了。
但，没有人成功。
赫玛鲁周围，从阴影中纷纷涌出密影行会的刺客。这些专修阴影技巧的刺杀者终其一生都在研究阴影的力量。他们当中顶尖的人物被称为密影大师，而普通一点的，则被称为阴影行者。
就是眼前这群人。
赫玛鲁扬起嘴角，微微一甩，剑身上血水洒落，如同细雨一般淅淅沥沥，并无一点一滴沾在剑身上。
“密影行会，已经彻底倒向外国了吗？”赫玛鲁嘿然笑道，“你们的根基，不是在德尔克伯爵领吗？”
“已经不是了，现在的密影行会，已经是泰塔利亚佣兵联合当中的一员了。”最开始出现的密影大师从一旁的影子里缓步踏出。他的神情严肃，两眼死死盯住赫玛鲁，显然对于赫玛鲁诡异而强大的剑术，有着不小的忌怛。
“这样啊……你们倾巢而出，若是死在这里，似乎也挺可惜的。”赫玛鲁懒洋洋的说道，“不过这也没办法呢，谁叫你们运气不好，撞上我了呢。”
“似乎，倾我们密影佣兵团全团之力，杀掉你，也不用费什么力气。”密影大师冷哼道。
“那就来试试嘛。”赫玛鲁笑着，眼中的紫色异芒微微闪动，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被他的眼神所吸引。
而赫玛鲁的剑，也在这时候无声无息的挥了出去。
明明之前挥剑时总带着可怖的厉啸声，但这一次挥剑时，却连耳朵最灵敏的猎犬也感觉到不一丝声响。冰冷的剑刃寒意彻骨时，被赫玛鲁攻击的敌人才惊惶的感觉到那极长的危险武器高速逼近。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瞬间，数名阴影行者便毫无反手之力的被赫玛鲁的长剑轻轻划过咽喉。长剑擦着颈椎而过，只堪堪切断目标的颈动脉和气管，一丝一毫都没有碰到目标的骨头。
轻松，干脆，仿佛锋利的裁纸刀轻轻划过薄纸一般，只是一触一拖，就是一条生命消逝无踪。
赫玛鲁就这么扬着嘴角，带着嘲弄的神情，安静的在众多刺客当中步步前行。
一步一杀！
阴影行者并非弱者，只是他们诡异的力量还不及发挥，就在赫玛鲁更加诡异的杀剑之下被残杀殆尽。赫玛鲁的剑攻击范围比阴影行者们长得多，随手就能攻击到身前身后诺大的范围，往往阴影行者们借助影行术悄然潜到赫玛鲁身后，刚刚从阴影中探出头来，不及挥刀，便被惨烈的剑光吞没。
这其中，唯有密影大师有能力造成些许威胁。
密影大师一直在观察，他仿佛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正在迅速损失，只是这样看着，直到赫玛鲁杀光所有的阴影行者，一剑刺入最后一名阴影行者的心脏还没来得及拔出来时，密影大师猝然发动。
他的身影溶于阴影中，在身体消失的同时，便是一道影箭疾射向赫玛鲁的后心。赫玛鲁一边拔剑，一边侧身，略显笨拙的闪过了影箭的攻击，而此时密影大师就像排练好了一般，出现在赫玛鲁的右后侧。
这里，正是赫玛鲁主动将后心靠过来的位置，密影大师只要一伸手就能把手中淬有魔法剧毒的短刀刺入赫玛鲁的后心。
小心谨慎的密影大师直到此时，也不忘在以短刀刺杀的同时发动密影秘法，挥出数条影鞭缠绕向赫玛鲁的双手双脚。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
刹那间，冰冷的光芒，从赫玛鲁的腋下闪亮，那极长的剑不知何时反穿过赫玛鲁的腋下，从不可能的角度刺出。即使是这样反刺而出，这柄长剑的尺寸依然远远长于密影大师的短刀，抢先一步刺中了他的手腕。
心剑·绝响，玄之式。
一剑出手，无形无迹，晦隐难辨。
密影大师微微一惊，身体微晃便要溶于阴影中遁去。然而他身体晃动，却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消失，反而僵在原地，露出诡异的表情。
不……不能动？身体完全麻痹了？
“怎么……会这样……”密影大师喃喃道。
“一点无聊的小把戏。剑破万法，我以心剑代行密法，点破了你影行之术的关键脉点，让你的‘阴影能量’运转受阻，在体内产生暴乱，令你的肌肉和神经被阴影的能量侵蚀，所以动弹不得了。”赫玛鲁轻笑道，“影行之术是顶尖的暗杀之术，效果极好，也极为危险，稍不留神就会把自己害死呢。”
密影大师终于倒下，他无力的看着赫玛鲁不慌不忙摸出一片骨片，当胸刺入他的胸口，口中念动奇怪的咒语。
随后，密影大师就再没了知觉他的灵魂已被赫玛鲁以黑巫术·死魂割夺去，成为一枚新的魂石。
其他阴影行者的下场也差不多，他们被黑巫术·死魂葬仪所笼罩，成为一块块品质略低的魂石，被赫玛鲁一一收入虫巢中以巫术封存。这些魂石都有‘影’属性，很适合用来制作某些特定的巫器。
以赫玛鲁现在的巫术水准和炼制技巧，完全能以较小的代价炼制出原先以顶级素材和大量时间才能炼出的高阶巫器。
“呼，热身活动。”赫玛鲁回头，向着一直在远处看好戏的小猫和老狗挥了挥手。
“果然，灵鬼大人的选择是有道理的。虽然之前贾斯汀接受了狂炎之王的传承时远比阁下实力强大，但是想不到这短短一段时间过去，你的实力竟有如此天翻地覆的提升。真是……真是个可怕的家伙。”荒牙说道。
“当然，我是天才嘛。”赫玛鲁嘻笑道，“当时不如贾斯汀，只是因为小猫不让我动用我实力之上的助力。她要让我走的稳当而不是迅速。”
小猫不置可否，事实上赫玛鲁只是随口一说，他并不确定小猫的脑瓜子里会不会想这么复杂的事……也许，小猫只是本能的觉得，这样做比较好，于是就这么做了。
不过荒牙显然是信以为真了。
“密影是活跃于帝国北方的刺客集团，此时大约大多数都已经叛投了泰塔利亚。”赫玛鲁忽然说道，“可惜，如果能拿到他们秘传的影术，多半能卖个好价钱。”
“贪心。”荒牙评价道。
赫玛鲁哈哈一笑向着西方迈步，一边说道：“走吧，既然对方都已经提早为我们安排了欢迎仪式，我们也应该给他们一个回礼才好。”
两天之后，马克西姆公**队与泰塔利亚佣兵聚集的狼首高地上，一支神秘的小部队强袭而来。他们人人隐藏在连帽斗篷之下，行动迅疾，勇猛凶悍。
只是这支部队的人数太少了些，虽然当时趁乱突袭，不过十数分钟便杀伤了大量的公国士兵与泰塔利亚佣兵，但据幸存者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