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男人,我们离婚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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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手腕明显能看到红肿的痕迹,罗邑皱着眉看她,半晌后然后竟抓着她的手腕放到唇边,灵活的舌在那红肿上轻轻滑过,带来一阵火热的触感,夏轻姿一个激灵,身子几乎瘫*软在他身上。
本来就迷蒙的眸子此时更是涣散得不成样子,细白的牙齿咬着唇瓣,脸涨得通红,连精致的耳朵都染上了血色。
那双锋利的眸子盯着她,将她的一切看在眼里。
手腕敏*感地感觉到他火热的舌,就像蛇一样游走。这让向来遇事冷静的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意识比她想像得还要脆弱,她窝在罗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渐渐阖上了眼睛。
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了动静,罗邑低头,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还能看到她眼底的青色,大概是很久没有睡好了。他不禁怀疑,自己给的一个星期,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弯腰将她抱起,罗邑朝他的专用房间走去。
☆、房间里的生意
夏轻姿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落地灯前的男人身上。落地灯浅黄色的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倒显得他的脸看起来不再那么冷硬。
他坐在沙发椅上,手上翻着一叠纸张,英挺的眉宇皱得像座小山。西装和领带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只穿了一件银灰色的衬衫,开着两颗纽扣,一派休闲懒散的样子。但夏轻姿知道那只是一个假像,一个迷惑别人的假像。
她知道,他随意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咽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连安静地坐在那里,都能制造出一个以他为中心的低压圈。她有时候会想,招惹上这个男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尸骨无存,但此时,她严重觉得自己估算错误。
就着昏暗的灯光,那垂首的样子该死的迷人,男人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专注地着着手上的纸张。
她起身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望着有些红肿的手腕发呆。她没有忘记,刚才罗邑柔软的舌滑过她手腕的感觉,几乎让她的灵魂都战*栗起来,尖叫着,哆嗦着。
男人感觉到她的动静,头也没抬,继续翻着手中的图纸,眉头也没有松懈:“没想到夏总这么不胜酒力,怎么样,休息得可好?”
一句话让夏轻姿蓦地回过神来,不过面上尽可能得保持平静:“多谢罗总款待,床很舒服。”望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她错过了么?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怪自己刚才一时意气连喝了那么多杯的红酒。
闻言,罗邑轻嗤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着纸张。
他不说话,夏轻也不说话。她知道他的心思有多深沉,在他没有开口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脸上的粉黛随着水流汨汨而下,清水洗濯后的她如出水芙蓉,娇艳中透着不属于她这个年华的世故。
再次出来时,罗邑已经放下那叠纸张在那里坐着,见到她出来,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到他旁边。
走近他时,夏轻姿才注意到放在桌上的图纸如此熟悉。
这不是恒康的设计师们一个星期的劳动成果么?而并列的还有好几份其它公司的草图。夏轻姿不懂他的意思,只静静地等他开口。
“夏总不妨猜一下,盛世会选择哪一家作为合作伙伴。”罗邑瞥了眼桌上那些图纸,兀自点了根烟。烟身地被夹在修长的指间静静地燃烧着,淡淡的烟草味在夏轻姿的鼻翼环绕。
夏轻姿拿过桌上的图纸,一张张仔细地翻阅起来,而罗邑则在一边她的反应。
当翻完最后一页时,夏轻姿擒着笑揉揉有些酸的脖子,带着熟稔的撒娇:“罗总既然心里已有打算,何必还要问我?”
恒康的设计是不错,然而强中更有强中手,她不得不承认,福德的设计比恒康的更胜一筹。就算是她自己,必然也会选择福德。
“哦?说说看。”罗邑挑眉,面上倒是一派平静。
“福德的设计充分利用了每一寸空间,而且”她顿了顿,将图纸拿在手上比对了下,“时代感很强,很好地能体现出现代摩登的简约风格。”
罗邑望向她,她看图纸的表情难得这么认真,凝眸沉思的样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没有了伪装的假笑,她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的清纯。他也不打断,就这么盯着她看。
研究了一会儿,夏轻姿终于抬起头来,直直地对上他黝黑的双眸,噗哧一声笑出声:“不知道我有没有说到重点?”尾音带着倒勾似地撩起,甜甜腻腻的。
看到两家的差距,她其实就已经心下明了,接受与放弃都不是她说了算,她的意见也已经点到为止。毕竟,选择权还在那个男人的手上。
罗邑拿过她手中的两份设计,薄唇微勾,倒显得心情不错:“夏总倒是很谦虚。福德和恒康各有所长,所以我决定”他故意拖长音,有意无意地吊夏轻姿的胃口。
“一个星期后,福德和恒康拿着修改过的草图,我会在两家之中选其一。”罗邑放下图纸,低沉的声音像是泡在酒液中,醇厚绵长。
这个答案,总比直接拒绝来得好。夏轻姿暗地里松了口气。还好,又多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充裕,她可以将方案里不完善的地方分工,再一一细化,尽量将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多谢罗总,恒康会尽力拿出一份令你满意的设计。”她站起身,将雪白的掌心送到罗邑面前。
罗邑礼节性地与她交握,又松开。视线却一直盯着她的脚上看,眼底酝酿的不知是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夏轻姿才注意到自己从刚才下床开始就忘了穿鞋,就这么一直光着脚来回走着,多亏厚实的地毯,才感觉不到地板的凉意。
她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走回床边将自己的鞋子穿好。
“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罗总休息了,唔还有,今天多谢罗总的招待。”意有所指地眨眨眼,她感谢罗邑的出现替她解了围,不然,她那一巴掌实实地打上去,便是拍断了恒康的一条路子。不过,以后见戴立明的时候,她还是需要注意一些,这个老男人,又色胆子又大。
罗邑坐在那里看着她半晌,终将烟蒂掐灭在瓷白的烟灰缸里:“太晚了,我送你回去。”说着就去拿衣架上挂着的西装外套。
“不用麻烦,我开了车。”自己的车还在下面放着,夏轻姿笑笑,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想酒驾外加疲劳驾驶进局子,我可不想大半夜去保你。”罗邑皱起眉,不悦地望着这个拒绝她的女人,她总是能很无辜地使出这种欲拒还迎的招式。
闻言,夏轻姿也不再推拒,再推下去反而显得矫情,便娇笑着勾起罗邑的手臂:“那就麻烦罗总了。”
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走廊里偶尔有几个人影闪过,目光闪烁地望着两人靠得很近的背影,窃窃私语着一些不入耳的话。
当然了,大半夜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携着从房间里走出来,任谁的脑袋里都会萌生些绮丽念头。这年头,哪个身上没有一点花边新闻。更别说罗邑这样人人得而嫁之的黄金单身汉了。不过身边的男人都不介意了,她何必介意,乖乖地得了便宜就行。
将唇边的笑意隐去,她状似娇羞地倚在高大的身躯旁,装出一副迷恋的样子。
罗邑瞥了他一眼,眸底闪过很多种颜色,最后只剩下一片嘲讽和冷然。
车子缓缓地马路上行驶着,男人的车开得很稳,握住方向盘的指节修长有力,俊逸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看起来阴晴不定。
夜晚的霓虹灯闪烁着异样暧昧的光芒,打在沉睡的树叶上柔和得像涂了层厚厚的油脂。一路过去的路灯亮得快晃了眼。
这个时候,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只偶尔远远地过来一辆,与他们擦肩而过,然后再无交集。夏轻姿看着外面不停倒退的行道树,手指不自觉地点着车窗数起来。
罗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瞥到她的小动作也当作没看见。
数了一会,大概是数差数了,然后就别过头有些赌气用手撑着头看前方。忽而像是想起什么,眉眼弯弯地问罗邑:“像罗总这么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青年才俊,想必追求者肯定是大把了。”
这年头,害人之心不可有,八卦之心不可无。
夏轻姿那些讨好的修辞在罗邑耳朵里无一不是对他的嘲讽。看见她不怀好意地笑,罗邑也不在意:“怎么,夏总打算关了恒康改行做八卦记者?”
“我只是关心一下罗总的终身大事。”夏轻姿有些无赖地扯着嘴角笑,但眼睛还是直勾勾地上下打量着罗邑。这个男人哪里都好,就是这副性子不怎么讨喜。
“不必费心,多的是人爬上我的床。”他不冷不热地开口。
夏轻姿身体敏*感地一颤,随即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是的,在他的隐藏句里,迫不及待爬上他床的人里面,还包括了自己。她还记得自己那晚的疯狂扭动着腰肢不肯停歇,还记得他的火热气息喷吐在颈间的热度。只是,现在想来,一切都太过讽刺。她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车厢内,流畅的钢琴曲还在播放着。夏轻姿也就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两人很有默契地不说话,沉默果然是金。
一个弯道转过,已经能够看到家门:“到了,就是前面。”夏轻姿适时地出声。
车子稳稳地停在朱红色的大门外,没有一丝声音。
“麻烦你了,罗总,要不要上去坐坐?”夏轻姿打开车门后回头倚靠在车门边,挑着眉问罗邑。
“不用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两人之间只是生疏的客气,明明离得这么近,却像中间隔了无数个大西洋。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夏轻姿顺理成章地朝他微笑着说了句“路上开车小心”。
路虎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黑夜中。路边草丛中不知名的小虫唧唧地叫着,倒显得夜晚更加地宁静。
夏轻姿揉散嘴角那抹僵硬的笑容,慢慢地走了进去。
☆、机场相遇
如果说老天爷非要跟你作对,那你便是怎么也逃不过的。
多了充足的一个星期时间修图纸,夏轻姿也不急,叫设计部的人慢慢地改,她再一遍一遍地看,看完了再提出意见和他们讨论,再修改。
这种重复性的劳动别说是她了,连设计部的人都叫苦连天,一个个不甘愿地哭诉着说要用眼泪把恒康给淹了。不过,画稿上的内容愈加丰富,设计也能大致地体现出特色来了。她这才放过了那帮被压榨得连血都吐不出来了的工作人员。
本想提前将图纸拿给罗邑,却被告知罗邑正在外地出差,也就悻悻作罢。一面又怪自己这么急干什么,就像一个得到了新鲜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要想跟他分享一般。
洪叔在她潜心工作的时候来了几趟,看她这么认真,不想打扰她,只在门口逗留了会就走了,走时还笑眯眯地喃喃着有前途之类的。
站起身活动活动因久坐而僵硬的身躯,她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口,已经凉透了。从早上泡来到现在,才得到她赏赐性的一口,可见这杯咖啡是有多委屈了。
夏轻姿拨打内线叫小陈重新冲了杯热的咖啡。
门被敲响的时候,她头也没回,正望着远处盛世集团四个大字出神,听到有人进来就随便说了句:“咖啡放那里就好。”
身后传来男人苍劲的笑声。
夏轻姿连忙转过身,看到洪叔正端着一杯咖啡放到她桌上。
“洪叔,你怎么过来了?”刚才自己有些走神了,居然没听出来小陈和洪叔的脚步声的差别。
周启洪装作埋怨地道:“怎么在那里发呆?”
夏轻姿不好意思地笑笑:“想些事情,一时没察觉到。”
“是不是在想我家臭小子?”周启洪了然地一笑,眼底带着宠溺,“他跟你说他今天到啦?”那小子不是想给轻姿一个惊喜么,怎么这么憋不住地说出来了?
闻言,夏轻姿一愣:“周彦斌今天回来?”
“你不知道?”糟了,居然是被自己给说漏嘴了。周启洪支支吾吾起来,“轻姿啊,你千万要当作不知道。我那臭小子爱记仇,说不准就不认我了。等我老得走不动了,一个没准就被他丢到养老院去了。”
夏轻姿看着在那演得生动可怜的洪叔忍俊不禁:“他哪能,他要敢这么对你,我一定替你先拆了他。”
“唉,果然还是轻姿最好。我那小子和丫头都靠不住,翅膀一硬,一个个的都往外跑,栓十条链子都没用。”周启洪一脸地感慨。这三个孩子他看着长大,也就夏轻姿最懂事。其他那俩真是疯得没人能制得住。
“洪叔。”夏轻姿绕到周启洪身后,不轻不重地替他揉肩,“娜娜和彦斌最孝顺你了,有时就为你一句想他们回去吃饭都能毫不客气地放我鸽子。他们去的再远也是一通通电话的跟你报备,还各种哄你开心,这都不算孝顺,那我还真看不见孝子孝女了。”
周启洪被她说得,再也憋不住嘴角的笑意,这孩子,总是这么的懂事,也总是这么的条理清晰让人找不到理由反驳。
“那臭小子等会五点的飞机,你要是去接机,估计他会高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一提到周彦斌那臭小子,周启洪就忍不住地想叹气。本来以为女大不中留,谁知道,儿大更不中留。
他知道儿子那点小心思,只是轻姿这边仍是原动不动,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估计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过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作主。
夏轻姿思量了会便答应了:“好,我等会去机场接他。”
下午四点左右,夏轻姿就离开了公司。去往机场的路上碰到了不少红灯,她难得有耐心地慢慢等着。
说起周彦斌,好事坏事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那时三人都还小,经常玩在一起,不过最能闹腾的就是他了。
她还记得那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大男孩,褪去嬉笑顽皮,一脸真挚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说出那句喜欢的时候紧张得额头冒汗,嘴唇还不停地发颤。那时的她也没有回应,只是高傲地回了一句“不要”。
也许他的喜欢也只是少年时期的一时兴起吧,说的人不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