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男人,我们离婚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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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夏轻姿眨了眨灵动的眸子,抿嘴想了想,笑着说,“我刚离婚。”
一路无语,车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司机心底大窘,倒也不敢再追问些什么,而夏轻姿望着外面的雨陷入深思。
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司机怎么都不肯收她的钱,夏轻姿奇怪了,雨天居然还有这么好心只是给人搭便车的出租车。
司机憋得脸通红,却什么都不能说,最后干巴巴地回了句:“让美女搭车是我的荣幸。”便溜也似地把车开走了。
美女?夏轻姿不禁失笑,霉女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潜水,药药,切克闹,大家出来闹一闹~
☆、疯狂的夜
淋了一身的雨,加上吹着冷风的空调,夏轻姿毫无疑问地感冒了。
“哈啾!”抽出一张纸巾揉揉鼻子,这鬼天气,还在下着雨,身上湿湿的衣服早已被体温熨干,空调也被夏轻姿泄愤地关掉。
“扣扣”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喉咙有些不舒服,嗓子眼痒的厉害,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喑哑。
“夏总,这是财务部送来的这一季度的报表,请您过目。”秘书小陈公式化地递上来一沓资料。若在平时,夏轻姿定会马上就开始翻阅,可此时,她只觉得烦躁。
随意地挥了挥手:“好,我知道了,哈啾!”不经意间又打了个喷嚏。
小陈递上一张纸巾,看着她仍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夏总,身体要紧,要不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夏轻姿仍强迫着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财务报表上,手撑着欲下垂的脑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重重的敲,浑浑沌沌的,:“我看完这些就走,哈啾”
这下,看来她是不想回去都不行了。
本想着回去好好睡一觉,转念间想到很久没有去看望母亲了,便中途掉转了方向盘,朝一条截然不同的路驶去。
陈静文此时在家里看书,一听到汽车声便起身去开门。果不其然,夏轻姿双颊绯红地站在门口。
“妈,我回来了。”那么平常的一句问候,却让夏轻姿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尽管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但家里的味道她却一直记得。
夏母嘴角轻轻一抿,心里是开心的,只是脸上的表情没有跟上,一时间显得有些怪异。良久她才调整好表情,露出慈祥的笑:“轻姿来了,”
大概是感冒的关系,喉咙口一直像有什么东西堵着。夏轻姿忍住发酸的眼睛,望着陈静文两鬓的白发,却什么都没有说。
母女两就这么一前一后进入客厅。
“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看到夏轻姿一直红着的脸,陈静文才惊觉,手自然地伸到她额头,才发现她烫得吓人。
“怎么发烧了,走,我们快去医院。”说着,她就去拉夏轻姿。
“别,不用了,没什么大事。”夏轻姿懒懒地窝进沙发里,这里好温暖。
陈静文皱起眉头数落:“你就是这样不爱惜身体,整天就知道工作,和你爸一个样”说到这里,她才蓦地住口。
浓浓的悲哀伴随着沉默渐渐地弥漫在不大的客厅里。
夏轻姿只觉得眼睛越发的酸涩,却硬是哽着喉咙:“妈,我没事的,你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好,我去给你煮姜汤。”在看不见的角度,陈静文偷偷抹了抹眼角,然后笑着拍拍夏轻姿的头,就像她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一般。
“嗯,多放点糖。”夏轻姿也冲她笑。
看着母亲为她忙碌的身影,夏轻姿心里一阵苦涩。父亲的去世对她们两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事后,两人都默契地只是互相鼓励,互相逗对方开心。而背后,却悄悄地掉眼泪。
夏轻姿不哭,不代表她的心不痛。她咬紧牙死撑着,就算咬得破皮,也这么倔强着。
喝了姜汤,说了会生活上的琐事,夏轻姿没有将跟罗邑离婚的事情告诉母亲,就像当初她跟罗邑也是先结婚才告诉坦白。
她等着挑一个好的时间再说,免得到时候惹得陈静文难过。
陈静文将她楼上的房间整理好,便让她去休息。难得她回来一趟,便留她在这过夜。夏轻姿也答应了。平日里她很想抽时间来陪陪陈静文,却总是很忙。有时加班都要到一两点,那时候打电话也嫌晚。
上楼睡了会,梦里一片的灰色,还有恼人的雨。
她仿佛回到了那时候,漫天的雨,落到嘴里苦涩苦涩的。父亲的遗像静静地在那里摆着,脸上挂着慈祥的笑。
扑天盖地的恐惧和黑暗袭来,将她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耳边传来低低的呜咽声,不知道是谁的,而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心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紧了心脏。
一身黑色的正装裙下,她戴着黑色的墨镜,如石头般站着。心里却连最柔软的一处都在忍受着刀子的凌迟。
周遭有劝尉声,有惋惜声,而她却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耳朵边一片的嗡嗡声。
那是葬礼,一场只有眼泪和悲痛的葬礼。
母亲在那里已经哭得晕倒过去,而她却仍是风雨不动地屹立着。脑子里想着她不能倒下,她要撑起这个家。
那如生生剜肉的痛让她想叫都叫不出声。她觉得自己应该哭,但是眼睛里却干涩得挤不出一滴眼泪,黑色墨镜下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她只有紧紧地盯住照片上的男人,才能缓解心底里泛起的痛楚。
葬礼在一片哭哭啼啼声中结束,而她,也终于可以不用再这么挺直着脊背站在那里。
冷静地将母亲送回家休息后,她在外面疯狂地淋着雨,像一个孤魂游鬼。她要让雨来冲涮掉她的悲伤,冲涮掉她不可遏制的心痛。
马路上的车一辆辆驰过,有些污水还溅到了她的黑裙子上,与黑色融为一体。也有一些司机大骂神经病,可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未着妆的脸惨白惨白的,又一身的黑,从远处看来,还真的像鬼。
那时候,是夏轻姿最狼狈的时候。
被淋湿的头发毫无生气地耷在身后,雨越下越大,可是,心里的痛也越来深刻,那个缺口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吞噬。
一辆车倏地在她身边,她只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无神的眼睛缓缓抬起,那张英俊迷人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罗邑”她听到自己这么叫着,然后微微勾起嘴角。
身体被打横抱起放到副驾驶座上,将她与外面的雨隔绝开来。雨刷有节奏的挥动着,雨水却更多的倾泄下来。
她只觉得一双温暖的手掌盖在她冰凉的手上,然后却温暖不了自己。
脑袋中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清醒一点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人丢进了浴缸。温暖的水像母亲的羊水一样包裹着自己冰冷的身体,黑色的薄裙浮起,露出冻得有些发青的小腿。
男人打开花洒,温水就这么倾洒下来。
夏轻姿动作有些迟缓地站起身,勾住男人欲离开的身子,在他脖子上轻轻吐气:“罗邑,抱我”
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还有这心机。罗邑皱眉看她,却意外地发现她眼里的恳求。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恳求所吸引,还是因为可怜她的狼狈,他缓缓弯下腰,吻住那两片冰凉的唇。
火热的碰触刹时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夏轻姿搂紧他的脖子,紧紧地靠在他身上,嘴里低低地呢*喃:“抱我”有些木然的小舌轻*舔着火热的唇瓣,冰凉的小手在那具健壮的身*躯上摸索。
“你是认真的?”在千钧一发之际,罗邑推开她,哑着声音问。
“抱我”像是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她没有别的词说,不耐地揪住他的衬衫领子将他拉近,唇再度贴上。
罗邑也没有再客气,大手毫不犹豫的扯掉她黑色长裙,将她抵在浴室的墙壁上:“反悔也来不及了。”说着一个挺*身,她便再也没有了逃离的可能。
长发纠缠在两个人的身上,形成异样的魅*惑姿态,两人以最原始的律*动相连。水从他的脸上滑落,落到她的脸上,身上。唇齿相依,男人霸*道的舌侵占着她唇内最柔软的地方,舔过每一寸敏*感的角落。
夏轻姿笑得艳美,望着那丝丝的粉红随着水流而去,心底的痛楚稍稍缓解。她纠缠住罗邑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贝齿咬住了他宽厚的肩膀,却只觉得齿根发麻。
“用力一点”她断断续续地开口,身体的痛楚很好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一波波的冲*击能够让她暂时忘一切,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后来两人在床上的时候,她也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样,爬到罗邑的身上,嘴里还是喃喃着“抱我”。
她的记忆里,没有了那晚的雨,那晚的冰冷,只剩下罗邑刀削般迷人的侧面,和温暖的气息。其实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
那是她最狼狈,也最疯狂的夜晚。
而那般疯狂过后,她要承担的,远远比她想像得要多。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那时候出现的不是罗邑,她会不会也这样。但这个假设,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当她从罗邑的床上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在兀自沉睡,完全没有被她的举动吵醒。凌乱的刘海盖住平日里露出的额头,显出几分孩子气。眉头皱着,紧闭的眼底是一片青黑的阴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夏轻姿捡回昨晚被剥掉的皱巴巴的裙子套上,裙子上还带着昨夜的湿冷,就像再次穿上了伪装一般
一阵男声传来,夏轻姿蓦地惊醒,才发现刚才那个只是个梦。不,那不尽然是个梦,是她心底最想深埋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笑笑七点多就起床了,如此勤快来写文,有木有人感动捏???
☆、罗总,要看眼科么
夏轻姿揉揉睡得凌乱的头发,趿着拖鞋下楼。虽然还有些头痛,但好在没打喷嚏了。只是鼻子一直堵着,有些难受。
刚刚的梦做得沉重又压抑,让她现在都还有些低落。
“妈?”她下楼,看到在厨房里忙着做饭的陈静文。她想叫陈静文少做点菜,眸子一转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罗邑。
愣了愣,又恢复平静:“你怎么来了?”在母亲面前,她收敛了平日里的傲气,不再罗总前罗总后。
“是我打电话叫罗邑过来的。”陈静文将刚做好的红烧肉放在桌上,拿起围裙擦了擦手,“自己过来享福,不能把你老公一个人丢在家里不是。”她打趣道。
夏轻姿被哽了一下,僵硬着脸扯了扯嘴角。头越发的痛起来。
罗邑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又在放那些哭哭啼啼的苦情剧,他还看得津津有味。
“我来帮忙。”夏轻姿瞪了罗邑一眼,心想着他下午应该佳人有约,怎么还闲的跑来这里作什么。唔难道是那女人太勇猛了,他HOLD不住?看起来也是,那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寂寞了很久。
夏母将她推出厨房:“不用,还差一个菜了,你别进来,这里油烟大,你去洗点水果给罗邑。”说着还递给她一个果盘和一袋水果。
夏轻姿端着果盘,提着水果,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回来。大概是生病的人比较迟钝,嗯,是的。袋子里有她爱吃的提子,看还沾着水滴的样子,大概是罗邑从外面买来的。
路过客厅看了一眼,罗邑还在看电视。夏轻姿翻了个白眼,拿着水果朝洗手间走去。水哗哗地冲在还有些发烫的手背,夏轻姿掬起一捧扑到脸上,凉爽的快意让她清醒了不少。
也不介意打湿了衣服,她就伸着袖子随意擦了把脸,细心地洗提子。
背后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盖下来,等她察觉看向镜子时,被那张紧绷着的脸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她迅速收起受惊的表情扯出一抹笑:“我比电视好看么?”
罗邑望着她烧红的脸颊皱眉,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果不其然,都这种温度了还在那里逞能。
“吃完饭跟我去医院。”瞥到夏轻姿一脸的要争辩的样子,再次开口,“不去就吃药。”
她被哽得说不出话来,这男人是专门用来克她的么。去医院和吃药都是她最讨厌的还是吃药吧,总比去医院好。
恨恨地□□着手中的提子,嘴里小小声地碎碎念。
等到她洗完水果出来,陈静文也已经将菜全都端上了桌,还摆了四副碗筷。这是她长年来的习惯,就算一个人吃饭也会多摆一副。这是为夏父留的,她一直坚信,夏轻姿的父亲在他们身边。
有时还会往往那只碗里添点菜,虽然没有人吃。
夏轻姿久之也就习惯了,只是偶尔会望着那副碗筷发个小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吃饭。
罗邑倒是一直没对这多出来的一副碗筷产生什么疑问,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饭桌上一片和和睦睦,陈静文偶尔问小两口什么,夏轻姿回答,有时候罗邑会回个话,配合得默契十足。
只是由于发烧没有胃口,夏轻姿吃了两口便不吃了。
“去吃点水果吧。”看着她瘦削的脸,罗邑开口,“我等会拿药给你。”一脸她逃不掉的表情。
夏轻姿不大乐意地嗯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坐到客厅看电视,一边剥着提子。吃了几个酸酸甜甜的提子,嘴里也稍微有了味道。除了那只递给她药片的大手,其它都很和谐。
微微皱眉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两颗无辜的药片,夏轻姿认命地接过,利落地丢嘴里灌了口水。
“咳咳”真苦。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人伺候着吃药。”陈静文在一边低低地笑,为夏轻姿孩子气的举动。
“妈”夏轻姿老大不乐意地拖长音。
“好了,吃了药就上去休息吧,这里我会收拾。”夏母慈祥地笑笑,她觉得这样才是女儿真正的一面,只是平日里,她将自己伪装得太过强硬,完全抛却了那些小女儿的娇态。
以前,她是任性的小公主,成日里窝在自己怀里撒娇,而现在,她长大了,什么都扛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什么苦都挨着不说,这样反而令她更担心。她知道女儿要强,可是,一个母亲的心只会在乎女儿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