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男人,我们离婚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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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她有多自私。在爱情面前,怎么会有人那么无私?
多少酒精都没办法淹没那个莫名的念头,一日日,像是最古老恶毒的刑罚,将她折磨地体无完肤。
最后,她还是决定,做一回圣人。珍惜吧,她夏轻姿唯一的慈悲。
虽然从没觉得自己高尚过,但是这一次,真是掏心肺地想要崇拜自己能如此无私。她不是输给舒南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是输给罗邑。这样想,她那不容侵犯的骄傲才能找到一个恰当的理由。
谁让当初,她就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变数,这一次,她自愿离开,或许,事情会像原来注定该发展的那样,走回正轨。
一旦下了决定,思路都清晰了起来。
不过在此之前,她希望能够再容许她自私那么几天,当作补偿。
“罗邑,你还欠我一顿饭。怎么样,今天有没有空兑现一下承诺?”她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轻柔,带点撒娇的意味。
两人已经冷战了好久了,这次她的邀约明显有了些示好的味道。
虽然手头上的事情仍堆积在办公桌上,但罗邑揉了揉眉心仍是答应了。夏轻姿的突然邀约必定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近日忙得没有休息时间的罗邑完全没有去猜测的好奇。一切让她自己挑明就好。
夏轻姿托着腮望着外面昏暗的路灯,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就连罗邑坐下都没有察觉。
“想吃点什么?”罗邑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低声问道。
这时,夏轻姿才将头转了回来,泰然自若地从服务员手中拿过另一本菜单。抬头见是熟人,友好地朝他笑了笑。
孟云被她的笑弄得一阵紧张。上次那个提着蛋糕和两瓶酒的背影一直在他的梦中出现,每每都心酸地醒来,不知道这算是成了噩梦还是美梦。
没想到她又和上次的男人一起出现了。只是这次没有了蛋糕,不知该不该松口气。
“来一份水果沙拉吧,再来杯柠檬水就好。”夏轻姿阖上菜单递回去,没有一丝生分,转头对罗邑道,“这里的牛排不错,上次你都没来得及尝,要不要试一下?”
罗邑辨别了会,确定她语意里没有褒贬之意,便点点头,要了份牛排和一支红酒打发了孟云。
“把手机拿来。”夏轻姿朝罗邑伸手,眼睛里透着狡黠。
“做什么?”虽然问着,但他仍是掏出手机。
“我可不想你再放我鸽子,快点拿来。”说着,她一把将手机从他的掌心夺过,将还残留着他体温的手机关机放进包里。
罗邑挑了挑眉,倒也随她去。
她一整晚都在笑,就像两人在热恋般,笑得那么甜美,仿佛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而他,明明只给了她一顿晚饭的时间罢了。
就连孟云在一边都看出来了。原来她笑起来是那么地漂亮,整个餐厅的灯光都没有她的笑容耀眼。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心底暗暗地嫉妒那个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罗邑若说没有察觉到别人的目光那是不可能的,却仍是淡定自若地吃完了这顿饭。他比任何人更早地感觉到了夏轻姿的异样,但他什么都不说。就像两人就是寻常的情侣这样约会聊天。
有谁会对一对情侣持有怀疑呢?
“你都不知道,上次让我等那么久,更重要的是我还给你准备了生日蛋糕,可是你连看都还没看上一眼就走了。”夏轻姿嘟着嘴不满地抱怨道,活脱脱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样。
“对不起。”罗邑眉目微敛,确实也觉得那时候自己做得有些过份了。但他并不后悔那天的事,因为只要他去晚一步,舒南肚子里的孩子有极有可能已经保不住了。
听到他的道歉,夏轻姿倒也不在意地挥挥手:“反正都过去了,算了,只是可惜了那个蛋糕。”之后又小小声地加了句,“丢了也好,毕竟我第一次做的,估计也不太好吃。”
“我那天”看她一脸黯然的样子,罗邑心底隐隐一动,正要开口说那天的事,却被夏轻姿大度地打断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来来来,干杯干杯。”她拿起自己的柠檬水跟他的红酒碰杯,一口喝干。用餐巾抹抹嘴觉得不太满意,又拿过桌上的红酒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来来,喝,以后说不定就没什么机会能这么喝酒吃饭了。”
罗邑握住杯子的手顿了顿:“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夏轻姿笑得眉眼弯弯地道,却一点都没有为自己要宣布这个惊天大消息而高兴。
红酒杯重重地磕在桌布上,闷闷地响了声,显示出主人隐忍的怒意。
然而夏轻姿却一点都没有被吓到,愈加淡定地坐直身子,修长的手指在杯子边缘画着圈,以谈论天气的语气缓缓道来:“我们离婚吧。”
这一桌的涌动着外人看不清的暗流。两个同样自若的人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对方,像是将要搏斗的雄狮先较量着各自的气场,然后决定哪个先咬住对方的脖子将对方置于死地。
最终夏轻姿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是应该巴不得么,明明不是相爱的两个人,却硬是被一张纸阻止了原本的幸福,不觉得可惜么?”她面上镇定自若像是无所谓,可是心里的钝痛却一再地提醒着她在做一个痛苦的决定。
而罗邑听到她那句不是相爱的两个人时,脸色更是阴沉得像是随时会暴发。
“我们付出的和失去的已经足够了,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我想罗总应该很清楚风险投资这项,将风险降到最低,损失才会最小,而现在,就是风险最低的时候。”这个台阶是给他的,亦是给自己的。一切归结到利益上,他们才都会冷静考虑。
夏轻姿靠向椅背,淡淡地开口:“当然,你对我的帮助我十分感激,也多亏了你,恒康才能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坐稳了董事之位,这些都不可否认地多亏了罗邑的帮忙。
“所以夏总现在是利用完之后就甩手走人了?”罗邑黝黑的眸子盯了她半晌,嘲讽地一笑:“不过,我不认为现在放弃盛世这棵大树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你还没有找到另一个可以利用的男人之前。”
他知道她向来不择手段,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她的手段。不相爱,多么富丽堂皇的理由,说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天造地设一般不可侵犯。
“这点罗总就不必担心了,虽然抛弃盛世那棵大树确实有些可惜,但我相信,在这里结束会对我们两家都好,免得以后产生更多的纠纷。”虽然这么说会让自己在罗邑面前变得卑鄙无耻,但如果这会让两人的关系结束得快一些,她仍是愿意背负这个骂名。
只要他们结束了,舒南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罗邑的身边,她的孩子才能不被当成私生子。
这已经是夏轻姿最大的宽容了。
“好,既然夏总都不介意了,我还怕什么。”罗邑喝了口红酒,不屑地看着她,心道这女人真能绝成这样,连自己都能当成货物。不过,她向来就是如此,不是么。
夏轻姿原以为他会多考虑一会,也希望他能多考虑会,但他答应得越快,她的心就沉得越底。
她本打算,只要他露出一丝犹豫,她就立刻收回刚才的话。但结果却一如那最坏的料想。罗邑从来都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因此也就无所谓有没有她。
这个认知让她整个人微微颤抖了起来。她曾以为拥有的一切全都随着昨日烟消云散,就像南柯一梦。而她,却在该醒的时候发现心已经遗失在那个美梦里。
强撑着微笑举起杯子敬罗邑:“那祝我们离婚快乐。”嘴角的笑有着僵硬的弧度,她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
罗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眯的眼瞳满是嘲讽。
☆、异样的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开始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咯,不再是回忆咯,估计停更太久,亲们都忘记了,哈哈哈~~
好吧,不好笑;(
意识将醒未醒之际,夏轻姿习惯性地往旁边摸去,还好,他还在,健壮身体是一个极好的发热体,将她冰凉一片的身心熨帖。
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她以为男人会早早地醒来离开,却没想到他睡得比自己还要沉。
因还拉着窗帘,阳光还无法照射到房间,只有中间未阖严的缝隙中透出一点点破碎的金光。看样子,外面天已经大亮。
吃了药,再加上做了个冗长沉闷的梦,夏轻姿已经被惊出了一身汗。梦里面她无论怎么喊罗邑,而他像是听不到般搀扶着挺着大肚的舒南渐行渐远。
好在醒了之后,他还在这么安然地睡在身边。薄薄的唇还差几公分就会贴在她的额头上,手臂有些蛮横地锁在她的腰上。
就连他们之前结婚那会,都没有过这么惬意温暖的早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醒来。
罗邑的睫毛动了动,像是有了苏醒的症状。夏轻姿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缘故,赶紧闭上了眼。事后才觉得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发了会呆而已,为什么要装睡?但却觉得现在睁眼又有些不打自招了,干脆继续装睡。
额际温热一片,既而很快地离开了。她下意识舒服地蹭了蹭。很久没有人会在她的额头试她有没有发烧了。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指尖在她的鼻尖掠过,替她将被子紧了紧。
她倒是从来都不知道罗邑居然有这么贴心的时候。以前两人在一起要么是利益算计,要么是针锋相对,这种细心她从来没有感受过——除了那天看他扶舒南的样子。
慢慢地睁开眼,入目的是有着修长肌理的后背,这是经常出入健身房才有的效果。他还是不论多忙都会保持这种良好的习惯。
白色的衬衫一罩,将她垂涎的后背完全盖住,夏轻姿撇撇嘴,失望地收回视线。男人却在这时转过身来。
她趴在枕头上,懒洋洋地看着男人将扣子一颗一颗扣上。如瀑的黑发就这么散在一边,露出姣好的颈项。肩膀上的吊带早已滑落到手臂,大半雪背□□在外面。就这么眨巴着眼看着罗邑。
“盖好被子。”罗邑眉头皱了皱,这女人大早上露出这样,也不怕感冒严重。
真是不解风情。夏轻姿微微伏起身,去捞刚才被她踢得有些远的被子,胸前的起伏毫无保留地让人从领口便能一眼看见。
罗邑眉头皱得更紧了,眸子微微黯沉,在她还在床上“挣扎”的时候,一把拎起被子将她整个人罩住。
然后就见到夏轻姿在被子里面搏斗了一会,才将头探了出来。
好吧,她承认刚才觉得罗邑贴心,完全是刚起床被眼屎糊了。
“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好好在家里休息。”罗邑对着镜子将领带系好,完全没有看她一眼。
凭什么他说不去她就要乖乖待在家里?她偏不。夏轻姿刚要开口,却被罗邑突然转过来的森冷目光噎了一下,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眼睛不自在地往别处瞟了眼,虽不肯示弱,但语气明显没有了强硬:“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最近这段时间,她跟洪叔一直在找一些项目投资,今天恰好要跟一个房产项目的经理见面,这个点上,她不能缺席。
“不准去。”一点反驳的余地都不给她,罗邑直接回绝。
“我”夏轻姿腾地坐起身,不满地瞪着男人,却在下一秒被按回床上。
罗邑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撑在她头一侧,两人的鼻尖都快碰上了,这种近距离的压迫是夏轻姿头一次感觉到的。一时间只知道微张着嘴略微吃惊地看着他。
“烧没退,哪里都别去。”说着不等她反应过来又将她塞进被子里。
“罗邑,你管得有些宽了吧。”夏轻姿不规矩的手从被子里钻出,搂住罗邑的脖子将两人拉得更近,鼻尖已经完全贴上。唇上麻麻的,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原本还觉得冷的身体从他一靠近就开始滚烫了起来。
罗邑看着她绯红的脸颊,长指替她拂开盖在脸上的碎发:“再拼也要养好身子,我就不信恒康一天没你就运作不下去。”
两人的唇几乎要碰上的时候,罗邑一个起身将她放开。
蜷在温暖的还残留他体温的被窝里,夏轻姿索性也不再挣扎,反正还有些困意,不如再睡会,反正跟那边约的时间是下午。她可以多睡会,等罗邑走了以后再离开。
这么想着,也就任由意识开始松懈。那头罗邑已经将西装外套披上,说了句什么,然后就离开了。不过夏轻姿那会已经迷迷糊糊了,压根就没听清。
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夏轻姿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还有些茫然地扫了眼周围。身边的凹陷早已没有了温度,如果不是还存在着他的味道,她都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将头发散散地挽起进了浴室,适温的水倾散下来,在她脚边打着旋儿流走。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热了,其实她一直都察觉不出来自己有发烧,她挺好奇罗邑是怎么感觉出来的。
等到她下楼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昨天的狼狈。长卷发在身后绑成了马尾,干净利落,略施淡妆的脸看起来愈发的年轻。一下子还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平时见她总是浓妆艳抹,一股成熟妩媚之态,这样的假面具下,几乎让所以人都忘了她的真实年龄。她的精明,手段,更是没有人敢小觑。
“起来了?”陈静文正将厨房里做好的菜端上餐桌,看到女儿款款下楼,抱之温柔一笑。
夏轻姿甜甜一笑:“妈,怎么不早点叫我帮你。”
陈静文将碗筷摆好,示意她坐下:“罗邑说你还有点烧着,让你多休息会。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她确定说的这个人是罗邑吗?夏轻姿不免怀疑这个是不是只是一个和罗邑长得很像的男人,不怎么相信地撇撇嘴:“他会这么说?”
“这是什么话,人家关心你还能有假?”陈静文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怪她不懂罗邑的一片心意。
“噢,真的真的。”这情形,要么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或者是她还没睡醒。
正沉思着,夏轻姿碗里就被放进了一块鸡肉:“多吃点,你看你瘦的,一定是没有照顾好自己,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