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男人,我们离婚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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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事情真的很紧急,她就没想太多,直接套上衣服往医院赶。到了医院才知道,原来周彦斌出了点小车祸,好在车子比较结实,他人伤得不严重,只是被碎玻璃插到了大腿上,需要马上手术。
“你这是在演生死时速?”夏轻姿皱着眉看他血淋淋的腿,打算掏出手机打给周娜。
“别,别打。”周彦斌也不顾腿上的伤扑过去把她的手机夺过,“别告诉他们,我是病人,需要安静,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从我进医院一直罗嗦到出医院的。”
望着被抢走手机,夏轻姿也拿他没法,白了他一眼问:“撞你的人呢?”
“跑了。”周彦斌耸耸肩,一脸的无辜。他也想抓人,可是那人根本就是脚底抹了油,一上车踩了油门就嗖地不见了。那时他正痛得迷糊,连那车的车牌号都没来得看清。好在有路人拨了120就这么将他送到了医院。
这事情绝不能让周娜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下半辈子都得活在她得瑟的嘲笑声中。所以他就只打了夏轻姿的电话将她召了来。
夏轻姿被他气得忍不住想掐死他的时候护士进来催他们去办手续,她才只得讪讪作罢威胁道:“好好在这待着,我去给你办个手续。”
“好。”虽然腿痛得厉害,但看到她为自己忙里忙外,周彦斌还是乐得跟什么似的。
量他拖着条残腿也嘣哒不到哪去,夏轻姿才放心地拿了包去办手续。
填了信息表交了费后,周彦斌像是重症病人似地被推进了手术室。进去前还朝她挤眉弄眼地扮鬼脸,被她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手术室的灯亮起,她收回心坐到长椅上等。长指摩挲着手机屏幕想着要不要给周娜打个电话,免得她跟洪叔担心。
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已经显示六点半了,她望了眼天花板这才想起跟罗邑的六点之约。而她居然忙到现在都忘了给他打个电话。懊恼地抓抓头发,她熟练地按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下,就在她以为无人应答要挂断时,那边才接起电话。毫无心理准备地沉默了一会,她才深吸口气斟酌着轻声开口:“罗邑。”
“什么事?”他凉凉的语气更是让她琢磨不透,听筒里隐约有女声传来,混合着男声,听着也不大真切,只知道那头放着悠扬舒缓的钢琴曲。
“对不起,我这边临时出了点事,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头的人打断:“我也有应酬,就这样。”然后电话就被无情地掐断了。
她握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在那里顿了半晌,才将它收进包里。医院里的消毒药水味刺激着鼻端,有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泛起。
山顶的餐厅中,气氛优雅适宜,几对情侣在不远处窃窃私语,显得亲密无间。还有几个单身的女人围在一起时不时地往窗口的方向瞟。窗口那里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烟,除了中途接过一个电话,他一直是这么静静地坐着,像犹如一尊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性感迷人。
她们都在议论着这个极品男人是否是单身,毕竟来到这里最多的便是情侣,与此同时,她们又在好奇那个让他在这里等这么久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都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对面的位子仍然是空的。看样子,必然是一个黄金单身汉无疑了。几个女人顿时拿出化妆包开始化妆,各种修修补补,准备上前搭讪来一场艳遇。
夹在指尖上烟被罗邑狠狠地吸了一口,淡淡的烟雾缭绕在他身侧,使得他深邃的轮廓显得像在迷雾中一般,眉宇间因为长时间的皱眉有着深刻的纹路,却丝毫无损他俊朗的五官。
他坐在窗口望着远处的霓虹,深沉的目光像是融进了那一片灯光中。香烟在指间静静地燃烧,慢慢地直到燃尽自己的生命也没有等到男人再迷恋一口。
正当众女人准备上前展开攻势时,罗邑已然将燃到尽头的烟碾灭,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帮望洋兴叹的女人。
这边的夏轻姿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周娜的电话。就算周彦斌醒来时怪她,也都无所谓了。自己好友的弟弟受了伤,怎么可以瞒着她。
手术灯熄灭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周彦斌被推了出来。大概是麻醉药效还没过,他仍在昏迷中。无意识地抿紧了唇,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她替他掖好被角静静地守着他醒来,而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周彦斌在一阵难耐的疼痛中醒过来,睁开眼便看到夏轻姿正靠在他的手臂上打瞌睡。长长的眼睫在脸上落下蝶翼般的阴影,一种脆弱的美感油然而生。
腿上还在痛着,但他的心里却满满的喜悦。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真好。
他伸出那只没被压住的手抚着她的头发,迷恋着指间的顺滑,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比医院的消毒药水好闻太多。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一直病下去,这样,夏轻姿就可以一直在他身边陪着。
浅眠的夏轻姿被一阵骚扰吵醒,眯着眼适应了一会灯光,看到周彦斌一脸幸福的笑容,没来由得恶声恶气道:“我记得阁下手术动的是腿不是脑子吧?”
出个车祸还这么开心,他是脑袋被撞傻了么?
周彦斌也不反驳,还愉快地嗯了一声。
这倒让夏轻姿觉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愤愤地甩开他的手:“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饿。我要吃猪脚。”周彦斌笑眯眯的样子真是欠扁得紧。
夏轻姿冷着脸:“不行,太油腻了。”
最后被周彦斌一句“吃啥补啥”给噎了回去。
实在拗不过他,她拎了包就下楼给他买吃的。既然他愿意当猪,她又有什么不乐意的呢?就让他吃猪脚,补他的“猪脚”吧。
买东西上来时周娜已经到了,出乎意料地没有嘲笑和鄙视。只见她抱着周彦斌肩膀一抖一抖的,竟是在哭。
周彦斌显然也是被这种突发情况给惊呆了,向来以捉弄自己为人生目标的周娜居然会因为他遭受了一场小小的车祸而哭成这样,此时连想埋怨夏轻姿泄露消息的心思都没了。只得手足无措地拍着俯在自己身上的娇躯。
也只有在这时,他才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姐姐,居然这么瘦弱。
夏轻姿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不去打扰里面和谐的气氛。估摸着周娜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她才推门进入。
门一推开,周彦斌立马投来一个让她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的目光,而她直接看着天花板无视掉了。如果她不打这通电话,才会真的被周娜唾弃一辈子。跟他被嘲笑一辈子比起来,她的显然更重要些。
周娜见夏轻姿进来,不好意思地擦擦泛红的眼角,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她谈笑,还趾高气扬地宣誓说要把那个撞他弟弟的人找出来,先杀后X,再X再杀,最后碎尸万断拿去喂狗。
对于她这种没有可行性的复仇方法,夏轻姿也只是笑着刮过她的鼻梁。
一直到探病时间结束,两人才在周彦斌可怜兮兮的眼神中被护士请了出去。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夏轻姿决定先送周娜回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她意有所指,却又很聪明地不点破。
周娜侧头对着她笑,跟周彦斌一样的没心没肺:“说什么?”她还在装傻,每次遇到这种事情,就开始装傻,却又让人恨不起来。
“遇到一个人不容易,错过,却很容易。”夏轻姿淡淡地说道,没有掺杂任何情感,柔柔的声音像是催眠曲,却字字句句敲在周娜的心上。她知道她懂,却没有办法硬将她从壳里拉出来。感情的事,只有自愿与不自愿。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她低低地叹气,像是败了,“当局者迷。”
确实是当局者迷,她——又何尝不是。看别人的问题时简单透彻,自己碰到问题时同样会重蹈之前的覆辙。
☆、送调*教道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最近有点忙,尽量来更了,嘿嘿,之后会加快剧情发展的~~
PS:剧情快,不是更的快哈~~(被PIA飞)哈哈哈~~
夏轻姿回到公寓时已经将近一点了,看了眼隔壁的罗邑还没有回来,想来是还在应酬,就随意冲了个凉窝到了床上,周彦斌这场不大不小的车祸倒是折腾得她筋疲力尽。
迷迷糊糊几乎在入睡时,门口处传来重物磕到门板上的声音和低沉的咒骂声。
是罗邑回来了?
她起身趿上拖鞋到客厅,已经能听得到外面的细细簌簌的开门声。门被人用“重物”顶开,而那个开门的人还没有一丝愧疚地朝她咧着嘴笑。
“你是?”
夏轻姿看着他半搂着的“重物”,眉头皱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罗邑,失态地挂在这个嬉笑着的男人身上,额前的发垂过紧闭的眼睛,薄唇抿着像是很难受的样子。这是什么应酬,怎么喝这么多酒?
见到美女眼前一亮,季钦儒赶紧正了正领带作自我介绍:
“你就是夏轻姿吧,我是季钦儒,是罗邑”嗯?罗邑?他赶紧伸手抬罗邑的脸,却被罗邑不耐烦地拍开,他也不尴尬,继续说道,“我是他好基友。”
话音一落胸口就被人撞了一记。
“咳我先送这家伙去卧室。”季钦儒捂着胸口指指还靠在他身上的罗邑抱歉地笑笑。
将罗邑安顿好后,他打着劳心劳力的幌子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不肯走了,硬要讨杯咖啡喝,夏轻姿知道他有话问,在罗邑那扒不出什么来,就拐着弯到她这来套消息。也就顺手替他倒了杯水坐在一边。
喝着那杯索然无味的白开水,季钦儒心里感叹万分,这是在赶他走么?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缺钱的人,招待客人居然用白开水。
“你和罗邑吵架了?”他倒也开门见山。
罗邑向来是懂得节制的人,特别在喝酒这件事上,算得极其精细,不愿意时不会多喝一滴,像今天这种情况倒是少见。而自己也想不出来他的这种反常还能跟谁有关系。
夏轻姿只觉得好笑,她倒是希望和罗邑吵架,这样起码不会让自己在演独角戏,只是两人谈话都少得可怜。
“没有。”
显然她的回答让季钦儒不是很满意。
“你又拿舒南刺激他了?”
之前好友结婚的内情他后来才知道,而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居然觉得这女人做得真是绝了。还没见过这种逼婚的方法,临到结婚把别人的新娘子逼走,然后替上。这手段,真是高超到他都想叹声好。
夏轻姿笑了,风姿绰约地摇了摇头。
脑海中想过无数种可能,都觉得不怎么靠谱,最后只得失败地耸耸肩:“那大概是他自己脑袋抽抽了。”
而且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他刚才在酒吧猛灌酒的架式像是要把自己给撂倒,也很成功,他最后确实把自己撂倒了。
她朝房间望了眼,里面黑洞洞的,没有开灯,而那个脑袋抽抽的男人此时大概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季钦儒也注意到她的视线,倒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了,丢下一句好好照顾他就识相地走了。
拿着吸饱热水的毛巾到了罗邑的房间,打开灯时就看到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男人。半露出的手臂遮在眼睛上,也盖住了大半苍白的脸色。寻常人喝酒会全身发红,而他,则是发白。
她轻着手脚走过去,替他拉下手臂,用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额头。罗邑懒懒地睁了睁眼,眸子里是一片迷离,意识似乎还是清醒地,见了是她便吼了一句:“走开!”
夏轻姿不管不顾地继续替他擦着,却被他一把箍住手腕:“出去。”
两人的眼睛就这么在空气中短兵相接,似乎可以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良久,倒是夏轻姿先软了下来:“你放手。”
罗邑仍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力道大得几乎要掐碎她的腕骨。
“你不放手我怎么出去?”夏轻姿挑高一眉,那样子就像一只偷到了腥的猫。
莫名地被戳中怒意,罗邑不旦没有放手,反而用力一带将她拉上床压在身下。
“你这个骗子!”而自己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听信了她的谎言既而被她耍得团团转,这个认知让他极度不悦。
酒气混着怒意扑面而来,熏得夏轻姿有些头晕,却还是抓住了他语气中的指控。想起身却被他牢牢地压制着。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她不解他的怒意从何来而,倏的脑袋里就闪过一个念头,“你去餐厅了?”
刚才电话里传来的音乐,还有那边的温声细语,原来并不是她的错觉,他真的去了。
话音一落,罗邑的脸色更沉了,墨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用眼神将她凌迟。两人身体紧贴,还能感受他不停起伏的胸膛传来的压迫。
“对不起。”虽然事后想起来,但也因为周彦斌手术结束都抛到了脑后。
罗邑眉头一皱,突然间站起身直冲浴室,之后便一阵呕吐声。夏轻姿起身来到浴室,在他背上轻轻地拍,揪紧的眉心有着心疼的痕迹,只是罗邑根本看不见。
将他打理干净拖上床后,她也累得气喘吁吁不想动了。一天照顾两个人,这也是她的极致了。吐完之后,罗邑的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但也没有什么力气跟她作什么口舌之争了,就这么懒懒地躺在床上。
夏轻姿本想回自己房间,却发现自己的睡衣一角被男人攥在手里。
“睡觉吧,好不好?”她的语气带上了微不可察的宠溺,已经没什么力气跟他争执了。
罗邑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仍是这么抓着不松手。夏轻姿没有办法只好爬上床背对着他躺下。
迷迷糊糊正要入睡时,一只大掌将快要掉下床的她捞了回来。夏轻姿吃力地睁开眼,正对上罗邑炯炯有神的黑眸。
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干脆整个人都缩进了罗邑的怀里。
“周彦斌今天出了车祸,我一直在医院。”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也不管罗邑信不信,这就是她给的解释。
意外地听到了一声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应了,仅是紧贴着他胸腔的耳侧感受到了一记震动。
他的身体不再像最初的那般僵硬,揽在她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