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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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允,你真是非常难搞!”
“流欢过奖了,你只需要把我当普通朋友就好,何必想太多呢?”
我看着他脸上明朗的笑容,沉静的气质,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目光,深深叹了口气认输:“好吧,礼物买得有点多,就麻烦你帮我提上去了。”这一句便算是默认所谓的朋友了刻。
也幸好有沈允帮忙才不至于大包小包行李箱让自己很狼狈,打开公寓让他先放下东西,十分感激地道谢:“沈允,谢谢你帮忙;还有对不起,我该对你真诚一点的。”
“没。”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诧异地看着一处,有些失态地愣住。
我顺着他视线看去,心头咯噔一下,见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尤其对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身上却是穿着性感裸露的丝绸睡衣。
顾晓静!
如果我眼睛没瞎,她身上穿的睡衣应该是我衣橱里的其中一件!我全身一个哆嗦,腿有些发软,脚步却下意识走近她,想看清楚她的模样,下一秒却立即暗抽口气噱。
对方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站在我丈夫的卧室,我微微眯起眼,透过微开的门缝看到那张大床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沈允似是想到什么,微微蹙起眉头,同为男人,他当然清楚这种情况代表了什么;这种时候他应该转身走人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腿脚却一动也不想动,抿唇若有所思地看向神情淡然的顾晓静,脸色渐渐深沉。
他突然意识到好像犯了一个错误;而此时此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如果那扇门后,那张床上有人
“流欢。”沈允担忧地唤一声,想告诉她此刻最好是先离开的好。
我充耳不闻,深吸口气用力一脚踹开卧房门,重重的声响中走至床边,看见床上赤身的男人,一地的凌乱交叠的男女衣衫,床上的人好看的眉眼放松,薄唇含笑睡得一脸满足,这一切都生生刺痛我的眼,这样迷乱的情景告诉我,这两人在这之前做了怎样亲密火热的事情。
我回头对着顾晓静一巴掌扇过去,冷冷看着她:“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
“抱歉。”她语气淡淡道,眼底却怎么也看不到所谓的抱歉。
“顾晓静,我小看你了!”我缓缓抬手指着大门口,一字一句地说:“滚出去,这辈子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谅在半空的手心火辣辣的疼,却疼不过胸口的心脏,我哪里想到自己从没放在眼里过的顾晓静,有天会看着这个女人神色淡然地捂住红肿的脸颊,听到她从容的一句:“他太累了,好好照顾他。”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潇洒离场,轻而易举地将我平静美满的生活搅成一团乱麻。
这就是我所谓的惊喜吗?!
等闲杂人等通通离场,我缓缓转身对上早已醒来的虞仲之深沉得看不透底的眼神,他紧绷的身体,沉凝的神情告诉我从那个耳光开始他就已经醒来了;然后一言不发等着我反应。
我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看着他赤身绷紧神经等候发落的样子,看着他冷清的眸底隐隐的一抹疑虑看了好久,想了个遍,怎么也想不到匆匆赶回来迎接的会是这样一副情景;我就是想破脑袋想过无数个念头也算不到会是他虞仲之跟另一个女人的恶心戏码!
“阿欢。”
“你们好多久了?”
“没有!”
我苦笑地看着他不带丝毫犹豫的否认,心中一片荒凉,是失望透顶的冰凉,失望是这个男人居然也会眼也不眨地说谎。要不是他把人带回来,她顾晓静能插翅膀飞进来不成?!若是我如期回来碰上这一幕还可以说是顾晓静使阴谋诡计,可事实是她根本不知道我会提前回来,她穿我的睡衣睡我的男人脸不红气不喘的难道不是有恃无恐么?所以虞仲之,你是把我当傻子来耍吧!
“好,我换个方式问。”我紧紧盯着他的眼:“你们上床了?”
虞仲之目光一凛,薄唇悄然抿起,半响说不出话来。
“那就是默认了。”
“不是。”他蓦地闭起眼,烦躁无措地抱头冥想:“我想不起来我不知道。”
他昨晚只是太累还喝了酒,太晚了便让小静留下,却睡死过去了,或许是最近工作太拼了身体早就负荷不了睡得不省人事;他很确定自己不会碰小静;可是他不敢保证她是不是跑到他床上一室的凌乱,头痛欲裂的不适,小静的默认,让他那句确定的‘没有发生’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欢,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他第一次觉得阿欢太冷静了,这点让他莫名的感到害怕。
正文 无路可走'VIP'
“不劳烦你想了,你不清醒有人却是神清气爽的。”我淡淡移开视线,握起的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很疼,却成功让我保持镇定;只有保持清醒和镇定才没让自己发疯把眼前这个明明一脸惊慌还是满嘴谎言的男人给杀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都还不承认早就背着我和别人鬼混,或许他真把我当傻子了!谁让明明一心迷恋他的顾晓静都已光明正大地进出他办公室做着所谓的秘书助理了,我居然还傻得一丝一毫都没怀疑过!我他妈的还让他一句两句甜言蜜语给迷得团团转,以为这个男人有多爱我有多疼我!现在想想,那些所谓的情话,那个全心托付全意信任的自己是那么的天真又可笑!
虞仲之啊,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得真的这辈子都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刚刚,就在刚才,我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心脏的地方,看见了被辜负的自己,小小的缩在一团,卑微得那么可怜。
“阿欢,不要哭,都是我不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紧紧抱住我,鼻息间是熟悉的温暖的味道,是我在今天之前深深迷恋的安全感;可此时此刻在这样不堪入目的凌乱中,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是那么讽刺。
我终是忍受不了尖叫出声,眼泪瞬间无法抑制,哭喊着拳脚相交发泄地全往他身上砸:“虞仲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你就吃定我一辈子耳聋目瞎看不见你们的肮脏事?!你混蛋!你混蛋!”
“对不起,阿欢,不要那样说好吗?请不要那样说。”他深深合上眼,双手不甘心地合紧抱紧,清冷的面容第一次显露出后怕。他知道,他已经给判上了死刑。这个认知随着怀里的人每多一分挣扎便越发清晰。
“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好好想想。”虞仲之着实是慌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阿欢的倔强和决绝,安宸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的爱要得很纯粹,如果被背叛宁愿丢掉弃之;她曾为了忘掉安宸歌可以嫁给他,此时今日,他怕她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没有人比他希望眼前乱糟糟的一切只是个玩笑!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出轨,更别说他们那么相爱,在离别的一个礼拜他隐忍思念埋头工作都想着她怎么还在上海,又怎会舍得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虞仲之你滚开!你身上都是女人的味道!你离我远点!”我哭喊着推开他,他越是抱歉,我的心越发的寒,所有的侥幸、信念都在他的歉意中崩塌刻。
虞仲之,你怎么不理直气壮一点,怎么不有力地否认什么都没做过?!还是你觉得做错事只要一句抱歉就可以抹杀了?!你就吃定我爱你爱到包容你的出轨?!
只是你想错了,你们都想错了,我没那么大度,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窝囊废!
“虞仲之,你放开我吧。”我停止了挣扎淡淡开口,大哭大喊过后清醒冷清下来。
“我不放,阿欢,你想做什么?”他一贯的清冷的面容闪过一抹焦急和担忧。
“滚开!”我发了狠用尽全力推开他,或许是没料到我力气会这么大,虞仲之猝不及防摔到一旁生生磕上床头的水晶灯,发出重重的一声;我面目表情地看着他因痛楚而忍不住蹙起双眉,轻轻地说:“说错了,该滚的人是我才对。”
目光扫遍整个房子发现自己的东西并不算多,除了衣物就是零零散散的小瓶小罐,连缩在角落的小猫儿也不是我,算了,不要也罢,单就抓起跌落在地板的钱包转身就走;心中忍不住自嘲:这个时候我居然还周到的想着要带钱,算不算够坚强噱!
“你别走,我走。”
我顿住脚步,感觉到手腕被人抓得生疼,缓缓转身,看着他隐藏祈求的目光,甩开他的冷冷地嘲讽:“可惜,这里的空气太恶心,我怕自己会吐!”
只是跑出来看着眼前车来人往的景况,心头却无端生出荒凉感,自己去哪呢?回家爸爸定会追问,许宁宁怀孕蜜月中何苦要分担自己的不幸?亲朋好友听来只会徒增笑料,想了个遍最后竟然没有自己可以安身的地方。
明媚的艳阳天下没有比无路可走的人更可怜了!可比这更难过的是,曾也竟无路可走的自己是虞仲之给我庇护,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热烈地抓住他不顾一切的豪赌,可惜我们的婚姻只走了不到一年就面临分崩瓦解。
我赌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流欢。”身后有人在轻唤。
沈允?
我木然地看着他,脑袋有停止转动的迹象,想不透他怎么还在这里,下一秒心中涌上巨大的羞辱感,纵是向来坚强,此时在这个聪明的男人了然的目光面前,也忍不住转过身去。
“肚子饿了吧,先喝瓶牛奶填填胃怎样?”虽是问话他却已把手中有便利商店标志的购物袋直接塞到我手里,那是附近不远的一个小店。看得出来他刚刚是走开去买东西去了。
既然都被他碰到自己最狼狈的场面,也懒得遮掩,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为什么一直在楼下等?”
“因为我初来乍到还没有落脚的地方,你是我生意伙伴应该帮我解决这一大问题才行。”
“抱歉,我帮不了你。”
“那我只能流落街头没人管了,流欢你真的不帮我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理所当然的笑意,荒凉的心闪过一抹感动,自己心里当然清楚他堂堂一个集团副总怎么可能会沦落街头,他之所以赖皮纠缠大抵是有心安慰吧。难得他真心把我当朋友。
“正好我也无家可归,不嫌弃咱俩就找个酒店当窝吧。”
沈允眼前一亮,爽朗大笑连连点头:“行,晚上请你喝酒以表感谢。”
酒?我僵笑了下,看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自己需要借酒消愁!这真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正文
威胁文/安十三
一个满腹委屈禁酒已久的人加上一个有心灌酒的,醉成烂泥简直是理所当然。沈允看着面前软趴在桌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人,不哭不闹只管喝闷酒,苍白憔悴的脸尽是倔强,让他当绅士安慰的机会都没有。可也正是这样的她才让他特别的心疼,相比之下,他更欣赏在上海大气洒脱一脸精明的小女人。
“对不起。”明知她醉得不省人事,他还是自责地轻楠一句。或许让她遭遇这种景况这么伤心欲绝的罪魁祸首他也算一个吧,虽是无心之为,却责无旁贷。
连续三天在酒店浑浑沉沉地窝在床上一动不动,头疼欲裂吃不下睡不着,沈允非常担心,买来营养的海鲜小米粥,还没碰上我就反胃恶心跑到厕所大吐起来,可惜这三天来吐的次数太多,酒水吐干胃部空虚到现在只剩下干呕了。好不容易缓过来手脚发软地扶住洗手台,看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自己,眼窝深陷,皮肤干燥憔悴,明明凄惨可怜,神情却冷漠的布了一层霜。
沈允进来看到,撇过脸轻轻说一句:“吃不下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我默不作声地走至窗边,看了一会外面阳光正好的明媚,开了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和数十条未读短信,有爸爸的,有许宁宁的,也有虞仲之的。我转身目光移到沈允手上的电话,淡淡道:“他找到你这里来了?”
沈允无奈地点点头:“是,他到处在找你,想必问过你身边的人都没有消息才会如此吧。”一个骄傲的男人要从陌生的男人那里打听自己老婆的下落是一件多么丢面子的事情啊,他居然能撇下自尊心四处求问,定也是很爱她的。
“好,我回去了。”我嘲讽地笑笑,虞仲之他够不要脸要弄得人尽皆知就随他乐意,我没必要为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要死要活,毕竟不管开心或不开心日子都还是要过的刻。
“你想开就好!”沈允终于松了一口气,认真地说:“流欢,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里,需要帮忙的只要你开口我有能力做到都非常乐意你来找我。”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笑了笑:“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而且可以是两肋插刀的朋友。”
他的笑容温软优雅,声音诚恳,在心力交瘁的时候听到这个只见过几次面、曾怀疑他居心不良的人对我坦开胸怀信誓保护,我忽然就哭得难以抑制。人生在世到底是一场猝不及防的玩笑;曾几何时,在一段短暂的时光里,我们以为互相深爱维护,他说还有他,他永远也不会离开我,我是满心热烈的相信托付;后来才知道,那些爱异常脆弱,幸福的表面轻而易举地破了个洞,任凭伤心欲绝也无法弥补。
出了酒店便见到虞仲之的车,他似是等了好一会,脚边落了几根烟头,我熟视无睹越过往路边拦车,天气大好的中午,很快便有车过来,下一秒手腕却被人拦住。
“坐我的车。”
“我嫌脏。噱”
他目光一紧,布满倦色的脸上忽红忽白,三天不见,向来注重整洁的下巴有青色的胡渣让他看起来很凌乱,低沉的声音有息事宁人的认命:“跟我回去,你要打要骂想怎样都行。”
我缓缓转身对上他双眸,淡淡点头:“说得是,有些事情该解决还是早点了结的好。”说完主动改上他的车系好安全带安静地等着。
虞仲之坐在主驾驶座顿了半响,沙着声音问:“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你该不会认为我们还可以继续维持婚姻关系吧?”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