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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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仲之淡淡笑了一下,冷峻的面容逐渐柔和,丢给范思哲一根烟,边坐下沙发边问他:“提案有问题?我记得各部门有一半以上是点头了的。”
“谁找你谈公事了!”范思哲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没好气地跳上会议桌上做,大有准备好好跟你谈心的姿势,“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虞总在重要会议上走神,完了还像来了大姨妈的妇女似的脾气暴躁!以我对你的熟悉程度,就是你手段再高明,也逃不过我的眼睛!”说完,他故作暧昧地挑起眉毛:“以我在情场上的多年经验,虞总会有这失误百分百是为感情所困,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当然男人跟你没那缘分,女人嘛,这么多年你这葫芦不久前终于开花了!跟谁有关还不显而易见嘛。”
虞仲之不承认也没否认,重新点起一根烟有一口没有一口玩着,半响才扫一眼范思哲:“所以呢?”
“所以心意相通的我便贴心地帮你准备了这个!”范思哲白他一眼,一副‘看我多体贴’的表情,将一直拿在手上的白信封丢给他“看你这个礼拜勤快得让人以为公司就要倒闭了的样子,我就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是非常可怕的!只是,就算是急着要享受新婚蜜月,也不用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嘛,看把一帮老古董给吓的!诔”
丢过来的是范思哲安排好的欧洲某休闲岛的行程简介、来回机票以及当地的知名时尚街地图,不管是住宿还是游玩行程都安排得十分周到,确实非常适合仓促新婚的情侣。
虞仲之看一眼,唇就抿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桌面似在思考似在出神,手中的烟袅袅燃烧至尽而不自知。直到指尖传来灼热的痛感,才将烟头拧熄,抬头点头道:“谢了。”
“不客气!那么”范思哲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系列购物清单塞到他手里“仲之,这拜托你了。”
他微微眯起眼盯着粉红色的,上面还印有青青草地以及几个白白胖胖的卡通绵羊图案的所谓的购物单,深不可测的表情似在研究怎么处理这突然出现的东西才比较。恰当。
“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设计你下套的意思!”范思哲赶紧出声澄清“一看就知道是范番番的作风了嘛!我只是顺手递交而已,后果如何与我五关。”他妹妹范番番天性精明又捣蛋,热衷浪费奢侈品;屡教不改的情况下大家也只有放之任之,来个眼不见为净,这次逮上正逢新婚的虞仲之,算盘便打到了人家蜜月购物上去了。
本以为好友会当废纸丢到垃圾桶去,毕竟这类事他干过不少;未想虞仲之认真浏览了一遍,便收起来和白信封装一起,神色泰然地说:“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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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仲之回来的时候,我正累得人仰马翻,边揉着老腰边提着垃圾袋放门口,才打开门就和正想推门而入的虞仲之撞个满怀,差点狼狈地摔屁股又及时被他扶住。
我赶紧把垃圾丢掉,瞪他一眼后低头看看时间,不由讶异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一个礼拜不见我认定他要不是出差了就是半夜才回来,这个时间见到他人还真是首次。
他没回答我,目光将我打量一番,不明所以道:“你在做什么?”
“这你都看不出来?”我鄙视他的没眼色,食指指着身上的围裙,又打开门展示成果“呐,打扫卫生呢。”
虞仲之进屋扫一遍,就落地窗户光亮的程度、以及屋子里摆设品被人刻意弄歪这两点来说,确实像是被清洁过的样子;下一秒他似想起什么往浴室走去,扫一眼上面陈列的一系列跟花类有关的洗漱品,额头青筋跳动两下,沉默半响,才走出来道:“我忘了告诉你,家里卫生会有人定期来打扫的。”
我眨眨眼,点头:“哦,来的话我会给他开门的。”
“不,我意思是”他盯着我眼睛沉凝半响,咬牙道:“我不喜欢人家动我的私用品,尤其不习惯跟人用同一款沐浴露。”
“我买的沐浴露哪里惹到你了?!”我气得恨不能把拖把给砸到他脸上,好堵住他那张嫌弃又面瘫的脸。恶念一生,还没有所动作,就听到他生硬地吐出一句:
“没什么的,会过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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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到底是有多身娇肉贵啊!我张大嘴巴上下把他打量个遍,最后鄙视地白他一眼径自忙碌。言琥滤尖伐晚餐桌上,我在他讶异的目光下布上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得意地努努嘴示意晚饭开动。只是对面的人提着筷子扫一遍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的菜肴,幽深的双眸划过一丝微光,表情略显怪异。
“只顾着看就能饱了么?还是不合你胃口?”我淡淡说着,径自低头专心吃饭。不用问我也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不外是讶异我突然转变的态度呗。只是消沉了一个礼拜应该要面对现实生活了,有些悲伤难过藏在心底就好,哀悼也要有个限,终日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做给谁看。
“挺好的,苏记的招牌菜一向做得无可挑剔。”虞仲之边说着筷子连连戳向那道水煮鳗鱼;漫不经心的态度一点也看不出有故意找茬的嫌疑。
我脸一红,没好意思再得意,忍住被揭穿的糗状不动声色地附和“是啊,外送服务也挺好的。”说完夹几块牛肉到他碗里连连点头介绍“这道红烧做得也不错。”他筷子顿了一下,随即神态自若地专心吃饭。
这是认识以来两人第一次安静平和的独处,各自有默契的维持这难得的温馨,默契地不谈及有关婚姻的话题,尤其对那次两人刻意的放纵纠缠三缄其口。这份默契令原本优雅过分而显得有些冷清的屋子充满了温暖的人间烟火气息。
饭后虞仲之收拾碗筷洗碗去了,我坐在客厅沙发看着正在热播的狗血的八点档,剧集超长,人物关系混乱,女主角是个扫把星谁沾上谁没有好日子过,你拉我扯特别的雷人。言琥滤尖伐过去一个礼拜都追着看,并不合我胃口,胜在够复杂,必须全神贯注才晓得是哪跟哪,很伤脑筋,极快疲惫,让我没有多余的脑空间自哀自怜。
广告时间一到,我轻轻吁了口气,转头却看到虞仲之坐在不远处的沙发,放松的姿态看得出他陪看已有好一会;爱呆书房的工作狂突然游手好闲看八点档,并且还看得全神贯注,实在是有点诡异。
“好看吗?”我主动搭话闲聊,无聊地看着重复的牙膏广告没完没了,
“剧情无聊没创意,算不上好看。”他将目光看向我,一板一眼地说道。那你还看得那么入神!我暗暗翻个白眼,扭头不再理他,捞起矮桌上搜刮回来的零食舒服地窝在沙发里啃;客厅里,除了电视的说话声,就是我吃松松饼咔嚓咔嚓的声音。其间虞仲之回了一趟书房,不一会又出来不发一言地坐在旁边。
我吃完松饼吃梅子,接着是今天亲自精挑细选的新鲜瓜果。等屏幕上出现明天的预告,宣告今天播放完毕,我肚子也吃得鼓鼓的,伸伸懒腰,浓浓的睡意袭上来;正想去卫生间洗漱准备回房睡觉,却看到虞仲之还在一旁无动于衷廓。
我看一眼时间,狐疑地问:“你还不睡?”据了解这男人对自我要求极高,生活习惯跟他的脾气一样死板,无所事事一晚上超时还不睡这类事情似乎跟他不搭调,“还是,你有事情要跟我是说?”我认真地看着他问。
他轻咳一声站起来,表情淡淡的,单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递给我一个白色信封,漫不经心道:“你看看这个吧。”
我接过来掏出看一眼,歪着头想了想,抬头问:“蜜月旅行?”
他鼻子里若有若无哼一声,双手插口袋百无聊赖地看着漆黑的窗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注意到他身上穿了一天显得有些褶皱凌乱的白色衬衫,额头的发丝有几根散落额前,幽深的双眸似带血丝,薄薄的唇紧抿着,冷淡的表情无端就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也幸得他这一副不耐烦看你要不要去的样子,才没让我自恋地以为这一个礼拜他忙得不见人影,是因为要去度蜜月。
我淡淡笑了一下,将信封还给他:“我压根没想要去度什么蜜月,再说你也没欠我的,没必要这样处处顾及我而感到为难。”
他蓦地转头,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幽深似墨的双眸看着我,有我看不透的讯息,却让我觉得脚底微微发寒杰。
“其实我对顾小姐挺抱歉的,要不是当初我一时冲动也不会将你们这些天来我想通了,我和你并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也不用为那晚的事情非要负责任不可;我借你摆脱情伤,你给我避难之所作,你并不欠我的。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伸手援助。虞仲之,这个蜜月你可以和顾小姐去也没关系。我不会介意。”我一口气说完,淡淡笑着看他。
他忽红忽白的脸色告诉我,他被伤了自尊心,怕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截了当吧。更何况虞仲之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被人指出金屋藏娇面子上肯定不好看;即便这个人是他有名无实的妻子。
他默不作声站了好久,也看了我好久,一张布满暴风雨的的俊脸上幽深眸子冷冷地盯着我,几乎让我忘了喘息,如果我是他的敌人,毫不犹豫相信他会像饿极的狮子扑过来咬断我细细的颈脖。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虞仲之冷漠归冷漠,至少心不狠,从他帮过我那么多次就看得出来,他最多算不会表达;可刚刚的眼神,让我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我一点也不了解,那一刻他覆在外面那层礼貌得体的面具露了馅,泄露了他原本冷厉无情的隐性。
我有些喘喘不安,刚想发问,那张薄薄的唇微微扬起抹冷冽的弧度,达不到眼底的笑容溢出嘴角。
“谢谢你的大度,可惜你的自以为是用错对象了!不是每个人都跟你白流欢一样恬不知耻将别人的感情婚姻视为儿戏玩弄于股掌的!”说完,他捞起西装外套往门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将门狠狠摔上,巨大的声响嗡鸣了好久才渐渐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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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天空是暗暗的灰白,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远处绰约的山峦被清淡的云烟笼罩,白茫茫的和灰白的天空融为一体。言琥滤尖伐我双手抱膝呆呆地看着玻璃上薄薄的一层白霜,研究了许久才想到,原来是雪。外面纷纷扬扬下着如米粒般大小的雪花籽。
一夜没睡的双眼,连眨一下都觉得眼皮被压了千金重,全身肌肉又酸又涨。一整晚明明昏昏欲睡,也本以为自己发会呆就老实睡去,未想脑子里有条细细的神经始终被拉扯着,教人一夜不得安眠。想起虞仲之离去前的那骇人的目光和伤人的话,想到自己一片好心成全却换来一顿辱骂,心头就重重落下不知第几次的沮丧和叹息。
七点十五分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毫无预警的尖细音乐声和高频震动在这样安静冷清的早晨,在静悄悄的屋子里显得尤为突兀和刺耳,终于把我飘忽的魂给招回来了。看一眼来电,我悄然抿起唇,犹豫几下,终是不情不愿出声应付:“爸爸。”
爸爸的话简短而不容置喙,不到五分钟就交代完毕说再见,从头到尾我只有乖乖听的份。盯着渐渐黑暗的屏幕好一会,我终于苦笑了出来,也难怪爸爸语气暗含怒意地说怎么可以连规矩都没有了。结婚三天后按地方习俗本该回门一趟,我却故意将这事丢到了九霄云外,以至于惹得爸爸肝火大动。
只是,外人眼中新婚燕尔的两人相处没几天就生了口角,其中一个正在气头上至今未归,这样僵硬的关系让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虞仲之开口让他陪我回一趟演好这场戏
难得的是,中午来了两位娇客,我才打开门怀抱里就被人扑个满怀,虞一一细瘦的身子黏在我身上,像只撒娇的猫儿使劲冲我胸口钻,年轻而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热情亲昵地大呼“嫂子。”我尴尬得推也不是应也不是,只得僵笑着任她做无尾熊把我当树爬。
一旁还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眼睛却机灵的小姑娘,见我看她,漂亮的小脸蛋咧开大大的笑容,甜甜地打招呼:“嫂子,我叫范番番。”见我愣住,虞一一笑着解释“范特西是我哥的损友,她管我哥也叫哥,所以这声嫂子还请您别见怪。”
我当然不见怪,还看得出眼前这两个丫头人小鬼大,眼睛小有毒辣,非常懂得察言观色;尤其是虞一一,我还记得几个月前她两兄妹站街吵架的场面,在虞仲之面前的她给人的感觉是个被宠坏而胡作非为的千金小姐;此刻我倒认为这丫头懂事得很,至少会在极短时间内就轻易地将我和她的距离拉近了,连带范番番那份。这一面跟冷得像冰的虞仲之倒相差甚远。
我忽然一怔,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他身上去了?昨晚一整晚脑子里都是他挥之不去的脸以及冷冰冰的话,害得我整晚没法入睡就已经够人恼怒了!
两个丫头好像心情特别亢奋,尤其对虞仲之的书房很感兴趣,进门就手拉手一溜烟跑进去好一顿折腾,身影快得我连阻止都来不及廓。
我可是记得虞仲之很不喜欢人家擅自闯入他的私人空间的,更别说是他办公的书房。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大有后悔放狼入室的觉悟;跟着进去后看到两人并排蹲在偌大的黑皮沙发上,目光闪闪发亮的盯着书桌上的电脑屏幕,我好奇伸头扫一眼,居然是某知名网络游戏,两人正联手对付BOSS杀得很兴奋。
比起没想到冷漠古板的虞仲之会玩这种时下年轻人极沉迷的游戏,我更好奇这两个丫头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玩游戏?!
虞一一头也不回地说:“嫂子不知道我哥管得有多严,今儿难得他不在,还不让我好好过把瘾?!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貌似他一夜未归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昨晚我哥说的,说会暂时住在大宅。”
原来是回虞家老宅去了,想到这,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杰。
“嫂子和仲之哥哥是不是吵架了?”突然,范番番来这么一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