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之都市狂龙-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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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琅邪耸耸肩道,抛给大叔一根小熊猫,笑道:“尝尝看,军区里最好的那种,一般来说不是个将军,都没机会抽一根。”
“不骗我?”那大叔把烟放在鼻子间闻了闻,烟草味道就是不一样。
“不骗你。”琅邪大笑道。
“我也相信你没有骗我。”那大叔也哈哈大笑,两个男人在黄浦江边抽起烟来,一个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顶端。一个却是最底端,但背影却格外和谐。
“唉,当初结婚的时候就答应过老婆要买房子,可这么多年了。房价惩得远远快过我的工资,一个月地工资都买不下三分之一个平米,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不能实现这个承诺了?”大叔苦闷道,挠挠头,望着黄浦江对面的那些摩天大楼,这么拼命生活他不是奢望滔天权势财富,而只要一个实现诺言而已。
琅邪不说话,其实他完全可以一挥手让这个大叔随便在上海挑幢别墅,紫圆也好,汤臣一品也罢。都没有半点问题,但琅邪没有小不因为他知道对穷人真正的尊重不是施舍和同情。只可惜他知道,很多穷人却不知道。
“呵呵,不过其实现在也挺好,儿子也算长进,在一家很不错的公司工作。还娶了个对我们老两口孝顺地女孩子,虽然是外地人,但我们都很满意。”大叔一扫苦闷。重新焕发光彩,生活就是如此,一旦你懂得知足而不奢求太多,快乐便会随之而来。
琅邪点点头,男人的承诺是那么沉重,很多时候沉重到要用一生去实现。
承诺本来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一场角力,有时皆大欢喜,大部份的情况却两败俱伤。而琅邪能够总是成为强者,面对教廷的追杀他活了下来只为见到他的雨嫣。在黄金大祭司率领神圣武士的围剿下他重伤依然为了一个小小的承诺而跟萧音淋吃顿饭,最近一次在北京跟和歌无忧、英式羿以及云翎的死战不休更是最后到了段虹安面前,这就是他的运气或者实力,不过运气难道就不是实力地一种吗?
就像当你眼红和仇视那些生在富豪家的同龄人时,可曾想过那本身就是种强悍?
琅邪吐出个烟圈,安然享受着江边冷风吹拂,想到了香港见到的那个看不见世界却能够洞穿人心地女人,想到了把握命运之轮白衣白蛇的禅迦婆娑,想到地中海畔的那株曼珠沙华,还想到了在投鞭河沉寂的赫连神机
“天不早了,我虽然不介意这么呆下去赚你的钱,呵呵。”大叔好心提醒道,眼前这位给他印象极佳地青年发呆足足发了一个钟头。
琅邪笑着点点头,一上车他突然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那就是他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
找谁?伊莎贝瑞?丁攀?
琅邪叹了口气,让大叔把车开到一个高档住宅小区,拨了个号码,看了下手表,有点无奈道:“虽然有点滑稽和可恶,但我在凌晨一点钟地时候还是不得不告诉你,你要起床走出房子给我付车钱。”
对面沉默了半分钟,最后说了一个冰冷的“好”字便挂掉电话。
“绿洲莲花小区,可都是上海成功人士住的地方啊。”那大叔感叹道,随即笑道:“打电话的应该是你女朋友吧?”
“算是吧。”琅邪犹豫了下道。
下了车,静静等待她的出现。
当那张清冷绝俗的容颜出现在视野,琅邪生出一股柔软的怜惜,在上海琅邪认识的女人能够住在绿洲莲花的,也只有创建月涯地段虹安一人而已,事实上偌大个上海他似乎也只认识她。
“多少钱?”段虹安冷淡道,谁在凌晨睡得正熟的时候被一个荒唐的理由叫醒都不会有好心情。
“九百多点,不到一千。”琅邪有点赧颜道。
段虹安一阵无语,冷冷道:“你该不会打的逛上海吧?”
琅邪干笑道:“似乎是的。”
段虹安皱眉,“我身上现金不够,我回去拿。”
就在琅邪准备让丁攀滚过来的时候,那个司机大叔在盯着段虹安瞧了半天后忐忑下车,小心翼翼问道:“请问您是月涯公司的段总裁吗?”
“是的,你有什么事情?”疑惑的段虹安对别人脸色就要好多了。
“没事没事,我儿子就在您的公司工作,对您佩服得不行,我也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他既然是您的男朋友,那车钱就算了,我儿子要不是进了您公司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现在的成绩。”那大叔满脸的灿烂笑容和对段虹安的敬意,毕竟任何男人再笨都知道一个在上海商界站稳脚跟的女人很强大。
“不行,钱一定要给,你开车不容易,现在油价又惩了。”段虹安摇头道,似乎想到什么,瞪了眼琅邪,“谁说他是我男朋友?!”
“啊?他是你老公?!”大叔慌道。
表面无比严肃内心恨不得捧腹大笑的琅邪恨不得亲口这位可爱的大叔。
又不好对这位大叔生气的段虹安只能把所有罪过都迁到一旁她不用看都知道幸灾乐祸的混蛋身上,转身就回去取钱,然后让这个家伙走多远就走多远,最好去火星!
“大叔,让虹安明天把钱给你儿子不就成了?”琅邪给这个大叔眨眨眼睛。
“对对对,段总裁,现在都这么晚了,您明天把钱给我儿子就行,哦,他叫褚鹏远,是动漫技术研发部的,那我先走了。”很快对琅邪这个意见心领神会的他朝这个越看越顺眼的青年感激一笑,二话不说就上车丝毫不给段虹安回去取钱的可能,最后还不忘说了句令她要抓狂的话,“就不耽误你们小两口的相逢时间了。”
“你还不走?”段虹安冷笑道,见琅邪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走。”琅邪耸耸肩,“要走就上他的车了。”
“你不会自以为是到以为我会让你去我家吧?”段虹安一挑眉,脸色不悦。
“家?”琅邪笑着反问道。
一个人的家,是家吗?尤其是一个女人。
段虹安没有回答,转身就走兴许就是最好的回答。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南方?”琅邪也不拦她,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干脆利落地抱起她破门而入直接上床。
段虹安向直前行,似乎并不想知道答案。
“我想知道为什么。”
琅邪眯起的漆黑眸子中隐藏着细碎的伤感,“为什么当初要把月涯给我,说实话我当初虽然看好你的月涯,却也没有想到月涯能够让你跻身福布斯百富榜前二十,知道吗?那样的你甚至已经超越我目前在商界的成就。”
段虹安身体一缓,淡淡道:“很多事情,没有答案的。”
她继续前行。
只留给琅邪一个黯然却坚决的背影,就像当年她离开林家给父母时候的背影。
爱一个人,谁说要和他一辈子相濡以沫?
631 活着,再来给你摇桃花
即使面对禅迦婆娑和叶隐知心这样世俗人眼中的女神,琅邪依然能够严肃着开着玩笑做着坏事而心如止水,但在段虹安转身的那一刻,他有种窒息的压抑感觉,早就能够熟练掌握和控制情绪的他深深呼出口气,望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下,喊道:“这次北上,只要我能活下来,我还是会回来找你,我必须知道这个答案!”
他那伟岸的身影随之消失于夜色中,同样决绝。
北上,也就意味着要和青帮正式对决,出现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意外。
段虹安倔强而执着地走远,只是一路滴落蕴含太多沉重心思的泪水泄露了她的脆弱,她被他看见太多的软弱,这一次她希望自己能够坚强的离开。
琅邪最后那句话令她心痛得几乎要蹲下去,活下来?这是什么混帐话!他不是那个杀人都谈笑风生的黑道枭雄吗?不是那个在商场上指点江山的怪才吗?不是那个以欺负自己为乐的情场浪子吗?这样的混蛋怎么会死呢?
但她依然没有回头,她不恨他了,可她恨自己。
既然不能再对他残忍,那就只能对自己残忍了。
回到房子,关上门,坐在地上,疲倦而麻木,有种痛,痛久了,就连泪水都懒得流出眼眶。
无意识看起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教父》,然后泡了两盒方便面,一盒放在茶几上,这都是琅邪在她生命中蛮横留下的痕迹。她抹不去,也不想抹去,这辈子还要靠这份苦涩的回忆支撑呢,再痛也要去回忆。
爱情很苦?生活很艰辛?
她早就习惯了。在被年少地琅邪夺去贞操时,段虹安就想明白了,痛再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虽然可能要忍七八十年。
胃第二天整个月涯网络公司都议论纷纷起来,因为他们的美女总裁竟然请假一天,这在历史上绝对是个破天荒的大事件,所有人都开始猜测这位令他们引以为荣的上海市花总裁出了什么事情,只有那位司机大叔地儿子褚鹏远才根据父亲昨晚津津乐道的唠叨依稀推测出点眉目,他大致能猜出那个青年就是李氏集团的创始人琅邪。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自然想不到,毕竟他的所处位面和层次太低。
“是不是那几个阴魂不散的公子哥又来烦我们总裁了?我要是认识上海新教父张展风。我一定请他摆平这几个小赤佬!”一男员工打抱不平忿忿道,段虹安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上司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女人,谁敢亵渎她他就跟谁急,虽然小胳膊细腿的他未必敢真枪实弹冲上去。口头上撒气或者腹诽还是不遗余力的,也是,能给段虹安添麻烦的公子哥。吐口水都能淹死他这种虾米角色了。
“听说现在上海一个正厅级的副区长都能跟张展风有交往而自豪,你算哪根葱?”另一个员工不屑道。很显然张展风在上海市民眼中虽然是以一个黑道大佬地形象出现,但似乎并不令人反感,只不过这个代价就是张展风对市政建设的大力支持和近千万的慈善捐助,并且青帮也在暗中替中央做了很多不能摆上台面地事情,而这些博取政府欢心的大手笔都出自张展风的狗头军师李道明之手。
“张展风?上海新教父?啥东东?”一位女性员工好奇问道,其实虎头帮新帮主张展风行事低调,所以在坊间的传闻并不广泛,生活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的老百姓自然不清楚。更不要说对黑社会地理解仅限于电影的上海女人了。
“不知道更好。”那个能说出副区长跟张展风的男员工讳莫如深道,显然知道这种话题是禁忌。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位教父级地大人物早就在见到跟主子在一起吃饭的段虹安时,便把她认作了主母性质的女人,段虹安就算是让他吃屎他都会二话不说的去做,做奴才和狗也需要实力和忠诚不是?在一定才能的基础上保证绝对的忠诚,这就是见识到琅邪雷霆手段的张展风如今的处事之道,如果不是近期他都在北方奋战,哪里会让那几个小瘪三来骚扰段虹安。
而在所有涯员工忐忑不安的时候,段虹安正站在浦东国际机场地窗口,望着那架从上海飞往北京的飞机消失于视线。
眼神复杂的她下意识地去摸脖子里那串琉璃坠子,年幼时的印象早已模糊,曾经稚嫩的誓言早就忽略,没有忘记,或者说镌刻内心的,只是那种温暖的淡淡的感觉,那个跟她拉勾的小男孩是谁,她不知道,今天的她也不想知道。
这个时候一个拉着行李箱的人站在她背后,同样望着天空,柔声道:“我小的时候每一次丢失东西,心都会隐隐的痛,但父亲告诉我每个人都是在丢失后才一天天长大,后来我慢慢知道爱,慢慢懂得了珍惜,生活,往往就是这样的,得不到,就注定难忘。所以一牵一挂,一想一念,一哭一笑,积累下来就成多心事。”
段虹安没有转头,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下来,哽咽起来。
那声音很柔和,给人一种格外放松的感觉,“我那个曾经我最看不起的父亲曾经告诉我,不要整天抱怨生活欠了你什么,生活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以前我觉得他说得都是废话,现在一想,都是对的。”
段虹安擦干眼泪,带着哭腔道:“你跟我不一样,生活也许真的没有亏欠我,但你亏欠生活很多。”
那人轻轻脱下大衣,给段虹安披上,因为他清楚一个人心冷的时候就需要温暖。哪怕一点点都好,“生活欠你的,我补偿你。”
段虹安摇摇头,那倾城容颜竟然有了抹微微的灿烂微笑。这张凄美地笑颜足以令最铁石心肠的男人动心,“往往你最爱的你们却最不合适。所以爱上一个人,就等于给了这个人伤害你的权利。小地时候,我觉得我妈妈很可怜,现在我才知道其实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最爱的人并没有伤害她,从来没有。”
男人从背后搂住她的身体,叹息道:“我爷爷错了,琅家错了,你没有错。”
段虹安喃喃道:“那你呢?”
这个能够让段虹安不拒绝怀抱的男人自然只能是琅邪。他苦笑道:“我自然也错了,而且是离谱的那种。”
段虹安嗓音苦涩,但容颜依然灿烂如那幅勃朗特的油彩画《洗礼的圣女》般慑人心魄。道:“但你从来不后悔,是吗?”
琅邪点点头,他这辈子令他后悔至今的事情只有一件事情。
便是那次失约。
段虹安转身,凝视着这个明显让她感受到不再危险尖锐黑暗而是愈来愈温暖的男人,似乎想要看清楚他脸孔背后地真实想法和真正情感。她把头疲倦地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无力道:“承认我不恨你。比恨你艰难和痛苦多了。”
琅邪摸着她的柔顺青丝,对他来说这个答案,足够了。
“饿了没?”琅邪捧着她的脸颊道。
“嗯,很饿,昨天晚上吃了泡面后今天就再没有吃东西。”段虹安有点委屈道,卸下防备地她再没有像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从北京回来后她便告诉自己不能一直软弱下去,她怕自己会彻底沦陷进琅邪的世界,她怕自己不再是那个不依赖任何人就能好好活着的段虹安,她更讨厌自己为了这个男人变得神经质和痛心疾首!
“去新天地吃东西吧。顺便逛逛那里。”琅邪提议道。
段虹安并没有反驳,虽然她对新天地毫无兴趣可言。
只是开车操近路去新天地的琅邪看见一个路边摊子地时候便停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