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之都市狂龙-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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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6 金玉其中(中)
香港新义安的倔强和执着令远在北京的琅邪有点出乎意料,原本以为创造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的雷霆公式,以此来塑造南下开端,谁知道不说先锋部队遭遇新义安为首的黑道联盟埋伏,此后更是几乎陷入巷道战的境地,寸土必争!
弹丸小地,果真成了一块啃不下的硬骨头。
失策,这是琅邪的第一想法,早知道应该采取怀柔分化的政策防止香港方面联盟,毕竟香港的社团联盟可不像北方黑道联盟那般松散脆弱,不过狼邪会北上的异样迅速,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开车带着苟灵去紫禁城马术俱乐部的琅邪感慨道,他崇尚上者劳人,所以只在大方向上给狼邪会和李氏集团指路,微观操作则全盘交给他们自己,这固然能够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成长,但最大的缺陷就是永远无法第一时间获知真实情况。
苟灵并没有坐在琅邪身边,而是选择后座,或许潜意识中她就是如此自我定位。
“我上网试图查过狼邪会的资料,可没有只字片语。”苟灵怯生生道,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不能不说是个讽刺,太子,她要知道这个让自己把后半辈子奉献出来的男人有多么的枭雄气概。
“能查出来,你就不是在中国了。”琅邪笑道。
“我只知道北京有个狼邪会。”苟灵赧颜道,随机意识到这句话的“不敬”,神色微变。紧张地凝视他的背影。
“那是因为你是北方人,而且,生活在大学这座最后的象牙塔里做井底之蛙,又怎么知道天下无奇不有。”琅邪似乎对越来越公式化地大学相当不感冒。笑了笑,道:“不过大学里异类还是有很多的,我大学寝室就有一个。”
“你上大学?”苟灵惊讶道。
“我又不是火星人。”琅邪忍俊不禁道,难道她真的把自己当作无所不能的神了?
苟灵沉默之后拿出她地笔记本电脑,因为有移动网卡,E书天空整理首发所以随时能够上网,查询天上人间俱乐部的资料,虽然多半是管中窥豹的信息,却聊胜于无,突然听到琅邪说话。“以后不要用索尼了,女孩子用苹果也是可以的,虽然没有愤素到要你抵制一切日货的地步。但看到你用索尼多少有点不舒服。”
“对不起。”有点惶恐的苟灵赶紧强制关机。
“没有关系,爱国不等于爱党,爱国也不等于非要盲目的仇日。现在的很多人都把仇日当作了自我标榜的时尚,却一个日本甲级战犯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几年抗日都不清楚。把愤青涂抹成粪青,真是可悲。”琅邪无奈道,轻轻摇了摇头。
苟灵低下头。狠狠瞪了一眼漂亮的索尼笔记本,似乎有了憎恶。
似乎他成了她地空气,没有的话,就会窒息,悲哀?抑或凄美的幸福?
外人无从知晓,也没有资格妄下定论。
紫禁城俱乐部在知道琅邪跟管逸雪、赵清思和南宫风华这三位超级大牌都有不浅交情后,不要说什么办会员证什么制度,第一时间给琅邪开了绿灯,直接聘请他做荣誉会员。当琅邪犹豫片刻答应下来后,那负责人感激涕零地模样让苟灵有点莫名其妙。
殊不知紫禁城俱乐部第一时间打听到琅邪就是那个大闹钓鱼台的琅家大少,当真有蓬草生辉的受宠若惊。
俱乐部给他们挑选了两匹不错的纯种马,苟灵似乎也很兴奋,那匹马显然不是赵清思那匹暴烈的野马那般难以驯服,在陪练员地指导下较快地掌握了要领,她虽然不是天才,但是胜在领悟力很强,若非如此,琅邪也不会刻意去雕琢她。
一般来说初学的苟灵不可以出去骑乘,但琅邪开口,谁还敢阻拦,加上琅邪又比赛胜过了京城第一马术美女南宫风华,紫禁城也乐意顺水推舟送个小小的人情。看着摇摇晃晃地苟灵那副娇态,那是一种绝望中生出希望的凄美,琅邪叹了口气,道:“你想不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谁都知道,琅邪退了一步,意思是说苟灵可以自己选择以后的生活。
“想。”苟灵毫不犹豫道,一点也不出乎意料。
琅邪点点头,不怪她。
“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苟灵灿烂笑道,没有心机,却似乎已经有股被琅邪熏陶的邪气了。
“我可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琅邪很巧妙地带着苟灵那匹马一起极有规律地缓缓前行。
“我知道你不会。”苟灵坚定道,女人的执着,最可怕。
会心微笑地琅邪随后给苟灵教授骑马的各种注意事项,来到幽静的树林附近,苟灵已经马马虎虎能够放松一些,琅邪停下来,拍拍身下的马匹,自言自语道:“曾经在草原上看到那种被吸血蝙蝠叮住不放的野马,其实野马只要肯忍耐下一时的疼痛,等到吸血蝙蝠吸取少量的鲜血自动离去,它们并没有大碍,但是野马却要疯狂弹跳,直到精疲力竭而死。”
“可以解释为忍一时风平浪静吗?”苟灵弱弱问道。
“自然可以,而有的人会说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执着,我跟你说这个是想你知道做人真要做完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偷懒的方法就是莫管别人视线和言论,这是我那个无良老爹传授给我的,只要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人幸福,就够了。”琅邪说完后凝望着远方,一匹马缓缓前来,似乎从遥远的亘古蹒跚走出,造成这种错觉的都缘于马背上的那个女人。
“我只要自己在乎的人好就够了。”苟灵低下头喃喃道。
琅邪的眼神逐渐冰冷起来。
抬头的苟灵见到这辈子继荒岛之后的又一幕诡异画面。
白马,白衫,白蛇,佳人倾城如雪。
587 金玉其中(下)
一匹白马,一袭白衫,一条类似华夏图腾生物的四爪白蛇。
那名雪衣女人仿佛神仙人物般姗姗而来。
禅迦婆娑,一个不需要任何华丽词汇形容的女人。
摸了摸那匹温顺而卑躬的白马脖子,禅迦婆娑那双似乎能够穿透命运的秋眸凝视着有点不耐烦的琅邪,笑容飘渺,檀口轻启:“反抗命运,何尝不是你的一种宿命?”
“少跟我来这一套。”琅邪烦躁道,跟这样的女人相处比跟清傲冷骨的叶隐知心还要艰难,甚至是难堪,试想当一个女人几乎能够熟知你想法,你该如何自处?琅邪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了看那匹因为白蛇“那罗衍”而浑身颤抖的白马,畜牲跟人类有何异?面对强者同样是卑微屈膝。
“知道一切,却无法改变,我的男人,你说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无奈的事情吗?”禅迦婆娑眼神哀伤地黯然垂首。
“更无奈?多了,你就少在那里为赋新词强说愁了,男人得了性障碍无奈不?女人为了保持身材保住事业不想怀孕却偏偏有了孩子无奈不?白发人送黑发人无奈不?什么玩意,就你那点破事?!”琅邪不屑道,用眼神示意苟灵一起离开。
“琅邪啊琅邪,你可是也说过把别人踩下去显得自己鹤立鸡群并不是聪明,而是精明,把别人拔高了还显得自己高大那才是真正的智慧,为什么你对我就是如此苛刻呢。或者说,我对你来说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禅迦婆娑低头凝视着那条眼珠漆黑如星空的印度图腾生物,那衍罗,它温顺地表面下灵性盎然。禅迦婆娑胯下那匹被召唤过来的紫禁城白马战战兢兢,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神态依然看破世事的淡然,但嘴角地弧度却轻盈灵气。
任由琅邪与她擦肩而过,禅迦婆娑始终垂首,表情如命运般模糊。
命为“那衍罗”的白蛇生物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琅邪和苟灵的那两匹马竟然硬生生跪了下去,琅邪一个后仰强行拉起那匹迫于那衍罗淫威的马匹,制造出一个猛然的抬蹄,而那缰绳也在剧烈拉伸中被扯断,由此可见琅邪的力道之巨。
转身。看着这道伟岸而决绝的男性背影,禅迦婆娑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命运。我不会爱上你这样自我的男人。”
“狗屎。”琅邪冷笑道。
这是他对命运的嘲讽。
原本有点黯然神伤地禅迦婆娑噗嗤一笑,掩嘴嫣然,“你啊你,一千零一夜中王子爱上世俗小女人是因为新鲜感,说不定和你相处久了。真的会如居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毕竟堕落的快感要比遵循道德来得轻松而愉悦。”
吉灵看着这两个意识有点羚羊挂角地奇特男女,有点莫名其妙。那条神秘生物竟然真的能够驾驭其它生物,女人的好奇让她暂且压下人类对未知事物充满恐惧的本能。如果说琅邪强势超出她对这个世界的一般认知,那么禅迦婆娑这个女人地飘渺就让她如同在看待神话小说。
狼狈从马背上下来的苟灵眼睛也不眨地望着她,还有她手臂上缠绕着的雪白四足大蛇。
“种下因,结出果,六道之中一切皆有因果,前世因现世果,苟灵,你姐姐。你,都是被选中地人,无所谓悲哀,无所谓幸运。”禅迦婆娑转头第一次望向苟灵,似乎对她的遭遇了然于胸。
苟灵神情大变,惊恐而慌张。
她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琅邪的表现会那么失态。
琅邪,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琅邪
“她不过一凡人,思想境界可没有你这么崇高,有痛,有伤,有血有肉,你以为世人都如你这般无欲无求无我无相?”琅邪似乎也察觉自己情感上的异样波动,逐渐恢复平静,跳下胯下那匹已经受伤呻吟的马。
禅迦婆娑微笑不语。
琅邪神情不禁忿忿,他最憎恶的就是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是神,还拿不出让她跪下唱征服的资本,嘴角突然毫无征兆地勾起一个轻佻弧度,脚尖一点,身体跃起落在那匹白马地额头,俯看禅迦婆娑,姿态倨傲,“女人,把自己的鞋子给世界所有人穿是件相当相当愚蠢的事情。”
“虚心受教。”禅迦婆娑莞尔道。
“冬白,见到老大还这么嚣张?”琅邪蹲下来,跟那条明显暴躁不安的“那衍罗”大眼瞪小眼。
小白?偌大的印度十亿人,谁不把“那衍罗”当作湿毗奴的神圣化身,能这样称呼它的也就是琅邪一人了,事实上叶无道在印度跟迦叶修陀玩命的时候没有少折腾蹂躏“那衍罗”,对此“怀恨在心”的那衍罗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禅迦婆娑像是看着两个亲人斗嘴般温馨,冰冷的心境流过一丝暖流。
轻轻摸了摸那衍罗的头,她朝琅邪摇头笑道:“你就不能友好点?”
“不友好?”琅邪邪笑道。
被禅迦婆婆安抚下的“那衍罗”收敛猩红蛇信,安静如死物。
它虽然未必能够通灵达到人类思维的恐怖地步,但谁把它丢进集体发春的母蛇窟、谁给它塞下一堆七叶草(宫廷御用印度神油一味最神秘的草药)等等恶劣事件它还是记得一清二楚,这种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它怎么能不暴走。
“多久没有被我抱过了?”
琅邪坐在禅迦婆娑身后,伸出双手象征性地轻轻环住这位神圣不可亵渎的女人,如果说莫雨嫣用音乐征服了世俗世界,那么禅迦婆娑在精神领域的话语权比叶隐知心还要恐怖。宗教和命运,始终是被强者操纵的玩物。
那条碍眼地那衍罗被琅邪不露痕迹地从禅迦婆娑手臂上拎下来丢掷出老远,挂在一根树上,极其凄凉。
微微错愕的禅迦婆娑没有抗拒琅邪的轻薄。
她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琅邪那双其实并没有带有半点情感的冰冷眼眸。
看穿了所有谎言。剩下地只有寂寞。
史上所有智者和先知都是如此,这就是代价,很公平,禅迦婆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
“从小就被当作阿育王视作神明的迦叶修陀应该也来中国了吧。”琅邪懒散道,他的敌人不算多,却个个变。态,如杀手云翎,如梵蒂冈的奥古都斯,如印度的这位湿婆家主,这种生死博弈正因为势均力敌而精彩纷呈。
“没有。”禅迦婆娑摇头道。
“哦?”琅邪有点意想不到。
“很奇怪吗?”禅迦婆娑望着那条缠绕在树枝上吐信的那衍罗。报以歉意的一笑。
“这厮可是你的未婚夫,自己的未婚妻不乖乖参加世纪婚宴千里迢迢跑到异国他乡,难道不着急?”琅邪带着嘲讽地语气笑道。俯身贴在禅迦婆娑的曼妙后背,虽然这席白袍遮掩了她的倾国身姿,但如此零距离地接触依然让琅邪感受到一股邪恶的快感,能摘下她面纱的,不是迦叶修陀。是他!
“我知道你跟迦叶修陀有个赌约,谁征服我,谁就胜出。”禅迦婆娑笑道。只是有点冷。
“女人本就是江山的赌注,怎么,不乐意?”
琅邪报复性的紧紧搂住禅迦婆娑,在她耳畔喃喃道:“你不是觉得男人就应该是命运地傀儡吗,这两者不过是五十步百步的距离,谁也不要笑话谁!”
“我没有那么认为!”
禅迦婆娑苦笑道,语气由急到缓,“从来没有。”
“或许吧。”琅邪不置可否,男人跟女人理论本身就没有道理。更何况是跟这样执着到可怕的女人。
纵马来到那匹受伤地马匹前,再没有看过苟灵一眼的禅迦婆娑喃喃自语道:“知道吗,野马群有个规则,受伤的马便不能随群,因为它们担心血腥味会招来狼群导致全家族的牺牲。我亲眼看过被爱侣驱逐的野马,悲哀吗?可笑吗?”
“如果是我,我就跟随自己的男人。”始终沉默的苟灵开口道,鼓起勇气正视禅迦婆娑的脸庞。
“对于反抗命运的人,我二十年如一日地报以欣赏。”禅迦婆娑有点讶异地看了看这个女孩,笑容深邃。
“苟灵,你先回家。”琅邪很多事情都不想让苟灵过早接触,自然不愿意她在这里做“电灯泡”。
吉灵乖巧地退出。
“很不错的女孩子。”禅迦婆娑呢喃道。
“人家比你大,不要在这里装成熟装深沉。”琅邪放肆而张狂地闻着她那清幽体香,冷笑不已。
“活的久一点,又如何呢。”禅迦婆娑叹气道。
叹息,始终是她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