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之都市狂龙-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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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
琅邪挥手横抹,手中匕首硬生生挡住一把修长冷兵器,两把兵器摩擦出一串耀眼的火花。两人都能看见互相的容貌,琅邪身体下坠的同时竟然松开匕首,而那把匕首带着强烈的旋转,绕过那柄长兵器后甚至还绕过那名杀手的脖子,最后下回旋到叶无道地手中。
那名临死都不知道如何被杀的杀手带着浓重的不甘摔在树下。
这一招。叫燕回旋。
是用刀地极致!
而琅邪甚至可以玩两把匕首,左右燕回旋,见识过的人。都被送入地狱。
落地的琅邪想继续在树林中闪烁,不是他们的狼群战术无效,只是影子的速度太快而已。
真正地死战,无疑都是直面交锋!
琅邪跟那第三名杀手在一条直线上对撞,飘忽不定的影子既有太极敌左重则左虚敌右重则右缈的轴心步伐,又有纯粹地直线冲杀气势,狭路相逢勇者胜,那是千古不变的真理。琅邪用一记超大燕回旋将匕首在胸前画一浑圆,当那名杀手身形微微凝滞的瞬间。匕首回旋到手中,身体也杀到他眼前的琅邪一腿踹中他腹部。
那杀手身体如断线风筝般撞向一棵粗壮大树的时候,琅邪身影突然加速,等到杀手身体即将撞到树干的时候,他手中匕首从上到下划出一道光芒,那杀手被活生生劈成两半的身体刚好从那棵树擦过。
傲然伫立树下的琅邪回身望着最后那名杀手,右手轻轻弹了一下匕首。
那清亮声音如同死亡契约之暗夜乐章的第十三曲,动人心魄。
杀人,弹指间尔。
朝那个人勾了勾食指,琅邪左手中地匕首在掌心剧烈旋转,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灵活。
最后那名杀手捍卫尊严的朝琅邪象征性冲杀过来,却被猛然与他擦肩而过的琅邪右手掐住脖子,被拖拽着的他然后头颅狠狠撞向背后的树干,都说人的大脑最为坚固,可此刻,却是满地的脑浆。
嘴中叼着那把匕首,琅邪朝树枝某处裂开嘴,邪气浩然。
他知道,那是监视器。
当琅邪跃上双子岛的另外那座岛屿,抬头却看见一架直升机渐渐拔高,停下身影的他爆发出一股磅礴的杀意,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想杀人,自己在这座岛屿上竟然被这个人当作棋子,有趣有趣。想到燕清舞,琅邪拿下那把匕首轻轻弹了几下,原本并不想太早与燕家交锋,现在看来也不得不提前步入,而韩家,则要稍稍推后了。
直升机上,白炫殃玩弈着那块蓝田暖玉,盯着琅邪逐渐渺小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浓。
这盘原本毫无悬念的棋局,竟然被这个人一手搅乱得支离破碎。“齐音,是不是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如此彪悍?你就呆在我身边吧,当作是我跟琅邪这盘棋的见证人,我会让你知道越来越多的秘密,我若输了,自然会说服你父亲。我若赢了,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你祈祷琅邪能够胜出吧,而且,即使你要帮他,主动成为这盘棋的棋子,我也不拦你。”依然凝视着双子岛屿的白炫殃轻笑道,温文尔雅,与岛上的猖狂以及他独处时的绝对冷静截然不同。
“算无遗策地你有没有算到自己在这里会输?”齐音冷笑道。
“自然有。”白炫殃给了齐音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他眼神玩味地望着前方云端。
“你不是自诩为上帝吗?”齐音嘲笑道。她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并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曾经帮过他们白家,这种关系对这个男人来说不堪一击,原因在于她知道他虽然自负和冷酷。却并不排斥嘲讽和质问,因为这个男人,已经根本无所谓别人的赞杨,或者贬低。
“上帝并不是万能地,齐音,你觉得上帝能够制造出他不能搬得动的石头吗?所以,上帝不是万能,上帝也会有偶尔的失误,一些不影响结局的失误。”白炫殃闭上眼睛抚摸着那块菩萨佛像,淡淡道:“如果你对上琅邪。结果如何?”
“如果死战,两败俱伤。如果他隐藏了大部分实力,死的是我。伤的是他,重伤。”角落那名似乎从来没有睁开过眼睛的男子缓缓道。
“看来,终究是低估了这位太子。”白炫殃自嘲笑道。
可以犯错,却不犯不能弥补的错误。
这就是白炫殃的座右铭。
琅邪回到燕清舞那里,苟灵已经穿好衣服。安静的站在那里,这个女人对琅邪来说是块可以雕琢地美玉,女人之所以上位者少。因为聪明未必能成大事,最重要的是狠辣和决绝,对敌人狠心,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狠心,身体,尊严,那都是爬上权力或者金钱金字塔巅峰地负担;而果断,更不是女人的长项,苟灵虽然未必最聪明。却有太多女人没有的潜质。
陶淑仪被萧聆音解救下来,大难不死的她坐在地上哽咽抽泣,这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必然萦绕她一辈子。萧聆音神情落寞地站在树下,没有谁都能猜透她的心思,在她选择背叛以后,琅邪就已经不懂这个女人的内心,也不想懂。
燕清舞见到琅邪那逐渐清晰地伟岸身影,还有那嘴角的习惯性浅浅坏笑,她终于发现,他的温柔是如此的隐晦,你必须穿过他的轻佻,他的冷漠,才能抚摸到那最深刻的柔情。
拿出丝巾,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几滴血迹,燕清舞柔声道:“答应我,不管如何,都要好好活着。”
“没有把你娶过门,不甘心死的。”琅邪玩笑道,把她搂在怀中,任何女人见到这种场面都会恐惧地,只是燕清舞因为此刻还把心思都牵挂在他身上,琅邪知道,她并没有她自己想像的那般坚强,爱情,果真是一样让女人强大的东西啊。
当他们来到C组营地的时候,龙在琅邪身后诡异浮现,轻声道:“少主,徐坤早已经被赵宝鲲干掉,应该是在你离开营地的时候便已经出手。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全部昏睡,明天早上应该可以醒来。”
琅邪点点头,他比谁都清楚赵宝鲲,这位南方的混世魔王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的兄弟。
“龙,查查看岛上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琅邪皱眉道,如果那个疯子在岛上放满炸药,那他就算是神仙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玩的,见到萧聆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局是白炫殃那个神秘男子精心布置,事实上如果不是燕清舞在场,白炫殃确实有炸掉整座岛屿的想法。
被这种行事同样天马行空手段同样羚祟挂角的疯子和天才矛盾体当作敌人,不知道琅邪是该庆幸有个不错的对手还是悲哀接下来在北京的四面楚歌重重危机。
看到司徒秋天帐篷中昏睡中轻轻搂着她的赵宝鲲,琅邪摸了摸鼻子,宝宝,恋爱的感觉不错吧?
嘴角微笑的琅邪轻轻放下帐篷帘子,转身走向小溪。
放心吧,在北京,琅哥不会让谁伤了你。
“以后我该怎么叫你?”苟灵站在琅邪眼前,除了先前的绝望的麻木,还多了抹令人心酸的微笑。
“叫我太子吧,很多人都这么叫我。”
琅邪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道,看到她他就会想到当年的龙,虽然说苟灵已经错失最好的训练时机,但琅邪有足够的方式让她成为一柄杀人不见血的锋锐兵器,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苟灵怔怔望着这个视杀人如饮水的男子,竟然笑了,灿烂的笑。
因为,她找到一个让自己活下来,努力活下去的充分理由。
“死了很多人啊。”琅邪蹲在小溪畔的大石头上抽起烟来,从帐篷里钻出来的燕清舞看到他的背影后就缓缓走向他。
“这就是棋子的命运,这种事情放在北京,再正常不过。”燕清舞坐在他身边,拿掉他嘴中的那根烟,丢进水中,她的话道破了一干底层小人物的卑微和悲哀,在北京这种等级阶层观念被放在放大镜下的地方,只是一颗无关紧要靠边站的棋子,成败纵横之间,就只是主子们的牺牲品或者替罪羔祟,再没有其它价值可言。
不是燕清舞不会玩政治,她若玩,燕家老爷子曾经说过一句话,只要清舞肯玩,他就肯马上进棺材。
“你去北京还要杀人吧?”燕清舞望着天空喃喃道。
“嗯,不杀,就要被杀。”琅邪把她抱在怀中,有的无奈。
“每次杀人后,记得来看我,我要看到你好好的,才能睡觉。”燕清舞抚摸着琅邪的脸颊,眼神异常执着,那抹隐藏在坚毅后面的脉脉柔情能让百寸刚变成绕指柔。
“好。”
琅邪对燕清舞给出他的第一个承诺,“到北京就带我去你燕家,我要你做我琅家的女人。”
551 丈母娘看女婿
琅邪既然能够让龙神出鬼没的来到双子岛屿,自然有本事将他们带回北京
赵宝鲲和司徒秋天经过这场死亡游戏之后虽然仍然带着那张矜持和骄傲的面具,但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小女人模样仍然让赵宝鲲暗自得意,琅邪能看出来这次赵宝鲲是真的打算好好对待这场感情了,而且说起来司徒秋天跟他也算门当户对,这种情况下如果真能够凑一对也算幸事,虽然如今政治圈对这套已经不流行,但终究还有根深蒂固的影响。
陶淑仪自然对琅邪感恩戴德,本来琅邪的意思是杀人灭口,后来顾及到她可能在北京还有利用价值,就暂且把她列为黑名单,在直升机上她始终对如天神一般将她从地狱拯救的琅邪“暗送秋波”,那种赤。裸裸的“以身相许”谁都看得出来。
马晓燕跟朱连康这对“苦命鸳鸯”则忐忑的龟缩在角落,对真相并不知情的他们醒过来后就发现气氛相当的诡异,而徐坤则奇妙的人间蒸发,更让他们不肯说半句废话的是龙的冰冷眼神,这个如死神一般的女孩给他们太大的压迫感。
萧聆音再没有说一句话,始终保持死寂的沉默。
燕清舞依偎在琅邪的怀抱,只有在他的怀里,她才能安然酣睡。
到了北京分散后,琅邪身边还留下准备回燕家的燕清舞,她本来这段时间都在那间别有天地的四合院静心养神,龙自然到北京后就去段虹安和李淡月那边,琅邪也忌讳那个神秘的对手不按照常理出牌,赵宝鲲要送司徒秋天回家。而陈文豹自然等着燕清舞,他要回燕家老爷子那边汇报情况,这位中南海地地字号保镖对琅邪的印象相当不错,对琅邪进入燕家也算有点帮助。陶淑仪在把联系方式给琅邪后跟马晓燕、朱连康他们离开机场。
“白炫殃就是白阳,也就是京城青帮的太子,他要做的,就是从政治,商业和黑道所有方面击溃你。从今天起,我们谁都不欠谁。”萧聆音抛下这句话后就带着深沉地悲哀和落寞走出机场。
黯然转身,她似乎想要从此相忘于江湖。
琅邪眼神阴沉地凝视萧聆音决绝背影,嘴角冷笑不已。
“她很可怜。”燕清舞把头靠在琅邪肩膀上柔声道。
“怜悯?”琅邪挑了一下眉头道,对于同情心泛滥的女人他多半没有好感,比如地中海那位自以为是救世主的珠曼沙华。
“不,没有谁有资格怜悯谁。除非是神。人生最多不过百年,谁不是沧海一粟,做好自己就是了。”燕清舞轻笑道。似乎摸透了琅邪的脾气,她这样的智商,只要想钻研一门学问,比起一般人绝对是要事半功倍的,对于感情。她知道如何控制在适当的聪慧,只有点到即止的心有灵犀就足够。
燕清舞决定走进爱情围城的那一刻,就告诉自己要牢记母亲的那句话。女人对感情太聪明,本身就是种不聪明。
“就你聪明。”琅邪刮了一下燕清舞地鼻子笑道。
“聪明还被你欺负?”燕清舞嘟着嘴巴道,惹得开怀的琅邪大笑不止。
苟灵面无表情的站在琅邪几米外,似乎将喜怒哀乐这些感情排挤出她地情感世界,但并没有给人一种呆滞的感觉,相反,还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沉”和城府。
在几乎绝顶的灾难磨砺下,这个女孩,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
跟燕清舞说好大后天去燕家。再把苟灵安顿好后琅邪就回给李淡月租借地那套公寓,公寓内李淡月正在跟那名相貌平平的中年女家教老师补习功课,见到叶无道回来,李淡月就忙碌起来,又是端水果又是放热水给琅邪洗澡,听说琅邪有点饿后就去厨房,很不客气地把那名家教老师晾在一边,琅邪拿起那本高考冲刺模拟卷,有点惊讶道:“淡月不是高三都没有上吗,怎么就直接做这套卷子,会不会有点拔苗助长?”
不知道琅邪底细的那名家教苦笑道:“其实我这个家教老师根本就是多余地,淡月这孩子早就把高中所有课程掌握得很扎实,这种水准放在我的那所国家重点中学,都是很拔尖的尖子生,这几天我也就是帮她说下应试技巧而已,真正要说关于课本上的知识,我真的不用教了,淡月这孩子,记忆力和领悟力都很好。”
琅邪的第一感觉是又捡到宝了,凝视着在厨房中忙碌的清瘦身影,他竟然有种神圣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李淡月越来越给人一种赫连山雪莲地形象,琅邪甚至会想到赫连琉理这个丫头。
把那个家教老师送到门口,琅邪见段虹安的房间空荡荡,好奇道:“淡月,看见段虹安没有?”
李淡月从厨房探出一个小脑袋,迷糊了半天才恍然道:“狠起来了,段小姐说要去机场接人。你要是现在去机场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帮你把饭菜热着,等你回来再吃。”
“别,淡月的饭菜以后肯定是顿顿没有剩余的,快点快点,我都快等不及了。”涌起一阵心疼的琅邪咧开嘴巴笑道,看到把欣喜偷偷隐藏起来的李淡月继续在厨房捣鼓起来,他微笑的背后还有股淡淡的惆怅,这样的女孩,为什么要如此灵动地在乎别人,而忘却自己?
“淡月,你以前可没有说你学习这么好啊?”洗完澡后吞咽着饭菜的琅邪看了看对面托着腮帮微笑的女孩。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吐了吐舌头地李淡月娇憨道,也许对她来说,她的所有被外人欣赏的优点都是理所应当的,并不值得骄傲。
“过分地谦虚就是骄傲。你这妮子怎么就这么不知道低调呢。”琅邪笑着点了下李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