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说爱你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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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字可以看图啊。”
“图?”圆牌上面一只烟,烟上划道斜线。“没看明白,我还以为那是不许放炮呢。”他推开窗子把烟扔了下去,在小孩子身边坐下。
小魔头开始对他的身份感到疑惑。“你是秦川的员工?”
“不是。你呢?”神经忽然弹了几下,翅膀按着他脑门转了转他干净的小脸,“我猜猜,你是秦川的家属?”那吉良不亲近女人不可能有儿子。“你姓什么?”
“不要动手动脚!”小孩打掉他的大手,“我叫那天佐。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哪咤。”
“还蚂蚱呢。”原来真是那家的孩子!“你怎么会在和平路劫道?”对张嘴就是100块的小鬼实在用不出要饭这种字眼儿。
“我放假了,无聊就跟他们出去玩喽。后来我还真的抱了狗去过,”说到这儿遗憾地摇摇头,“没有用之前那办法赚得多。”胆子小的人很多,有同情心的人就少了。人们都吃硬不吃软。
翅膀还以为他是去体验生活,要做最高级的职业黑社会,先到基层做小瘪三,正暗暗佩服这种一切从娃娃抓起的家庭教育方式,搞了半天是这小鬼自己的消遣。“孩子你这癖好太奇怪了,让你爸有空带你去看看大夫,挂精神科。”
“什么我爸?”哪咤的兴奋劲儿一下就没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爸爸死了吗?我妈也死了。”
“嗯,”翅膀接道,“你外公外婆也死了,你们家就你一人儿,你还养了一帮狗。”
哪咤对他对记住自己的话很高兴,马上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楼下还有两只,你要不要去看?”
翅膀被牵着手,却没有跟他走的意思。“那吉良是你什么人?”
“我是他舅舅。”毛玻璃横板后面有声线冰冷的回答传来。
27、殿下的飞石情结
一个阴鸷,一个狂放,面前这两位堪称壁人,当然,您得忽略性别。狂放的是殿下,以前在飞石喊迈时那头过耳的长发一直用头巾缚着,再加上都是在灯光昏暗的夜场才过来,真没发现他这怪模样。正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过来打在他头发上,竟是诡异的幽蓝色,支愣八翘的造型夸张好似时下东瀛人气偶像。只可惜出彩的形象只让翅膀看一眼便不再关注。翅膀对男人一向吝于注意力,不过殿下身边那位却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先生?”翅膀起身。
那吉良颔首。态度不能说是客气,却也没有不恭。
来之前翅膀已想到这人应该不难看,概念里的同志都有红颜之姿,那吉良虽没有,却并不影响他的出色,他有双鹰榫般的眼睛。翅膀从不夸别人眼利,那吉良可能真的不是人!
但是他说人话:“马先生这边请。”又对拉着人手不放的小鬼道,“天佐回房间玩,舅舅有客人。”
哪咤叹口气,松开翅膀。“全体都放假了只有你工作!”他旁若无人地走出会客室,没几步又倒车回来,“我可不可以跟你的客人再说一句话?”见舅舅不反对,他雀跃地望向翅膀,“一会儿过来看狗。”
“没空。”翅膀毫不客气地拒绝,他新换的衣服,粘浑身狗毛回去时蕾不得骂他。
“看嘛。”跟缠着他要一百块钱那天一个模样。
“原来是你教天佐牵只狗出去骗钱。”
那吉良这话把翅膀吓了一跳,居然回家告状。“呵呵,小朋友怪有意思的!”坏了,他那天没安好心地耍孩子玩,现在大人来翻旧账了。旧账加新债得还到啥时候?
“天佐回来也是这么说你的。”
这话是褒是贬?翅膀换个坐姿,结束小鬼的话题。“来谈谈酒吧的事吧。”
那吉良十指交叉放在办公桌上。“马先生意思如何?”
“你呢?”翅膀没冒然吱声,转向一边无事人样的家伙问道,“不是你约我谈的吗?”
“一个学生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跟我谈?”殿下抱怀冷笑,“以前一起工作时还蛮开心的,是你惹火我。阿非,你太不识好歹。”
那吉良从抽屉里拿了支票本和签字笔。“多少钱?”
“二十四万。”殿下回答。
那吉良抬头看卖方。
翅膀轻笑,摇头叹道:“趁火打劫。”
殿下翻着眼睛。“这几个月的收入都给你赚去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是半夜才来,不知道我每天几点就开工。”得到难抵付出。
“三十万。”
四十万没从长发手里买到,三十万买他的?欺负人!“干嘛一定要飞石啊?”
“就是要。”他挑眉。
太不合作了!这要是个女人蛮横得还挺可爱的,一个比他还大好几岁的爷们儿翅膀咬牙道:“不卖。”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殿下气鼓鼓地瞅着他。那吉良把玩着笔帽,表情平淡无波,也等于说是高深莫测。
所以说最讨厌跟中年人打交道,人一上年纪就开始卑鄙了。翅膀不着痕迹地打量身处环境,形势如果不对,络腮胡子会从门冲进来拿他,他只能走窗逃跑。唯一的落地窗在那吉良的高背椅后面,很难成功,万一人家用枪呢?就算他比子弹速度快,成功拉开窗户跳出去,18楼——接近天堂的高度!难怪要把办公室选在18楼,原来不是图吉利,是怕敌人跳窗户出去摔不死。“好吧,你们最高能给我什么价位?”面前两个人都笑了,很重的鄙视味儿。翅膀在心里骂道:操你们俩妈的!
“不可能最高,只是足够合理。”那吉良靠进椅背,“你开个价好了。”
“良心价。”强买人家酒吧还敢提合理!翅膀强压火气。“比方说学知路双倍规模的店。”
殿下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能赔。”他双腿交叠,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你想在秦川讨便宜?”职业DJ的嗓音在大白天有点森得慌。
“这是在谈生意,”就算讨便宜也不能让你看出来,“你买你需要的,我拿我认为值得的。”
“学知路是什么地段?同等规模已经算是便宜你,还想要双倍的?”
“这个问题见仁见智吧。”翅膀摸摸下巴,想怎么才能把“学知路好你跟爷死嗑和平路的干个JB”这个意思表达得比较没有火药味,斟酌着说,“要不我们也闹不出矛盾了。”
殿下还是被呛到,脸沉了一下,又笑出来。“三十万够了呀。”
“好,”翅膀陪他一起笑,“我从你这买一家。”
“你找死!”黑道王子本色立现。
“我说过飞石不会卖的,但你坚持要它,现在我退一步把它让给你,”翅膀对他的恐吓没什么畏惧。“不过我不要钱,我只肯要像飞石这样现成的买卖。学知路的念念,你拿它来换飞石。”
“想都不要想。”闻名S市的念念,整层迪吧整层酒吧整层音乐茶座整层KTV,四位一体,单分一层出来说是飞石的双倍规模都是抬举飞石。其实学知路任何一个现有的夜店都能比死飞石,飞石说是酒吧,连个专业调酒师都没有,说是迪吧,舞池又小得可怜。不幸他就是着了魔看上了,只得跟这同样着了魔的傻瓜店主争抢。“你根本就不诚心。”
“我怎么不诚心啊,你拿来念念我肯定给你飞石。”
“那先生”殿下转向那吉良。
翅膀心里硌噔一下,不会答应了吧,他可没想过一下做那么大的买卖,会给人念念干破产的。
“不可能。”那吉良的眼中是不容争辩地拒绝,但神色还算温和。
没急眼!翅膀正在摸他的极限,可喜可贺,好像是无限的。果然是大哥的量。
殿下耸耸肩。“谈判破裂。”
“那我走啦?”翅膀异想天开地说,马上接到殿下警告的一瞥。“我说,还有个提议要不要听听?”
“可以说说看。”出乎意料的是那吉良搭话。
殿下的目光刺一样射在翅膀脸上。
翅膀瞪他,看什么看!他又不是真来色诱他老情人的。真是够老了,那吉良看着起码三十四五,以成就地位算,实际年龄恐怕还不止,也许比老爷子小不了几岁。“那先生对酒吧的小生意不会有兴趣吧?反正是殿下想玩。殿下么,飞石对咱们俩来说,意义差不多。”
“你讲明白一点。”
“好,方案二,”翅膀前倾了身子,露出真正意图,“你做六家,我做一家,撑不住那天我找你,白送。”
“你说的?”殿下对上他。
翅膀扶扶眼镜。“那老大当证人。”
“呵。”那吉良轻轻的笑声在传递某种不悦的讯号。
装大了!翅膀想收回兽类掠食的凶猛眼神已经来不及。
“你看,”殿下指着他对那吉良说,“我说他胆子大得很吧?”
送他出门的,已经是翅膀熟悉的殿下,没有找茬儿的咄咄逼人,但这头发的颜色儿实在让他不敢恭维。“你看你整得好像个怪物儿!”还有唇环,以前在飞石他真没戴过这些东西,还以为他嘴唇下边长个痦子呢。
“别老土~”殿下按下电梯。“哪咤在15层,右手尽头的房间。”
“我可不去看他那些玩意儿。”翅膀走进电梯,按了一楼按钮。
“喂,”殿下以手挡住电梯门,掀起单边漂亮的眉毛揶揄道,“刮目相看啊!我以为你是个只会耍贫嘴的学生弟。”原来蛮有思想的。
“现在学生更复杂,啥都敢干。”翅膀想起季风的话,呵呵,可以回家喝酒了。唇线拉长上弯,“其实我还有第三套方案。”
“是什么?”殿下对他那怪异的笑容很反感。
“回来给我当DJ,我给你涨工资。”
“你等着把飞石送给我吧。”没好气地收回手让门合上。
翅膀长出一口气,差点缺氧。妈的,他捏捏指关节,手心都是细汗,看来给自行车上牌照并骑它出门确实是需要一定勇气的,他以后再也不敢瞧不起那些装逼的人了。下到一楼,还是决定上去看看小鬼。
哪咤像是算准他会来一样,翅膀才从电梯出来,就看见走廊尽头的大个子敲门,小鬼从里边探出头来,朝他勾勾手指。
这房间大得离谱,几乎没什么隔断,两只纯白马尔济斯看见生人不躲反迎,有一只还过来绕着翅膀裤脚打转。翅膀警惕地大喝“滚”,小家伙们呜呜两声躲到床脚。哪咤嘻嘻笑。“它们两个除了良舅还没怕过别人。”
“狗仗人势么,”翅膀拂去沙发上的狗毛,坐下来,“因为你怕你舅,它们当然也跟着怕。”
“你的意思是我也怕你喽?”他很不服气。
“起码我不怕你吧?”翅膀跷起二郎腿,“去给我弄杯水来。”这是来找小鬼的主要目的,刚才白唬了半天又冒一身汗,快干虚脱了。
哪咤拿了果汁给他,然后蹲在地上逗狗玩。“赛级名犬,漂亮吧?它们妈妈是英国公主。”
“让它整两句英语听听。”
“真讨厌!”哪咤筋筋鼻子,“你是哪里人?”
“说了你也不知道,领你去还太远。”他对狗对哪咤都没兴趣,不打算多聊,蹭完水就闪人,“看完狗了,我走了。”。
“等等,还有话要问你。”哪咤抱一只小狗坐到他旁边,另一只眼气地跟过来在他脚边哼哼。“你和良舅谈什么?”
“你舅没告诉你大人的事小孩儿别问?”
“换成别人我还不问。”哪咤轻哼,拧过头来上上下下看他,“你不要得罪良舅。”
翅膀心晃了一下。“小屁孩儿知道什么?”
“比你知道的要多。”他靠在沙发里,自负地拨弄着额前的流海,“有麻烦要记得来找我啊,只有我可以替你跟良舅求情。”
“真不好意思,没给你出手的机会。”说来说去就是爱显摆,“我活着出来了。”
“那是你运气好。”哪咤笑得残忍,“现在还是正月,良舅在戒斋。”
这小鬼懂得未免太多了,那吉良做事都不避讳他吗?
“而且他没说吗?‘天佐好像还蛮喜欢你的’。”
“哦~~”翅膀恍然,“当着他面儿让我来看狗是这个意思。”
“哼!惭愧吧?你态度那么差我还对你这么好!”得意地昂着下巴,却在对方脸上看不到一点感激,自讨了个没趣,怏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哥哥。”
“好像个白痴。”他翻白眼,“问你名字。”
“问我名儿干啥,你叫哥哥不就得了。像那吉良,你知道他叫什么不也得叫舅舅,问来什么用?”
哪咤说不过他,嘟了嘴拍拍小狗。“公主,咬他。”
“你别让它送死。”声音自翅膀狰狞的口型中发出。
小狗公主颇识好赖,只用两只大眼睛看他,不敢出声。“真没用。”哪咤把它放到地上,狗真的是怕恶人。
“叫什么?公主?”他觉得好笑,“另一只叫王子啊?”殿下听着了还不得急眼。
“哈哈。本来是这样叫的,结果殿下不同意嘛,就改了。现在叫阿哥。”
“还有满族血统啊?哈哈,那就不纯了,在我们那儿叫二串子,不值钱。”瞧他提到小狗的那种兴奋劲儿,毕竟是个孩子,“这俩狗多少钱?”
“不知道,良舅买给我的。”
“没事儿别老在家窝着跟狗疯,出去找同学玩玩。”
“哪会有同学敢跟我玩啊。”哪咤很习惯这种情况,话说得也无所谓。
翅膀有点同情他,耐心也多了起来。“你还有什么狗?”
“贝灵登梗,萨莫耶德,还有只白色松狮。”
名狗俱乐部?“我让你抱狗出去要钱,你抱的哪只?”
“就是公主啊。”
“靠,没让人抢了啊?”抱着几万块一只的纯种狗去行乞,会有人给才怪。
“谁敢?我有阿基跟着。”
“门口那个?”
“全部都叫阿肌,肌肉男的统称。”保镖太多,哪咤自己也记不住。
“那你可以叫我阿帅。”自恋地撑着额角做个帅哥造型。
“少来。”哪咤假呕,“你到底叫什么嘛?”
“万马奔腾的第二个字,慧眼独具第一个字,明辨是非最后一个字。”
“马慧非?”他说得好复杂啊。
“聪明。”这都没弄迷糊他。目光转到头上顶个小蝴蝶花的公主身上,“你一大男孩儿怎么得意这种小型犬。”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