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说爱你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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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校部分学生的生杀大权,可谓牢牢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有足够的嚣张理由。但论起兴风作浪的能力和恶劣程度这些S大家属们远不及成教这一波儿,因为他们虽有录取优势,但仍走国家统招路线入学,其中不乏丁凌这类品学兼优的尖子生。而S大成人教育学院基本上是为本市财权贵族的不成器子女所设,是众所周知的高龄幼儿园,校方收取学生家长大把银子将人收容,一年后再用一张大学毕业证将人打发,周而复始,为本校教职工改善福利做出巨大贡献。可以说,其它三害是学生中的流氓,成教则是流氓中的学生。邢影入学半学期了,对此也有所耳闻,点点头不多关注。
时蕾看了眼吧台上的灯光电子表大声对邢影身后的李柏松说:“柏松你没事儿回去吧。”又收回身子,“咱们也回去吧,晚了阿白又得念咒。”
邢影娇声一笑,回头看了眼柏松,贴在时蕾耳边道:“我跟他回去。”
时蕾脸红了又白。“姐姐,人家还不满18呢?”
“女大三,抱金砖。”她驳得有凭有据,和柏松一前一后离开了酒吧。
这是什么混乱年代!时蕾愣了半晌,一个服务生不小心打翻了零食盘,关西大声埋怨,她这才回过神。“咦?小冬她们呢?”装饰个圣诞树怎么弄这么久?
“丁哥送她们回学校了。”关西答道。
不是节假日,柏松又撤场了,酒吧人不多,时蕾坐着高脚凳趴在吧台上犯困,透过昏暗的光线看跟人交谈甚欢的翅膀,不知道的还以为聊得多投机,其实他顶烦那群普通话都说不好的公子哥儿们,不过这就是翅膀。从前时蕾一直以为他是个话痨人来疯,跟谁都能谈到一块儿去,后来才发现他厌恶谁得意谁,光从脸上的笑容任什么人都没法轻易看出,上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于一是面冷心热,好坏在脸上都是面无表情,季风则是心直口快,属于藏不住心思的那种。翅膀对人的态度就像对他的历任女友,看似博爱,实则无情,真假难辩,好不好我都是嘻嘻哈哈把酒言欢,外人根本听不着他一句正经话,有些心思伶俐的同学在背后说翅膀这人交不下,城府太深。时蕾也猜不透他,不过她总觉得自己看见的翅膀和别人看见的还有所不同。记得以前他自己也说过,在别人面前和在他爸面前就是俩人儿,而她总会感觉今天的翅膀和昨天的好像就是俩人儿,这会儿的和刚才的也不一样,具体不一样在哪她也说不出。这些天她常会留在酒吧过夜,那色胚竟当真不碰她,偶尔深吻也能及时刹车,说出去都没人信。
“发什么呆呢?”有人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
“打发走了”还以为翅膀那边完事了,抬头却是一个最近她避之不及的人。“是你啊。”
“我才来就要打发走?老板娘做得不尽职哦。”敬敏航身上酒味很重,连在酒吧也显得太重了,说话也是酒嗑儿。
时蕾皱了眉。“喝多了?”
他不反驳,只拿一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那种神情像是研究一张看不懂的电路图,明明都是正常操作,怎么一闭合就短路?
她颇不自在地调整坐姿。“关西,抓盘山楂片给我。”
“为什么这么做?”他突然开口,视线最终落在她脸上。“你不是说跟他只是同学好朋友吗?”
“以前是。”她拒绝多说,今天的敬敏航像是找茬儿的,捞过小碟摆在他面前不肯再讲话。
“我以为你是特别的,原来跟她们也没什么两样。”他冷冷奚落,起身,衬衫被凳子刮住,用力一扽,凳子翻倒在地,被漠然踢开,撞在吧台上,关西望了过来。他前倾着身子手按在时蕾身体两侧的扶手,一字一句地说,“你也就只能配那种下贱男人。”
“你没资格说他。”时蕾抓住他一只手臂想要推开他。
“我不屑!”他低低地笑,纹丝不动,保持着困住她的姿势。
“时蕾你认识他吗?”关西向一个服务生使眼色让他将人拉开。
吧台是整个PUB里最亮的位置,小小的骚动马上引起附近人的注目。时蕾在生气,甚至压过了成为人们目光探索焦点的尴尬,她很少生气并不代表她没脾气,不过生气这套业务对她来说的确还不太熟练,大脑还没来得及向四肢传达生气该有的举动,敬敏航的臂上多了一只大手,手背青筋毕现,硬生生将人扯开。
翅膀不着痕迹地放手,笑着说:“好久不见。”笑意却到达不了眼底。
时蕾在书上是看过风雨欲来这个词的,说得大概就是现在的翅膀。
刚才坐在豪间的几个人也过来了。“有麻烦吗阿非?”
有人拉住敬敏航。“不好意思啊时蕾,他喝多了,没吓着你吧?”是他们寝室的同学。
“没事,她们同学,认识的。”翅膀感激地拍拍成教问话的那个人肩膀,“扶好了,别摔着。”后面的话是对敬敏航他们同学说的,眼睛却盯着当事人的眼,传递着只有彼此看得到的残酷。
众人没看成热闹,也各自调回注意力。
翅膀和成教的几个人匆匆说了几句话,不发一言地走过来拉起时蕾往里间走去。
她还以为他得动手!时蕾快步跟着他,心里有点莫名的忐忑。
“他跟你撒酒疯来着?”关上门翅膀低问。
时蕾想了想,摇头。“喝点酒话多了几句。”
他看着她,忽地幸灾乐祸。“叫你还巴着他,你说你看上这人什么酒品!”
“就你酒品好。”看不惯他那自我膨胀的模样。
“酒品见人品懂不懂?你瞅他喝点逼酒破马张飞那损样,爷骂他还骂冤了?”
时蕾没话反他,弯腰脱鞋,身子忽然腾空,下意识地勾住翅膀的脖子,被他放在床上压了下来。“你这酒品就好吗?”她习惯了他总是突然其来的疯劲儿,慌了一下恢复镇定。“不醉都耍酒疯。”
“我不一样,”他抵着她的鼻尖,眼镜片紧贴在她睫毛上,害她睁不开眼。“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声音哑得几不可闻,最终止于火热的深吻中。
时蕾担心再吻下去自己会被消化殆尽,他让她脑袋空空,初尝情欲的她被吻得晕眩神迷,担心都变成了感官上的欢喜。
细密地啄着她的唇角,他让她换气维持生命,微微拉开距离问:“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废了他?”身边成教那群炮手没事还想找事呢,只要他一句话,敬敏航的家人就等着来认尸吧。
“不想在酒吧闹事儿?”手指着魔一样触碰他的面颊。
“不是。”他捉住她的手,脸靠近她冰凉的掌心里,眼睛弯出柔和的弧度,专注地看着她,“因为我现在能这样跟你说话他不能,想到这儿气消一半。”
时蕾笑了,笑得怯生生地。
“真的,千金难买爷高兴。”他用脸摩挲她的手,“不然搁从前儿他一顿胖揍肯定是躲不了的。”
“我还以为你变理智了,”她故意拿话噎他,“感情还是一暴碳儿。”
“你啊,见了你我还理智得起来吗美人?”他油腔滑调,手不安份地在她细致的脖颈间游移,唇刷过她的脸,舌尖挑逗地描绘她耳朵的形状。
她一阵轻颤,唤了他的名字,有阻止的意味,心里却老实不反感他越来越危险的抚摸。
他道一句“你放心”,手不停,吻也未停,点了一圈火后翻个身与她平肩平躺,没头没尾地说:“我要是周幽,也愿意点烽火戏诸侯。”
时蕾慢慢地想着这个典故,笑道:“你根本就愿意乱来。”贴近了偷偷听他心跳,平常得很,不像她这里兔子打鼓。暗道这人果然身经百战道行深,怕是已修炼成精,比得上叫滥的情仙情圣。
他合着眼,伸手揽过她的肩,竟也有淡出滋味的满足。
“你这么早就睡了?”
“我躺一会儿。”
“我以前以为戴眼镜接吻挺害事儿的。”
“熟能生巧么。”
她身子一僵,惹得他呵呵低笑。
不可言喻的情愫卷上来,丝一般密密匝匝,捆得两人都动弹不得。
“对了,邢影和柏松好像搭搁一起去了你知道吗?”他不作声,她从他臂弯里抬起头,只见他安静地呼吸着沉睡的样子,“睡着了?”真的睡着了,她摇摇头摘下他眼镜,“我有话说,你听不听?”测试确实对外界声波无反应。秒针卡达卡达,饮水机咕噜噜冒一串泡,时蕾听见自己嘤嘤嗡嗡地说:“我爱马慧非。”红了脸,蜷进宾语怀中,他被惊醒,半眯着眼,意识不清地嗯了一声,她拉了被子覆住两人,柔声道:“睡吧。”
多年以后,某些人还为自己当晚睡得太深,悔到肠子冒烟儿。
(篇外话)上帝创造爱情
14章没整理完呢,今天有空下午就发,不然就等明天。
嘿嘿植树节快乐!
自己给自己的一篇评——
雾在写到这一章之前,还觉得雾对马慧非的感情处理得太乱,自己也看不出个中究竟,他对小猫倒是爱啊还是不爱,几出对手戏写下来仍是不清不楚。直写到绝色,又码到昨天“三个字”这一章,雾自己给自己找了捷径,也许不是雾写的乱,而是翅膀他本身就乱成一团,他自己也不知道对小猫到底是何感情。
翅膀这么敏锐的眼,又怎么看不出时蕾对她的迷恋,但他把时蕾当小孩,他叫她猫宝儿,像唤宠爱的孩子。他坚称时蕾在感情这方面是迟钝的,是缺乏眼光的,他说“你信我的没错”,然后毅然决然地把她往丁凌怀里推,他觉得丁凌错过可惜,“有情有意有学问有前途有耐心烦儿,家庭出身好,长相没得挑。”同性的肯定往往更加真实,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翅膀给丁凌分数不低,甚至认为丁凌对时蕾能做到于一对小刺儿的那种程度,丁凌能给他的猫宝儿一个稳定的感情——这是他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他对自己的感情稳定性太没有信心,他说他只会担误时蕾,所以“不敢从了自个儿的心去做”。
但纵是人精如翅膀哥,也逃不过造物者的掌控。翅膀我哥啊,你不要忘了一件事,时蕾她再笨再拙再怎么看不出好歹,她不懂谁是真心喜欢她的,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谁吗?于一对小刺儿,是小刺想要的好,前提是小刺儿她喜欢于一,否则也就难成这段佳话。“全世界的人跪倒任她差遣,比不上他在某个午后一个浅浅的笑来得骄傲。”一个男人究竟有多少的爱,全看他要的那个女子愿意接受多少。丁凌是天之骄子,他的爱感天动地,可惜时蕾一分不愿要,这些爱也就没了意义。用经济学的术语讲,叫作负价格;用商业术语讲,叫作无偿赠送;用我们的俗话说,这就叫倒贴,一钱不值。跟丁凌这种众星拱月的人物交往太累,而时蕾只想要个简单的公猫陪伴,如果同样是不爱的,她宁可选中规中矩的敬敏航。时蕾不笨,她就是懒,懒得处理复杂的事务,翅膀从没给过她追求她就不要求,何况翅膀这人,真真有着最复杂的感情路,身边又是最复杂的红颜团。雾在上一章写了时蕾开口示爱,不知道鱼刺反应如何?因为雾本人还是感到有点突兀的,感觉时蕾不像会说这种骨痹情话的人。但她也曾觉得翅膀不属安分顾家的,她没那闲情逸致一天到晚盯着他以防他去野猫身边打转儿。可是爱就爱了,能爱还不能说吗?想想也还是发了。
每个人的性格都有缺陷,就像每一段感情都有不快乐,《毒》《药》两文,雾赶在主角们长大之前完结,将忧伤隐于文字之外。人无完人,于一太阴郁,小刺儿太自我,而看似神采飞扬的翅膀其实是不自信的。
“我父亲大人,是全M城人民的领航灯,做为离灯最近的他儿子我,时时刻刻仰望,膜拜。他瓦数太大了,这二十多年下来我眼睛都晃花了,看不清前边是山是水。”我在脑里有这样的构图:少年翅膀,考试得了第一名,兴奋地要回家交差,却在路上听同学说:老师一定给马慧非加分了,他爸是领导嘛。
无论他做什么,人们总都把他和他优秀的父亲放在天平两端衡量,然后感叹“一代龙,一代熊”。这对翅膀是不公平的,他在说“不是所有的纨绔子弟都成心不给爹妈长脸”时又是以着怎么样的心情?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女孩子,要的是马慧非还是马市长的儿子?
所以你们不要骂翅膀哥,不是说了吗,动什么别动感情,何况我哥这次是来真的了。
有人说上帝创造爱情就是为了平衡人类智商的,其实感情这档子事就是这样,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翅膀不笨,他只是乱了。
14、日本妹妹
“不好意思,他们说我昨天在酒吧对你不太礼貌。我完全不记得,昨天寝室有人过生日,多喝了几杯。”
学校商店门口,敬敏航拦住时蕾,诚心诚意地道歉。时蕾说:“不好意思就完啦?去给我买斤苹果压压惊。”
他笑着说好,没身进商店买了四个漂亮无比的蛇果给她。
她欣然笑纳,真挚地劝他:“以后少喝点酒。”没那个量还喝什么啊?弄得丢人现眼。
时蕾恼过他的话,瞧不起翅膀的那些话,可现在她不气了,谁知道他是瞧不起还是太嫉妒呢?气他还干什么?猫房子的男主人不是他了,她跟他也就不想再有牵连,没恩没怨没过节,这才叫无牵连。反正翅膀也被人骂习惯了,这次被骂得最值了,换来四个苹果呢。
天气很好,心情灰霾,丁冬趴在窗子对着一眼阳光灿烂唱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唱一句叹两声。“要考试了,怎么办?”
何香晋在后面打了她一巴掌,轻灵灵转身闪开,丁冬回头看见邢影在床上专心擦护手霜,嘴一抿扑了上去。邢影没明白咋回事,但是有人挑衅她就反抗,两个人打得满头大汗也没搞清是因为啥打起来。何香晋偷来的笑又不敢声张,自个憋在五脏六腑里快乐,终究不是压事儿的人,倒在床上大笑。PK双方停了下来,眸中都有了然,还好时蕾推门回来,打断了未来及成型的杀人计划。
“时蕾你回来了。”何香晋嗖地蹿到她面前抱住了她,“我好想你。”
时蕾抬眼看见床上两个撕得头发凌乱的人,不明白身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