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天暗地 作者:公子卿城(完结+宠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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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何墨阳在赢了三局之后,对方的那个小星星走了,不一会又来了一个射手座,安穆目测射手座的技术不错,不肯让何墨阳走,求着他继续玩。
看着电脑上的方方块块,手上动作加快,何墨阳额角抽搐,连赢了二十局之后,安穆眼睛也看花了,开口拦住他,退出了游戏,正好这个时候电话进来。
“怎么了?”
何墨阳将刚才浏览过的页面叉掉。
“夏若说让我们给她带土特产,不然别回去。”
“我给老四打个电话。”
“你不会是要让傅凌宸去买吧。”
“他的女人当然是他搞定。”
“何墨阳,你真小气。”
何墨阳不闻安穆说小气,真的掏出手机给傅凌宸打了电话,安穆乐的在一旁听着,他们兄弟几个的感情很好,说起话来也从不生分,大多数都是用吼,那头的傅凌宸被何墨阳吼了一通之后郁闷的挂了电话,开始捕妻计划。
在酒店歇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一早,两人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昨晚的寒露还沾在枝头,浓浓的湿意,天际第一缕金色的光渐渐穿破云层射出光芒,他们住在酒店的最高层,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窗便可将天际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安穆起了个大早,还有些困意,靠在何墨阳的肩膀上,微闭着双眼,何墨阳吹冷碗里的粥,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然后将鸡蛋剥开放在粥里,加了点小菜捣捣她,安穆不情愿的睁眼喝了几口粥,将鸡蛋里的蛋黄挑出来放进他碗里。
何墨阳看了眼没说话,拿着勺子继续喝粥。
临市是一个海滨城市,海湾的风景很美,即使夏天已经过去,秋季的萧瑟也没影响到,阳光洒在金色的沙滩上,微微的刺眼,何墨阳打开车门牵着她下车,安穆早有准备穿了双人字拖,到了沙滩之后脱了凉拖光着脚,何墨阳也脱了鞋子拎在手上,海风缓缓地吹来,卷起衣角,发丝在空中飞舞,有几根拂过他的脖子,酥酥痒痒。
“天真蓝啊!何墨阳你给我拍一张吧!”安穆挣脱开他的手,跑到大石头上站着,海浪拍在礁石上,弄湿了她的裙角,何墨阳看着单反里的她,按下了快门。
“好了,下来吧。”
安穆拎着裙子从礁石上跑下来,何墨阳拿着单反立在原地,望着阳光下的她拎着裙子跑向他,然后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继续往前走,安穆自己也没发现,习惯已经深入骨髓。
“何墨阳,你怎么不笑笑呢。”
安穆抱着他的手摇摇晃晃,蓝天下笑靥如花。
“穆穆,笑多了会有皱纹。”
这还真是一个冷笑话,安穆翻了他一个白眼,掐了他一把气呼呼走在前面,何墨阳在后面不急不慢的走着,嘴角微微扬起,沙滩上留下一大一小或深或浅的脚印。
来这里没有不吃海鲜的,看着漫天的烟火吃着海鲜更是另一番滋味,小棚子外面烟火冲天,人声嘈杂,小棚子里的小锅子里滋啦啦着油声,各式的海鲜摆在一个大盘子里,不看色泽光是味道就足以让人流口水。
何墨阳掰下一个大钳子放进她碗里,然后将整个龙虾尾巴剥开,嫩白的肉沾着特制的酱汁,“张嘴。”
一连吃了五个,安穆辣的到处找饮料,何墨阳咧着嘴笑。
“笑什么,有本是你也吃几个。”
“嗯,你剥。”
安穆闻言真的给他剥龙虾,剥了整整一盘子,故意沾了很多酱汁后塞进他嘴里,何墨阳吃的很是享受,“剥的手累吗?”
“何墨阳,你故意的。”
“现在才知道,穆穆,你也不笨。”
“哼,不吃了,我出去看烟火。”
安穆气呼呼的离桌,何墨阳等她出去之后猛喝了一瓶矿泉水,揉揉脸也紧跟着出去。
安穆站在沙滩的礁石上,夜色深深,几盏昏黄的路灯如排列整齐的军人般立着,在人声鼎沸里倒也不显得孤零零,烟火还在不断冲上天空,照亮了天际,前方围了一圈人,中国人特点爱看热闹,安穆也向着那里走去。
何墨阳出了棚子后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的两人挤进人群里。
原来是在求婚,地上用蜡烛摆了一个巨大的爱心,两个当事人站在心形中间,男子单膝跪在女子面前,手上没有鲜花,没有钻戒,只有一幅油画,白色的房子,房子前相拥而立着一男一女,安穆看的认真,沉浸在周围的气氛里,没发现他已经站在她身旁,直到他的手揽在她腰间。
“他会成功。”何墨阳出声,安穆扭头,只看着他光洁的下巴,“为什么呢?”
“她已经点头了。”
安穆只听见人群的欢呼声以及祝福声,就被何墨阳拥在怀里:“小心人群。”
外面的人往里面挤,安穆被他护着出来,最后看了眼那对深吻着对方的情侣,烟火还在继续,火光映红了他的脸,表情看不真切,“穆穆,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何墨阳,对不起。”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给我点时间。”
“多久,旅行结束。”
“在说吧。”
满腔的热血被两个字狠狠拍死在沙滩上,何墨阳松开她,环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无光,脸部的线条紧绷,就连薄唇也抿的厉害,安穆下意识后退一步,何墨阳将她的一切行动看在眼底,久久吐出两字“走吧。”
回去的路上他开着车一句话不说,安穆很清楚他在生气,薄唇紧抿的程度代表他生气的深度,就算是相处这么久以来,还是不太敢在生气的时候惹他,索性也一句话不说,看着窗外的风景。
何墨阳生气很严重,不仅不说话,连饭也不吃,完完全全一个小孩子,晚上侧躺在床边上,连她一片衣角也不曾碰,安穆伸手揽上他的腰,又被他置气的拿开。
“何墨阳,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呢?”凑近他耳朵,咬牙切齿。
还是得不到回应,安穆开始扯他身上的睡衣,无赖的撒泼,何墨阳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撒泼的安穆,嘟着嘴跪在他旁边无赖的扯着他衣服,伸手在他身上乱抓,何墨阳被他挠的全身热乎乎的,该有的反应一点点的起来,压抑不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忽然逆转的姿势让安穆微微的不适,仍旧是嘟着嘴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戳戳他胸口,“不生气了?”
何墨阳又好气又好笑,他是在生气啊,但被她这么一闹,哪还气的起来啊,一口咬在她耳垂上,“穆穆,伺候好了就不生气了。”
“休想,我才不伺候。”
“那我伺候你。”
不要脸的功夫安穆就算在修炼一辈子也是比不过何墨阳,下巴被他含在口里,舌尖在上面细细的打磨着,酥痒在骨子里,牙齿时不时磕在上面,安穆尖叫着推嚷着。
何墨阳红着眼摆、弄着她的身体,今晚是不打算放过她,撕、扯开睡衣捆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炽热的吻蜿蜒而下,最后停留在肚、脐处,一圈圈的打磨,激起一圈圈的热浪。
屋里馥雅的花香混着暧昧旖、旎的气息,交、缠的身影在墙壁上移动,灯火摇曳,安穆醉了,醉在这般旖、旎的夜里,沉浸在身体的快乐里,何墨阳到了极致脑子里飘落的是那年的西湖雨,一开始注定的结局兜兜转转了这么久。
停留了四五天之后,安穆忽然很想去爬山。
☆、大结局下
何墨阳起初并不赞同,因为爬山实在是太累了,他并不想让她累着,又抵不过她撒娇的样子。
海滨城市最高的一座山,上山的路很是陡峭,沿途的风景却很是美丽,长长的锁链桥架在两座山之间,站在桥上似乎伸手便可摸到云彩,安穆不敢往下看,底下是川流不息奔腾而过河水,夹杂着咆哮的声音。
何墨阳一路牵着她过去,直到下了桥才松手,安穆腿有点发软,拍拍胸口,不敢在往后看。
不过是才到了半山腰,安穆已经是累的爬不动了,却又想看山顶的风景,何墨阳背着行李包走在后面,脱下了外套搭在臂弯里,也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跟她大眼瞪小眼。
“下山。”严肃的语气。
“不下。”
“那就起来继续走。”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
“走不动。”安穆期期艾艾,可怜巴巴的像个小哈巴狗,就差吐出舌头。
何墨阳没说话,自顾自的起身,身影不一会消失在林子里,安穆这会也急了,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虽知他不会就这样丢下自己,仍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跑过去。
何墨阳在空地上支起了帐篷,又找来了一些干材堆在地上,安穆从林子里跑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他忙碌的身影,灰色的衬衫后面湿湿的贴着肌肤,也看见了那个帐篷,高兴的钻进去躺着,何墨阳扬起的嘴角仿佛在说话。
幸好早有准备,带了不少的食物,坐在帐篷里将食物摆出来,安穆嚼着水嫩的大梨子,伸过去给他,何墨阳就着她吃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
习惯就是这样,在你还没发觉的时候已经深入骨髓,想戒掉已经戒不掉。
饭后,何墨阳在火堆里又添了几根木材,安穆就坐在帐篷的入口住,拿着长长的棍子拨弄着的材火。
“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何墨阳拿着盛水的容器开口,安穆本想跟他一起去的,考虑到自己去了也只是给他添麻烦,嘱咐:“小心点,快去快回。”
何墨阳点点头拿着手电筒消失在林子里,安穆知道水源的地方离这里并不是太远,只要走过那片林子就可以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安穆开始着急了,在火堆里添了几根材火之后,拿着手电筒也进了林子。
茫茫夜色中安穆的方向感不是很好,靠脑子里的记忆最后迷失在林子里,手机上也没信号,安穆急的一头汗,若是他回去找不到她定会着急。
如她所料,何墨阳接了水回去之后看不见她的身影起初以为她只是顽皮了,故意跑开吓吓他,一会就会从林子里笑呵呵的出来,但等了几分钟之后,还是没有她的身影,何墨阳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密密的林子里,何墨阳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去寻找,他的穆穆方向感不好,迷失的可能性很大。
安穆早不到出口,靠在一颗高大的松树下,眼底蓄起的泪水被强压下去,茫茫夜色里扯着嗓子喊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只知道自己的声音让自己显得不在害怕。
何墨阳猛地停下脚步,细小的声音再次响起,再也不是他幻听,立马向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嗓子又干又疼,安穆停止了呼喊,抱着身子靠着树蹲下来,夜晚林间的温度下降的厉害,出来时只裹了件薄外套,现在手臂上渐渐起了一层疙瘩,这一刻脑子里渐渐平静下来,想起的都是他的好,他的坏,他的一言一笑,一切都清晰的刻在脑子里,如幻灯片一般的放映着,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他漆黑的眸子都会在脑子里闪过,不忍他一人独自悲伤的舔舐着伤口,宁愿强迫自己融进他的世界里,和他一起站在高处。
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就好,她会完完全全的融进去,扮演另一个身份。
何墨阳的脚步很快,远远地看见远处微弱的亮光,心中一紧,安穆听见他的声音猛地抬头,扶着树站起,心中的感慨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刻只想向着他跑过去,深深的埋在他胸口,再也不分离。
“穆穆,小心树枝。”
何墨阳的话音刚落,安穆脚下被树枝绊倒,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事情发生的速度太快,当一切已经结束时,安穆艰难的从他怀里起身,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摸索着扶起他。
“何墨阳,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安穆惶恐的身体颤抖,他一定是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不然定是他先出声询问她有没有伤着,好不容易借着月光将他扶起靠在树根上,起身找回掉落的手电筒跪在他身旁,刚才滚下来的一瞬间是他用身体护着她,一地尖利的石头刮在他身上,安穆心疼又着急,眼泪一串串落下,啪嗒啪嗒滴落在何墨阳的脖颈上。
“穆穆我没事,别哭”何墨阳断断续续的开口。
“我没哭,你别动。”安穆紧攥着他努力抬起欲擦掉她眼泪的手握在手心,带着哭腔:“何墨阳,你流血了,不要动好不好。”
她的手从他后脑勺上移开,满手鲜红的血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刺眼的心痛,“何墨阳,不会有事的,我们会好好的。”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他,安穆心乱如麻,没有信号,就等于没有救援,她不知自己能做什么,脱下仅有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压住他后脑勺上的伤口止血,温热的血流过她的手指,流失的是血也是他的生命,安穆不敢让他睡过去,想着法子跟他说话,起初他还会回握住她的手,现在她清晰的感觉到他握着的力道在慢慢的减小,最后慢慢的垂下去了,任她再怎么呼唤也没有了声音,安穆哭了,放声大哭,抱着他的身体在深夜里哭泣。
“何墨阳,你乖乖的在坚持一会好不好啊,不准睡过去哦。”
“何墨阳,你怎么能不理我呢。”
“何墨阳,你在不理我,我真的生气了。”
“”安穆再也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扑倒在他怀里,夜黑的静谧,林子里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哗啦啦的声音夹杂着她浅浅的哭泣声。
此刻,唯有紧紧地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安穆伸手用外套裹紧他,碰到他口袋里掉落的盒子,安静的躺在枯败的落叶上,迟疑片刻,天鹅蓝的盒子打开,是预料中的东西,在手电筒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闭了闭眼,再睁开,目光落在他苍白紧颌着眼的脸上,再多的话语此刻也无声了。
一双男女对戒安静的躺在盒子里,安穆摘下男戒套在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颤抖着浅吻了吻他的手背,目光坚定:“何墨阳,这次换我跟你求婚,你愿意娶安穆为妻吗,看细水长流。”
安穆多希望他能够出声,说句我愿意,“不出声,就是默认了,何墨阳,不许耍赖哦。”垂下眼睑,将另一只女戒套在无名指上,十指相扣间的温暖,抵头相触间的无言,漫长的黑夜时间滴滴答答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