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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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宫宴需要大量宫人,承乾宫门口居然没有宫人当值。
林絮儿推开殿门,沉重的殿门,推起来有点费劲,想到那两个人联合起来对她的羞辱,她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寝宫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林絮儿慢慢地朝前移动脚步,一个没当心,脚绊到了什么东西。
有细微的声音传来,像是什么东西在爬,林絮儿浑身直冒鸡皮疙瘩,转身想朝殿门外跑,脚踝被人抓住。
抓住她脚踝的那只手冰冷阴凉,那只手用力一拉,她整个人朝后滑过去,那只手顺着她腿朝上慢慢移动。
五指张开,森冷而有力。
林絮儿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感觉是一条冰冷无温的蛇在她身上爬,她想喊,巨大的恐慌,让她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又一只手拉住她另外一只脚,只稍微一个用力,她的裙子连带裘裤就被撕个粉碎。
覆盖到她身上的同样是一具毫无任何温度的身体。
林絮儿拼劲全身力气去推他,那个人的力气很大,很野蛮,她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他浑然察觉不到。
身下人不断的抗拒,到底还是让他很不喜欢,他很利索的把林絮儿的手脚捆了起来。
林絮儿终于能喊出声,嘴才张开,也被塞进她自己身上的碎布料。
林絮儿骄纵了十七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后悔,如果她不打昏绿儿,冒充她进宫,也许……她现在虽然不再被端木亦尘喜欢,至少还是他的十八侧妃。
只要名分在,总还是有机会的。
身上人对她的不配合,彻底恼怒了,只稍微一个用力,林絮儿疼地整个人都在抽搐,差点昏厥过去。
到最后,她真的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等她醒过来,人已经躺在软软的床榻上。
四周很亮,却不刺眼,那是夜明珠才会释放出的柔和的光亮。
她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眼睛上方,入眼的是富丽堂皇的雕梁,记忆慢慢的拢回到脑海里,她蹭地下从床榻上一跃而起。
身上的痛,在提醒着她,那不是一场噩梦,低头,朝自己看去,身上已经穿上了丝质的裘衣。
她这个在哪里?
大脑有点跟不上,她下床啊,穿好鞋,朝门外走去。
守在门外的两个宫女看到她,恭敬行礼,“姑娘,您醒了?”
林絮儿愣了愣,“我这是……”
眼前的两个宫女,再加上刚才宫殿的奢华,她已经肯定自己还在皇宫。
其中一个宫女掩嘴偷笑,“姑娘,皇上有旨,如果姑娘醒了,就让奴婢们伺候姑娘去清凉池沐浴。”
“清凉池?”林絮儿喃喃着重复了一遍。
那个宫女以为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给她介绍起来,“姑娘,宫里的清凉池是先帝所建,就算是皇后,也只有月圆之夜才有资格去那里沐浴。”
言下之意,她一个连姓都没有姑娘,能被皇上恩准去清凉池沐浴,是天大的福气。
林絮儿当然知道清凉池,的确是先帝景光帝所建,不过却不是为了给他自己或者皇后用。
景光帝建清凉池时,正是大轩皇朝国库最亏空的时候,即便那样,他还是不顾群臣反对,一意孤行的修建了费时费力费钱的清凉池。
景光帝昏君似的,一意孤行,执意修建出清凉池,只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费灵玉。
她从一年四季如春的江南到京城,格外怕冷,冬天屋子里放再多热暖炉都没用。
只要冬天一到,她有一半时间是染风寒躺在床上,景光帝心疼的不得了,朝臣们跟着焦急的不得了,因为只要费灵玉卧病在床,景光帝就没心思上朝。
大燕一直虎视眈眈,景光帝为了个女人,却荒废着朝政,怎能不急。
群臣暗地里商量一番,觉得如果修建个温池出来能让费灵玉,不再一到冬天就躺在床上,利还是大于弊。
就这样,在当时被言官上述痛斥为劳民伤财的清凉池,到底还是修建了出来。
凡事都有双面,景光帝至于要修建清凉池也不例外,他有多宠爱费灵玉,就有多践踏范美惠身为皇后的尊严。
范美惠当真也是个能容忍的女人,对丈夫宠爱一个妃子,忽视她这个皇后,丝毫没怨言。
就当朝臣以为,端木亦远登基为帝,已经荣升为太后的范美惠第一件事就是一洗前耻,命人砸拉清凉池,她却出乎人意料的没有任何破坏之意。
不知不觉,清凉池成了宫中女人衡量恩宠很重要的一个标志。
林絮儿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浑身都是伤,连走路都疼。
到了清凉池,跟来的宫女要进去伺候她,被林絮儿拒绝了。
她一个人,脚步有些不稳的走了进去。
清凉池果真名不虚传,只是一个温池而已,却修建的金碧辉煌,气势磅礴。
林絮儿没有心思去欣赏,脱下衣服,就走入池内。
抬起白皙如莲藕的手臂,原本上面那一点朱红,已经不见了。
心里很难受,她再也控制不住,捂住脸色嚎啕大哭,眼泪顺着指缝汨汨流出,她知道她和端木亦尘再无可能。
忽得,她感觉到不对,背后有人,而且正在看着她。
她回头,果然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人,一袭明黄色,就足够说明他的是谁。
端木亦元笑着蹲到水池边,看林絮儿瞪大眼睛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探到水池里,“林姑娘,水温还可以吧?”
林絮儿吓得一声尖叫,双手捂住胸,脸上满是羞窘,“皇……皇上……”
☆、第六十二章:遇刺
“怎么了,朕长得有这么吓人吗?”端木亦元边笑着边打量林絮儿。
清凉池的水很清,就算是铺垫在下面的大理石都是一清二楚,更何况是林絮儿这个人。
她感觉到端木亦元一直盯着她的身子看,羞窘地都不敢抬头,“皇上……民女正在沐浴,还请皇上先出去。”
“民女?”端木亦元重复着这两个字,忽地就笑了,“你都是朕的人了,怎么还会是民女。”
林絮儿愣住了,她忘了羞涩,猛地抬头,“皇上,你是说……那个人……是你?”
声音带着太多的不确定性,林絮儿眼睛瞪到最大,嗓音在颤抖。
端木亦尘轻轻摩挲着她已经潮湿的头发,丝毫不在意湿漉漉的头发会弄湿他的龙袍,“能在承乾宫的,除了朕,还能有第二个人吗?能来清亮池沐浴的,除了朕的女人,还会有其他女人吗?”
话虽这样说,也的确是那个理,皇帝的寝宫,除了皇帝,还有谁敢出现,更何况还是做那种事,至于清凉池对宫里的女人意味着什么,那更不用说。
林絮儿心里还是有无数的疑问,比如那个人身上的气味,那个人身上的温度,还有那个人的野蛮粗横,真的和眼前的端木亦元不怎么像。
像是看出林絮儿在怀疑什么,端木亦元主动解释道:“朕喝多了,委屈你了。”
林絮儿毕竟年轻,在她过去的十七年,心里从来都只有端木亦尘一个,猛地听人,还是听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说歉意的话,眼泪簌簌地而下,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停不了。
端木亦元叹了口气,把她揽进怀里,下颌在她头顶轻轻摩挲,“絮儿,既然七皇弟不知道珍惜你,那么就让朕来好好爱护你,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朕的絮妃。”
林絮儿哭得更伤心了,也不知道是为她自己一跃成为皇帝的妃子,还是和端木亦尘彻底没了希望。
她哭得伤心,全然没注意到端木亦元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冷光。
……
与此同时,端木亦尘已经赶到宫门口。
这个点,宫门已经下钥,除非有皇帝的命令,否则宫门绝对不会开启。
把手宫门的侍卫长受过端木亦尘的恩惠,对于其他几个王爷莫名其妙的去世,他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知道,不想让恩人也遭此劫难,他好说歹说的劝解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打定了注意,一定要进宫,侍卫长肯定是拿他没办法,只能说,让他稍等,他去请示一下端木亦元身边的大太监周福宁。
端木亦尘抿了抿唇,月色下,俊逸绝美的容貌,更是美的心惊动魄,他喊住侍卫长,“不用去找周福宁,本王有先帝御赐令牌。”
侍卫长借着月色好好观察了下令牌,的确是先帝御赐,忙命侍卫打开城门。
……
端木亦尘刚走进宫,迎面就有人小跑过来,看到他,那人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在离他还有一步之距的地方,那人停下脚步,对着端木亦测尘恭敬行礼,“奴才参见七王爷。”
端木亦尘看着周福宁,“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直觉告诉他,周福宁是故意在等他,难道林絮儿已经去了端木亦元哪里?
果然周福宁又笑着说:“是皇帝特命奴才在这里等七王爷,皇上让奴才转告七王爷,如果王爷是来絮儿姑娘的,絮儿姑娘很好,王爷请回吧。”
端木亦尘岂会听一个太监的,林絮儿不知道端木亦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却清楚的人。
端木亦元已经是皇帝,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如今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绝色,他绝对不会喜欢上林絮儿。
不能让端木亦元算计到林絮儿身上,这也是他三个月前决定娶她的原因,没有之一。
娶她只是为了保护她。
“滚开!”看周福宁还挡在眼前,端木亦尘暴怒。
“七王爷。”周福宁是怕端木亦尘,可是他更怕端木亦元,壮着胆子继续挡在端木亦尘面前。
端木亦尘没了耐性,抬起脚,对着他就是狠狠一脚,周福宁是想躲来着,可是速度哪里抵的过端木亦尘,跪在地上,抱着肚子,痛得脸都变形了。
端木亦尘抬脚要走,腿被周福宁一把抱住,他咬着牙说:“七王爷,您真的没必要再去了,皇上刚刚下旨,天亮后,林姑娘就是皇上的絮妃了。”
端木亦尘低头看他,眼底有错愕一闪而过,周福宁不敢对视他的眼睛,低头看地,又说:“七王爷,就算是借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骗您啊,林姑娘已经被皇上临幸,现在正在清凉池沐浴。”
周福宁匍匐在地上,也能感觉到四周空气渲染上的阴鸷愤怒。
他怕端木亦尘迁怒到他身上,身子抖了抖,把头埋的更低。
端木亦尘没有为难他,在冷风里站了不知道多久,转身离开,周福宁一直跪在地上,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这才敢抬头看过去。
冬日夜风萧瑟,端木亦尘的背影却傲然的像是兰芝桂树。
……
迟静言一直都没睡,这趟宫宴,哪怕端木亦尘什么都没告诉她,她还是能感觉到端木亦元的不善。
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最怕的不是明着坏的人,而是那种出阴招的人,那才是真正的防不胜防。
毫无疑问,文昌帝端木亦元就是那样的人。
长得还不错,满脸却是阴鸷,这样的人为什么年号会是“文昌”,就这个问题,回来的路上,她已经问过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笑着告诉她,这是钦天监经过掐算得来的。
文武昌盛,是对战争不断,举国贫穷的大轩皇朝最好的希望。
她当时很不屑,连年号都听什么钦天监的,难怪他这皇帝做得那么累。
正想着,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有冷漠守在外面,迟静言以为是端木亦尘回来了,连忙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她装睡。
很快,她就察觉出不对,这个人,对屋子的布置一点都不熟悉,有几次都差点撞上东西。
黑影朝床榻越靠越近,迟静言已经闻到空气里陌生的味道,来人不是端木亦尘。
脑海里传达给她这个信息,她猛地睁开眼睛,紧张地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睡醒有个习惯,不喜欢屋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今夜月色好,她灭了烛火,借着窗外的月光,在那人走到床前,她已经身手敏捷的下床。
跟冷漠学了一段时间武功,还算是有点成效,至少身手很轻,那个从外面进来,看不清屋里动静的人,浑然没察。
那人摸到床榻边,扬起手,已经离开床榻的迟静言看到那是把刀尖雪亮的匕首。
手起刀落,那人下手狠而准,像是个老手,又或者已经练习了不知道多少遍。
迟静言掌心里,背心里都是冷汗,摸准方向,正按照冷漠教她的偷袭那人。
那人已经察觉到床榻上没人,更要命的是,那人居然拿出火折子准备点火了。
迟静言已经不紧张了,这什么人啊,行刺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公然点火。
手边刚好有一张凳子,她抓起来,狠狠地朝那人砸去。
本就喝了酒,再加上心里的怒火,下手分外的狠,用力砸过之后,反而浑身无力了,刚才使劲太大,她暂时脱力了,喘着粗气,等着那人昏过去。
那人被凳子砸中,那么大的力气居然没有昏过去,只呆了呆,已经转身朝迟静言的方向看过去。
迟静言终于看清来人,猛男。
这是她看清男人的身材,第一个反应。
在马二娘看起来已经是猛男的冷漠和这样的猛男一比,俨然成了弱男。
猛男之所以被人称之为猛男,大都和他们不怜香惜玉有关,和迟静言对视了一秒钟,他已经对她发动进攻。
迟静言这点武功,在身手了得,又一心想致她于死地的猛男面前,堪堪地连三脚猫都称不上。
迟静言把能扔出去的东西都扔出去了,猛男除了额头被她砸破,有血流出,还是一如刚才那样勇猛。
猛男离她越来越近,迟静言忽然就悲伤起来,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来,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生死之别。
还正在悲观,手臂被人一抓,她顺势跌进一个怀抱,鼻尖沁入熟悉的味道,她倏地下,浑身地每一个毛细孔都舒展开,惊喜的声音更是划过夜空的响亮,“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应了她一声,迟静言却从他没什么波澜的声音里听出了紧张。
迟静言这一声叫,惊动了王府的侍卫,猛男很快被抓住。
张翼得到消息匆匆赶来,都已经结束了。
套用迟静言的话说,猛男不仅看着猛,性子也很刚烈。
没等审讯,他自尽了,毒药就藏在舌头底下,就咬那么一小下,人就死了。
迟静言心有余悸,抓着端木亦尘的手不放。
端木亦尘的院子一片狼藉,是没办法睡了,两个人去了迟静言的院子。
端木亦尘也是心有余悸,他重重地惩罚了冷漠,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还能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太不应该。
想到迟静言差一点点就意外,对冷漠的惩罚就更严厉,最后还是迟静言替他求情,才只是让他扫一月的地。
……
夜已经很深,两个人都毫无睡意。
端木亦尘紧紧的抱着迟静言,一直不说话,听着自己的呼吸,他感觉心中一阵阵的痛,如果他晚回来一点,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