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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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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担当的拔腿就跑。
有了冷大侠的帮助,任身后有多少人拿着棍棒在追她,她都和他们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离。
进客栈洗澡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可是,一个乞丐变身为王妃却是迫在眉睫,必须要做的事。
怎么办呢?
冷漠看着满脸焦急的迟静言,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的建议说了出来。
迟静言听后,想都没想,直接就说“不行。”
冷漠看着她身上的乞丐服,脸上故意弄得很脏的乞丐装,真的想不出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他的办法,虽然不好,却能切切实实地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提议,既然找不到洗澡换衣服的地方,可以找个偏僻的地方,他背对着迟静言,帮她看着,她就不要洗澡了,把衣服换了,把脸上的脏东西擦了,就行了。
迟静言为什么拒绝冷漠,倒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相反的,以她对冷漠的了解,就算让他看,他也绝对会把眼睛闭上。
再说极端一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像这样古代有着愚忠思想的人,约莫着会把自己的眼睛给弄瞎。
万一,换衣服的时候,草丛里出现一条蛇,又或者发生点其他突然事件呢,总不见得真让冷漠把眼珠给挖了吧。
呃,想想那种血淋淋的场面,就渗的慌。
……
冷漠抬头看了看天色,出来的时间不算短了,王爷估计也快从宫里回来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端木亦尘追问他迟静言都做了哪些事。
沉默了一会儿,他提醒迟静言,“王妃,我们出来很长时间了,再不回去,王爷要从宫里回来了。”
迟静言“哎呀”一声,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忽然她就停下了,还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
就当冷漠以为迟静言决定采纳他的意见,迟静言移开了视线,目光直直地看着另外一个地方。
冷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
王妃不会又想出什么怪招了吧?
不然干什么一直盯着一间茅厕看。
冷漠还没收回视线,身边一阵冷风掠过,回头,身边哪里还有什么人。
他现在的主子,正以小跑的速度朝茅厕狂奔而去。
毕竟男女有别,再加上又是如厕这样难以启齿的事,这一次冷漠没有跟上去,站在远远的地方等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又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果不是冷漠自由习武,意志坚定,早冲过去一看究竟了。
上个茅厕用那么长时间,难道是掉进粪坑了?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冷漠还真吓了一跳,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线的王妃,会不会因为上个茅厕也追求与众不同,从而真掉进粪坑了。
这可是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果……
冷漠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猜下去,大步朝茅厕走去。
刚靠近茅厕,就有人跳出去堵住他的去路,一只手摊开,伸到他面前。
冷漠皱着眉,“什么意思?”
拦住冷漠的是个年逾四十多岁的妇人,麻衣粗布,举止粗鄙,抬起手朝边上指了指,“看你人模人样,像个读过书的人,没看到那里有字吗?”
冷漠听她一说,这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行字,不过字太小,位置又很偏,他没注意。
那老妇人看冷漠盯着那行字看得极为认真的模样,口气又难听了几分,“我马二娘活到这把岁数了,听过混吃的,也听过混喝的,还见到过混人家老婆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混厕所的。”
冷漠再怎么不是个情绪波动的人,听到这里,脸色还是黑了。
什么时候京城多了这么多不分青红皂白,信口雌黄的人。
马二娘也真是个不知道死活的,看冷漠脸色黑了,还以为被她说惭愧了,又看到冷漠哪怕穿着衣服,也雄厚巍峨,很有男人味的身材,色心大起,乘机就想揩油。
她的手才要朝冷漠的胸前伸去,一阵咳嗽从身后传来,从茅厕方向走出来,已经恢复女装打扮,而且脸上干干净净的迟静言,同样也是满脸黑线。
马二娘浑然不知迟静言刚才救了她一命,转过身子看着她,满脸堆满微笑,“姑娘,你还满意吧?”
迟静言耸耸肩,整理了下衣袖,“一般般吧。”
眼睛看向冷漠,“带钱了吗?”
冷漠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
她接过后,直接抛给了马二娘,“下次啊,要备一些质量好一点的猪苓,以满足不同顾客的需求。”
马二娘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连连点头称知道了,在她恭敬的,讨好的“欢迎姑娘下次再来”的吆喝声中,迟静言对她摆摆手,大步离开。
迟静言已经恢复成那个干干净净的王妃,冷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她身后,光明正大的当她的贴身护卫。
他看了迟静言好多眼,每次都是有话要说,话即将要脱口而出,又噎回到喉咙里。
迟静言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在冷漠又一次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她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机会只有一次哦,你现在不问,等会儿,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冷漠疑问太多,只捡了一个比较重要的来问,王妃明明去的是茅厕,怎么等出来,已经洗好澡,换好衣服。
迟静言顿足,回头,她看着一头雾水的冷漠,微笑道:“这不很简单,刚才那个茅厕是要收钱的,只要是收钱,那就好办,马二娘住的地方就在离茅厕不远的地方,我答应给她五倍如厕的钱,让她给我准备了洗澡水。”
冷漠想起迟静言问他要的钱,下意识地反问:“就这么简单?”
迟静言努努嘴,“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她最近像是教导冷漠上瘾了,乘机又教育他,“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看似很难,其实只要用脑,多看,多听,多观察,总是有解决的办法。”
冷漠正视迟静言的眼睛,又问:“王妃,那你为什么要假扮成乞丐?”
王妃虽做事不按常理,却也不会闲到发慌,去扮乞丐玩。
迟静言摊手,满脸的云淡风轻,“本王妃刚才说了只给你一次提问的机会,既然那次机会,你只问了一个问题,那么,你现在不管问什么,本王妃都不会告诉你的。”
话毕,根本不再去看冷漠的脸色,仰头看天,兀自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是该回去了。”
……
一阵马蹄声急急传来,在大街上走得好端端的迟静言差一点点就被撞上,最后还是冷漠眼尖手快把她拉到一边。
迟静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对着骑马人飞奔过去的方向,小声咕哝道:“就你会骑马啊,骚包成这样。”
冷漠忍不住还是告诉迟静言,“王妃,刚才过去的是迟家军的先锋。”
先锋是什么?迟静言当然懂。
她只是不明白,边关正在打仗,作为迟家军的先锋,他为什么不是冲在战场上,而是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冷漠才不像迟静言那么小气,更没对刚才迟静言不解答他的疑问而记仇,他告诉迟静言,先锋通常有很多个,迟家军这个出现在京城大街上的先锋,只能说明后面马上有非常重要的人物要到,提醒街上的人注意避让。
绝对的特权主义,迟刚要继续这样,只会加剧迟家的厄运的到来。
迟静言挥手,语带不屑地“切”了声。
这一声“切”,她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在看到没过多久就出现的大人物时,噎回到喉咙里。
这是迟静言自从穿越以来,不知道多少次听人说起迟延庭,说起他的年少有为,温文尔雅,是京城无数少女闺梦良人,却是第一次看到他。
闻名京城的“白马”,果然名不虚传。
他躺在马车里,经过迟静言身边时,也不知怎么了,车轱辘压到一块石头,马车颠簸了一下,车帘飘起,露出躺在里面的那个人的那张脸。
那张脸没什么血色,却依然俊逸脱尘,他身上还穿着铠甲,冰冷的铠甲被红色的血染红,胸口的方向还插着半只断箭。
迎着风,迟静言感觉到左胸口一阵疼,好疼,好疼,这不是她拥有的感官,而是这具身体本身发出的疼痛。
冷漠察觉迟静言的反常,轻声喊她,“王妃。”
迟静言迎着冷风,捂着胸口,转过脸看他。
冷漠被她的脸色吓了一大跳,“王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第五十九章:熟饭

迟静言的脸色的确难看,胸口一阵阵的疼,像是有人拿着一排排细细密密的针在扎她。
痛得人浑身都抖,却看不到任何伤口。
“冷漠。”她抬眼睛看着冷漠,“刚才过去的那个人是迟延庭吗?”
身体的反应,已经传到大脑里告诉她这个信息,她仍然不死心地非要和冷漠确认一遍。
冷漠自然是认识迟延庭的,车骑将军迟延庭一度还是他学习的榜样。
他点头,“回王妃,他的确就是车骑将军迟延庭。”
“快看,刚才过去的就是车骑将军,听说他以一敌千,这才会受伤!”
“真的吗?真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
耳边响起路人的议论,又一阵冷风迎面吹来,胸口的痛楚更加明显,迟静言皱着眉,捂着胸,慢慢朝七王府走去。
她多么希望关于这具身体和迟延庭,真的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兄妹,现在看样子……
上一次在迟府,迟刚第三房小妾对迟静言怒吼时,冷漠就躲在暗处,清清楚楚听到她说的是什么。
现在再看迟静言的反应,他恍然也明白了点什么。
……
王妃变得了,七王府所有的人,所有看门院的狼狗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
看到迟静言,恭敬和她打招呼的下人们,一致都觉得王妃忽然变得好深沉哦。
鉴于迟静言以前的种种表现,他们忍不住背地里猜测,王妃忽然玩起深沉,不会是对付王爷的新招吧。
可怜的七王爷啊,您可千万要招架住了。
冷漠看着迟静言的背影,嘴角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他很想说点什么。
到最后,是他觉得自己嘴太笨拙,怕说多了,反而惹得迟静言不高兴,索性闭嘴沉默着。
……
迟静言才到自己屋子里,就让夏荷去帮她准备洗澡水。
一向都是比较随意的她,这一次对夏荷提出了明显的要求,洗澡水一定要烫些。
夏荷一怔,这天是冷,但是王妃说的烫些,到底是多烫,她真的心里没数。
退出门外准备洗澡水,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冷漠。
在冷漠还是端木亦尘的暗侍时,夏荷就见过他几次,现在两个人又都被端木亦尘指派来贴身伺候迟静言。
所以,在夏荷看来,她和冷漠的关系应该比王府其他的下人要好。
她经过冷漠身边时,停了下来,“冷漠,我能问你个事吗?”
冷漠刚毅的一张脸,依然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字也吝啬的可怜,就两个字,“你说。”
夏荷朝房间飞快瞟了眼,声音压得很低,“王妃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感觉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变得不一样了?”
冷漠蹙眉,也转过脸朝房间看了看。
他看到迟静言正低头对自己在喃喃着什么,手里端着夏荷刚给她倒的热茶。
她像是渴极了,喝茶的速度非常快,看得夏荷忍不住咋舌,“水很烫的,王妃她怎么能喝这么快。”
冷漠收回视线,藏在左胸膛下面的一颗心,同样像是被热水烫到了,很不是滋味,他没吭声,长腿迈开,直朝前走去。
夏荷在身后喊他,“喂,冷漠,你要去哪里啊?”
身为王妃的贴身护卫,哪怕王妃是在自己的房中,他也不能随随便便离开。
冷漠头也不回的回答,让夏荷惊呆之余,忍不住也暗暗为自己担心。
冷漠坦坦荡荡地回了她一句话,“我去上茅厕。”
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夏荷生怕自己跟着迟静言的时间长了,耳熏目染,有一天,也会学到王妃很多不怎么好的习惯,比如桀骜不训。
桀骜不驯,身为主子的王妃,的确可以有,但是,作为一个下人,她字典里压根本连出现都不允许出现。
……
夏荷才告诉迟静言洗澡水已经放好,张翼就来了。
迟静言是个直肠子的人,心情不好,全写在脸上,弄得张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王妃,您知道红烟姑娘最近在干什么吗?”
迟静言连自己的事都乱的一塌糊涂,哪里还有时间关心其他人,再说了,红烟的彪悍和有个性,并不比她少,更何况,她人还在王府,她根本不担心她会出现什么大事。
“她在干什么?”迟静言提不起精神,自从张翼进屋,只掀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就低头看手里的茶杯,茶滚烫滚烫,一口喝下去,她都能感觉喉咙和肺都被烫的火辣。
这种感觉很不好,但是却能勉强能压住这具身体看到迟延庭后涌起的大海啸,想到这具身体和迟延庭的关系,又压了口热茶下去。
张翼在来找迟静言的路上,已经听下人们在议论,说王妃脸上写着心情不好,今天没事千万不要出现在王妃面前,有事没事,都离王妃远点。
他善于察言观色,仔细端详了迟静言一会儿,他倒没觉得迟静言心情不好,反而觉得她是有心事,才会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
“王妃。”张翼对她拱手行礼,“还请你跟张某去红烟那里看一看。”
张翼脸上鲜少的严肃,迟静言到底是怕有人在背地里使坏,还是担心红烟,先没忙着洗澡,而是跟张翼一起去红烟那里。
……
越朝前走,迟静言心里越纳罕,终于,又朝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她停下不走了,看着在前面带路的张翼的背影,问道:“张先生,你不是要带我去看红烟吗?”
红烟在王府,他怎么把她带出了王府,而且越走越离王府远。
张翼回头,看着迟静言的眼神飘忽不定,“王妃,张某真的带您去看红烟,您去了就知道了。”
唉,幸亏这点时间,闲来无事时,她也研究过这个朝代所有的易容术,也把自己笨拙的学来的皮毛用在升平脸上,让她让顺利进了迟府。
盯着张翼看了好久,看到他忍不住伸出摸摸自己的脸,忍不住开口问:“王妃,是张某脸上有脏东西吗?”
迟静言才收回目光,她轻咳一声,“张先生,我自己还有本多事,如果你不告诉我红烟到底怎么了,那不好意思了,我不跟你一起去了。”
张翼朝右侧不远处看去“王妃,已经到了,有些事,您还是自己进去了解的比较好。”
迟静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那边有一家新开的店铺,店门正上方悬挂着一块匾,上书两个字,“翼社”。
第一个“翼”是张翼的翼,第二字“社”,迟静言也知道,是这个朝代棋社的简称。
迟静言盯着那块匾看了半响,才把视线收回落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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