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尴尬 完整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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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唐门酒肉臭,苦了我路有冻死骨啊。
正冷的甩着电臀呢,手机有短信提示,按键看,寥寥三字加一问号:你好么?
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这短信经常发过来,号码极度陌生,怀疑是那位狐朋换了新号码故意来挑逗的,基本不理。
在楼下小区哆嗦了一分钟,放弃了折返回家的打算,哼哼着刘若英的《成全》一溜小跑到小区门口打了辆车。司机打表后问我去哪,我说我想想,司机瀑布汗。
其实没什么好想的,一个电话打给付裕,这时候就得找一个脾气好又有充足空间让我避难的侠义之士,付裕是最好的选择,玩了几年进出口,小有积蓄,据坊间传言身价起码小几百万,但他自己没承认过,貌似有钱人都这德行,宁可露点也不露富,三百多平米的房子对我们来说已经算是豪宅了,他竟然自己一个人住,你说他是人么!
对付这种有钱有地的土财主,就一个原则:骚扰。
手机通了,付裕那边还有点吵闹,我心里一沉,莫非没在家?在外应酬呢?那我还得换一家避风塘?
付裕的声音略显干燥,闷声憋气的:“喂,什么事?”
“靠,你干嘛呢?生孩子啊?哼哼嗨嗨的。”
“拉屎呢。有话快说,别影响我运气!”
“在哪呢?”
“废话!洗手间啊!我骑你头上拉你让么?”
出租车都快跳字了,我可没心情花着车费陪付裕拉屎玩:“我问你是不是在家!”
“是啊。”付裕被我急躁得声音一愣,利索回答后又是一声重重的鼻音运气。
我踏实了:“好,我这就过去,有事找你。”至于什么事,路上再想,起码先有个托词。
“你来?宝爷,你快来!”付裕瞬间高八度,“骨头从下午就来了,在我这儿耗到现在了!”
我乐了,原来避难的还不止我一个:“骨头怎么了?得罪洪兴浩南了?”
“别废话,来了再说!”
电话挂断,我欣喜起来,有骨头垫底就好办多了,去了可以先聊他,审讯他,解决他,省的我绞尽脑汁琢磨自己到底为什么事去找付裕了。
对司机打了个指响,说:“走!”
司机问:“去哪?师傅?”
我说:“天竺!”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6 03:00:49。0 做记号
好多CC,居然还活着~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6 09:14:50。0 做记号
手机通了,付裕那边还有点吵闹,我心里一沉,莫非没在家?在外应酬呢?那我还得换一家避风塘?
付裕的声音略显干燥,闷声憋气的:“喂,什么事?”
“靠,你干嘛呢?生孩子啊?哼哼嗨嗨的。”
“拉屎呢。有话快说,别影响我运气!”
“在哪呢?”
“废话!洗手间啊!我骑你头上拉你让么?”
出租车都快跳字了,我可没心情花着车费陪付裕拉屎玩:“我问你是不是在家!”
“是啊。”付裕被我急躁得声音一愣,利索回答后又是一声重重的鼻音运气。
我踏实了:“好,我这就过去,有事找你。”至于什么事,路上再想,起码先有个托词。
“你来?宝爷,你快来!”付裕瞬间高八度,“骨头从下午就来了,在我这儿耗到现在了!”
我乐了,原来避难的还不止我一个:“骨头怎么了?得罪洪兴浩南了?”
“别废话,来了再说!”
电话挂断,我欣喜起来,有骨头垫底就好办多了,去了可以先聊他,审讯他,解决他,省的我绞尽脑汁琢磨自己到底为什么事去找付裕了。
对司机打了个指响,说:“走!”
司机问:“去哪?师傅?”
我说:“天竺!”
骨头不是人名,当然他也不算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套话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骨头真名叫陈谷,从被朋友介绍时候就喊他骨头了,我们也就这么识人随俗的喊下来。
这很有气魄的外号的由来,我也打听过,据圈内传言,当初陈谷经历了人生最惨痛的一次失恋后一蹶不振。一米八的汉子,短时间内体重从一百六直接跌到一百零几,惹得朋友们再见时都吓一跳,以为埃及法老借尸还魂了,完全就是一干尸标本啊!
骨头这名号就是那时传承下来的,至今长盛不衰。
今晚遇到的这位司机大哥很安静,看上去有心事,很忧伤逆流成河的感觉,让我几次想开口挑话题都没好意思,很多时候造物就是这么弄人的,出租车这么个小空间,偶尔能尴尬死你,你想说话的时候吧,司机不见得搭茬;你想安静时要偏偏遇到一位业余相声表演艺术家的司机,就等着崩溃吧。
正在沉默中变态呢,短信又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又是简练句子:你不好么?
我回了,反正也无聊,管你是谁,跟你聊一毛钱的:你好我也好。
然后手机短信就一直沉默到付裕家。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6 09:32:11。0 做记号
4、接吻会怀孕那是骗小孩的,但网恋要是恋不好真的会怀孕的。
场面很沉闷。
骨头垂着脑袋沉默在沙发角落;拉完屎的付爷神清气爽,拿着遥控器不停更换电视频道;我最郁闷,因为我是为了躲郁闷才跑到付裕家来想不郁闷的,谁知道正好遇到郁闷的人有郁闷的事搞得在场诸位都很郁闷。
把第三颗烟按熄在烟灰碟子里,我伸了个懒腰,伸手抢过付裕的遥控器:“别看了,聊点正事好不好?”
付裕反抢遥控器未果,仰身在沙发上朝骨头斜眼睛:“当事人都不吭声,我们谈个屁啊?”见骨头依然不吭气,做了一个撒狠的表情,伸手把茶几上的电话分机扔给我,“给袁老二打电话催催!怎么还没到?让他来摆平这个一晚懦夫斯基!”
骨头贼贼的抬眼睛飞扫了一遍我和付裕,马上低下,粘着声音嘟囔:“这不是找你们商量么,这不是找你们给我打气来了么。”
付裕眼睛等得跟门神似的:“还打气?要不要我们几个穿上紧身衣给你组个拉拉队啊?我说你,你这样的在街上要是遇到幼儿园小朋友打架,会不会吓尿裤子啊?”
“得了得了,”我拨着袁老二的手机,重付裕摆手,“骨头这也是一朝被藏獒咬,十年怕吉娃娃,谁让他爱一回就得死去活来一回呢?”说着话那边手机通了,“哎老二,还没到啊?在哪了?哦,你快点啊!我们这边都伤停补时了!”
挂电话,向付总汇报:“在小天桥了,马上到了。”
付裕仰天棚长叹:“快来吧,我到极限了,再不来我怕我忍不住,骨头就变骨灰了。”
骨头抬头飞瞟付裕,想反驳,那嘴跟案板上的活鲫鱼似的,张合了一番,始终没发出声音。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6 09:33:24。0 做记号
其实骨头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大,事情简单,事态复杂。
自从上一任女友秉着真爱不能当饭吃的原则毅然甩手离去后,骨头便一猛子扎进绝情谷,从此不问红尘事,整整自娱自乐了三年多,这期间也认识了我们一众人等,历经无数次苦口爹心的劝说和出双入对的刺激,渐渐让骨头兄重拾了对爱情的信心。有了这份心思人可就不安分了,没多久骨头宣布已经于茫茫雌海找到了他的真命天女,把那女孩夸得跟杜十娘与陈圆圆的合体似的,一副死了都要爱的架势,我们这些人在惊叹骨头如此“闪爱”的同时,也对这位能轻易拨开骨头尘封已久的少男心扉的奇女子产生兴趣,但骨头誓死捍卫此女真面目,只告之他这位未来夫人预备役的名字是艾媚,其余问题全部嗑药一般的摇啊摇啊摇,长时间让我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等到这个神秘女嘉宾千呼万唤始出来时,一切才大象真白。谜底就是这个艾媚与骨头是靠着网线联姻,终日键盘缠绵悱恻,继而视频眉目传情,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在距离产生美中私定终身。
骨头向我们郑重推出艾媚时,俩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但却纯的跟什么似的,压根没有互相见过活人,但我们都知道,真爱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当两人已经无法自拔,不甘于只对着显示器情深深雨蒙蒙后,艾媚毅然决然冲破网络局限,挣开世俗枷锁,可歌可泣的从上海来到北京一猛子扎进骨头的怀抱,成功演绎了一出网络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神话。
本以为至此,骨头版的将爱情进行到底就可以圆满结束了,毕竟有那么一段时间,俩人已然在骨头于北苑租的小屋子里男上女下比翼双飞了,每次有聚会俩人都恩爱得让人咬牙,朋友圈内没有不羡慕的,他俩的爱情故事也激励了一批又一批人奔上网络寻找人生的另一个半圆,但万万没想到,失翁赛马,焉知非祸。
这就是今晚骨头给我们带来的曝料,本来是网络梁山伯与祝英台,忽然之间变成梁山伯与潘金莲了——那个艾媚,竟然有个本主!
这样惊蛰的消息,让我和付裕在替骨头惋惜的同时,不免也有些平衡。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6 11:29:35。0 做记号
但骨头今天跑到付裕家,又把我和正在路上的袁老二都喊到场,却不单是倾诉自己情场两连败的委屈和酸楚,而是来乞求援手,沙场点兵的。
据骨头交待,东床事发已经有些日子了,艾媚的本主——自称艾媚男友——艾媚称是前男友——这男人,不知使了何种妖术,竟辗转打听到了艾媚的下落,并且终日电话骚扰要求重修旧好,但艾媚态度坚决,爱的是骨头,将来嫁的也是骨头,要给骨头一个幸福的家,为他生好多好多小孩
于是本主恼了,近日将赴京找骨头谈判,据说还不是单枪匹马的来,还要拉着三五好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来壮壮声势。骨头从艾媚处闻讯后面不改色一笑了之,转身湿着裤裆飞至付裕家,进门就大喊:“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此刻,骨头彻底软骨病,堆在沙发上沉默是金,我和付裕早已鼓励百遍,硬话说尽,骨头依然医治无效,处于弥留。
实话说,和骨头认识时间久了,偶尔会感叹他前女友为何弃他而去,恐怕也是因为骨头性格上一大缺憾——懦弱。这懦弱劲儿有时候真是能把人气死,比如这次,艾媚前男友来谈判,就去谈嘛,谈不好还谈不坏么?但骨头就是没底,不知道能谈什么,怕万一谈不好谈输了再签个“丧妻辱己”的条约什么的,所以要找我们给他壮胆,最好我们能替他去谈才好呢。
这么说吧,骨头要是大半夜遇到劫匪,肯定是大喊“呔!胆大的狂徒,我扔下钱包你饶我命来!”的那种人。
真不知道艾媚看上他哪一点了。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6 13:23:32。0 做记号
骨头不说话,我和付裕也没客气,直接把他拉入视线的黑名单,散了烟私聊起来。
付裕甩给我烟,拿着火柴给自己点燃,然后把火柴盒高举着假装几次要扔给我,叼着烟笑。我摆手,从兜里掏出一次性打火机对他示意了一下:“我用这个,咱能跟你比么,再过几年,你资产估计得比我精子还多。”
付裕看我点烟,比划了个中指,忽然一探身子:“哎你知道么,大器要回来了。”
“啊?”这消息足够我意外一下,大器、付裕和我都是十几岁时就混在一起的朋友,但这厮在五年前扣着留学的名义前往西方拜美求财去了,五年来一次没荣归故里过,偶尔的电话也都是只言片语的,尤其是近一年在电话里说话都串味了,估计是和港澳台同胞混太多了,说着话跟舌头上套只袜子似的。但知道大器要回来,倒不折不扣是个惊喜。
“你怎么知道的?”
付裕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千里传音啊。他说他也给你传了,你没接。”
我刚要不平衡,瞬间坦然,继而想起了下午被唐墩电话吵醒后,手机里那个无法显示的来电号码,原来是大器。
“什么时候回来?”我边问边掏兜,短信提示响了。
“没准信呢,就这三五天吧。”付裕看了一眼我手机:“谁啊?曼曼叫春呐?”
我摇头,短信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内容还在纠缠老问题:你好,我不好。
我把手机递给付裕,让他看号码,付裕摇头,忽闻旁边一阵嘁嘁,骨头佝偻着身子探过来拿烟,付裕一个抢断把烟揣起来:“男人抽烟,太监抽什么抽!”说完转向我,“没回吧你?不怕是骗子?”
我看看束手一旁可怜巴巴的骨头,慈悲之心顿起,掏出烟盒甩给他,低头边回短信边回付爷的话:“骗就骗,我现在这样还能被骗什么?没钱没车的,最宝贵的贞操都没了。”
短信回的是:不好装好。一心二用的结果是,简单四个字,按了几遍都没按对。
回复短信刚发出,头皮瞬间麻了一下,付裕倒是提醒我了,靠,这陌生号码不会是曼曼吧?闲着无聊换个号码拿我当愚人节过?要真是她的话我可真要爆了,这小娘们儿怎么这么
对不起,我失态了。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6 15:44:32。0 做记号
曼曼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男朋友之一。
这个之一是我猜测的,其实我们交往以来,尤其是近半年时间,种种马迹蛛丝早已经肯定了我的猜测,只不过我不愿意深究,心里早就打定了分手的主意,只不过暂时是藕断丝连,不忍挥刀彻底自宫旧情,恋爱关系基本处在弥留之际。实际上我已经在和她分手了,只不过在曼曼的主观里我们还没分手,用她的话说只有她甩男人没有男人甩她的份儿。
太多只不过了,事儿就一拖再拖,不过这几天我已经在酝酿一场惊天大谈判,秉着当断则断不断则乱的方针,打算找时间和曼曼彻底决裂。
关于曼曼,周围朋友也都略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