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下五千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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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专制制度下“小人物”的悲惨命运。
1835年秋天,果戈里去拜访普希金。两人谈了一些文学创作上的问题。接着,普希金讲了一个笑话,是他亲身经历的事。他说:“两年前,我到喀山一带搜集材料,准备写一部关于普加乔夫的历史著作。路过奥伦堡附近的一个小县城时,那里的县长听说我是彼得堡去的,把我当作皇上派去的‘钦差大臣’,拼命奉承巴结我,还向我行贿。想象一下当时他们的丑态吧!我一再声明自己不是什么‘钦差大臣’,等他们弄清了真相,对我的态度立刻不同了,象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竟然会有这种事!真可笑。”
“是啊,这样的事也许在我们专制的俄国不知发生了多少次。说起来,这真是个喜剧素材呢!”
“对呀!我马上回去写个剧本,把这种丑恶的事写进去,把官场中的丑态统统揭露出来。”
1835年底,果戈理根据普希金提供的素材,写成了五幕讽刺喜剧《钦差大臣》。1836年初开始上演,引起了轰动。但却遭到沙皇和官僚们的痛恨,他们写文章恶毒攻击作者,还威胁要把果戈理流放到西伯利亚。果戈理不得不离开俄国,逃亡到意大利。
《钦差大臣》的情节是这样的:
剧本一开始,县长就召集手下大大小小的官吏开会,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钦差大臣要来了。”于是这些人个个心惊胆战,因为他们平时作恶多端,唯恐被戳穿后受到处罚。这时,有个彼得堡的小官吏赫列斯达可夫路过小县城。官僚们以为他就是钦差大臣,争先恐后地奉迎巴结。县长把他请进家里,甚至把女儿许配给他。赫列斯达可夫当初莫名其妙,后来索性假戏真唱,官吏们排着队向他行贿。赫列斯达可夫捞了一笔钱之后偷偷溜了,县长明白自己上了当,正要派人追赶赫列斯达可夫,这时真正的钦差大臣到了。官僚们听了这个消息面面相觑,个个呆若木鸡。
《钦差大臣》无情地揭露了俄国官僚的丑恶。县长是外省官僚的典型代表,他当官当了30年,老奸巨滑,贪污成性。他自己说他骗过三个省长,骗子中的骗子都上过他的当。他用各种名目敲榨勒索老百姓的钱财,从不放过任何一次捞取钱财的机会,县里的其他官吏没一个是好东西,法官一贯贪赃枉法,行贿受贿;慈善医院的院长阴险毒辣;教育局长是个酒鬼,每天喝得烂醉;邮政局长专门偷看别人的信件。赫列斯达可夫则是厚颜无耻的骗子,他吹牛撒谎,说自己当过局长,每天都能见沙皇,明天就要当元帅了。等等。他吹牛吹得漫天漫地,连自己都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
《钦差大臣》通过艺术形象全面批判了俄国社会中的丑恶,所以才遭到沙皇的痛恨。
果戈理逃到意大利之后,在罗马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并在那里完成了他的代表作长篇小说《死魂灵》的第一部。《死魂灵》的基本情节是六等文官乞乞科夫企图利用购买“死魂灵”牟取暴利的故事。俄国地主把农奴叫做“魂灵”,当时俄国地主不仅拥有土地,而且拥有农奴,主人可以任意买卖他们。每10年,国家进行一次人口调查,调查后死掉的农奴在国家户口花名册上仍然存在,地主照样为他们纳税,直到下次注销为止。乞乞科夫想趁新的人口调查没有进行之前,买进1000个死魂灵,再到救济局抵押,每个魂灵200卢布,就可以赚20万。他拜访了不少地主,买了许多死农奴,但最后事情败露,乞乞科夫逃之夭夭。
《死魂灵》刻画了俄国地主的丑恶群像。乞乞科夫拜访的第一个地主叫玛尼洛夫。他是个精神极端贫乏,空虚无聊,无所事事,整天沉溺在毫无边际的幻想之中的地主。他没有个性,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非常满意。玛尼洛夫经常抽着旱烟管,坐在屋门口幻想在自己庄园的池塘上架一座桥,桥上可以开商店。他幻想在河边建造一幢大宅子,修筑一座高高的塔楼,从那儿甚至可以看见莫斯科。他相信自己很有学问,可是书房里的一本书看了两年才看到第14页。他非常醉心于“优美的礼节”,可他的礼貌让人觉得虚假而可笑。当乞乞科夫来到他家门口时,两人谁也不愿先进门,互相谦让了两个小时,结果两人侧着身子稍微挤了一下,同时走了进去。总之,玛尼洛夫的思想感情畸形发展,是个百无聊赖、毫无价值的废物。
泼留希金是乞乞科夫拜访的最后一个地主。他又贪婪又吝啬。泼留希金有万贯家财,上千个农奴,但他仍然不满足,满脑子都想着搜刮更多的财物。他每天在村子里转来转去,东瞅瞅西看看,凡是他眼睛看见的,能拿得动的东西,他都捡回家扔在自己的院子里。什么锈铁钉、碎碗片、旧鞋跟,女人用过的破布等等他都要,以至于他走过的路根本用不着打扫。他吝啬到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他自己吃的穿的比一个乞丐还不如,家里几十个农奴只穿一双靴子。儿子和女儿都受不了他,从家里跑掉了,而他一文钱也不给儿女。有一次女儿带着他的小外孙回来看他,他把小外孙抱在膝盖上玩了半天,临走时只给小外孙一枚旧钮扣做礼物,女儿气得发誓再不回家了。
总之,通过这些地主形象,果戈理深刻揭露了俄国专制农奴制的反动和腐朽。
接着,果戈理着手写《死魂灵》的第二部。他想在第二部里写几个好地主,树立俄国地主的正面形象,把乞乞科夫写成弃恶从善。但他写了很长时间,仍然不满意,因为没有现实基础,他无法凭空写出好地主来。最后,他一气之下把第二部的手稿扔进壁炉烧掉了。
1847年1月,果戈理出版了《与友人书信选集》。在书中,他竟然说农奴制是俄国历史发展的基础,不能动摇。俄国应该退回到中世纪的宗法制社会中去。他甚至荒谬地声称地主是农民的父亲,农奴必须服从地主,农奴的脸不过是一些没洗尽的猪脸。进步的思想知识界感到非常震惊,别林斯基于1847年7月15日写了《给果戈理的一封信》对果戈理进行了严厉痛斥。
1852年3月4日,果戈理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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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不朽”圣马丁
有位诗人写过这样一首诗:
圣马丁无私、善良的手,
轻轻揩干美洲母亲的泪水,
给母亲带来自由与民主、独立与欢乐,
消除了母亲三百余年的痛苦与伤悲!
胜利谁能比配?
丰功伟绩如激动人心的春雷。
何等值得自豪啊,
祖国纯洁高尚的儿子!
南美永远盛开的蓓蕾——
圣马丁,最能使你万古不朽的,
还是你激流勇退!
这首诗极力赞扬了南美解放运动的杰出领导人何塞·圣马丁。
圣马丁的父亲曾任亚佩尤的副都督,本人是军官,在西班牙参加过反对拿破仑占领军的战争,不但有丰富的军事指挥经验,而且有远大的理想。
年青时的圣马丁博览群书,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伏尔泰、孟德斯鸠、狄德罗、霍尔马赫等启蒙思想家的著作对他的影响很大。
后来,圣马丁投身于推翻殖民统治的解放斗争,他用了两年多的时间,苦心经营,训练了一支主要由黑人和混血种人组成的安易斯山解放军。1817年初,圣马丁率领远征军5000人翻越1.2万英尺的安吊斯山,出其不意地进攻智利的西班牙守军,彻底击溃了敌人。这次胜利在南美独立运动中是有重要意义的,它使南美解放战争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次年2月,智利宣布独立。
不久,圣马丁又组织力量,组建了一支规模不大的海军,从海上向秘鲁进军,秘鲁是西班牙在美洲最为坚固的殖民地。1821年7月,圣马丁率军进攻利马,一举成功,利马解放,秘鲁也宣布独立。圣马丁由于做出了巨大贡献,被共和国推为“护国公”。
由于圣马丁在南美解放运动中树立了不朽的功勋,他后来担任了阿根廷北方军总司令,还享有“南美洲的解放者”、秘鲁、智利、阿根廷三个共和国的“祖国之父”和“自由的奠基人”、“南方的华盛顿”等各种称号。可以说,没有圣马丁,就没有南美的解放,就没有南美各共和国的独立和自由!但是,正当人们以无限钦佩的心情来庆祝圣马丁的胜利时,圣马丁却主动的辞去了阿根廷北方军总司令的职务,要求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古乐省当省长,在那里,他组织与训练新兵,进军智利。智利解放后,新政府任命他为最高行政长官,他又谢绝了,而他接受的,是当时最重的担子——组织阿根廷、智利联合部队,以攻克殖民者的最后阵地——秘鲁。最后,当他取得了赫赫战功,阿根廷人民准备热烈欢迎他时,他却悄悄地躲开了。
关于他激流勇退的原因,有各种说法,但最直接的原因,是举世闻名的“南北巨子”瓜亚基尔会谈。
1822年7月25日,圣马丁来到瓜亚基尔,与南美洲北部的“解放者”、著名的委内瑞拉革命领袖、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西蒙·玻利瓦尔会谈、会谈的第二天与第三天,是在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没有任何第三者参与,只有这两位享誉南美的“南北巨子”。因此,会谈内容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可是,会谈结束后,玻利瓦尔未作任何透露,以后也未作任何回忆,而圣马丁也同样缄口不言,所以,这次秘密会谈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
但是,举世关注的“南北巨子”会谈是不会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的,人们对会谈内容作了各种猜测。
从会谈前的气氛看,是和谐、愉快的。圣马丁到达港口时,玻利瓦尔的两位助手去迎接,玻利瓦尔在他要居住的宾馆欢迎他。在人民的欢呼声中,两位巨人紧紧地拥抱到了一起。
但是,会谈结束后,圣马丁神情严肃,默默地走出了大厅。玻利瓦尔则带着一种神秘的表情,当通宵舞会在极度欢乐中进行时,圣马丁却悄无声息地与同行的一位将军不辞而别,返回了秘鲁。
返回秘鲁不久,圣马丁在“第一届国会”上,郑重而严肃地宣布辞去国家首脑和军队统帅的职务,决定不再拥有任何权力。并取下了他身上象征权力与最高荣誉的两色绶带,真诚地对议会成员们说:
而今桂冠布满了整个南美洲战场,我的头颅却要躲避最后胜利的桂冠!我的心灵从来没有被甜蜜的感情激动过,然而今天却激动了我的心!对一个为人民的自由、民主、幸福而战的斗士来说,胜利的喜悦只能使他更加诚心诚意地成为使人民享有权利的工具我异常高兴地见到了国会的成立,在这届国会上,我辞去我所拥有的一切最高权力!我今天讲话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所有议员先生都不要投我继续执政的选票!”
所有在场的人都非常吃惊,纷纷劝说圣马丁收回辞呈。但圣马丁意志坚决,从各个方面解释了他辞职的原因。不过,人们隐约感到,最主要的原因仍然是瓜亚基尔会议,可是,关于这点,圣马丁只字未提。
夜幕笼罩了大地,一切是这样的寂静。也许,圣马丁的心里也知夜晚这样宁静、安祥?因为他这个时候正骑在马上,静静地注视着万籁俱寂的夜色。
圣马丁骑马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利马市,又悄悄地坐船来到智利,随后离开了曾为之奋斗不懈、并付出满腔热爱的祖国。远赴欧洲,去迎接他穷困潦倒的晚年!
一个曾为国人无限敬仰的领袖,何以会作出如此选择呢?人们又把目光聚集到了瓜亚基尔会谈上。
一种说法是:在与玻利瓦尔会谈时,双方在根本问题上产生了争执,玻利瓦尔当时39岁,血气方刚,可能对圣马丁态度强硬,寸步不让。而圣马丁当年44岁,由于32年的戎马生涯,身体严重受损,所以自动让出统帅之位,让玻利瓦尔独自率军扫清殖民残余势力。
另一种说法更为世人所公认:“当时圣马丁与玻利瓦尔的部队面临与殖民军的“过渡港之战”的前夕,圣马丁所率部队有许多病员,又因其他原因,使阿根廷、智利政府不能全力支持他,而他迫切希望增援,所以,便在瓜亚基尔与玻利瓦尔会谈,希望得到玻利瓦尔的帮助。如果玻利瓦尔在另一线牵制殖民军,就有可能取得胜利,否则,圣马丁以少攻多,势必会出现敌我双方的对峙,这样的话,就会延缓拉美独立的进程。结果,经过与玻利瓦尔密谈,他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分歧,那就是:一山不容二虎。为了南美的未来,为了人民的利益,他痛苦地选择了放弃权力的做法,而不是等待将来与玻利瓦尔兵戎相见。
或许,后世历史学家看得更清,托马斯·基朵在他所著的《圣马丁与伟大的史诗》中写道:“玻利瓦尔对圣马丁在解放秘鲁战争中所取得的胜利是不高兴的。为了争夺最后胜利和南美洲的最高权力,玻利瓦尔就会以大胆的手段,带领他的部队与圣马丁的军队争斗。两支革命军火并,圣马丁认为是‘留在世界上的一件十分丢脸的丑行恶名!’所以他作出了痛苦的抉择!”
圣马丁也曾说过:“我并不寻求荣誉”,“我的剑绝不为争权夺利而出鞘!”只要秘鲁和整个拉丁美洲真正独立,我“将远远地离开这里”。
圣马丁把自己毕生为之奋斗而取得的,也是南美洲最辉煌的胜利果实与最高权力、荣誉主动拱手让与了他的革命伙伴同时又是对手的玻利瓦尔。所以他受到了全世界许许多多人的赞扬,称他为“一个在历史上几乎无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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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者”玻利瓦尔
西蒙·玻利瓦尔是南美洲北部地区民族独立战争中最为重要的领导人,也是整个拉丁美洲反抗殖民统治的革命运动中最为杰出的领袖。为了永远纪念这位功勋卓越的革命者,他被授予了“解放者”的光荣称号。
1783年7月24日,玻利瓦尔出生于委内瑞拉的加拉加斯城的一个大地主、大资本家家中。在他的家里,除拥有大片种植园和1000多名奴隶之外,还有金矿、糖厂、房产以及呢绒商店等。与其他地主资本家一样,他的家庭既是压制人者,又是被压制者。对奴隶,他们压榨、剥削、奴役,凭借他们的金钱过着剥削人的生活。而另一方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