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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官商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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裎吮苊獬鱿侄宰约汗ぷ饔惺裁床焕木置妫瑃xtsk…整理不得不破这个例。他说:“我说两句,仅供参考。谢忠诚是乡政府秘书,工作量很大,若再管上伙食,势必影响政府工作。白佳智原管乡财政现金管得一塌糊涂,又如何能管好伙食?管伙是个没早没晚又需要勤跑腿的差事,而老周那么大了,能跑得过来吗?据说他也不想干这个事。一个不想干某个事的人能把某个事干好吗?丁小虎就不同了,又年轻又机灵,还实在。所以让他来管这个伙,就再恰当不过了。”听他讲完,邬有刚微微一笑,问众领导:“大家看怎么样?”众人齐说:“那就这样吧。”会后,综治副书记武占宽感慨地跟人们说:“金狮才是三掌柜。”于是一些与金狮常开玩笑的干部便戏称他为三掌柜。遇此他忙摆手:“千万别这么说,你想害死我呀?”

过了几天,旗文化局召开文化工作会议,金狮以乡文化站站长的身份去参加。会议一开始开得比较沉闷,其他乡的文化站长纷纷讲困难诉苦情。轮到金狮发言,他不仅回顾了过去一年乡文化工作所取得的显著成绩,还对今年的乡文化工作提出种种构想,从而给这个沉闷的会场透进几缕阳光。会后的酒宴上,金狮给局领导们敬酒。局长高兴地说:“小陈,想不想来文化局工作?”金狮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想啦。”局长便说:“那你马上写个申请。”金狮当场点头应允,却一直未写这个申请。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去文化局当个什么小干事。

不久的一个周末,金狮回到县城的家。文卓煞有介事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金狮:“什么好消息?”文卓:“旗里有好几个单位公开招考公务员呢。”金狮:“都有哪些单位?”文卓:“有人事局、文化局、农牧局、建设局、档案局。”金狮:“噢,知道了,不考。”文卓:“不考!”金狮:“就这些单位,甭说让我考,就是立马调我去,我也不去。”文卓:“为什么?这些可都是别人想去都去不了的单位呀。”金狮:“你想啊,去了这些单位,啥时候才能弄个副科级?”文卓:“这些单位不也有副局长吗?”金狮摇摇头,说:“有是有,但这些单位的副职很少是从本单位就地提起来的。”文卓:“那他们是从哪来的?”金狮:“都是从别的单位平级或降级交流过来的。”文卓:“为什么?”金狮:“因为这些单位的副职争抢的人太多了,一点也由不得局里,都是旗委一个个认真敲定的。你想,既由不得局里,你在局里干得再好,管用吗?”文卓:“早弄不上科级,但可以回城呀。”金狮:“这就是我们需要克服的唯地论。”文卓:“唯地论?”金狮点点头,说:“是,唯地论。现在社会上盛行一种观念,就是城里总比乡下好,大城市总比小城市好。就连农民们也是,听说你去了呼市,就说你分好了;听说你去了乡里,就说你白念了。”文卓:“这不对吗?”金狮:“当然不对。难道在城里登三轮儿比在农村养大车还好?在城里当工人比在乡里当干部还好?在城里当干部比在乡里当领导还好?如果不计较干什么,谁去不了呼市?明天咱们就可以去北京洗盘子。俗话说,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的地位不取决于所处的地方,而取决于所处的层次。”文卓点点头,但有些失望,又问:“照你这么说,你不弄个副科级是不回城了?”金狮摇摇头:“也不是。”文卓又来了精神:“那是啥情况?”金狮:“旗里也有值得我丢掉现职去的部门。”文卓:“什么部门?”金狮:“两办两部一委。”文卓:“两办两部一委?”金狮点点头:“对,就是党委办、政府办、组织部、宣传部和纪检委。”文卓:“我也常听说这些是好单位,但不知好在哪里。”金狮:“这些单位都是清水衙门,论实惠不及执法部门和经济管理部门。但这些单位的干部升得快。因为他们都直接伺候着一位有实权的县级干部。县级干部若想给人戴顶科级的帽子,当然容易得多了。”文卓:“那,这些单位又数哪个好呢?”金狮:“除了去党、政两办直接伺候正书记、正旗长外,这些单位可以说各有千秋。党委办、政府办除了跟正书记、正旗长,就是跟副书记、副旗长,当然不错了。但组织部本身是管干部的,纪检委内设科级职务又多。按理数宣传部软呢,可宣传工作本身是露头露脸的活,一旦搞好了,不但部长认可,旗委书记也认可,上级部门也认可。刘云山就是从宣传部出去的。所以,这里的关键不是哪个单位好,而是自己适合去哪个单位。如果你写得一般,就千万别去宣传部,否则会陷入排长队的泥潭。”文卓:“那你适合去哪呢?”金狮:“我不适合去组织部、纪检委。”文卓:“为什么?”金狮:“我的优势是宣传和谋划。而这两个单位既不需要宣传,又不需要谋划,会把我变成普通的一员。”文卓:“当秘书谋划什么?”金狮:“这你就外行了。秘书写的材料,文字要求很简单,关键是谋划。一个文件的形成过程,也就是一个乃至数个决策的作出过程。而现在的领导也懒,事先也不拿个意见就让你写,而且要你一写下就基本能用。这等于是把决策的重任推给了秘书。”文卓:“说了半天,你到底是想去哪呢?”金狮苦笑一下,说:“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想去哪,而是我能去哪。”文卓:“那你说你能去哪。”金狮:“哪都不容易。”文卓:“相对而言哪容易?”金狮:“相对而言政府办容易些。”文卓:“为什么?”金狮:“调工作有三难,一是没钱难,二是有了钱送不出去难,三是送出去等机会难。”文卓:“这第一难不难理解,这第二、第三难怎么理解?”金狮:“先说这第二,你虽然有钱了,但若跟主事人不相识,怎么给他?一个再贪钱的官,难道会接收一个陌生人的钱?除非他吃红了眼,可吃红眼的人还能依靠吗?”文卓点点头,又问:“那第三难呢?”金狮:“即使主事人拿了你的钱,愿意为你办事,也得等机会,如缺人啦,扩编啦。当然,这三难里最难的还是钱,另两难只是个时间问题。”文卓点点头,又问:“那你说去政府办相对容易些,是什么意思?”金狮:“旗里的领导调动频繁,而我这几年因为缺钱很少到上面走动,以致现在旗里的那些头头脑脑,就常务副旗长贾有才还认得我。”文卓:“他这个人收礼吗?”金狮:“没人告诉我收不收。但我想,现在哪有不收的?他也得给人家上面送呀。再说,即使他不收,大不了咱们再把钱拿回来,另找他人。难道他还因此恨咱们不成?”文卓:“好。那你打算啥时候行动?”金狮:“钱在手的话,立马行动。”文卓:“需要多少钱?”金狮:“怎么也得三千吧?”书中暗表,三千块在当时已经不是个小数目,当时一名普通干部的月工资才是四百多元。文卓:“最近咱们又添了些洗衣机什么的,我现在手上只剩一千多了,还得过日子呀。干脆全从你爹那儿拿吧。”金狮:“好吧。”说罢到公用电话亭给父亲打电话:“尽快给我凑三千块钱。”陈禄:“干什么?”金狮:“调工作。”陈禄:“急吗?”金狮:“说急也不急,又没个时限,尽快吧。”陈禄答应着放下电话,却一连二十天没有回音。对此文卓颇有微词:“银钱不撒手,撒手不由人。”

就在等待父亲回话期间,金狮获得一个令人气恼的消息。这次招考公务员的不仅有旗里的政府部门,还有市里、区里的党政部门。而此时报名时间早过。文卓:“我们是当教师的,不常看新闻、报纸,不知道不足为奇。你们是党政干部,怎么也不知道?”金狮:“唉!我们那政府是什么政府?山高皇帝远。而我自从当了秘书,天天有干不完的差事,看电视看报纸的次数反而大不如前了。”文卓点点头:“咋不见人们议论?”金狮:“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全敕勒右旗够报考内蒙、宝图条件的没几人,议论啥?”文卓点点头:“这事对你真就那么重要吗?”金狮:“当然,去市里、区里工作,我做梦都想啊!”文卓:“你不是反对唯地论吗?”金狮:“那是指在地方和职业之间比较,以职业为重。但若就同一种职业而言,当然是城里的比乡下的好、上级的比下级的好了。不出乡,想弄个科级很难;不出县,想弄个县级很难;不出市,想弄个市级很难。因为下级的职务是上级决定的,市长给人发一顶县级的帽子跟乡长给人发一顶股级的帽子一样容易。”文卓:“问题是,这种考试公正吗?”金狮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最起码可以试一试。”文卓:“你估计来年还考吗?”金狮:“不知道,说不定还考。”文卓:“那咱们还跑不跑旗政府办了?”金狮:“当然跑啦,两条腿走路嘛!”说到这儿,文卓急着说:“可你爹咋还不送钱来?”就在此时,金凤进门:“爹让你回去拿钱。”她的家里装有电话。

次日,金狮回到清水沟。一进院子,就见一头小猪哼哼叫唤。因此他进家见了父亲,第一句话便是:“咋又养了一口猪?”陈禄:“唉!文妹说:‘为人家哪有不养猪的?’你妈趁着就说:‘养着自家用,也省不少嘛。’我说:‘你不喂它,它能自己长大?’文妹就说:‘我来喂,你们只管买小猪就行了。’无奈之下我就想,腊梅刚进门那年,我用两亩白菜转变她的观念;如今文妹刚进门,看来还得用一口猪来改变她的看法。因此我就答应了。”金狮摇摇头:“打小形成的观念,又岂是你用一两口猪所能改变的?我妈进这个门都30多年了,还不是喜欢随大流?关键是她们没文化。”陈禄点点头:“我虽然只念了个小学四年级,可后来没少看书呀?”说罢取出三千块钱递给金狮。金狮:“哪来的?”陈禄:“我让你姐夫跟他的同事们借了两万三分的高利贷,用来打那些五分的。”金狮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的话:“这无形中又把姐姐一家拖入了这个险象环生的经济旋涡。”

拿到钱的当天晚上,金狮另外又带了五六百元的好烟好酒,敲开了常务副旗长贾有才的大门。贾有才认识金狮,因此寒喧着将金狮让至屋里。金狮进屋,将装有烟酒的背包随手搁至一边儿,然后坐下来跟贾有才闲聊。聊了一会儿,贾有才去倒水,金狮乘机将装有三千元及几句留言的信封放在荼几下面的搁板上。贾有才端上茶来,金狮喝了几口,便起身告辞。从进到出,前后未用10分钟。把钱送出去之后,金狮便不再理会这件事,也从不问对方办得怎样了。因为他知道,花钱托人办事不能催,否则可能被退钱了事。过了月余,还是贾有才主动打电话给他,要他耐心等待。他只好等,谁知这一等又是几个月。

第五十四回 利不合兄弟分家 水不平婆媳生隙

6月下旬的一天上午,金狮正在乡里忙乎,陈禄打来电话:“金儿,左旗工商局你有认识的吗?”金狮:“没有。左旗归厚和市管,我怎么会有认识的?怎么啦?”陈禄:“嗨!前天铜狮送药回来的路上,让人家连车带药都扣了。”金狮心里咯噔一下,问:“咋回事儿?不是跟人家说好了按月交费就行了吗?”陈禄:“嗨!前天晚上铜狮送药回来的路上直打瞌睡,他怕出事儿,就把车开到油路下面打盹。谁知左旗几个政法委的从鹤驻海吃完鱼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他。人家怀疑他是作案的,就把他连人带车带回去盘查。盘查了半天,见不是作案的,却是倒药的,就又把他连人带车交给了工商局。工商局见是政法委交过来的,不敢怠慢,就把车和药都扣下,单放他回来。”金狮听罢直跺脚:“嘿!邪了门儿了,啥事儿都能碰上。车上还剩多少钱的药?”陈禄:“约有万五吧。”金狮:“嘿!”停了会儿又说:“先挂了吧,让我想想。”放下电话,他想:“这隔着一个市,上哪找熟人?”他点上烟开始在记忆中搜索,搜索了半天,就想起两个人来,一个是原该乡派出所所长、如今的旗公安局治安大队队长闫军,一个是该乡现任科技副乡长孟文秀。闫军是左旗的老家,很有些家族背景,在该乡的时候曾帮一名村干部从左旗要过一个犯人。孟文秀则在左旗有帮中专同学。金狮先给闫军打了个电话。闫军说:“我都出来20年了,哪来的熟人?”说罢就把电话挂了。金狮心想:“真是人走茶凉!”想到这儿只好来找孟文秀:“孟乡长,你在左旗官场有熟人吗?”孟文秀:“有哇,什么事?”金狮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孟文秀:“试试吧。”

下午,金狮与孟文秀各骑一辆摩托回到清水沟。进屋他先训铜狮:“到哪儿睡不成?偏到油路底下睡!”陈禄:“睡倒是对的,总比出了事强。你不是主张安全第一吗?”金狮:“我不是反对他睡,我是说他咋不选个安全的地方睡。要人身安全,财产安全就一下也不考虑了?”铜狮:“谁知道能遇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政法委?”金狮:“不知道!那是国道,哪路神仙不走?分明是你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有,你咋就那么瞌睡呢?头天晚上干啥去了?是不是又打麻将来?”银狮在一旁说:“肯定是。”陈禄:“先别怨,先说咋办吧。”金狮:“能咋办?拿钱吧。”陈禄:“拿多少?”金狮:“先拿两千试试。”铜狮刚送药回来,家里当然有钱。因此陈禄立马取出两千元交给金狮。金狮装好钱,对银狮、铜狮说:“你俩也走吧。”银狮、铜狮即做动身准备。准备间,各露出一只手机。当时手机最便宜的也值三千元。金狮问:“啥时候买的这个?”银狮:“最近。”金狮:“买这干啥?”银狮:“为方便联络。”金狮:“为方便联络!为方便联络买手机,为方便去广州就该买飞机了?我不反对使用先进的东西,但一定要搞清是不是合算。如果仅仅因为一个月待一次客就盖个餐厅,半年打个材料就买台电脑,一年患两次感冒就雇个私人医生,合算吗?”银狮爱不释手地拿着手机说:“我们也爱这个东西。”金狮:“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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