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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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买还费钱,你说他还来吗?”陈禄没说什么,心里却想:“我就是要用二亩白菜来转变你的头脑。”之后他从门前买了些白菜供自家一冬使用。腊梅不解地问:“咱们自家的白菜还在地里扔着,干吗要买别人的?”陈禄:“对于咱们家的人来说,去地里割还不如门前买。”腊梅:“为什么?”陈禄:“因为咱们家的劳力更有价值,你让他去省十块钱,会影响他去挣一百。”腊梅:“咱们这两天不是闲着吗?”陈禄:“闲着是为了忙着做准备。就拿银狮、铜狮来说,外头跑七天才回来坐两天。所以这两天你只能让他们坐着,不能再让他们干这干那。”腊梅:“那你们(老俩口)呢?”陈禄:“哼哼,我们的价值就更大了。”腊梅不由一笑,又问:“那我能干个啥?”陈禄:“因为你进了这个家的门,所以你的作用也大了。”腊梅茫然。陈禄接着说:“因为有你做饭,我们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挣钱。这样,你的作用就体现在我们挣的钱里面。”
秋收尚未结束,陈禄即接到外甥女发来的急电:“芪涨五成,速发货。”读罢来电,陈禄当即派银狮去订车皮。第二天傍晚金狮从乡里赶回来,就听父亲说:“经过这几年的摔打,我想银狮也成熟了。所以我想,这次下广州就让他们两口去吧。让他媳妇去,除了一路有个照应外,我还有这么两个用意,一是让她也历练历练;二是要证明做我家的媳妇可以游深圳逛北京。”金狮点点头。晚饭时分,金狮对银狮两口说:“你们下广州我是放心的,所以就不多说了。只说一句,做生意跟赌博一样,贪得无厌者是永远的输家。”银狮两口点点头。陈禄:“可惜咱们没钱,有的话,可以趁这儿的行情没起来,再收些。金儿,估计你那儿再弄不出钱来了吧?”金狮:“我现在欠乡里、信用社及私人的钱一大堆,实在再想不出个借处来。”陈禄叹口气,说:“长言道:早知三天事,富贵一千年。而今我连一年的事都早知道了,却因为没资金而干瞪眼儿。”金狮:“既然这么有把握,何不动用高利贷?”陈禄摇摇头:“这一年多,咱们又是门市散伙,又是收黄芪赔本,又是让人退婚,又是娶媳妇,又是打架赔款。这些事不是暴露家底,就是扩大开支,弄得人们更不相信咱们的偿还能力,以致咱们现在怕是连高利贷也借不出多少来了。再说,还不知道广州那儿的情况稳不稳定,若一下去就跌了怎么办?”正说至此,前院儿的董老婆子来串门儿。她家虽说一年四季也不做个买卖,却因为勤劳节俭又儿女少,反倒有两万的存款。因此见了她,陈禄便动了与人合伙的念头,于是问:“二嫂,想不想收黄芪?”董老婆子:“能挣吗?”陈禄:“跟我一起收就能挣。”董老婆子心想:“你也是老赔,谁信你的?”于是问:“为啥?”此时陈禄又想起金狮的话,这种生意增加合伙人只能增加负累,便不想告以真情,只是说:“不想收就算了,我是随便说说。”董老婆子也就聊些别的,聊了会儿出屋。此时玉枝正在院子里喂狗,见董老婆子出来,便拉住私语。金狮见势不妙,忙喊:“妈,你回来。”玉枝:“等会儿。”金狮急着跟父亲说:“我妈肯定是在透露消息。”陈禄急了,忙吼:“嗨!你给我马上回来。”玉枝回来说:“又咋的啦?”陈禄把眼一瞪:“你是不是在跟她谈广州的事?”玉枝:“你不是想跟人家合伙吗?合伙不说给能行?”陈禄:“谁说要合伙了?就是合伙,也用不着你来说。”玉枝:“她又不是外人,说一说怕什么?”陈禄:“她不是外人!你娶媳妇没钱,她管你了吗?”金狮:“她一家知道还好,怕只怕她口没遮拦到处说。”说到这儿心想:“今后有些事能不让妈知道就不让知道。”想到这儿感到很滑稽:“庄户人常骂买卖人:‘跟亲妈也不说一句实话。’看来买卖人有买卖人的苦衷。”
经过一年多的了解,华鲜桃渐渐摸清了金狮的行为特点,即从不占处女的身,原因是怕担责任。为此她反过来想:“这说明他很有责任心,一旦占了处女的身,就要负责。”于是与金狮的接触又多了起来。而年富力强的金狮虽不想娶她,却乐于跟她接触。见他俩大有成双之势,一位好心人跟金狮私语:“听说她为了进计育办,曾先后跟分管副乡长、计育办主任上过床。”闻听此言,金狮反而这么想:“既已非处女,又何妨跟我睡几回?”两人各怀此心,正如那干柴烈火,不燃才怪。
这日晚饭后,金狮来计育办找华鲜桃不遇,便失望地走出乡政府散步。走了一会儿,就见华鲜桃正伫立在一个堤坝上出神。此时的旷野庄稼已收,树木还禄,晚霞尚存,给人一种功成身退的凄凉美。金狮心的话:“你已功成身退,我却寸功未立。”想罢叹口气,缓缓来到华鲜桃身边,问:“想啥呢?”华鲜桃:“别理我,烦着呢。”金狮:“谁爱理你?”说罢要扬长而去,却听华鲜桃原地不动地喊:“站住!”金狮回转身:“怎么啦?”华鲜桃:“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跟我较劲!”金狮忙赔笑说:“噢,是我不好,我向你赔不是。”说着回到华鲜桃身边:“说吧,有何吩咐?”华鲜桃仍一动不动:“啥也别干,就在我身边站着。”金狮:“好好好。”说罢听话地站在华鲜桃的身边,与之一同注视远方。站了一会儿,华鲜桃又猛然斥道:“金狮,亏你还是心理学大师!”金狮:“我又怎么啦?”华鲜桃:“我让你啥也别干,你就真的啥也不干!”金狮:“好好好,又是我的不是。”说罢就想将之揽在怀中,乱啃乱摸一顿,但转念一想:“这不成了纯粹的肉欲发泄?这样我倒没什么,但有辱人家娇面。”于是又说:“说吧,我能干什么?”华鲜桃:“为我解除烦恼。”金狮:“那我得首先知道你为什么烦恼。”华鲜桃:“我的一个最好的朋友,长得比我还好,认识了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后生。两人开始谈得很热,她就把贞操献给了人家。谁知人家最后还是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她无颜回见江东父老,就远走他乡。一想到这些,我就烦得要死。”金狮心的话:“你这是兔死狐悲。既如此,我又怎能让这种悲剧在你身上重演呢?”想到这儿就有退缩之意,却听华鲜桃问:“你在想什么?”金狮:“我在想,一个文弱女子,流落他乡,举目无亲,怎么生活?”华鲜桃瞟了金狮一眼,说:“你还懂得这些?”金狮本能地反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华鲜桃:“色狼。”金狮仔细一想:“我不是色狼谁是?”于是说:“我不但是色狼,还是流氓、恶棍。”华鲜桃:“你倒颇有自知之明!”金狮:“还算有点。”华鲜桃:“那你就不能改吗?”金狮:“狗改不了吃屎。”华鲜桃:“你!”说罢扭身而去。
两天后的傍晚,金狮来至旷野,见华鲜桃在二十米开外徘徊,全当没看见,独自坐下来抽烟。华鲜桃却缓缓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静静地出了会儿神,然后和颜悦色地问:“你是属猴的吧?”金狮:“嗯,怎么啦?”华鲜桃:“书上说,属猴的婚前性放荡,而一旦结了婚,就会变成感情专一者。”金狮:“那种话你也信?属猴的够千万,难道都是婚前放荡,婚后正经?”华鲜桃:“我对照了不少属猴的,发觉他们婚前有的放荡,有的不放荡,婚后却都不放荡,而且那些婚前放荡的大都有本事。所以我想,那些婚前不放荡的大概是放荡不开吧。”金狮:“爱喝酒的不进茶坊,爱上嫖的不吃一根麻糖。是那放荡的,有钱放荡,没钱也放荡;是那安分的,没钱安分,有钱也安分。那老宋没钱吗?放荡吗?那老张有钱吗?安分吗?”他说的老宋老张都是乡干部。华鲜桃:“我是说属猴的。他们婚前放荡,大概是因为身边一直没个女人吧。”金狮:“不是没有女人,而是没有意中人。”华鲜桃心情变得很复杂,想了又想,最后说:“每个人的意中人都是从自身条件定的。正如你不把月亮当作自己谋取的对象一样,庄户人也不会把电影名星列为自己的意中人。你若能把目光收回到现实中来,就会发现意中人就在你的身边。”金狮转头看了看华鲜桃,又无言地转回去。华鲜桃:“你既不喜欢我,干吗要摸我的屁股?难道你连猪屁股都想摸吗?”金狮:“我承认你很可爱,但我们不合适。”华鲜桃:“咋不合适?那书上说,属鼠的最适合属猴的了,而且易受属猴的摆布,对属猴的有利。”金狮:“我不信那个。”华鲜桃:“你!”急得转过脸去,沉默一会儿,又转过脸来,问:“你想搂我吗?”金狮点点头。华鲜桃:“那你还不说些好听的?”金狮:“我玩儿女人有两不,一不欺骗,二不强迫。也就是明摆着要玩儿,她愿意便来,不愿意拉倒。这样她最终也不能怪我什么。”华鲜桃:“那谁跟你玩儿呀?”金狮:“所以我总是孤身一人。”华鲜桃生气地转过头去。金狮见已把话挑明,便伸臂去搂华鲜桃。华鲜桃想甩开,被金狮臂下一加劲,搂在怀中,随即亲住嘴唇。华鲜桃也就不再挣扎。见其不挣扎,金狮便放肆地亲摸起来。亲摸至极兴,便去解其腰带。华鲜桃慌忙护住腰带,犹豫了一下,说:“这儿不行。”金狮:“那哪行?”华鲜桃:“回屋去。”说罢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和头发,往回走。金狮远远地跟在后面。谁知华鲜桃一回屋即把门插上,金狮只得回自己的屋。
第二天晚上,金狮上厕所经过华鲜桃的屋,见里面有三四个男女跟华鲜桃聊天,便进去与聊在一起。聊至最后,那几个男女告辞而出,金狮却坐着不走。华鲜桃见状,佯装出去倒水,即到别处去了。金狮想了想,四下望了望,见桌上有本儿杂志,便看了起来。看了良久,听见外面熟悉的脚步声,便跺在门背后。华鲜桃进屋关门,见了金狮就要夺门而出。金狮怎肯放过,一把将其揽回,就是狠狠的一抱。抱至最后,华鲜桃再无意挣扎。金狮便搂着她拉窗帘、插门、关灯,然后到床前。到了床前,他先把对方的衣服脱尽,然后为自己解衣。待把自己衣服解尽,就见对方如发情的母狼一样挺着双乳扑上来。雨过天晴,两人很累,便相拥睡去。平日金狮每晚十二点之后才睡,而这次为了贪欢,竟早睡了两个小时,因此跟着也早起了两个小时。他醒来见屋外黑黢黢的,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起身找衣服。怎奈他昨晚因一时猴急,不知把衣服都扔到哪去了,只好先下地开灯。开了灯,在床周围陆续找到衣、裤等物,却死活找不着背心儿。最后他撩起被子来看,不看则已,一看惊得目瞪口呆,床上留有处女才能留下的痕迹。他不及多想,先穿了衣服回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点上烟想对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辙来,只好就走就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即绝不娶对方为妻。既如此,他就该从此躲着人家吧?哪知他老先生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不想女人的时候躲着人家,一想女人便又与人家睡在一处。而华鲜桃自有那么一次,竟把自己当成了金狮的未婚妻,关心起金狮的饮食起居来,有时还垫钱给金狮换些衬衫什么的。对此金狮想推辞却未推辞。想推辞是因为不想多欠人家的情,未推辞是因为这种关心实在太诱人。
第四十六回:银狮乘胜抓大钱 金狮得空显真能
银狮两口下广州七天后的下午,药品市场一个叫刘福的年轻人突然骑摩托来至陈禄家中,说:“银狮要你半个小时后接电话。”当时药品市场内几乎家家有电话,村里却还没有开始安装。因此陈禄问刘福:“他没说啥事儿?”刘福摇摇头:“他啥也没说,只让你半个小时后接电话。”莫名其妙的陈禄急忙骑自行车来到刘福的电话旁。一会儿电话响起,陈禄按下免提,就听银狮喊:“喂,爹!”陈禄:“嗯,是我。”银狮知道父亲喜欢用免提,因此说:“拿起话筒说话。”陈禄拿起话筒:“嗯,拿起了。”银狮:“这儿的黄芪价钱涨了一倍,所以你马上收,收得越多越好。再有七天我就回去了。还有,给刘福五十块钱,是我答应人家的。”陈禄放下话筒,平静如常,对刘富说:“我身上没带钱,回头给你。”做着药品生意的刘福笑笑说:“给啥呢?这有啥呢?”陈禄最终还是坚持给了这小伙子五十元。前一阵子,陈禄一家之所以再弄不出钱来,是因为对黄芪的行情还没有十足的信心。如今见有如此有利又保险的买卖,就是又一番光景了。金狮在乡政府已呆了多年,与一些同事的交情自非当年能比。于是他向同事们你五百他一千地借钱,竟借到七千元。金凤则将家里刚攒下的两千元也拿了来。陈禄和玉枝则以一角的高息为代价,短时间内借回八千元。于是陈禄就以这万七的资金开始收购黄芪,并对大货主们说:“凡赊给我的黄芪,一律按一毛计息。”由于此前他已将几乎全部的高利贷转化为银行贷款,此时的社会资信度实际上已明显回升,因此他连赊带买,又收下六万元的黄芪。银狮两口如期回到清水沟,将前笔货款放下,旋即又带货南下。这次因为这边的行情浮动了四成,因而利润下降至第一次的60%。银狮和腊梅在广州刚把这第二批货脱手,又接住父亲发来的八万元的货。这次因为这边的行情又有所浮动,因而利润又进一步降至第一次的40%。待银狮把后两笔货款陆续汇回,这边的行情已浮动至广州的90%以上。
此时陈禄仍不罢手,金狮便发了话:“不能再收了。做买卖讲求的就是低收高卖,而今这头行情顶到这么高,已无利可图了。”陈禄:“我看那头也得涨,现在还没升到以前的最高价。”金狮:“历史最高价不是每次都会出现,也许它也是以后的最高。”陈禄:“今年人们干脆没种,天底下也没货。”金狮:“问题是你知道人家旧货有多少?”陈禄:“光旧货能有多少?”金狮:“不管咋样,如今行情已经顶到这么高,即便再涨也涨不了多少了。”陈禄:“赚头不会再大倒是真的,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