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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官商情-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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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这些,只是国家出台一项政策,不像咱们说话,说出就出,而需要经过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

和金狮一道催粮的另几名乡干部不愿象金狮一样,晚上跑得太晚。金狮则因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也不想跑得太晚。因而自联合催粮以来,金狮每晚回乡较早。这日晚上,他催罢粮,在村委会喝了些酒回乡政府。刚进乡政府大门,就见华鲜桃迎面走了过来。因这时天气尚热,年轻而丰腴的华鲜桃仍穿得很少。上身只穿一件绸质绿色紧身半袖汗衫,将胸脯突显得更为高耸,皮肤衬得更为白净;下身穿一件丝质白色长裙,将臀部突显得更为圆滑,双腿体现得更为丰润。两人相遇,好久没有接触女孩的金狮正想搭讪几句,就见远处有人呼唤华鲜桃。华鲜桃转身回应那人,就将丰满的屁股完全展示给金狮。就在那人问完话转了身而华鲜桃未转身之际,金狮受酒的鼓舞,伸手摸了一下华鲜桃的屁股。华鲜桃如遭电击,急转过身,抬手便扇。金狮抬手握住,就觉这只手起势尚猛,落势却毫无力道,且不急着抽回。握了一下手,金狮恐有人撞见,便松开手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之后华鲜桃也没找金狮算帐,只是见了面用眼瞪他。金狮却觉得这眼神很让人受用。

迈达召的药品市场开办两年来,业务一直很火,以致本旗医药公司的生意几乎尽失。按政策和法规,药品跟烟草、食盐等物资一样,归行政主管部门专卖,不许私人直接从厂家进货。为此旗医药公司以执法者的身份来查封药品市场。怎奈市场上的药品经营者众多,根本不怕这些执法者,将之一下子轰走。旗医药公司无奈,告到旗委。为了打动旗委,他们说:“以往我们每年给旗里交40万的税,他们市场呢?”此时税收已成了各级政府关心的首要问题,上级考察下级经济发展速度,主要拿税收来衡量。因此旗委动了心,跟迈达召镇党委说:“人家医药公司以前每年能交40万的税,你们的市场呢?”镇党委书记赵山猫一听,笑着说:“不就是40万吗?我让他们交60万怎么样?”60万的税对于这个药品市场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因此旗委不再过问。告到旗委不成,旗医药公司又通过市医药公司告到市里。结果市里听了旗里的话,也不怎么答理。于是市医药公司又通过区医药公司告到区里。区里的做法是让市里解决,自然不见行动。

这日下午,金狮在乡政府办公室整理文件,就发现一份国务院文件的复印件。文件要求各地取缔个体经营的西药市场。傍晚,他带了这个文件回到家,跟父亲说:“中央都要查封药品市场了!咱们是不是在他们查封之前,趁热把门市卖了?”陈禄不以为然地说:“听见兔子叫喊,还不种白菜呢!”金狮:“这可是中央文件!”陈禄:“中央又咋啦?中央让人们吸毒、卖淫、耍钱、造假了?可这些事又有哪个让管住了?再说,中央能直接来查吗?还不得靠地方?而地方愿意动真的吗?”金狮:“这不一样。”陈禄:“是不一样,这倒药哪有吸毒、耍钱、造假罪重?”金狮:“这吸毒、耍钱、造假之所以禁不住,是因为它规模小,又具有流动性。而你这药品市场,规模小还是能流动?”陈禄:“要说规模,那太和、无极、梅河口的药品市场哪个不比咱们这儿的大?人家那儿还没什么动静,咱们就怕得战战兢兢!”金狮:“等有了动静再卖就迟了。”陈禄:“迟就迟了。那么集中的市场,又在咽喉要道上,不次于县城一条街,不能卖药,还能卖些别的。这也是没钱,有的话,我还买它几个。”谁都不可能对未来的事情作出十分准确的判断,只能在可能性大与小之间作出抉择。因此经父亲这么一番辩解,金狮也再说不出什么来,只得静观其变。

第四十五回 失理性银狮闯祸 贪美色金狮受困

中秋节,金凤和金狮都带了东西回清水沟来过。金狮带的是一箱杜康酒。陈禄见了问:“这酒多少钱一瓶?”金狮:“不贵,四块。”陈禄:“喝得咋样?”金狮:“不知道,还没喝过。”陈禄:“不知道就买这么多!”金狮:“曹操有句诗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是冲这首诗买的,不好的话以后不买就是了。”中午吃饭,父子四人都把杜康满上。喝了一会儿,铜狮端起酒杯嬉皮笑脸地说:“大哥,我给你背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背到这儿仰脖喝酒。银狮便接着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出于炫耀,背得很快。他背罢,金凤说:“看我背《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她背罢,陈禄说:“看我背《龟虽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金狮惊讶地说:“您还知道这是《龟虽寿》!”陈禄笑着说:“我以前专门问过你姐。”金狮:“原来您就拣有用的记呀!”陈禄:“那当然。”说罢一家人哈哈大笑。喜笑间,电视里开了个正式片子——《成吉思汗》,把一家人的目光吸引过去。金狮便给穿插着介绍成吉思汗的传奇经历。随着金狮的讲解和电视里气势磅礴画面的呈现,一家人更加慷慨激昂。就在这时,东院传来陈祯和其前院张老婆子的争执声。

这种争执已非一日两日了,导火索起自陈祯的猪圈。陈祯每年要养四五口猪,猪圈就建在自家院子的南端即张老婆子的房后。说来也是张老婆子多事,硬说这会拱坏她家的房后墙,要陈祯搬猪圈。其实陈祯在她房后还衬着一层青石墙,根本不会危及到她的房子,因而坚决不搬。追根究底,这事张老婆子内心的失衡。她寡居多年,大儿子因无人管教,流入黑社会。二儿子如今二十多岁,百无一能,又不自强,只能随她将就度日。今天中午,她见别的人家都团团圆圆、吃香喝辣、喜气洋洋,气得不得了,又无处发泄,便领着二儿子来拆陈祯的猪圈。听到争执声,金狮跟父亲说:“我三叔也真不走运,咋摊上这么个邻居。现在看来要么得给人家两个钱,要么得搬猪圈,再没别的办法。现在数谁厉害呢?就数她们这些穷、孤、寡人历害,连公安都没办法。您可别管啊,这个事旁人管不了。”陈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外面还在争执,陈禄坐不住了,下地穿鞋。玉枝和金狮同时问:“干啥去?”陈禄:“我只看看。”说罢出屋,玉枝也就跟出。陈禄来到争执现场,就见张老婆子的二儿子陈二猫在拆猪圈,陈祯被张老婆子用头顶得直退。陈禄即对陈二猫说:“二猫呀二猫,你妈老糊涂了,你年轻轻的也糊涂了?跟着瞎闹!”岂料没脑筋的陈二猫说:“咋就是瞎闹?你才老糊涂了。”陈禄火往上撞:“二猫,你妈老了,我们惧乎;你年轻轻的,我们也惧乎?”年轻气盛的陈二猫竟说:“不惧乎你想咋地?”说罢继续拆猪圈。陈禄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去将其一把推倒在地,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扛叉的!”岂料不知天高地厚的陈二猫竟随手抓起一块石头扔在陈禄的额头。陈禄的额头登时皮开血出。他没想到会这样,否则可以轻松躲过。他摸了一下额头,见了血,也就动了杀念,飞身直取陈二猫。此时的他虽已五十多岁,爆发力却不低于当年七成,仍可将陈二猫当场给擗了。然而就在他将要跃起的时候,见势不妙的玉枝急忙从后将他的腰死死抱住。本事再大的人被人从后把腰抱住,也是很难甩脱,除非伤害对方。可如今抱住陈禄的是他的老伴儿玉枝,怎么伤害?陈禄无奈,只得用蛮力去掰玉枝的手指。陈二猫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被陈祯一把拉住。张老婆子也知闯了大祸,也不再碰陈祯,而是去掰陈祯的手。就这样几人拉拉扯扯地出了陈祯的院子。

金狮等人正在屋里看电视里的刀光剑影,就见13岁的小堂弟玉狮跑进来报告:“我大爷叫二猫用石头打得头上出血了!”众人惊吼:“什么?!”话音一落,金狮急穿了鞋,箭射而出。随后银狮下地,顺手绰起那把剁排骨的斧子,就要冲出。腊梅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抱住。银狮回首凶光毕露地说:“放开!”腊梅害怕,用目光向金凤求援。岂料金凤说:“放开!”腊梅手一哆嗦,放跑银狮。再看金狮奔至三叔院内,见父亲头上果然出血,又见院门外陈二猫正和三叔揪扯,便奔至陈二猫面前,劈头掴去。张老婆子张臂相护,被失去七成理智的金狮一同拍下去。金狮正掴得起劲,就听见背后银狮喊:“闪开!”金狮本能地闪在一旁,回头一看,就见银狮手中的斧头向陈二猫的人头落去。金狮说声“不好”,急抬手去架。可惜慢了一点,只用指捎挡了一下斧柄,斧头还是落在了人头上。陈二猫翻了一下白眼,当即瘫软在地。张老婆子见状,抱住儿子号淘大哭。

再看陈禄见银狮手举斧子追出陈祯院子,说声“不好”,一把将玉枝推出两米远,来追银狮。刚追出院子,就看到了斧头落人头继而人倒地的一幕。他“啊呀呀”地跺了跺脚,对银狮说:“快跟我来。”说罢直奔回屋,取出准备办药的五千块钱,沮丧至极地对跟回来的银狮说:“你带上这些钱马上远走高飞,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出国,也不要跟家里联系。要落荒走,不要走大路。”银狮接过钱犹豫了一下,正要出门,就见铜狮回来说:“二猫起来了。”陈禄一听先是大喜,继而摇摇头:“站起来也是暂时的,人中了炮弹还能活一会儿。”金狮:“可他这是脑袋被劈,要死也就当场死了,当场不死也就大有希望。”陈禄只看到银狮劈二猫,没看到金狮挡银狮,因而不解地说:“这就怪了,以银狮的臂力,他焉有不死之理?”金狮:“我伸手架了一下。”银狮:“我见我哥来架,也本能地收了力。”陈禄松了口气,说:“他既当场昏倒,说明还是受了重伤。”说罢转对铜狮:“你赶快去请铁蛋(本村大夫)来给他包扎一下,包好就带他上宝图二医院。”说罢把钱交给铜狮。铜狮则说:“是他先砸你一石头,然后才是我二哥凿他一斧子,凭什么咱们给他看病?应该各看各的。”陈禄一听急着说:“你想害死你二哥呀?二猫现在虽说没事,但若过会儿颅内洇血,不死也残。打架(案)凭伤断,管你谁先动的手?”铜狮一听,忙叫村大夫来给二猫包扎了一下,[txtsk…wWw。QiSuu。cOm]然后带之上宝图。临行,陈禄将铜狮叫至一边说:“你不能离二猫半步,一旦见他加重了,就给你大哥单位打电话,好让你二哥及早脱身。”

送走铜狮,陈禄坐下来开始埋怨众人。先对玉枝说:“你当时拉我干吗?你若不拉,有我就够了,还用得着他们动手?”玉枝:“我若不拉,你还不把人家给擗了?”陈禄:“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擗了他又何妨?”玉枝低头不语。陈禄便又对金凤说:“你也是,不但不拉着银狮,还让腊梅放开!”金凤不语。陈禄又对银狮:“你就是动手,有拳头还不够,非得绰家伙?就是绰家伙,有木棍石头还不行,非得用斧子?同样杀人,用石头跟用斧头后果能一样吗?”银狮不语,心的话:“当时谁能考虑到那么多?”发了一顿牢骚,陈禄让银狮随金狮去乡政府暂住,并叮嘱:“一旦接到二猫加重的消息,你就落荒而逃。这几天你啥也别干,就研究地理,看怎么逃为好。”银狮:“若他加重了一阵子,后又没事了呢?”陈禄想了想,说:“过上二年,你瞅个晚上回村。若见院墙有个缺口,说明有事,你连家也甭回。”银狮领命要走,就见腊梅抽泣。银狮望了腊梅一眼,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无言而去。

陈禄这边是这般光景,陈祯那边又如何呢?张老婆子因被金狮捎带得抽了几巴掌,如今变得鼻青脸肿,却不敢登陈禄的门,而是躺在了陈祯的炕头上。陈祯媳妇无奈,只好好生伺候。张老婆子的大儿子陈大猫获知家中之事,带了三四个铁把子弟兄气势汹汹地从市里赶回来,却也不敢找陈禄算帐,而是威逼陈祯出钱。得知此事,陈禄就动起了为民除害的念头。玉枝见其脸色不对,忙劝:“那边的事儿你就不要再管了吧。银狮闯祸还不是因你而起?你还嫌咱们的事少吗?再说你以万金之躯跟那几个混混换命,划得来么?你还有两个儿子没娶呢,你能撒手不管吗?”陈禄想了想,只得作罢。结果陈祯被逼走五千元,为此他独自心疼地说:“五千块钱,养多少猪才能挣回来?”

也许是不该银狮有事,也许是精心治疗之故,半个月后陈二猫安然出院,但已花掉陈禄五千元。风平浪静了,银狮却唠叨起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做了半年黄芪买卖才赚了六千,这一下子就甩出五千。像这样,啥时候才能有了钱?”他如此唠叨,陈禄却平静得出奇。因为此时占据他大脑的仍是银狮为父出气不计后果的那股劲儿,这给他带来的欣慰又岂是儿子那司空见惯的驴脾气所能抵消的?银狮发了通牢骚,忽然说:“我想起了打架前做的那个梦来,梦得太真切了。”陈禄忙问:“梦见啥了?”银狮:“梦见我站在一条河边,河里有很多很多闪闪发亮的鱼,最小的也有二斤重。我伸手去捞,却被水里串出的一条蛇缠住双手。”陈禄来了精神,说:“这说明你就要发财了,但在发财前先要遇些麻烦。如今麻烦已过,就留下发财了。”

今年由于风调雨顺,敕勒右旗的秋季作物长得都不错,农民们的心情却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种了荞麦的人可凭此一项收回地里一年的投入,种了白菜的人却血本无归。白菜便宜到送上门才一分五一斤,送得远了连运费都不够。为此多数农民索性将之扔在地里。腊梅为娘家人精心侍弄的二亩白菜长样很好,却不见娘家人来收割。为此陈禄问腊梅:“白菜再不收可就冻在地里了,咋还不见你哥来?”腊梅笑着说:“嗨!大老远赶车来收比门前买还费钱,你说他还来吗?”陈禄没说什么,心里却想:“我就是要用二亩白菜来转变你的头脑。”之后他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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