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弗洛伊德禁地 作者:陈渐-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是那个弗莱堡?”郎周奇怪地问。
钟博士不回答,走到他床头把那本《弗洛伊德自传》拿了出来递给郎周:“翻开第一页。”
郎周纳闷地翻到了第一页,只看了一眼就骇然地抬起头来,弗洛伊德在第一页第二段写着一句话:“我于1856年5月6日生于摩拉维亚的弗莱堡,那是一个现在属于捷克的小镇”
“原来原来还是以弗洛伊德为线索!”郎周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场游戏还没有终结!〃
钟博士脸色凝重地点点头:“不过也快啦,如果我判断不错,等到冯之阳、你一恐怕不会有杜若一一个个在这一连串的死关里倒下,游戏也就结束了。”
郎周脸色发白,冯之阳虽然表示不畏惧他的死关,但是郎周知道,他心理上的弱点实在太多,父亲想消灭他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只用一张纸条就够了。他心中忽然涌出一种巨大的悲伤,童年时被抛弃在荒山上的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覆满了全身。
“或许没有你。”钟博士拍着他的肩头宽慰他,“毕竟你没有他们那种拭父的行为。而且当初你父亲为何抛弃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说不定他是为了在自己逃亡后保护你”
郎周默默推开了他的手:“咱们现在怎么办?〃
“跟冯之阳说一声,咱们一起去捷克。”钟博士说,“有了这么重大的线索,说不定他会把时间放宽些。”
“不可能。”郎周摇摇头,“他要求的是找到父亲,不是找到线索,咱们已经为他提供了那么多的线索,他也没有放宽一分
奎中
“那你打算怎么办?”钟博士问。
“只剩二十四个小时了那个杀手每一分钟都把枪口对着杜若”郎周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刚硬的神情,“我可以历尽艰险,可以九死一生,甚至可以付出生命,但我绝不会把杜若置于危险之中!〃
钟博士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发觉此刻那种刚硬、坚毅的神情与郎周的气质如此贴近,仿佛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原本的风度,可是在大家的心目中,他为什么一直是那种懦弱胆怯的形象呢?
“你打算怎么办?”钟博士又问了一遍。
郎周笑了笑:“此时的形势真是个好机会,反正冯之阳在警方的约束下不能走出维也纳是不是?那咱们就来个胜利大逃亡,把杜若从那个杀手的枪口下救出来,三个人一起去捷克。”
“你你疯啦!”钟博士感受到郎周身上不断膨胀起来的自信和勇气,大喊,“那不是一个杀手,而是欧洲的黑帮!说不定是意大利黑手党!他们的势力覆盖欧洲,你逃到北冰洋上他们都能找到你。”
郎周摇摇头:“起码有个人他们就找不到。”
“谁
“父亲。”
钟博士不说话了。
夜晚9点半的时候,冯之阳陪着自己的律师团吃完饭,醉蘸蘸地去喘郎周的房门,砰砰砰的声音整个楼层都能听得见。酒店服务
员急忙跑了过来,彬彬有礼地问:“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两个王八蛋!”冯之阳咒骂了一声,说,“把他的房间给我打开,我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服务员说:“先生,这个房间里没人,那两位先生已经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什么?”冯之阳酒醒了一大半,吼叫一声,“走啦?什么时候走的?〃
“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
“妈妈的。”冯之阳气得结结巴巴,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刚掏出来,手机恰好响了。
他低头看了看,挥手让服务员离开,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接听了那个台湾杀手的电话:“喂,戴维,用的是安全电话吗?〃
戴维操着台湾腔说:“冯老板你请放心,绝对安全。我有件很不幸的事要告诉你,就在一个小时前,我的目标,那个叫杜若的小妞从医院出来时,被两个男子接走了。”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冯之阳问。
“我们的人正在寻找。”戴维沉默了一会儿,“本来我一直跟着他们,但是后来他们进了维也纳警察局,我跟警察的关系是不太
友好的,就没有跟进去,以为他们会出来,结果后来他们一直没有出来。我派人进去探听,才知道他们从警察局的餐厅出口逃跑了。”
“他”冯之阳张口结舌,这时他才想到,想当初在广州,黄教授就是这样逃出了他所布置的陷阱,没想到郎周居然从自己这里给学了去。
第96节:第三道死关:弗莱堡童年(5)
戴维说:“冯老板,我们既然接受了这个委托,就不会半途而废,无论他们逃到哪里,我们都有力量把他们给找出来。如果时间超过了二十四小时,我会立即将那个女孩枪杀。”
正说着,冯之阳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他看了看,告诉戴维:“戴维,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现在需要去捷克,但是目前警察限制我离开维也纳,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越过捷奥边境?〃
戴维一口答应:“没有丝毫问题,绝不会比偷运一个集装箱的军火更困难。”
在欧盟内部,过边境的手续非常简单,只要有合法的护照就可以。郎周、杜若和钟博士逃过黑帮的监视,连夜离开了维也纳。弗莱堡离维也纳不到一百公里,在摩拉维亚省的东南部,顺着发达的公路,过了奥地利边境就是捷克的摩拉维亚省。
此时已经是深夜,他们在一家公路旅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们问清楚弗莱堡的位置,便驱车赶了过去。此时的弗莱堡已经不是一个小镇,而是有着各种工业的小城市,像欧洲大多数小城市一样,弗莱堡安宁、秀丽。钟博士向杜若和郎周介绍,弗洛伊德就出生在这里,三岁以后才离开。
弗莱堡所在的摩拉维亚曾经是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一部分,在弗洛伊德出生之前,这里的经济比奥地利更发达,不过弗莱堡的工业主要是手工纺织业,后来机器纺织业兴起,弗莱堡的经济在弗洛伊德出生前二十年已经濒临破产。弗洛伊德的父亲雅各布的毛织品生意也濒临破产,同时,由于犹太人所遭受的歧视和压制,种种原因迫使弗洛伊德的父亲雅各布带领家族1859年迁出了弗莱堡,去了德国的莱比锡,一年后又辗转到了维也纳,从此定居下来。
对于在弗莱堡的童年生活弗洛伊德有着简单的记忆,一是弗洛伊德有一次闯入他父母的卧室,以好奇的目光试图观察大人的性生活,被激怒了的父亲赶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二是弗洛伊德两岁的时候还在床上撒尿。他爸爸指责他以后,他说:“别着急,爸爸。我会在市中心买一张新的、美丽的、红色的床来赔你。”
杜若咯咯地笑:“弗洛伊德小时候挺有趣的。”
“嗯。”钟博士说,“对于弗莱堡,弗洛伊德还有更深刻的印象,这里有他最早的初恋,当然,那是一种青春的性冲动,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是吗?”郎周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说说看。”
钟博士边开车边瞥了他一眼:“你的弗洛伊德传记是怎么看的?看你包里放的书挺全,怎么没一点效果?〃
郎周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个我对弗洛伊德本能有种回避心理,一看见他的名字就想睡觉。”
钟博士“哦”了一声,也不追究,说:“弗洛伊德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回过弗莱堡,探访他的出生地,还见到了他童年时期的女友
吉夏拉。吉夏拉的父亲和弗洛伊德的父亲关系很好,都是羊毛商。当弗洛伊德见到吉夏拉的时候,弗洛伊德满脸通红,心扑扑直跳,
仿佛那一瞬间就爱上了她,可是他却不敢表达。吉夏拉离开弗洛伊德以后,他一个人留在树林内想入非非。他幻想着如果自己全家不离开弗莱堡的话,他就可以在弗莱堡成长为一个粗壮的农村少年,并可以获得同吉夏拉结婚的机会。弗洛伊德完全陷入了情海之中,这种幻想在此后几年一直伴随着他,直到他成年后,他还对自己当时的性幻想进行了分析。”
一路上说着,他们已经进入了弗莱堡市,在19世纪中叶,当弗洛伊德出生的时候,这里约莫住着五千人。全市只有几条大街,市里只有几十家小型工厂。现在这里是个只有十多万人口的小城市,相对来说,比维也纳老城区更具现代化,因为二战时曾经经历战争的缘故,古建筑大都被摧毁,这样一来他们也遇到了困难。
按照钟博士的构想,应该是找到弗洛伊德家族曾经住过的地方,但是询问了好多人都没有一点印象,大家都说不清弗洛伊德家族曾经的住所,只有文献上的一些记载,说弗洛伊德出生的地方是弗莱堡市内的一座两层楼的小房子,这座简陋的房子有一扇大门对着大街。甚至有些弗莱堡人反问他们:“先生们,你们的消息可靠吗?弗洛伊德真的出生在弗莱堡?〃
郎周等人为之哑然,后来杜若想到一个办法,说:“咱们可以到当地历史博物馆去问,你们不是曾经在拉瓦罗内的历史博物馆找到答案吗?〃
郎周醒悟过来,三个人打听到小城博物馆的位置后,开车到了博物馆约见馆长。这位馆长叫泽曼,具有鲜明斯拉夫人的特征,表情严肃,性格内敛。郎周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悄悄问钟博士:“泽曼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是不是我以前也来过这里?〃
第97节:第三道死关:弗莱堡童年(6)
钟博士撇了撇嘴:“这个我不敢说,但是我想泽曼这个名字你大概是从世界杯足球赛上知道的,因为有个很著名的捷克籍教练就叫泽曼。”
郎周想了想,好像他记忆里的泽曼的确是那个足球教练。泽曼馆长看见他们三个中国人,表现得很高兴:“欢迎你们,中国朋友。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泽曼馆长知识比较丰富,他的母语虽然是捷克语,但是通晓德语和英语,他们用英语交流,连杜若都感觉很轻松,然而,对郎周来说,除了汉语,其他语言一概听不懂。钟博士把寻找弗洛伊德故居旧址的想法说了一下,泽曼露出惊讶的表情:“博士,难道这几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在中国很盛行吗?〃
“您为什么这么说?”钟博士问。
“因为,”泽曼馆长说,“这三年里不断有中国人来查问弗洛伊德的故居的地址,遗憾的是,货栈街那座旧房子早在一战时期就被炮火摧毁了,一战后又建成了新的建筑物,可是在二战时又被摧毁,到现在,弗莱堡已经完全没有弗洛伊德先生的足迹了。”
杜若吃惊地问:“您说这三年里不断有中国人来询问?〃
“是的,据我所知是的。”泽曼馆长说,“一开始有一位教授先生曾经考察过老货栈街那处旧址,不过那个地方现在是居民区的别墅。后来又来了一位中国女孩子,把其中一座临街的别墅买了下来,她认为这个地方就是弗洛伊德曾经住过的土地,或许是出于对弗洛伊德的崇拜,她甚至申请了捷克的国籍,就在那里定居下来了。大约两年前,听我的秘书说,又有一位中国人来询问弗洛伊德故居的旧址,;
郎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杜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您说什么?那位教授先生您见过吗?〃
“当然,他就坐在你们现在所坐的位置。”泽曼馆长仔细描述了一下那位中国教授的模样,杜若和钟博士顿时又惊又喜,不出所料,这个教授果然是黄瀚生!
钟博士又问买下别墅的那个中国女孩的消息,泽曼馆长说:“她是个很漂亮的中国女人,大约有三十岁。哦,她已经加入捷克国籍,就住在那座别墅里,你们可以去找她,这是弗莱堡唯一的一位捷克籍中国人,很容易打听到的。当然,如果你们要寻找弗洛伊德故居旧址的话,也许必须去访问她的别墅,因为她的看法或许是对的,那座别墅所在的位置真的是弗洛伊德家族曾经住过的地方。”
“非常感谢您,泽曼先生。”杜若说,“您对最后来的那位中国人有没有印象?〃
“抱歉,我没有见过他。”泽曼馆长一摊手,“当时接待他的是我的秘书。”
郎周一个字都没听懂,想问杜若,杜若悄悄碰了他一下,三个人告辞出去。出了博物馆,杜若详细向郎周讲述了刚才泽曼先生的
话,郎周也发了呆:“那个教授是父亲好理解,可是那个三十岁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买下那座别墅?〃
钟博士摇摇头:“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隐情,我敢说她肯定与你父亲有关,因为你父亲来考证完弗洛伊德故居的旧址后,这个女人才买下了这座别墅住在这里。我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她崇拜弗洛伊德的说法。”
郎周问:“那么后来又来的那个男人呢?〃
钟博士也颇为不解:“不可能有那么多中国人对弗洛伊德出生地感兴趣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若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们说,父亲会不会就住在那座别墅里?〃
郎周和钟博士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狂热。
他们急匆匆地出了博物馆,到路边停车的地方。钟博士刚要来开车门,忽然车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三人吓了一跳,弯腰往车里一望,顿时呆若木鸡,只见一个人悠闲地坐在后座上,正专心致志地擦着一把科尔特手枪。那人竟然是冯之阳!
冯之阳微笑着抬起头,举起手枪瞄准了郎周,嘴里模拟了一声枪响:“啪!”然后说:“死了。哈哈哈。”
三人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脚步声响起,又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一个是强壮的亚洲人,另一个是满脸络腮胡子的俄罗斯人,句话也不说,一左一右堵住他们的去路。
“来,进来。”冯之阳收起枪,朝他们一摆手,“钟博士你去开车,郎周你去副驾驶位,杜若可以坐到我旁边。”
三人默不作声,按照他的安排上了车,那两个大汉上了后面的一辆奔驰。
“去哪儿?”钟博士问。
“你说呢?”冯之阳眯着眼睛问他,“郎周,只差两个小时就到了十天的期限了。我很不愿意兑现我的承诺,可是你们的行为让我很恼火,很恼火。知道吗,我追你们来到这里费了多大代价?嗯,其实也不多,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