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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落日之乡-第17部分

小说: 落日之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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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噙着泪水,用力点头。 


下了楼,川叔川婶迎了上来,他们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笑容也比往日亲切自然,紫苏就站在他们身后,对我抿嘴一笑。 
我也回了一个笑容,川叔川婶的态度改善,应该是紫苏的功劳,我心里很是奇怪,阴阳两隔也隔不断他们一家三口的交流,难道难道川叔川婶已经不是人?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就算明明知道他们是善良的,我仍旧战栗。 
哨子欢快的扑了上来,我蹲着摸了摸他,心里的恐惧感才稍微减轻。 
川叔垂手而立,恭恭敬敬的问:“少爷和柳小姐要去哪里?我陪你们吧” 
他始终是改不了口,不过我也无所谓,薛未白拉着我的手,说:“我们想出去走走。” 
“不用了,”薛未白笑笑,“只是走走,而且有哨子陪着。” 
川叔不说话,只是跟着我们,开了大门仍旧跟着我们,薛未白说:“真的没什么,川叔,您不用担心。” 
川叔突然嘿嘿笑了:“二十年前,是我和老爷一起去埋二太太的。” 
幽幽月光下,川叔惨白单薄的身子好似一个魂灵,我赶紧抓紧薛未白的手,他的手很有力。 
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莫非也是紫苏告诉他的?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鬼,什么能够躲过飘忽不定的幽灵的耳目?薛未白沉默的看着川叔,一会儿,他说:“有劳您带路了。” 
川叔也不推辞,大步走到我们前面,他走得很快,一点也不象七旬老朽,我要不停的赶才能跟的上他,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电筒光柱也变得凌乱不稳。 
薛未白接过电筒,说:“不打电筒倒好,打了反而弄花了眼睛。” 
他虽然在笑,可是我感觉他很紧张,很戒备:“小薰,你回去,这里我和川叔就够了。” 
我摇头:“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他皱起眉头,沉声说:“听见没有,天黑,你体力也不行,根本吃不消,跟着我们只是个累赘!” 
我不说话,也不点头,就这么僵直的站着,他肯定是感觉到了危险,这个时候我更加不能离开。 
“快回去!”薛未白不耐烦的催促着,回头又看了看川叔,他在不远处等着。 
“不!”我望着他,倔强的说,“就不走!” 
薛未白失去了耐心,强忍着怒火,用力推了推我,说:“快回去,快走!带着哨子。”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好的,但是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有事打电话给我。” 
他松了一口气,飞快的点头,刚走出两步,又回过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看着我,说:“我会尽快回来的,等我。” 
“嗯。”我点头,拍了拍哨子,开始往回走。 
他的脚步我很熟悉,渐渐走远了,我回过头,他和川叔的背影已经不可见,只有电筒的一点光线在跳动着,我飞快的向他们跑了过去,深蓝色的衣服在晚上看起来并不明显,虽然有月光。 
渐渐的,我赶上了不少,已经能够看到一白一灰两个背影,他们几乎没有交谈,如果交谈了,我想这个距离是可以听到的,哨子很乖的贴近我,小声的呼吸着,这家伙真是乖巧。 
他们开始上山,我有些吃力了,但是不敢大声喘气,压低声音跟在他们身后,偶尔有猫头鹰的叫声在头顶响起,夜风吹在我湿润的皮肤上,凉飕飕的,还有点点鬼火,在身边飘动,这里肯定埋了不少死人,一点一点鬼火说不定就是这些幽灵狠狠的目光,又想的远了,自己吓自己,我对着四周合掌拜了拜,又赶紧拔腿跟着他们。 
我是一个不太认路的人,而且上两次来这座山都是深夜,再次上来,我仍旧是一团糊涂,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幸好月光皎洁,没有照明工具,也能比较清晰的看清山路。 
顺着山路一拐弯,一个大院子出现在眼前,他们停在了一个铁门前,院子是由褐色条石建成,藤蔓盘绕,我认出来了,上次薛未白梦游,就将我抱进了这个院子里,这里全都是坟墓,难道难道这里是薛家的祖坟? 
“这里?怎么会是在祖坟?”薛未白疑惑的声音。 
川叔说:“正是。” 
我很奇怪,裘月纹说她曾经几次翻遍了这座山,也没有寻到自己的尸体,如果她要寻找,按照常理一定会找这个地方的,没理由她会找不到啊。 
薛未白此时也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川叔指了指铁门,说:“少爷,你看看这道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赶紧走近两步,这样才能稍微看的清楚一些,不就是一般的铁门么,门上上根据当地风俗铸上了仙鹤、太阳和云彩,除了陈旧除了老朽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薛未白也在仔细的端详,伸手触碰着门面,他又能看出什么端倪? 
川叔也不打算卖关子了,轻咳一声,说:“这铁门的质地并没有什么不同,玄机就在这门上的图案上,你看,这个太阳” 
我又上前两步,躲在树干后面,哨子也猫着腰,一声不吭。 
这个太阳有什么特殊呢?我转了一个角度,啊,在月光下,整个黑漆漆的大门上,只有这个太阳是明亮的,泛着柔和的光辉。 
薛未白也发现了,他低呼一声:“这这是什么材料的?”他摸了摸,“跟其他地方感觉不太一样啊,光滑很多” 
川叔点点头,说:“是的,这是一块驱邪避妖的宝镜” 
“宝镜?”薛未白愕然失笑,“您在说神话故事么?” 
川叔面色凝重,他说:“这绝对不是故事,我萧家世代都为薛家效命,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往事的,曾有一年,我父亲随同您爷爷扫墓时,他老人家抚摸着宝镜,道出了这块宝镜的来历。” 
薛未白收敛了笑容,说:“请您告诉我吧。” 
川叔点头,说:“这座祖坟是乾隆末年由老老太老爷建造,也就是您的老老太爷,当时宝华寺的得道高僧苦叶大师云游至此,他算出薛家后人将遭受无妄之灾,至于什么灾,他又闭口不答,只是命人取来铜镜一块,开坛作法,七日之后镜成,老老太老爷按照大师的嘱咐,将宝镜嵌在铁门之上,就在太阳的这个位置,太上老爷命人取来一千两白银感谢大师,大师微微摇头,飘然而去。” 
我坠入云雾之中,怎么还有这许多前缘,比电影演的更玄,这一连串的称呼更是让我晕头转向。 
“这宝镜如何驱邪避妖呢?” 
川叔捻了捻胡子,说:“据说,这块宝镜没有沾过血,没有杀气,但是它能够将整座古坟笼罩在镜光之中,躲避妖精鬼怪的侵扰。”原来如此,裘月纹根本看不到这座祖坟,又如何能够进入寻找呢,川叔又说,“记得我父亲转告我的时候说,大师临走时留下一句话,绝对不能让妖邪玷污这块宝镜,否则就不灵了。” 
我不屑的想,这个和尚根本不灵,血光之灾都发生了好多次,这么一块死物,如何能够帮助趋吉避凶? 
正在想,薛未白已经打开了大门,我赶紧走近几步,忽然川叔身子抖了抖,额头顶着大门,好像很难受,过了片刻又直起了腰。 
“我们忘记带锄头了。”薛未白走了几步停住,转过头四处看。 
“没关系,墓园里有。”川叔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去取。” 
我看他们走开一些,赶紧跟了上来,走到大门的时候,听到一声轻响,循声望去,那个古镜不知道怎么从大门脱落,掉在了地上,我赶紧拾了起来,不过是一块掌心大小的镜子,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对着镜子看了看,漆黑一片,像是被墨汁或者煤炭涂了厚厚的一层,疙疙瘩瘩的凹凸不平。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是有光泽的啊。 
我没有时间思考,将镜子放进衣兜里就跟了上去,哨子有些不安分的呜咽着,我赶紧对着他竖起一根手指,他识趣的望了我一眼,不再发出声音。 
进了墓园更觉阴森,毕竟同时跟这么多具腐烂或者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在同一块地皮上,想不发抖真是有些困难,真害怕突然有几只手从墓地里伸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心里一惊,我条件反射的跳了跳脚,不敢往下看,只是一个劲的赶路。 
他们停了下来,我慢慢靠近,将近七八米的地方,我找了一块墓碑躲了起来,没有办法,这里只有草没有树,能够藏身的地方只有墓碑。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按着心脏,不停的喃喃低语,不敢看墓碑内容,只把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二人,幸好有哨子在身边,不然我怕是站都站不稳了。 
“就是这里?”薛未白的声音。 
“是的。” 
“这是我母亲的坟墓!”薛未白动怒了,我看见他将锄头用力一扔,“川叔,你是不是疯了!” 
川叔的声音很笃定:“绝对是这里。” 
薛未白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母亲的坟墓,良久,突然直直的跪了下来,对着墓碑用力的拜了几拜,然后站了起来,颤声说:“我们挖。” 
话刚落音,川叔的锄头就开动了,薛未白迟疑了一下,也跟着一锄一锄的砸了下去,我这里看着两个锄头此起彼伏,只有锄头入土沉闷的声音,在这阴森的墓地里听起来格外诡异,我不自觉的搂紧哨子。 
这个声音仿佛永无休止,我听得又心惊又心烦,呼吸急促,忍不住又抽回手捂住耳朵。 
好像过了很久,又仿佛并不太久,我闻到一股恶臭,中者欲呕,头晕眼花,我又捂住了鼻子,紧紧的,生怕露出一丝空隙。 
“就是这个”薛未白的声音很短促。 
“是果然是这里找到了!找到了!”川叔的声音很激动,激动的不太正常,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匪夷所思,他跳了下去,上来的时候抱着一副白骨,白骨上有些地方仍旧粘覆着黑色的烂肉,尸臭更加浓烈,他却丝毫不觉,薛未白终于捂住了鼻子,我都快透不过气来,干呕起来,真后悔选择了这个下风口,可又不能妄动,哨子又开始激动起来,弓起身体蠢蠢欲动,我赶紧拍了拍他,叫他安静。 
“快,还有头没有找到。”川叔的声音有些变调,仿佛在强压情绪,“快,快跟我走。” 
薛未白皱起眉头,拎起两把锄头,保持距离的跟着川叔,川叔抱着那副白骨,仿佛抱着倾城宝藏,激动不已。 
“川叔,”薛未白终于忍不住了,“您不可以放下这堆东西么?你不觉得臭?” 
川叔停下脚步,看着薛未白说:“我已经失去嗅觉二十几年,香花和臭屎在我闻来,是一个气味。” 
“二十年来,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死结,”川叔缓缓的说,“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二太太被老爷害死,也没有出手阻止,今天,就算是来赎罪吧,能够还她一个全尸,我心里总算能够安乐一点。” 
薛未白愕然,川叔话题一转:“你看看时间,我们还剩下多久?” 
薛未白看看表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如果不带上这个,即使找到头,也不能在十二点前将头和身躯连在一起。” 
“还要将头和身体连在一起?”薛未白眯起了眼睛。 
“是。” 
薛未白探究的看着川叔,不再坚持,说:“好,我们走。” 
我心中很是不安,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已经适应了这股臭气,好像已经没有开始那么难以忍受了。 
走了一段很长的路,几乎是贯穿了整个墓园,他们停在一棵树下。 
“少爷,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树木特别繁茂。”川叔四周望去,“因为地下埋葬的尸首给了这些植物充足的养分,就连草茎,都比外面的肥壮的多。” 
地上的长草仿佛一瞬间变成毒蛇,扭曲爬升,我倒抽一口凉气,顿时感觉无处立足无处藏身,猫在草丛里,我浑身痕痒,肌肉都绷紧,只要一个风吹草动,我就要尖叫就要跳起来,可是不能,我拼命压抑,攥紧拳头,不让自己动弹,并不是怕给薛未白责备,我有更好的理由去坚持。 
“在哪里?”薛未白的声音有些焦急了,毕竟时间已经不多川叔围着那棵树转了一圈,指着一个点,说:“就是这里。” 
薛未白有些怀疑,那一点真的没有任何标记:“这么确定?” 
川叔的声音更加沙哑了:“当然,事情虽然过去了二十年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一幕一幕历历在目。” 
薛未白仿佛不愿多说,至少这个地方不是谁的坟地,他举起锄头,一锄就挖了下去,川叔紧张的大喊一声:“轻一点!” 
“知道。”薛未白一边说,一边挖,几锄下去,只听到川叔一声欢呼:“看到了!别挖了!” 
我好奇心大作,忍不住又蹲着走近几步,在相隔不过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拨开长草看去,这次风向变了,或许是已经适应了,我几乎没有闻到任何臭气。 
薛未白将锄头一扔,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川叔蹲了下去,用手小心的拨土,仿佛埋在地下的不是一个骷髅,而是一个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终于,我看到他捧出了一个骷髅,骷髅上有脏乱浓密的头发,骷髅腐烂的差不多了,却不是白色,呈暗红色,月光下,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骷髅里翻进爬出,有些并未完全脱落的肌肉或者稀泥丑陋的外翻着,薛未白忍不住又捂住了鼻子,我有些麻木,没有任何感觉的盯着。 
“嘿嘿嘿嘿”川叔低沉的笑着,将头颅和身躯凑好,微笑着欣赏,没错,我在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他的眼光的确有欣赏,除了欣赏,还有更多我无法体会和言传的内容。 
他在地上搜索着,摸索着,扯了几把长草过去,这时,我的口袋里的那块镜子这时震动起来,我摸了出来一看,镜面上的黑色剥落了一些,露出点点青铜。 
再看的时候,川叔已经在作一个很奇特的动作,胳膊一起一落,直觉看上去,很像在缝着什么,难道在缝尸体,我的心里打了个突。 
薛未白一边后退,一边问:“为什么要这样作?” 
“不把身体连起来,怎么去投胎呢?”川叔的声音更加阴沉,那腔调象极了电视里那些太监。 
薛未白暴喝一声:“你不是川叔!你是裘月纹!” 
“哈哈哈”果然是裘月纹,她见已经被识破,索性也不伪装了,恢复了自己的声音,“你知道的太晚了!” 
薛未白抓紧了锄头,戒备的望着被裘月纹附体的川叔:“我们既然都已经达成协议,为什么你还要苦苦纠缠!” 
裘月纹上前一步,说:“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我就偏不让你们如意!” 
“那就来吧!”薛未白大步上前,抡起锄头向裘月纹当头砸去。 
我猛地站起身,捡起脚下的大石头就要上前,却突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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