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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落日之乡-第11部分

小说: 落日之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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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说:“是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薛未白兴奋的眼睛发光,他大笑起来,这时他才真正笑了,眉宇都舒展开来,“来,快点睡好。” 
薛未白扶我躺好,我死死的拉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薛未白无奈又纵容的看着我,他问:“你的手还是很冷,你冷么?” 
我点点头,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可是我的脚仍旧冰凉,即使床尾放着热水袋,也没有多大帮助。“ 
“真是想不通,这么大一个院子,居然找不到一床电热毯”薛未白搓了搓我的手,看着手上的针孔,问:“痛不痛?” 
小时候每次打完针,爸爸都心痛的揉揉我的小屁股,说:“好了好了,打了针,病就好了。” 
牵着爸爸的手往家走,爸爸看到什么好吃的都买过来塞进我的小书包,看到满满一书包的玩意儿,病痛一扫而光。 
我摇摇头,他的大手好温暖。 
“你放开手,等我也上床了,帮你暖被窝。” 
我的脸一红,赶紧缩回手,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以前天冷的时候,爸爸也是先跟我一起挤在小床上,抱着我跟我讲故事,哄我睡觉,等我睡着了,被子也暖和起来了,爸爸才躺回自己的大床上。 
薛未白上了床,我弯着身体缩在他的怀里,他把被子拍实,握住我的手,又夹紧我冰冷的双脚,好暖和,我又羞怯又激动,头更加晕乎了。 
他在唤我,声音有些犹豫,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说:“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见了你几次,就一定要娶你。” 
我点头。 
薛未白换了一个坐姿,望着窗外的大雨,说:“小时候我有睡午觉的习惯,每次都会在母亲的钢琴声中醒来,这个时候,不论屋外的天气如何,我的心里都是宁静快乐的” 
我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他述说。 
“母亲去世之后,我改掉了午睡的习惯,却忘不了母亲的钢琴声,每个午后,都是我心里最脆弱的时候,更害怕下雨天气第一次见到你,雷雨正要来袭,也是在午后我登上楼梯,就看见弹钢琴的你,那一刻,我突然感到空洞许久的地方充盈了起来”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难道我成了他填补遗憾的工具。 
薛未白不安的笑了笑,说:“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没错那个时候,我真的只是想把你当作一个家具买回来,可是,我又无法控制的被你吸引,每次看到你,我都忍不住想要保护你,越了解你,就越怜惜你和热爱你,越相处就发现自己无法放开你,你简直就像是我心尖上被挖去的一块肉,跟你在一起,我才没有了缺憾,真的,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焦急的看着我,目光热切:“小薰,你相信我。” 
我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他更加慌张了:“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刚才我要你离开都是违心的,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真的是心如刀割啊如果你选择离开,我真的不知道” 
他越说越急,汗都冒出来了。 
我笑了,摆摆手打断他的语无伦次,在他手心里写着:“我相信你。” 
薛未白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说:“好了好了,我这颗心终于归位了,这几天来它都一直吊在嗓子眼。” 
**紧他的胳膊,这种幸福感好不真实,我总是有些担心,生怕这只是一个梦,醒来的时候我还缩在舅妈家的破床上。 
他一边抚摸我的头发,一边问:“好了,傻丫头,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我刚想摇头,却想起那个紫披肩,我问:“上次,川婶拿了一条紫色披肩给我,你为什么生气?” 
薛未白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肩膀,叹息一声,说:“川叔川婶有个女儿,名字叫做萧紫苏” 
是的,我记得薛未白有个妹妹曾经唤她作紫苏。 
“我和她自小相识,感情甚笃,我也知道她很喜欢我,可是我从来都当她是妹妹,大概十年前,她终于结婚了,丈夫是个老师,对她很好,她生活的也算幸福,还生了一个男孩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难道就是那个小鬼? 
薛未白又长叹一声:“可惜好景不长,谁也没想到,她丈夫突然之间发了疯,用菜刀砍死了她一刀致命,砍在脖子上最可怜的就是小辉,才五岁多一点,也被他疯子爹扭断了脖子”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抱紧了我,亲吻着我的头发:“我去了现场,紫苏死的时候还披着我送给她的那条紫色披肩,她的血流了一地,孩子倒在她的怀里他们眼睛都没有闭上,怔怔的看着我” 
薛未白在发抖,他的声音不停的颤抖,胸口剧烈的起伏,我知道他在拼命压抑自己,不想在我面前哭泣。 
待平息了之后,他说:“我虽然不爱她,可是我是真的把她当作妹妹,我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开心。” 
那后来,紫苏的丈夫呢? 
“他入了狱,判了死刑,但是还没有执行,就自杀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好沉重。难怪川叔川婶不太正常,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一瞬间失去了女儿,也失去了孙子,接下来的人生都是渺茫和绝望的。忽然间,我原谅了他们,甚至同情他们,难怪他们对我排斥,他们是多么希望能把女儿嫁给薛未白啊。 
我贴在薛未白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我的幸福原来是真实的啊,随着他的心跳这么真实的存在我的身边。 
我们紧紧拥抱,倾听彼此的呼吸,就这么沉默着,我在他怀里痛快的流泪。 
“我就这么抱紧你,即使你梦游了,我也能够拉紧你。” 
“唔”我累了,身体暖和了好多,打了个哈欠,我就要睡去了。 
他的声音在耳边模糊的响起:“小薰,我爱你,是真的爱你。”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车里,薛未白开着车,天却还没有亮。 
“醒来了?”薛未白侧脸一笑,“睡得这么香。” 
我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把盖在身上的毛巾被拿开,伸了个懒腰。 
“醒来的正好,我们就要到了。” 
“去干什么?” 
“我想带你去看日出,我知道你想看日出,是不是?” 
看日出?是呀,记得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最喜欢带我爬山,在我还没有清醒的时候,爸爸将我驮在肩膀上,和妈妈一起爬上后山,快要日出的时候,轻轻的叫醒我,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天边刚刚冒出小半个头的太阳,红彤彤的,多么可爱,依偎在爸爸妈妈的身边,一起欣赏日出,这个场景已经定格在我心中,成为一幅绚烂的油画,只是我不太敢去触摸,我怕心痛。 
“小薰,你看太阳出来了,漂亮么?” 
“漂亮!”我奶声奶气的回答。 
爸爸抱着我问:“太阳像什么?” 
我歪着头想了想,说:“西红柿。” 
爸爸妈妈面面相觑,突然大笑起来,妈妈笑得透不过气,扶着爸爸弯下了腰。 
我抹去了悄悄涌出的泪水,对着薛未白一笑,他疼爱的摸了摸我的头顶。 
车停在山下,天也蒙蒙亮了,我病刚好,身子还很虚弱,爬了不到十米,就要停下来,弯着腰喘气。 
“不行了?”薛未白退到我身边,“我来扶你吧。” 
我擦了擦汗,头好晕,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要爬山,简直要我的命,我倔强的摇摇头。 
“那好,我们快点,按照你这个速度,我们刚好可以赶上看日落。”他大笑着跑开了。 
我瞪了一眼他背影,直起腰,咬着牙继续爬,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路越来越难走,我专心找路,专心爬山,一抬头,薛未白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怎么可以走得这么快?也不照顾我一下,我的心里有些恼怒。不理他,他什么时候发现我不见,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吧。 
我已经汗如雨下,腿软得象面条,实在走不动了,我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这天色没有日出的势头,反而越来越暗,山风阵阵,我抱紧双臂,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山林里,感觉特别恐怖,我赶紧站了起来,强打精神,继续上山,走了两步,我又停了下来,上山的路模糊难辨,而且那么多岔路,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薛未白,还不如回头在车里等他。 
一想到这里,我缓缓转过身子,半蹲着往山下蹭,一边小心翼翼的抓住路边的长草,这路怎么突然陡峭的厉害,上的时候也不觉得啊。 
或许是刚打过露水,长草湿漉漉的,还滑溜的很,不用力更本抓不住,我一边下山,一边抱怨薛未白。 
耳边又响起那首歌,在风里隐约着:“我想念我爱我眼看着窗儿转白,只能够慢慢对窗哀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我心痛难捱情郎啊情郎,你可知我心痛难捱” 
这是我自己的心里作用,自己吓自己,我知道,我拼命的去想其他的东西,想一想薛未白月光一样大笑脸,温柔暖和的大手,果然好了很多,歌声也消失了。 
重重喘了一口气,我抬起头极目望去,到处都是不可知的浓黑,我的心跳又开始急促,情急之下,我大声的喊起他的名字。 
“诶我在这里。”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原来他根本没有走远,而是躲了起来看我窘态。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回过头去,却悬空着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脸上,她的长发湿哒哒的垂坠着,还有一把被我拽在手里! 
“嘿嘿”她突然笑了,一个怪异的嘴唇慢慢浮现,仿佛就是已经切去嘴唇,只剩血肉模糊的一个肉洞。 
我浑身狂震,只听见自己一声狂叫,我疯了一般的转身就跑,前面就是一条大马路,我奋力前冲,却一脚踏空,急速下坠,心提到了嗓子眼,风声在耳边嗖嗖啸叫,一声声尖笑在身后紧追。 
我抱紧脑袋绝望的大叫一声:“救命” 
车外的模糊夜色飞快向后掠过,我还坐在车里,身上仍旧盖着那条粉红的毛巾被。 
薛未白专著的开着车,目不斜视,并没有发现我醒来,看到他坚毅的脸,我慢慢捡回了散去的魂,“吁”一声擦去脸上的冷汗。 
薛未白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可是我又说不出怪在哪里,难道是眼神太严肃?我原本想叫他一声,可是,黑夜驾驶必须小心,我不想让他分心,于是又靠了回去,拉过毛巾被盖着,身体真的很虚弱,汽车倒后镜里有个小点在一闪一闪,我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不一会儿,就在汽车沉闷的嗡嗡声中睡去。 
怎么这么吵?好像很多人在身边唧唧喳喳的说话,我烦闷的摆摆手,想让她们安静,可是她们的声音更加逼近,带来一股压迫感,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一个女人紧张的声音。 
眼前一片白茫茫,三三两两的影子晃来晃去,我还处于懵懂状态,反应甚是迟钝。 
“谁?”我眯着眼睛费劲的辨认。 
“嘻嘻她不是被我们吓傻了吧?” 
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我看也差不多,经过这么多次,换作是我,早就发神经了。” 
这个声音也听过,是谁呢?我仔细搜刮记忆,想不起来,仿佛离答案只有一张纸,可就是戳不穿。 
被人捉弄的感觉很不好,我不悦的问:“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不显身出来?” 
她们忽然大笑起来。 
笑声渐歇,一个人说:“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挺文静的,原来火气不小呢。” 
“你说,他吃不吃得消啊?” 
“吃不消也不是我们的事情了,呵呵” 
真是莫名其妙,她们怎么会这么开心,有什么值得笑成这个样子,我还没有想完,几声叹息又传来,隐隐还伴随着低低的啜泣。 
我更加不明白了,这几个女人唱得什么戏。 
一阵微风抚过,耳边是谁的叹息:“唉小妹妹,你可要保重啊。” 
我追随着这个声音转过身,一个淡淡的灰影,身后又有人说话:“我们如果吓倒了你,请你不要在意啊。” 
我一头雾水,虽然明知道她们没有恶意,但还是忍不住觉得阴冷。 
又是一声笑:“又是你自己问我们是怎么死的。” 
“好了三妹,别再跟她开玩笑了。” 
“哦”她们说笑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一抽醒了过来,敢情那些声音就是薛未白的三个妹妹。 
嗯,我在动我正躺在薛未白的怀里,他抱着我,面无表情的在山里穿行,毫不费劲的攀上爬下,我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到两米开外的地方,他却如履平地,仿佛只是在日落之乡兜圈。 
难道真的要看日出?现在几点钟了,为什么还是这么黑? 
我刚想喊他,忽然发现他的眼神呆滞,毫无平日的神采,身体也是僵硬的。他在梦游!我明白了,上次并不是我梦游,而是薛未白,他或许就是这样把我抱到了坟地,难怪我总是觉得奇怪,日落之乡一直都是大门紧缩,我没有钥匙,怎么可能出来。 
听说梦游的人是不能受惊吓,否则容易失了魂,我硬生生的把冲到喉咙里的一声呼唤咽了下去,就这么让他抱着,大气也不敢出,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有薛未白在身边,反而感觉很刺激。 
薛未白的脚步缓了下来,他果然停在了一个坟墓前,我偷瞄了一眼,那遗像果然是一个女子。 
然而,遗像下面赫然写着:爱妻薛陈九梅之墓。 
这几个字大大的出乎我意料,我张大了嘴巴,到抽一口凉气,全身都僵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爱妻”这两个字,一阵天旋地转。 
薛未白缓缓把我平放在大理石地板上,然后直直的跪了下来,用一种非常奇怪的,陌生的声音呆呆的说着:“阿梅,我来看你了。” 
我直直的躺在冷硬的地板上,捏紧双手,脸上的肌肉不听使唤的抽搐,脑子里麻木一片,闭紧眼睛却疯狂流泪。 
“阿梅你在这里寂寞么?我带小薰来看你了你们两姐妹好好聊聊。”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黑夜里看起来那么阴森,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害怕,更寒冷。 
这个朝夕相处的人,这个深爱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人?胸口痛的仿佛已经裂开。 
“阿梅,你看看小薰多么精灵的丫头你喜欢她么?”他说着,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感觉就像是毒蛇爬过,我的皮肤一阵紧缩。 
他沉默了一阵,我不敢乱看,到处都是墓碑,点点鬼火,风在树林墓地穿越,发出“呜呜”的声音,听得我心惊胆颤。 
忽然,他倾斜着身体,缓缓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着那张遗像的,他的动作节奏比平时慢了很多,动作也很不协调,仿佛吊线娃娃,被一个看不见的力量控制着。 
“阿梅”他的声音象放录音,那么空洞,“我去看看你的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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