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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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回雪此时觉得头上越来越重,自己又摸了一下,才想起来竟然忘记了取下簪子,放下挽着的头发,于是只得半坐了起来,靠在枕边,烟紫见了,心里也暗骂自己粗心,主仆二人便一同把簪子首饰取下,烟紫又拿过梳子给回雪梳了梳,回雪见她一身狼狈,便接过梳子自己梳着道:“你去歇着吧,衣服都湿了,天又冷,总穿着要生病的。”见烟紫出去,回雪梳着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从养心殿回相印殿也有一阵子了,岑梨澜也应该早到了,不知道皇上对她,还满意吗?
岑梨澜在储秀宫,本来正坐在灯下看书,晚上的雨带着寒气,储秀宫的人也都早早的关了各自的房门歇着了,没曾想看了几页,倒是王福全冒雨前来,说是皇上让她去养心殿侍寝,她倒是想不明白皇上此时怎么会心血来潮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倒是婢女可蕊,听了王福全的话,兴奋的好像摘了桃的猴子,无比利索的给岑梨澜收拾妥当,便提了灯,撑了伞,跟着王福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养心殿而去,到了养心殿,岑梨澜看着皇上正盘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倒是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得屈身行了礼,王福全见时机成熟,便带着可蕊悄悄退到廊下侍候,只听养心殿偏房的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些,打着窗子啪啪做响,呼啸的风也肆虐的吹着,岑梨澜不由得握紧了手,深深的吸了口气。
皇上扶起了她,说了一会子不轻不重的话,便让她脱了衣服到床上来,岑梨澜更觉得呼吸不畅了,长这么大,她从没有在一个男子面前脱光过衣服,听了皇上的话,只得伸出手去解上衣上的盘扣,手碰到盘扣,却有些哆嗦,皇上似乎是看出来了,便拉过岑梨澜,让她在自己身边坐着,伸出温暖的手,一个个的解开了岑梨澜的扣子,脱下她亮珊瑚色滚宽边的大褂,又褪去她茉莉黄色的绸缎裙子,此时的岑梨澜,身上便只裹着件绿缎地蝶恋花肚兜了。皇上看她如此模样,便转过身搂她在怀里,养心殿虽是比外面温热很多,但这晚秋里,已然夜也深了,寒气打下来,房内还是一丝萧瑟之感,皇上拥着岑梨澜躺到锦被里,便是无忌惮的吻上了她的脸,岑梨澜心下想着,皇上三宫六院,怎么在这个下雨的夜里,却是如此的急不可耐,第一次侍寝,更不懂得去如何应付迎合,只是躺平了身子,任由皇上肆意索取,皇上看岑梨澜一副恬淡的样子,心下有些喜欢,一只手滑到她的颈后,解下她脖里绿色的绑带,又到背后,把肚兜全解了下来,岑梨澜此时一丝不挂的躺在锦被里,不禁羞的满脸通红,皇上见此,便压在她的身上,轻轻的吹熄了床头的灯火,屋里一片黑暗,只有廊下的八角灯透过窗子,浅浅的映射进房内,闪烁间显得如梦如幻,让人如痴如醉,皇上此时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一片东游西荡之后终于找到了岑梨澜的怀抱,他抱紧她,如此缠绵而热烈,雨倾盆而下,湿了岑梨澜的头发,汗水从皇上的脸颊滴落到了她的鬓边。在这个看不清眉眼的夜里,岑梨澜第一次记往了皇上的味道。
一切恢复了平静,皇上怜惜的把岑梨澜抱在怀里,两人就这样躺在养心殿的床上,听着外面的声音,廊下当职的小太监怕是打起了瞌睡,雨似乎也止住了,只得打更的小太监在远处梆梆的敲着。
“听说,白天里,你跟郁嫔去了畅音阁,是吗?”皇上一手在岑梨澜身上摸索着,一边问道。
“皇上怎么知道。我们是去畅音阁看了红鱼。可是……”岑梨澜想起在畅音阁遇到了二阿哥,二阿哥虐死红鱼的惨样还历历在目,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二可哥的生母叶赫那拉氏才被关进冷宫,他也够可怜的了,没的自己在皇上面前嚼舌头,于是想了想道:“可是看了会便回了,因良嫔的事,郁嫔娘娘有些伤感,并无心去赏玩什么。”
“郁嫔果然没交错你这个朋友。”皇上听了,笑了笑,抱着岑梨澜在怀里又说了会话,便懒懒的睡去了。
作品相关 第八十七章 玉观音
秋风一过,宫里一排排的树上挂着的枯叶便唰唰的往下掉着,一片片落在打扫的极干净的宫道上,踩上去便沙沙做响,枯叶落尽,树上便只剩下些干瘦的枝桠,冷风一吹,便发出蹭蹭的声音,像手指不停的划着古筝的弦,听的人心惊肉跳。
回雪裹着被子还睡在床上,自从叶赫那拉氏去了冷宫以后,各宫人自不用去景仁宫请安,天又越发冷了,昨晚淋了不少的雨,因此早上便也起的晚些。相印殿里的小宫女来到廊下叫了早,烟紫正准备进内室去给主子准备衣服,便见岑梨澜带着婢女可蕊走了进来,只见岑梨澜今日穿着一件亮鲑红大毛氅衣,下着一条沙棕色绸缎裙子,头上配着一只碧玉双喜簪子,行走间,跟别日里自是不同,岑梨澜来到廊下,烟紫忙屈身行礼,见外面风大,便引了她去内室榻上坐着,回雪听的她来,便速速的从被子里起身,让烟紫侍候着穿了件绣马阑花的缎面大褂,下着一条森林绿的裙子,洗了面,梳好了头发,便来到榻边对岑梨澜道:“昨得了皇上的宠幸,今天看起来果然不一样了。”
岑梨澜听了,脸上一红,又起身福了一福道:“谢娘娘提携。王福全都跟我说了。”
回雪听了伸出手来拉住岑梨澜的手道:”自己人,你又何必客气。皇上喜欢你就好。不然,我做再多功夫,那也是枉然的。”说着,便示意烟紫去传早饭,一边又说着:“你还没用早饭吧,这么冷的天,何必一大早起来对我说个谢字,小心着凉。”
烟紫去了小厨房,传小宫女把早饭端进内室摆在桌上,只见桌上放着糖蒸木瓜,云腿骨香炒鸽片,盐烧荷叶鸭,奶香小卷,玉米面粥,闻着香气,岑梨澜倒也觉得饿了,昨晚在养心殿侍候一夜,早上才觉得全身酸疼,腹内饥饿起来,见回雪招呼自己吃饭,便也不见外,二人坐在桌前吃着,岑梨澜笑道:“又来吃了你的,倒让你破费了。”
“皇上说了,要封我家主子为贵人呢,只是碍于永和宫躺倒那位,所以不好现在声张,等过去这事,便要加封的。”可蕊不等回雪接话,便炫耀似的说道:“以后我家小主有了自己的居处,跟娘娘一样,也每天吃香喝辣,到时候娘娘也能去我们宫里吃饭不就扯平了。”
烟紫小心的看着回雪,回雪倒是笑了笑,并不说话,岑梨澜的这个婢女,她早已是内心有数的,只岑梨澜听了责备般的斥责道:“在这宫里,你说话前先问问你那舌头,皇上的意思也是你乱猜度的,你有几条命。”可蕊听了,便冷着脸站在那布菜,不再说话。自从在储秀宫里陪着无名无份的小主这些日子,她心里倒有点急不可耐了,见别人的主子一时风光,倒也羡慕的很,昨晚见主子侍寝,心里当然高兴,只是一时把心里的意思宣扬了出来,哪知却让岑梨澜不痛快了。
二人吃了早饭,便带着各自婢女去慈宁宫,岑梨澜刚侍寝,要按照以往的规矩,这可是要去景仁宫给皇上行大礼的,如今后位已缺少,去慈宁宫见太后,便也是礼所当然的了,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上,只见可蕊花蝴蝶般的在边上没个正形,回雪冷眼瞧了瞧她,只见今日她的头上别了一只穿大颗珍珠的簪子,这在宫里婢女身上,可是万万看不到的,又看了看一身朴素的烟紫,心下掂量了一会儿,才拉着岑梨澜往前去了。
绘贵人早已在太**里,说着关于景仁宫叶赫那拉氏的事了,说来说去不过是她如何先知先觉,在景仁宫搜宫时,倒了那瓶里的药粉,又故意把空瓷瓶放回原处,惹叶赫那拉氏上当,又说叶赫那拉氏的二阿哥如何不争气,良嫔又死的正是时候,等等,太后倒是显得很从容,
站在门口给那鹦鹉喂着食,却又把绘贵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听完了后笑了笑道:“本宫倒怕良嫔把诬陷叶赫那拉氏的话哪一天又讲出来,如今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不过二阿哥,那毕竟还有希望,你以后万不可动她。”说着冷冷看了绘贵人一眼道:“你动这宫里的女人,哀家无话,但二阿哥或许是要继承皇位的。你别把算盘打错了。”
绘贵人接过太后手里的小米交给一边的李嬷嬷,又小心看了眼太后道:“臣妾只是剥了叶赫那拉氏那猫的皮,让她知道厉害,可万万没有动二阿哥的心思,不过……”绘贵人说着,拍了拍手上沾的小米粒,附在太后耳边道:“如今我们把他的娘弄在冷宫里,以后万一他当了皇上,会不会对咱们……?”
太后看着绘贵人,拿出手帕子来也擦了擦手,又把给鹦鹉喂食的小窗关上道:“二阿哥是什么人,哀家比你清楚,这宫里本来就是有奶便是娘,叶赫那拉氏如今这境况,二阿哥肯不肯认她这个娘都是后话。”
“哈哈哈……”绘贵人听了太后的话,不禁笑的格外欢畅,如果自己以后真的能生个阿哥,又有太后这座靠山,那二阿哥这人,便也没什么用处了,正笑着,便见慈宁宫大门被打开,回雪跟岑梨澜二人齐齐走了进来。绘贵人撇了下嘴,止住了笑,冷眼瞧着二人走到廊下,给太后行了礼。
太后倒是显得高兴,让二人起来,跟着绘贵人一起到内室坐了,又让李嬷嬷去沏了茶来。
“岑小主倒是机灵,趁着皇上失了良嫔,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跟皇上好上了。”绘贵人接过李嬷嬷的茶,喝了一口,冷冷的说道。
岑梨澜听了绘贵人的话,只得又起身给太后及绘贵人行了礼道:“臣妾惶恐。”
倒是太后看了看绘贵人,笑了笑道:“都是侍候皇上,是一家人,说什么捻酸的话,让外人听了笑话。”说着,又拉住岑梨澜的手道:“能让皇上高兴是好事。你也辛苦。”
绘贵人又冷眼瞧了瞧回雪,她心里明白,回雪跟岑梨澜,在储秀宫时关系就好,如今岑梨澜得见天日,回雪的翅膀就更硬了,本来回雪如今是嫔位,就够让自己不舒服的了。
几个人貌合神离的坐了一会,小厨房又送来了一盘糕点,回雪捏着吃了一个,抬眼看了看这富丽堂皇的慈宁宫,一不小心便看到了墙角的那尊慈眉善目的玉观音。当下心里大惊,不由得想起良嫔在临死前一直念叨的:“太后……观音,太后……观音”难道良嫔嘴里说的观音,就是墙角的这尊玉观音?可看上去这玉观音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为什么良嫔死前要不停的念叨它呢?正看的出神,听到太后说道:“哀家还要给盆景修叶子,你们无事,就先回去吧。”回雪回过神来,看了眼太后,太后显然是看到了刚才自己愣神的一幕,于是才会让众人都回去。回雪本想走近去看看,碍于太后,只得起了身,带着岑梨澜,出了内室。
“太后为什么突然不高兴?”背后传来绘贵人的声音。
“多嘴,你也回去。”太后道。
可蕊听了不禁小声笑道:“我以为太后多疼她呢,原来咱们走,她也得走。”回雪听了可蕊的话,不置可否,见绘贵人一脸不高兴的出了内室,心下便也明白,太后突然不高兴,明显跟那尊玉观音有关系。或者说,太后显然知道了自己对玉观音的留意,所以才有些心慌,迫不及待的赶了各人出来。
作品相关 第八十八章 红底绣鸳鸯翘头鞋
见绘贵人带着婢女阿香一阵风似的出了慈宁宫的门,脚步轻盈,一脸冷艳,婢女可蕊在岑梨澜身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绘贵人也怀孕很久了,怎么肚子还不见大?跟没怀孕时一模一样呢。”岑梨澜听了这话,忙拉了拉可蕊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乱说。但绘贵人显然是已听到了可蕊的嘟囔,她回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可蕊,然后是略有迟疑的顿了顿又笑了笑,才扶着阿香走了。这个动作倒让可蕊莫名其妙,却又多了一丝忐忑不安。
回雪跟岑梨澜见绘贵人走远,才相互扶着向着永和宫而去,如今良嫔出了这样的事,永和宫自是一片哀凄,但宫里自古只有皇帝去了才会大行仪仗,白衣白裤,就连各宫门上,都是白纸白花,更不消说纸人纸马,香火不断,可怜良嫔只不过一个不得宠的女人,所以虽按皇上的意思以妃位出丧,但也是极快的被内务府操办完毕,永和宫被从里到外清扫一通,跟往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了。或许过不久,这里又会住进一位新的主子了。想来宫里的女人,为争一个皇上努力了一辈子,死后不过是如此了事,不禁让岑梨澜跟回雪有些唏嘘。在门口站了一会,便欲转身回去。
“两位娘娘不进来就要走了?”二人背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转头一看,正是那日在畅音阁遇见的二阿哥。只见今日他穿着一件米黄色绸缎袍子,外加一件暗粉色绣如意的马甲,腰里却还是挂着那块吊着淡黄色穗子的和田雪玉,可蕊见了二阿哥如此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禁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她甚至还记得,上次在畅音阁,二阿哥给自己的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此时抬起头,二阿哥虽然是跟二位主子说话,可眼神却分明还留恋在自己身上,于是心里一阵羞涩,桃花顿时开满脸颊。
“难得二阿哥如此通情达礼,还来永和宫悼念良嫔娘娘。”回雪道。
“良嫔虽害了我额娘,但她怎么说也算是跟我额娘有过几十年的交情,如今我额娘不能来亲眼看她死,我不过是来替我额娘看看,这种背信弃主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二阿哥突然一脸冷漠,站在二人身边,小声的笑了起来。
“人都死了,二阿哥说这些未免太过了。”岑梨澜道:“叶赫那拉氏是为什么进的冷宫,想来宫里人也都知道,二阿哥却把罪都加在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身上,不觉得苛刻吗?”岑梨澜一向看不惯二阿哥的大爷做派,又听他说话如此尖酸,不禁反驳道。
“二阿哥来永和宫也是一片孝心,良嫔娘娘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反思已过,二阿哥大度,所以才来看良嫔娘娘最后一眼的。”二阿哥听完岑梨澜的话,刚要发怒,却被可蕊的一句话给压了回来,可蕊说完这话,见二阿哥情绪有所好转,心下不禁暗自得意,看来在此人面前,自己还算是有分量的。只岑梨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