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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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荣妃娘娘听的懂;那我也不用过多解释了。”回雪也笑了笑:“荣妃娘娘果然;冰雪聪明。不亏是这宫里的老人。”
荣妃气的脸色发白;若放在以前;那些新进宫的秀女;自己说一句话;便吓的她们哆嗦,没想到此次自己问郁妃枯心的意思;郁妃竟然毫不掩饰,这说明;郁妃一点都没把自己当成对手;也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可惜的是,郁妃进宫时,自己并没有太把她放在眼里,心里一放松,郁妃就快速的成长了起来,如今,都能跟自己抗衡了。古人有语,不可轻敌,看来没错。
“青嫔落的此下场;郁妃真是功不可没呀。”荣妃讽刺。
“我只是四阿哥的额娘,不想我的孩子受伤害罢了;倒是有些人;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目的;不惜牺牲别人,青嫔有此下场,她才是始作俑者,功不可没。”回雪反击。
“你是说我?”荣妃明知故问。
“娘娘若觉得我在说你;那便是在说你了。我说的话;只说给那些做了见不得光之事的人。”回雪也喝了一口茶;看着很是优雅,很是心平气和;话里却又有一股子凉意;让人无处反驳,无处反击。
荣妃没占到什么便宜;却白白牺牲了青嫔;急的如万蚁钻心。
“郁妃娘娘如此自信;怕是因为你的阿玛去了西北吧;若是得了胜仗,郁妃你果然荣耀。可若得了败仗,郁妃怕也不用再得意什么了吧?所谓胜败是兵家常事;我的阿玛成了如今的模样;郁妃就知道你的阿玛下场好过我的阿玛?”荣妃故意乱回雪的心神。
“不管我的阿玛是胜了还是败了;至少;我这个做女儿的;会体贴他;关心他;不像有的人;知道自己的阿玛在受着痛苦;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利用完了;便卸磨杀驴,对待自己的阿玛;也是如此;不免让人心寒。”回雪浅笑着道;虽说心里挂念阿玛;可在荣妃面前;也要装出高贵冷艳的样子;至少不会让荣妃心里那么痛快。
“你是在说我喽?”荣妃脸上一红道:“我正要跟你说;如今你主理六宫;我明日让人去相印殿拿腰牌;我要出宫;去看我的阿玛。”
有求于相印殿的事;一般妃嫔;会说的十分委婉,态度也是恭敬的;荣妃却全是高高在上的语气;好像这主理六宫之人,不是回雪,而是她荣妃一样。
回雪当然不会惯她这个毛病;接过苗初端上来的果子吃了几口;又喝了半杯茶;然后接过五阿哥来抱在怀里;左右逗了一回;就是不提让荣妃出宫的事。好像刚才荣妃说的话;她根本没有听见似的。
“我跟你说;明天我要出宫。”荣妃加重了语气:“你也说个话吧?”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唯一要说的;便是上回;我娘家府上出事;我去求荣妃娘娘;求着要出宫;荣妃娘娘你是怎么打发我的;那些话;我犹在耳畔。如今;那些话;正好还给荣妃娘娘。”回雪不急不慢的。
荣妃燥红了脸;上回因为她的缘故,回雪在神武门产子;差一点四阿哥不保;如今回雪记得当时的仇恨,她也无话可说;只得匆匆离去。
“上回她跟你说什么了?这么急着走?”岑梨澜倒是很好奇。
“她说;让我阿玛拿着腰牌进宫便可。”回雪淡淡的。
岑梨澜一听;哈哈笑起来:“荣妃的阿玛被做成了人彘,没手没脚;又瞎又聋还看不见;他怎么拿着腰牌进宫;难怪荣妃那么灰溜溜的。”
“你呀;昆五虽说生了荣妃这个女儿;可怎么说他如今的下场;也是在战场上留下的;毕竟也算是为国尽了忠;你就不要笑他了。”回雪劝着。
天色不早;永和宫早已挂满了灯笼;回雪要回相印殿;岑梨澜也不好挽留,只能送出门口道:“快回吧;路上小心脚下。天也晚了;回去早些睡。”
回雪由烟紫扶着;缓缓回去;快到相印殿;却又折了回去;烟紫不明白;忙问道:“主子;落下了什么东西在永和宫?不如主子回宫休息;若是落下什么东西;奴婢去帮主子拿回来。”
回雪摇摇头。
王方探进去让小厨房先把饭菜热一热;然后挑着灯笼便尾随回雪而去。
半夜的灯火;如海上散落的星星;一晃一晃;不很明亮;如一团鬼火。宫里很多人都睡下了;相印殿的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照的门口一抹幽暗的红色。
回雪去了承欢殿。
这是青嫔在承欢殿的最后一晚;明日起;她便是佛堂里的枯心尼姑了。
青嫔还没有睡;点了一屋子的蜡烛,天那么热;她却抱着腿;披着一条毯子在身上;虽头上冒着汗;身上却瑟瑟发抖,回雪知道;这是心冷。
青嫔的婢女招儿见回雪来了;赶紧行了一礼;附在门口喊道:“主子;是郁妃娘娘来了。”
青嫔不理;过了半晌;挤出一句话来:“我谁也不见。”
她恨回雪还恨不过来。更不想看见她。
回雪直接走了进去。
青嫔大怒;瞪着眼睛道:“我说了;谁也不见。”
“我家主子是妃位;你是嫔位;只有我家主子说见与不见;青嫔娘娘说的;怕是不算。”烟紫顶了一句;回雪示意她闭嘴;走到椅子边;坐了下去;摇曳的烛火闪的人眼花;这样远远的盯着;像是一朵朵开的红火的花;青嫔就坐在这一堆花丛中间;随着花朵摇曳,变幻,如在梦里;只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郁妃娘娘是来看我的笑话了?”青嫔反问一句。
“我从来不是一个爱看笑话的人。”回雪道。
“那郁妃娘娘是要干什么?若想看我出家;那请明天吧;刚才皇上让王福全公公来交待了;以后;佛堂里吃的住的;都有内务府管着;我也不必像那些真尼姑一样;整日的吃素;我还是可以有肉吃的;所以;郁妃娘娘也不必怜悯,我呀;有命在;一样活的好好的。”青嫔撇嘴道;她虽害四阿哥;但却恨回雪;她也不想让回雪觉得她一无是处;跟一条无家可归的狗一样让人怜悯。
“我并不怜悯。最应该怜悯你的人;应该是荣妃。”回雪浅浅的道。
“郁妃娘娘不用过来挑拨我跟荣妃娘娘的关系;就算我去小佛堂;也会是去给荣妃娘娘祈福的;日子还长;所以来日方长;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或许大阿哥以后飞黄腾达,荣妃娘娘贵不可言呢。”青嫔不改她高傲的本色;她还把一生的赌注。压在荣妃身上;这样看来;荣妃倒也是幸福的。
“那我倒希望青嫔你所期待的;都成为真的;至少这样;你所做;所受的这一切;都值了。”回雪浅笑了一番;笑的青嫔心里直发毛:“我就是来看你一次;明日的枯心;跟今日的青嫔;怕就不是一个人了。”
“不劳郁妃娘娘挂心。”青嫔丝毫不理回雪的探访。
回雪起身便走;走到门边;回头看满屋暗红;烛火温润,盯着青嫔的脸;笑着说了一句:“我纠正一句;明日的你;不是假尼姑;一切;都是真的。”
青嫔听了这话;犹如鱼刺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过了好一阵子;哇的一声;干呕了一回;叫招儿进来道:“把蜡烛熄了;晃的我眼花;这些烟;满屋子都是。憋的人喘不过气来了。”
招儿小心跑了进来;低着头;一支一支的吹着蜡烛。
“以后在佛堂。有的是蜡烛点呢。”青嫔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自我安慰:“以后在佛堂;没日没夜的点蜡烛,点给太后?点给先帝?点给佛主?点给我自已?”
招儿从没见过青嫔这样;伤春悲秋;喃喃自语的;她总是会骂这个贵人,那个答应,就连承欢殿的太监,婢女。也被骂了个遍,却从来不会反醒自己,于是好心劝道:“主子别灰心。主子不是还有荣妃娘娘么。快睡吧;夜深了。”
“吹你的蜡烛吧。”青嫔呵斥了一声;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反正以后也没机会住在承欢殿了;今夜我又怎么能睡的下呢。”
回雪从青嫔屋里出来;烟紫扶着她的胳膊;让她注意脚下;有两只老鸦从承欢殿上空划过。因天很黑;看不见老鸦的影子;只有那种凄凉而恐怖的声音;隔着房顶子传下来;尖锐,刺耳,让人不禁裹紧了衣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520小说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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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252章 青嫔,甲丑,勾魂
“主子,青嫔明明就恨咱们,咱们又何必来自讨没趣呢。”烟紫道:“主子深夜还来承欢殿,竟然是为了她。”
“呵呵,你以为,深夜到承欢殿,我是来找青嫔的?”回雪笑了笑,这笑声犹如冬日里的暖风,吹在冰冷冷的房檐上,房檐上的那些雪便簌簌而下,那么急,却又那么温柔:“我来承欢殿,是见管嫔的。”
管嫔房里的灯果然还亮着,烟紫上前去扣了扣门,管嫔的婢女打开门见是回雪,忙弯腰行礼。
管嫔坐在灯下,手里握着一呆银底梅花簪子,一下一下的,挑着面前的灯芯,那灯芯被簪子一拔,便狠狠的跳动一回,管嫔就这样,面无表情,像是很闲适的模样,灯芯,故然没什么好看的,只是管嫔的婢女却一脸紧张,快步走到管嫔身边,站在那跟绣花针似的,一动不动。
按照常理,回雪深夜前来,做奴婢的,理应赶紧上茶,把屋子里的烛火点亮一些,这个奴婢的举动,却是反常的很。
“郁妃娘娘这么晚了前来,可是有什么事?”管嫔把烧的发黑的簪子重新插入发间,一股子头发烧焦的味道便散发出来。
烟紫心里不禁疑惑,往日里管嫔虽不爱跟这些妃嫔来往,但却是个正常的人,这烧黑了的簪子温度很高,她何以这样就插入发间了呢。
宫里女人,极为爱惜容颜,装束,就算管嫔不为取悦皇上,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损,她也不应该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我来只一件事。”回雪清清嗓子。烟紫忙对管嫔的婢女说道:“主子们说话,也应该上碗茶来。”
那婢女一阵尴尬,嘴里只说着:“承欢殿里……没有茶……。叶了。”
回雪示意烟紫退下,望着烛火摇曳下的管嫔道:“我只是想来说一件事,今日在永和宫,应该多谢你。”
“谢我什么?”
“青嫔被送进佛堂,从这后…宫中贬斥出去,你有功劳。”回雪笑了笑。
“郁妃娘娘不必谢我,我也不敢承受,青嫔的事。我不过是落井下石罢了。”管嫔低头冷哼了一声,声音冷的像是霜雪天气里的冰锥子:“除去青嫔,对我也是有好处的。承欢殿很久不得安生了,从明日起,我也不用受叨扰了,我不过是为了一已私心,郁妃娘娘不必言谢了。”
“我喜欢你这样的坦率。”回雪笑。在宫里行走,各怀心思,想着争强好胜也罢,想着暗害他人也罢,但能像管嫔这样,大大方方说出自己想法的人。倒是不多。是否英雄先不论,就是这一股子胆色,也让人钦佩。
“郁妃娘娘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回吧,我也要休息了。”管嫔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一个嫔位的女人,敢跟妃子下逐客令,胆子确实不小。也难怪,她这样与众不同。秀女进宫不久,还住在储秀宫的时候。她就被荣妃给盯上了。
回雪起身,给烟紫使了个眼色,烟紫趁着管嫔的婢女抬脚的功夫,拾起了她脚下一个纸符,黄色的筏子,上面用鸡血一样的颜色浓浓的写了两行字,张牙舞爪,很是惊人。
筏子一头已经被烧坏了,只留下短短的一截子,烟紫拍拍上面残留的灰,就着灯火,把筏子拿给回雪看。
“青嫔甲丑……勾魂……。”回雪看的不大真切,断断续续的,但回雪却也明白,这是一张做了法的筏子,也就是符,这张符,是用来诅咒青嫔死的。而死法,便是被勾了魂。
回雪本以为管嫔什么事都光明磊落,虽不是自己的人,但至少心胸坦荡,没想到,她也弄上了这肮脏的东西。
小婢女刚才一定是怕回雪看到,所以用脚踩着,连茶也不肯去沏了。
而管嫔,刚才拿着纸符在灯下烧,烛心落了灰,闪闪烁烁,不很明亮,所以她才拿簪子挑一挑,只是见回雪进来,心里还是有些发虚,才会有些慌神,把烧热的簪子插入了发间。
人说,做了坏事,最难逃过的谴责,便是自己的良心,那是骗不了人的,果然。
管嫔脸上一红,跪倒在地,却并不说话。
“求郁妃娘娘饶恕我家主子吧,虽然主子得了这符,但确实是因为……。青嫔娘娘她……。她太欺负我家主子了,同是嫔位,她却处处高高在上……。”
“这些话不是你一个做奴婢应该说的。”回雪坐回榻上,把那半截子黄符握成一团,烟紫借机端了一盏灯,回雪把那符放在火上烧了一下,顷刻间,符成了灰烬,风一吹,散了。
“郁妃娘娘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管嫔低着头,她当然知道,在宫里弄出这样的事,若被皇上知道,也是死路一条,当初皇后被陷害行厌胜之术,结果就是被扔进了冷宫里,何况管嫔,只是一个嫔位,与皇后天差地别呢。
“如果我要杀你,就不会烧了证据了。”回雪淡淡的:“要一个人的命,易如反掌,但杀了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停了一阵子,回雪接着道:“我只问你,这黄符,是谁给你的。”
管嫔避而不答。
婢女也是面带难色。
承欢殿的空气像是凝固住了,几支微亮的蜡烛扑闪扑闪,像是管嫔跳动着的心。
“苏答应?”回雪问。
管嫔摇头。
“刘贵人 ?'…'”
管嫔摇头。
烟紫听的心急,眼看下半夜了,主子的肚子怕也饿了,相印殿还备着饭,却又不敢上前催促,管嫔倒是不急不慢的,虽跪着,但却像提线木偶一般,你触动着她,她便动一下,不触动,她又呆在那里了。
过了很久,管嫔才抬起头来,依然是冷若冰霜,看了看回雪,继而低下头去道:“是凌云。”
“承乾宫的凌云?”回雪问。
管嫔点头。
是了,凌云一直是荣妃身边的红人,而青嫔,又一直跟着荣妃献媚,难免这两个人会有冲突,虽平时二人都跟在荣妃身后,但面和心离,背后原来各自干着这样的勾当。
“可是凌云不过是一个奴婢,虽是荣妃跟前的红人,但她又不出宫,哪里来的纸符呢,我瞧着这纸符,像是宫外之物。”回雪道。
“娘娘还记得奶娘江氏吗?”管嫔幽幽的说。
阿哥所的奶娘,少说也有几十个,来来往往的,回雪倒没什么印象,坐那想了一会儿,倒是模模糊糊的记起了一点,那次江氏欲出宫去,荣妃死活不答应,后来是自己开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