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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女生寝室3--诡铃-第23部分

小说: 女生寝室3--诡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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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逸风从卧室里寻了一张毯子,严严实实地裹好沈嘉月的尸体,搬进卧室,藏到了床底下。然后,他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关紧门,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江逸风站在屋外伫立,思索着善后的工作。平时,江逸风喜欢看电影,尤其是情节紧张、内容血腥的恐怖片,印象最深刻的是香港演员黄秋生主演的《人肉叉烧包》,毁尸灭迹的方法堪称一绝。
  江逸风突然记起自己最近看过一篇名为《毒》的恐怖小说,里面也有如何处理尸体的情节。半个小时后,江逸风在脑海里制订好计划。他先打了个电话给平日跟着他叫小飞的小混混。小飞是孤儿,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背景,以偷抢拐骗为生,饱一顿饥一顿,是监狱里的常客。江逸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小飞,看他蛮机灵的,又颇讲义气,就收留了他,让他做了自己的小跟班。养兵千日,用在一进,以前在他身上投资了不少钱,现在是收回投资的时候。
  电话打通了,江逸风说:“小飞,别睡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你现在赶紧来我家,记住,别告诉任何人,一个人过来。”
  显然,小飞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老板,什么事啊,这么急?”
  江逸风急了:“别废话,快过来!听清楚,别让人看见,一个人悄悄过来!”
  小飞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别问题,我马上到。”
  果然,十几分钟后,小飞出现在江逸风面前。江逸风告诉小飞,自己开车不小心,撞死了娜娜,找他帮忙,看如何解决这件事。
  小飞也是个聪明人,心知肚明,江逸风这么急找他,所谓的请他帮忙,无非是让他来顶罪。平日里江逸风没亏待他,吃的、用的、花的都是江逸风买单,当即表态,他来承担这件事。接着,小飞又说,如果仅是场意外车祸,原也算不得什么事。要么赔钱,要么去牢房蹲个三五年。怕就怕,交警和娜娜家人不肯善罢甘休,缠着他不放。事情越闹越大,就不好收场。
  江逸风明白小飞的意思,宽慰小飞,说自己决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动用江家的背景和关系网在后面打点,交警和娜娜家人那里他会有妥善的安排。至于小飞,他也不会亏待,这件事一了,给他一笔可观的资金,开家小店不成问题。
  江逸风说到这种地步,小飞也无话好说。江逸风告诉小飞事发现场的情况,和他窜通了口供,感觉没问题,这才让小飞开着他的红色标致跑车离去。
  小飞走后,江逸风步行到街道上,打了一辆的士到公司,取了另一辆黑色奥迪车,开到百货公司,买了一个大容量的冰柜、一个大容量的烘烤箱,送到别墅。然后,他又找了没人注意的小店,买了一个大高压锅,一把钢锯,一个小铁锤,一个大塑料盆。
  江逸风把东西搬进别墅,关紧门,略微休息一下,按计划开始毁尸灭迹。他从卧室的床底下拖出沈嘉月,剥去衣服,一具白花花的肉体呈现在他眼前。褪去生命的色彩的沈嘉月身体看不到一丝灵秀的活力,和屠户刀下的死猪肉没什么区别。
  江逸风怔怔地望着沈嘉月的尸体,突然感到到一种死一般的孤寂。就在几个小时前,这具尸体还是那么生动地在他眼前青春盎然,诱惑他的情欲。可现在,却是如此的丑陋,甚至让他感到自己的那些性幻想是那么的恶心。
  “去死吧!”江逸风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戴上手套,将沈嘉月的尸体拖起来,拼命地塞进大冰柜中。他知道,尸体在刚死去的那段时间会变得十分松弛和柔软,可以像杂技表演那样任意扭曲。尽管如此,他还是颇费了些力气,才把沈嘉月完全塞进大冰柜中。
  插上大冰柜的电源后,江逸风在厨房里煮了一碗方便面,煎了两个鸡蛋,补充体力。从昨晚折腾到现在,他还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叫。吃完后,他走进卧室,打开空调,倒头就睡。
  江逸风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头胀欲裂。醒来后,看了看时间,沈嘉月的尸体在冰柜里放了有四五个小时,估计冻得差不多了,再从大冰柜中拖出来,仍用毯子裹了,拖到卫生间,用钢锯开始锯。
  沈嘉月的尸体冻住了,十分僵硬,锯的过程中不会有血液流出来。江逸风从头部锯起,将沈嘉月的尸体分解成几十个小块,然后分批扔进高压锅中拿去煮。把肉煮烂,煮到骨肉分离,捞上来,扔进大塑料盆中。
  终于,沈嘉月的尸体全部变成了大塑料盆中的烂肉和骨头。江逸风将骨头分离出来,放到大功率烘烤箱中去烘烤。被烘烤过的骨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用小锤子轻轻一敲便变成粉末状。
  江逸风将所有的烂肉和骨粉分别装好,将剩下的汤和残渣冲进下水道。然后,他开始打扫屋子,仔细清洗和擦拭地板以及所有接触到沈嘉月尸体的物体,高压锅、冰柜、烘烤箱、大塑料盆、钢锯、铁锤,一个都没放过。
  做完这一切后,他累坏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喘气,将处理沈嘉月尸体的整个过程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再仔细检查了几遍,确定自己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才出门去和朋友吃饭,顺便花钱请人向交警大队和娜娜家人打点交涉。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再打电话给小飞,叫他明天去警局自首。
  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江逸风偷偷将沈嘉月的烂肉和骨粉倒进门前的小河中。为了让沈嘉月的烂肉和骨粉尽快消失,他还特意去市场买了几十尾乌鱼放养到小河里。他相信,过不了几天,沈嘉月的烂肉和骨粉就会被肉食性的乌鱼吞食得一干二净。没有尸体,沈嘉月的失踪就会成为一个永远也揭不开的谜团。
  江逸风甚至幼稚地认为,即使福尔摩斯再世,也拿沈嘉月的失踪无能为力。
  可他万万没想到,苏雅却一语道破天机,仿佛所有的事情她都亲眼目睹。毯子、冰柜、大高压锅、锯子、大烘烤箱、大塑料盆、河底这是他处理沈嘉月尸体的步骤。他怎么也想不通,苏雅怎么知道这些?

  47
  警方组织了十几名经验丰富的刑警,对江逸风的别墅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在卫生间里的下水道里,他们找到几块极其细小还没有沉没的骨头残渣。在大冰柜里,找到一些衣服纤维,和沈嘉月失踪时所穿的衣服相吻合。最致命的是,在苏雅的建议下,萧强命令刑警们抽干了别墅前的人工河,发现了江逸风的毯子,也发现了大量的骨头残渣。法医很快就拿出鉴定报告,证明骨头残渣是属于沈嘉月的。
  铁证如山!
  在南江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江逸风被警方强大的心理攻势击溃,坦白了他对沈嘉月的所作所为。警方顺藤摸瓜,查清了娜娜车祸身亡的真相。
  本来,江逸风的家人们还妄想利用江家在政界、商界的庞大关系网来保护江逸风,但案件的性质实在过于恶劣,又是连续杀人,手段令人发指,连南江市的上层官员都看不过去,亲笔批示要严惩不贷。一直被江家压制住的敌对力量趁机推波助澜,借此事大做文章,搜集江家在政界和商界中饱私囊、党同伐异等一系列罪状,到处散播,挑动不满情绪。事情越闹越大,最终促使南江市政界大洗牌,江家被踢出门外,声势一落千丈,日渐式微。
  第二天,冯婧问苏雅:“你怎么一眼就看破江逸风的犯罪手法?”
  苏雅面露狡黠之色:“你知道江逸风毁尸灭迹的手法是从哪学来的?”
  冯婧说:“从哪学来的?”
  苏雅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从一篇叫《毒》的恐怖小说中学来的,里面有个毁尸灭迹的情节,和他对付沈嘉月的几乎一模一样。”
  冯婧说:“恐怖小说?我很少看。没想到你会喜欢看这种东西。”
  苏雅说:“你说错了,我不喜欢看,我不过是喜欢写而已。那篇名为《毒》的恐怖小说,正是我两年前的涂鸦之作。你不觉得,那些大冰柜、大烘烤箱、大塑料盆、大高压锅,和这个别墅的格调格格不入吗?我本来就怀疑是他害死了沈嘉月,再加上看到这些只应该在小说中出现的东西,想不猜中都难。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丧心病狂地害死沈嘉月,仅仅是想掩饰他蓄意撞死娜娜的罪行吗?”
  冯婧:“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审讯时,江逸风说,就在那天夜里,他把沈嘉月送到医学院后,沈嘉月打电话向他敲诈勒索。凌晨,他把沈嘉月接到别墅,沈嘉月以遇到娜娜鬼魂为名,继续威逼他,不但不肯替他顶罪,还要他去自首认罪,即使他开出高价,沈嘉月也不肯松口,这才引起了他的杀机。”
  苏雅微微一怔:“江逸风说沈嘉月那天打电话敲诈勒索他?不对啊,那天晚上,沈嘉月回寝室后,洗澡后就睡了,我一直在她身边,没听到她打电话。而且,凌晨时沈嘉月从女生寝室跑出去,什么也没带,连衣服都没换,不像是早有准备,更像是受惊过度,又怎么会去敲诈勒索江逸风?”
  冯婧不以为意:“也许,是江逸风在说谎。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总算真相大白,多谢你的帮忙。”
  苏雅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侧着头回忆着:“沈嘉月跑出寝室前,故意摔手机。难道,她也接到了死亡铃声?”
  冯婧诧异地看着苏雅:“死亡铃声?我怎么没听过?”
  苏雅叹了口气:“我也解释不清。你去问萧强吧,我总怀疑他隐瞒了什么。不过,也许我多虑了,毕竟江逸风都已经承认是他亲手勒死了沈嘉月。”
  这时,苏雅的手机响了,周杰伦独特的嗓音动情吟唱:“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
  苏雅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你是苏雅吗?”
  “是的,你是?”苏雅回忆了一下,声音似乎很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
  “我?呵呵,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苏雅想起来了,是李忧尘,妹妹的主治医生。
  “是李医师吧!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我妹妹病情有变?”
  “聪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妹妹醒过来了。”
  苏雅欣喜若狂:“你说什么!妹妹醒了?李医师,你可别骗我!”
  此时,李忧尘的声音显得特别动听:“我怎么会骗你!她的确醒过来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她的身体不容乐观。”
  苏雅双手张开对着天空狂叫一声,兴奋得脸颊通红,对着手机说:“你别走,我马上就到!”
  苏雅扔下冯婧,连再见也没说,疯一般地跑到街道上,站在中间,拦住一辆出租车。出租车载了客,司机对苏雅大骂:“疯了啊,站在马路中间,想死就去死,别来害人!”
  苏雅心如火燎,拉开车门钻进去,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师傅,帮帮忙,第二附属医院,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乘客不答应了:“那我怎么办?”
  司机见到钱,眼睛一亮,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第二附属医院,对吧,没问题,我从中山路拐过去就是了,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出租车仿佛一个甲虫般穿梭在人潮汹涌的城市街道中,苏雅望着窗外的建筑物一幢幢或快或慢地在眼前倒退,泪水奔腾而出。
  多少年,一直梦牵魂萦,渴望和家人相聚,感受血肉相连的亲情。谁曾想,妈妈已经魂归天国,妹妹昏迷不醒,纵有千种柔情,更与何人说!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到了第二附属医院门口。下车后,苏雅箭一般地跑向妹妹的病房,等她进房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苏舒果然醒了。她背后垫着枕头,靠着床头坐着,苍白的脸上泛着些许红潮,一个劲地咳嗽,看上去身体还很虚弱。
  “妹妹!”苏雅冲了过去,“还好吧?感觉怎么样?头还痛不通?”
  苏舒歪了歪头,眼光疑惑不定:“你是?”
  苏雅抹了把泪水:“我是你姐姐苏雅啊,你不记得了?”
  “姐姐?”苏舒摇了摇头,“我没有姐姐啊。”
  “我真是你姐姐啊!”苏雅急了,从身上摸出一张发黄的旧照片,递到苏舒眼前,“你看,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你,这是我。”
  照片很老,是妈妈离家前拍的,黑白照,质量并不是很好,面貌显得模糊。这张照片,还是苏雅从老房子里带出来的,一直揣在身上。
  苏舒伸出纤细的食指,指着照片,喃喃自语:“妈妈,真的是妈妈。”
  苏舒认不认得苏志鹏,不认得苏雅,认不出三岁时的她,却终于认出了妈妈。
  苏雅笑逐颜开:“对,这是妈妈,你记起来了吗?小时候,我经常抱着你出去抓蝴蝶,那时,你最喜欢抓蝴蝶了,说蝴蝶飞呀飞很漂亮。”
  苏舒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
  看到苏雅失望的神情,苏舒又笑了笑:“不过,我相信你是我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有种很亲近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看到妈妈时才有。”
  苏雅兴奋不已,几乎跳起来:“妹妹!”
  苏舒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苏雅扑上去,想拥抱苏舒,却被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忧尘一手拉住。
  “小心!她身体还很虚弱!禁不起碰撞!”
  苏雅问李忧尘:“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康复?”
  李忧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病房外,对苏雅招手,等苏雅走出来后,他才一脸凝重地说:“事实上,你妹妹现在的身体情况极不乐观,她头颅里的骨头没有完全恢复,淤血也没有完全清除,随时可能引发头疼并发症以及其他后遗症。再加上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类抑郁症和被迫害妄想症,如果不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48

  苏雅愣住了,幸福的滋味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刹那间就烟消云散,心里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怎么办?”
  苏雅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去,写满了悲痛。此时的她,哪还有半点自信与骄傲,分明是个无助的小女孩,哀求的眼神凝视着李忧尘,连看惯了生老病死的李忧尘都于心不忍。
  “办法不是没有,保守疗法是慢慢调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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