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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为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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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的温度,又端去正殿。
  兄弟反目的事……她想;他自然是会觉得痛心的,尤其是霍祯,他是霍祁一母所生的亲弟弟。
  并且长久以来,他看上去那么恭敬。
  。
  茶盏放到霍祁手边,她的手却在收回前被他陡然握住。席兰薇一怔,下意识地想要脱开,但他用了十分的力气,她挣也挣不开。
  便由他紧紧攥着好了……
  席兰薇静默着不再挣,只觉得手被握得微微发痛。须臾,他猛地松了力,同时一声轻笑。
  “……陛下。”席兰薇踌躇思忖着,喃喃劝道,“事已至此,陛下放宽心……”
  “呵……”他又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神色全然缓和过来,方才的几分冷意一扫而空,“没想到,二弟心急到连巫蛊都用上了。”
  席兰薇一凛,怎么听着……
  他似乎早知霍祯有异心、只是惊讶于他的手段一样?
  霍祁看向她,淡笑道:“你是如何觉出夏月不对劲的?”
  “……”席兰薇默了一默,暂且搁下疑问,如实道,“她对臣妾的敌意太奇怪了。”
  她哑哑的嗓音在他耳畔刮着,霍祁略点了下头,又说:“那你又为什么要把事情散得这么大?”
  拜她所赐,从御前开始,宫中每一个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你不只是想让朕知道夏月的来头。”他审视着她,眸中的笑意在探究之下微微凝滞。
  席兰薇颔了颔首,浅咬朱唇,在他手心里写道:“臣妾想助陛下一把。”
  他一愣:“什么?”
  她笑意添了些许,继续写下去,他感受着那划来划去的痒意,觉出她写的那句话是:“陛下想动吴家。”
  一窒息,霍祁闷了一瞬,淡言道:“并没有。”
  “当真?”她眉头轻挑,低哑的语调同样上扬着,眉梢眼角全是不信。
  “……”霍祁沉了一沉,默认地问她,“怎么知道的?”
  他十分确信,自己绝没有同她说过这个心思——倒非有意隐瞒,只是这事实在和她扯不上关系。
  “若不然,陛下也不会任由着吴简拿着臣妾的事做文章了。”席兰薇笑吟吟地写罢,明眸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望得他直心虚,当即就想继续否认下去:“那是朕赌不了他的嘴……”
  “当真么?”席兰薇偏了偏头,垂首又写,“臣妾入宫之时人人议论,而后前朝议论突然停了,当真不是陛下压着?陛下堵得住那一次的悠悠众口,还赌不了他一个人么?”
  “……”霍祁语结。觉得再由着她说下去,下一句便要连他在其中的推波助澜也要一并揭出来,一思及此,立即点头认了,“你说得对。”
  席兰薇衔笑,善解人意地把他不想听的那句略了过去,继而又写说:“所以啊……陛下容着他说,不就是想把某些事搁到台面上,让旁人觉出君臣不睦来?夏月这事不是更加合适?”
  自然是更加合适的,所以霍祁任由夏月思念霍祯的疯言疯语在宫中传了三天。吴家送来的人,犯错遭废也还罢了,末了竟一心念着一个藩王,吴简就是有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清这事。
  此外……即便不想惊动霍祯,他也可以把夏月行魇胜之事的事捅出来,单是那两个人偶,诛他九族都不为过。
  “唔……”霍祁斟酌了一番轻重,唤了袁叙进来。三人都是对来龙去脉心知肚明的,他索性直言吩咐了,“婉华让你们传的事到此为止,关乎巫蛊和越辽王的,暂不必提了。”
  “……”袁叙静默着领悟了一下皇帝对下一步流言动向的要求,遂是一揖,“诺。”
  还犯不着诛吴家九族。除却这回送进来的夏月行了巫蛊之事以外,吴家还没犯过什么死罪。他想动吴家,只是因为觉得吴家延绵数年、势力已然太大了。
  势力大不要紧,近年来行事还愈显昏聩。御史大夫愈发地迂腐,做事畏畏缩缩,吴家旁支的那些纨绔子弟口碑也显是不济。
  若已是这般,他这个皇帝还任由着吴家坐大,这吴家早晚有一天得演变成朝中的蝗虫。看着不致命,但侵蚀庄稼,闹得越厉害就越让人头疼。彼时若是势力再大些、牵涉更多人,旁的“病症”就更难以控制了。
  还不如现在拔了,他解个后顾之忧,吴家也可因尚未闹得过分而留条命,算是个双全的法子。
  。
  看出皇帝有意不置吴家于死地的意思,席兰薇抿了抿笑,说得略带调侃:“陛下是仁君。”
  皇帝扫她一眼,扶着额头有意叹气:“你看得明白,朝中到时候不一定怎么说朕不留情面呢。”耳闻她一笑,霍祁皱着眉头立刻道,“快……多夸朕两句,朕改日再去听那些。”
  席兰薇“扑哧”发笑,继而板起脸,夸得一本正经:“陛下是仁君、陛下是仁君、陛下是仁君……”
  “嗯,知道。”霍祁风轻云淡地应了,应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没脸没皮。手指在席兰薇面颊上轻一刮,他噙笑又道,“你今天……当着夏月的面,说什么来着?”
  “……?”席兰薇愣了愣,仔细回想一番——说了好多。
  “嗯……前半句是……”霍祁回思着重复了出来,“吴家送她进宫的……”
  “所以她该找吴家接她出宫……?”席兰薇续言道,说吧面露不解,不知这句话有甚特殊。
  “再后一句呢?”霍祁笑意满满。
  再后一句?
  席兰薇认真思索着冷宫中的一幕幕,“再后一句”倏尔窜进脑海,当即就让她双颊通红了……
  那句话是……
  别扰我夫君。
  “之前没听你这么说过么。”霍祁缓缓说着,遂敛去笑意,神色郑重,“再说一遍。”
  “……”席兰薇红着脸僵住,张了张嘴,好像又说不出话来了,简单的两个字卡在喉中。
  “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你都说了。”霍祁循循善诱,“现在反倒叫不出了?”
  确是……莫名其妙地就是叫不出了。
  席兰薇贝齿轻咬,眼波流转思量着如何逃过这一“劫”去。霍祁双眸微眯,睇一睇她,继续道:“哦……莫不是彼时拿朕当了越辽王,才叫得出?”
  什么!
  一语恰到好处地触及席兰薇的软肋,纵知他是故意说笑着欺负她,她也不爱听。怒目而视,他却仍是轻松散漫地支着额头,淡看着她,只等她叫出来。
  ——一副“你不叫,朕便接着说”的模样。
  看样子是逃不了了。
  好一番踌躇、又好一番难为情,席兰薇直被他看得双颊发热。一边告诉自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多少民间女子都是那般称呼夫家的;一边又……就是难以启齿似的,说不出原因。
  “夫……”席兰薇费了半天工夫在挤出一个字来,第二个字在他的笑看间死活出不来。
  于是霍祁瞟她一眼:“等越辽王的事妥了,朕非要当面问一问他,怎么让你唤出来的。”
  ……别啊!
  “夫君!”席兰薇干干脆脆地喊了出来,显有点撒娇般的乞求。缓了一缓,她蹭到他面前,不放心似的道,“别……臣妾和越辽王……”
  “什么事都没有,朕知道。”霍祁接话接得很快,认真地一点头,让她安心的意思。
  。
  席兰薇直到告退,心中都在止不住地埋怨霍祁。近来欺负她欺负得愈加厉害——在外人面前护她到什么地步,私底下就欺负她到什么地步。
  偏她还拗不过他。只好见缝插针地小心观察着,寻着什么“日后兴许能拿来噎他”的蛛丝马迹便细心地记下来,待得能用时绝不手软。
  这般情境偏巧让南瑾大长公主碰上过一次,二人都是面色一白,一个怕大长公主怪罪她、一个怕大长公主怪罪自己。
  可大长公主偏生什么都没说,眉眼带着笑意一点头便走了,端然一副“打情骂俏的事本宫不管”的姿态,弄得二人更加尴尬,尴尬得各自默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如此当真不是个法子……
  席兰薇一边回想着腹诽,一边又禁不住地笑出来,赌气赌得身心愉悦……
  。
  霍祁的笑意在席兰薇的背影全然离开后,一分一分地褪了下去。殿中安静,他沉然思索着夏月的事,已压制下去的怒火再度窜了起来。
  不止是恼火于霍祯此番的手段,夏月无关紧要,但……
  夏月显是痴心错付了,信了他的话,而他却只是拿她当颗棋而已,那旁人呢?
  “袁叙。”皇帝思忖着叫了人进来,又沉吟须臾,终开口道,“去禁军都尉府捎句话,你亲自去。”
  “诺……”袁叙一揖,等着那话。
  “告诉沈宁,兰薇致哑的事,查越辽王。”


☆、78 高人

  朝野沉浮这许多年;吴家纵使近来昏聩,也尚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
  夏月的事闹得大了,虽按着巫蛊、不提谋反;这般满城风雨的情形;也足够让吴简知道背后到底是谁的意思。
  事情只又这样传了两日;在兰薇生辰的前一天;一道奏章急呈到皇帝案头。
  吴简请旨,告老还乡。
  奏章并没有在案头停留太久;怎么送来的怎么送回去;只添了两个字:准奏。
  皇帝知道,此时他不作挽留;朝中就会有所不满;且即便他挽留一番,吴简也决计不敢真留下——只是转念一想,今日挽留了,吴简明天便定会着意来求见,慷慨陈词一番再诚恳表示自己当真留不得了——耽误工夫是一回事,另一回事……
  明日是席兰薇的生辰。
  。
  因着皇帝未加挽留,御史大夫走得干脆利落,翌日的早朝似乎也因此结束得格外快了些。
  一众朝臣施了大礼告退,霍祁犹是先回了宣室殿,耐着性子将几件不得不先做安排的事安排妥当了,轻松地吩咐备轿。
  席兰薇已为生辰之时他会来与否的事一连忐忑了多日,目下这么早就见他来了……大感自己真是担心得多余。
  她福身见礼,礼罢要退到一旁请他进去,他却压根没有接着往里走的意思,一执她的手就往外去:“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
  霍祁看上去心情很好,揽着她走得步子轻快。她追问了几次,他都笑着不答,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宫门口。
  席兰薇看看眼前备好的马车——这是要出宫?
  在马车上,她又是一路的追问,他仍是只笑不答。直被她问得不耐烦了,才闲闲地甩给她一句:“你不是最会观察么?自己猜啊。”
  “……”顿时泄气。
  马车停下来,席兰薇行下去抬眼一瞧,更懵了:沈府?
  她生辰,他带她来沈府干什么?见见芈恬就算庆生?
  “去换身寻常衣衫,正好朕有事问沈宁。”
  听他这么说了,席兰薇才惊觉他是换了一身全然瞧不出身份的衣服带着她出来的——无奈她一路好奇着关顾着追问去何处了,这般明显的改变浑然未觉。
  由婢女带着,席兰薇直接去找了芈恬。原以为霍祁是事先知会过了,见了芈恬那一脸讶异方知她根本不知情。
  于是席兰薇只好淡然地告诉她说:“借身衣服。”
  “……”芈恬愣了半天才确信自己没听错,立即回身进房,给她寻合适的衣裙。二人本就不见外,席兰薇随着走了进去,芈恬一边挑着一边问她,“表哥怎么想起带你出宫了?”
  ……谁知道呢。
  席兰薇心下刚念叨了一句,还未及答出来,芈恬便捧着衣衫凑近了她:“去什么好地方?”
  ……谁知道呢!
  席兰薇接过衣服,是一身淡绿色的曲裾,料子细腻但并不算贵重,分毫不惹眼。褪去穿来的杏色曲裾,她一边更衣一边随口问芈恬:“平日里你和沈宁去什么地方?”
  她想着,沈宁能待芈恬去的地方,兴许就是今日霍祁要带她去的地方。结果芈恬认真想了半天,末了也只能告诉她:“这个……没准啊,长阳各处我们都走遍了。”
  席兰薇只好继续任由好奇滋生了。
  。
  重新坐上马车,看出席兰薇还要追问的意思,霍祁索性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嘁……
  席兰薇心底轻哼,不跟他计较。反正她总会知道,才不问他。
  马车行了许久,起初道路平坦,尔后就颠簸起来,是出了长阳城了。
  席兰薇按捺不住,揭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看——确是出了长阳城了,没了城中的喧嚣,外面显得很是宁静。其实路人也并不少,径自行着或者赶着车,正要进城去。
  马车是袁叙亲自驾着,已行了这么久了,还是半点没有减慢,没有停下的意思。
  “到底……去什么地方?”席兰薇怔怔地又问了一次,霍祁一声笑:“快到了。”
  还是不打算提前告诉她。
  。
  最后停下的地方委实奇怪……
  居然是山上的一个石洞前?
  霍祁下了车又搀着她行下来,指了指眼前的山洞:“喏,到了。”
  席兰薇不明就里,自行想象着,兴许洞中有甚奇景?世外桃源?
  便随着他一起往里走了。
  洞中阴冷,依稀能听到角落里传来滴水声。席兰薇的目光落在一捧枯柴上:有人住?
  低下头,她又看向地上的脚印,左右深浅不一,有些地方,还能在脚边寻到一个圆形的痕迹。
  是个坡了脚、拄着拐的人。
  霍祁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没像她一样四下张望,走到山洞一头拐过弯去,席兰薇随着走去,定睛一看,原来里面还有一间。
  这当真是个“间”了,一个经过修葺的石室,陈设简陋但齐全。
  木案前,一位老者端然正坐着,阖着双目似乎入了定。他发须皆已花白,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看上却很有些去仙风道骨。
  霍祁驻足了一瞬,朗朗笑道:“先生见谅,又来叨扰了。”
  那老者陡然睁眼,目光烁烁有力,短看了霍祁一眼,却是眉头紧皱,大是不耐的样子:“你这后生也忒不识趣,说了多次了,老朽不管你的事。”
  斥得席兰薇都心惊,纵使看出霍祁毫不在意,也还是难免为这老者捏一把汗。
  “但先生上回也说了,给在下一个机会。”霍祁说着,拱手一揖,毕恭毕敬的样子让席兰薇微微一愕,不知他到底是有什么事相求,低眉顺眼到此等地步。
  老者一怔。
  见对方颜色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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