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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为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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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不合适?”兰薇在她手上写下了头一个念头。
  “……什么啊!”芈恬嗔她一眼,复又敛去笑容,拉着她往里走,一壁走一壁压声道,“昭媛娘娘病了。”
  吴氏?
  席兰薇一怔,微露不解,不太明白芈恬从何处打听到的这事、又干什么特意折回来一趟告诉她。
  “我在广明殿听见的!”芈恬不快道,声音冷冷,“直接差了宦官去请陛下,说吴昭媛身子不适得厉害……我没忍住,当即就顶了回去,让她不适就传太医,哪有找陛下的?”
  席兰薇立时忍不住要笑出来。芈恬这性子从来不和宫嫔结怨,如今看吴昭媛这般不顺眼,明摆着是因为那夏月是吴家送进宫的、又屡屡刁难于她。
  “干什么这么大火气。”她一字字写着安慰芈恬,缓缓舒下的一笔一划让人平心静气,“宫中嫔妃,身体不适了,自然希望陛下去看一眼。再怎么说也都是陛下的妾室呢。”
  “我才不信她只是借病博宠呢!”芈恬静不下来气,“这法子能博宠她早博了!”说罢她上上下下地觑了席兰薇一番,“我说这事跟夏月没关系,你信么?”
  不信……
  吴氏在宫中虽说不算“失宠”,但也确实不得宠——诚然,宫中嫔妃称得上得宠的也数不出来什么。可相较之下,旁人不得宠便多少会争,这吴氏可是一贯安静,鲜少主动去求见皇帝。
  如今突然来这么一出,自然是跟夏月有关系。
  “她也算掂量得清楚。”席兰薇笔下字迹娟秀,“也就是仗着吴家、仗着自己是从潜邸过来的,知道陛下多少得顾念着去看一眼,若是旁人,就是被轰回去的份儿。”
  “……吴氏要紧吗!”芈恬被她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弄得心焦,“是夏月要博宠!夏月啊!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陛下从前刻意不多理她,不然就她那份姿色、那投怀送抱的劲头……几个男人受得了!”
  看得出她是当真急了,席兰薇笑了起来,扫了她一眼,写得颇不给面子:“沈宁呢?”
  “……”芈恬登时羞怒交加,“跟沈宁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沈府的妾室!”
  兰薇不言,犹是半衔笑意,认认真真地端详着她,非等她给个明确的答案不可。
  “你……”芈恬被她这副神色逼得没办法,定了一定神,还算自信,“沈宁……沈宁自然不会……不会喜欢她!”
  “那陛下也不会。”席兰薇笔迹流畅,端得比芈恬还自信些,“陛下才不会喜欢她,谁引荐也没用。”


    ☆、51 吴家

  霍祁也知道吴昭媛这“病”怕是别有隐情。
  去了她的绮晗阁;倒是当真身子不适;问了太医;太医说是中暑。
  皇帝仍是一贯的态度;过度的关心半点没有;简简单单地问了几句;待得宫娥奉了药来;就安静看着吴氏服药;自是不会动手喂她。
  吴氏可是记得清楚,席兰薇遇刺时,皇帝可是打算喂她喝药来着;反是被席兰薇晾在了一边。
  “昭媛好生歇着。”霍祁口气平淡地道了这么一句;显是要离开的意思。吴氏怔了一怔,伸手一拉他衣袖:“陛下……”她覆下羽睫;“天色晚了……”
  霍祁偏过头去,睇了睇她,眉头微皱,话中意思分明:“昭媛病着。”
  吴氏抿起笑容,虚弱的面颊上浮起些许红晕,一点点地蔓延开来,语声绵绵的:“夏选侍的新舞练了许久了……”她抬起头望着皇帝,眼中充满期许,还有几分忐忑与不肯定,“也许陛下喜欢……”
  皇帝的眉头倏尔间蹙得更深了一些。吴氏一噎,手上颤了一颤却是没松,在皇帝的凝视下心中发虚地低下头来,暗一咬唇,静等他的回答。
  霍祁长缓了口气。
  这吴氏……
  论相貌不过尔尔,性子也温吞。是以从潜邸到宫中几年了,他在位份上没亏过她是不假,也确实没宠过她,无怪吴家耐不住性子要弄个夏月进来。
  可那夏月……
  他想着除夕那日席兰薇的神色,面色便不由得一沉。
  觉出皇帝目光骤冷,被扯在手中的衣袖也陡然一动,吴氏知道这还是要走的意思,心中一急,脱口而出:“臣妾服侍不好陛下,家里……”
  语声戛然而止。吴氏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蓦地噤了声,抬起头,目光惶恐不定。
  “呵……”霍祁反是笑了出来,打量她一番,“你家里不高兴了?”
  “陛……陛下……”吴氏紧张得吞吞吐吐,嘴唇一抿再抿,本就虚弱的颜色白得更加明显了。陡然一松劲,连眸光也黯淡下来,吴氏认命地颔了颔首,“世家女子进宫,哪个不是家里盼着……”
  盼着她们得宠。
  “嗤。”霍祁轻笑中带起了然与不屑,手上一用力,将她攥着的衣袖抽了出来,反手抬起她的下颌,四目相对间,笑意已荡然无存,“那朕去看看夏氏就是,昭媛安心养病。”
  。
  朝中势力争斗难免,一面要打压着同僚、一面又要“巴结”着他这皇帝——这些霍祁都懂,但种种手段中,他觉得最愚蠢的莫过于送自家女儿进宫企图拴住他。
  世家与皇族结亲算是个惯例,前朝大燕便是如此——可这世家懂的“惯例”,身处联姻另一边的皇族如何能不懂?他怎么可能任由着她们吹枕边风,倒是不起防心才奇怪呢。
  一壁觉得这种安排蠢得可笑,一壁又懒得再这样的事上多费神。再者,吴家除了这事上迂腐了些,其他事情料理得也算妥善,就没必要因此惹得不快。
  让夏月明白便是了。
  。
  夏月还真是准备充分。
  霍祁踏入淑悦居的同时,乐声便袅袅传来。丝竹琵琶悦耳动听,在清风习习的夏夜,听得人心中舒畅。
  霍祁定了定神,余光已然瞥见在院中准备起舞的夏月。足下未停,霍祁仍径直往里走着,经过她身侧时才抬眸正眼瞧了她一眼,两个字丢得淡淡:“进来。”
  “……”夏月面上蕴起的满满笑容全然滞住,怔了一怔,自知皇帝不快,挥手让乐师皆停,提裙快步跟了过去。
  。
  霍祁进了屋,直接在榻上落了座,一言不发也无甚神色。直弄得夏月心中发慌,强定着神沏好茶,重新调整好浅浅微笑,行上前去屈膝一福:“陛下。”
  霍祁扫了她一眼,将茶盏接了过来,揭开盖子吹了一吹,浅啜一口,一皱眉:“烫了。”
  这是她头一回跟皇帝独处,如此被挑了不满,夏月不禁一惊。当即便有点慌,缓了一缓神才忙道:“臣妾……臣妾重新换来。”
  皇帝也无甚别的反应,更不跟她客气,“嗯”了一声,顺手就又把茶盏递了回去。
  夏月一边换茶一边不住地偷眼打量皇帝的神色,估量着温度,不敢晾到太凉,在比方才凉了一分时重新成了上去:“陛下……”
  霍祁接过,嘴唇刚触到茶水便又离了开来:“凉了。”
  分明没有茶那么多。
  夏月彻底慌了神,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就是再换一次茶,都不知道到底怎样的冷热才合适。
  “选侍。”皇帝抬了抬眼,将茶盏搁在手边矮几上,短吁了口气说得直白,“昭媛劝着朕来的。”
  “臣妾知……”
  一个“道”字还没说出来,皇帝便又道:“再说明白些,吴家逼她了。”
  夏月一窒息。
  “所以朕清楚你为什么进宫,还是允了,就是不想驳御史大夫的面子。”他复又睇了睇她,“但这事,是吴迈多虑了。他觉得朕不宠他女儿,怎的不看看朕宠没宠过其他人。”
  他说得慢条斯理口气平和,却让夏月心里愈发慌张起来。觉得皇帝如此耐心地同她解释始末比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还可怕,她怔然片刻,想要辩上一辩,可又无话可说。
  “自你进宫之后,惹出的事太多了。”皇帝冷眼看着她,“御史大夫为吴家前程担忧,用这种法子无可厚非,可朕不喜欢看六宫争个不停。”
  这种态度他一向表达得明确,六宫嫔妃心里也都清楚,大多安安静静的不惹事。相较之下,夏月确实显得太不安分。
  “朕不会专宠谁,但也没亏待过吴氏,日后同样不会亏待你。”他好像有了那么点笑意,转瞬间语气就又生硬了,“你以后不许惹事,若不然……”他的手指在茶盏瓷盖上一磕,“单是这茶水不合适的事,下次也没这么简单就可以过去。”
  他在有意识地让她知道,纵使后宫都可以心机算尽,执掌生死的人也只有一个。他固然可以大度的不计较,但若是有意想计较,无论是多小的事,旁人也只剩认命的份。
  “诺……”夏月的应答似乎是下意识的,缓了片刻才又重重应了一声,“诺!”
  “还有。”皇帝神色稍霁,语中停顿了少顷,又缓缓道,“不许再找席氏的麻烦。”
  “陛下……?”夏月微扬的语调带了些吃惊,他上一句话明明刚说过……不会专宠谁,怎的转眼就又要格外叮嘱一句席兰薇的事?
  “怎么了?”霍祁抬眼瞧着她,眼含不耐地将她的惊意尽收眼底。
  “没……”夏月心虚地向后退了半步,颔了颔首,话语说得似乎模糊实则意思分明,“陛下待鸢美人真好。”
  皇帝“嗯”了一声,继而径自站起身,唤了宫人进来,服侍盥洗。
  。
  次日清晨,夏氏位晋琼章。
  晨省时自然六宫同贺,景妃更是赐了各样的首饰下来。吴氏一扫病容满是喜气,拉着夏月的手嘘寒问暖。
  明兰阁中众人的反应在一刻后传入了广明殿中。皇帝手中笔未停,一边批着奏章一边并不怎么关心地听着宦官禀话。
  待得那宦官说完,他才抬了抬眼,沉吟道:“鸢美人如何?”
  “美人娘子……”宦官闷了一闷,答得如实,“安静得很。”
  当然安静得很!
  皇帝扫他一眼,知道他说的这“安静”是什么意思,默了一默,追问一句:“不高兴了?”
  “似也没有……”那宦官思量着又道,“美人娘子备了厚礼,似乎还很合夏琼章的心意。”
  这么大度?
  想着席兰薇对许氏的不留情面,霍祁一时几乎要觉得,她是不是看出了自己根本没宠夏月……
  泄气中转念一想更是泄气,只怕席兰薇看没看出都无妨,倒是真无所谓他去宠谁。
  “去告诉鸢美人,朕中午过去用膳。”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有点奇怪,让那小黄门摸不着情绪,只得奉旨去传话。
  。
  这兰薇……还真能一直对他无所谓。
  霍祁想得郁结于心,忍不住地去揣摩席兰薇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凡他去,她的态度必定极好,浅蕴着笑伴在他身边,温柔如水。
  可是他试过,他在她面前夸赞别的嫔妃甚至提起要有新宫嫔入宫的时候,她半点不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大度到极致……
  叹了口气之后,霍祁苦恼得直磨牙,越细想越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陛下。”袁叙自外面入了殿,声音低低地唤了一声,步子快而稳地行到他身边,接下来的一句话压得更低,“这是……”
  他低眉看去,袁叙自袖中抽出的那封信上蜡印清晰,暗红的祥云纹像是鲜血染出来的。
  登时面色一沉,几是连心速都不稳了两下。他接过信,袁叙当即到一旁,垂首肃立。
  霍祁拆开信封,里面如旧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纸上的话语同样言简意赅,甚至没有正经的开头结尾,三言两语道明了重点,再无其他。
  夏月……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底那几分惊讶无论怎么压制都还是分明极了。
  那吴家……
  不自觉地摇了摇头,霍祁试图在其中理出个头绪来。吴家在朝为官数年了,从来没听说、没察觉吴家有那样的心思,这信中所写内容却明晰得让他不得不信。
  轻看了吴家?吴迈并不是那般迂腐的人?反是藏得极深?
  霍祁思量间眉头不觉皱了起来,末了又舒展开,化作一声长叹。


    ☆、52 传言

  传言如同一片小石;以恰到好处的腕力被打向湖面;夹带着水花蹭起一下又一下。打水漂的还显是个老手;让这小石径直飞到了湖对岸,在它稳稳落地前,沿湖的众人都看见了那些精彩。
  这传言……是宫里可算有一位名副其实的“宠妃”了;得宠到皇帝十日里有七八日都是召她;各样的稀世珍宝都往她的住处送。不是别人;这人就是那除夕时借着一曲《佳人曲》入宫的夏月。
  一时宫中嫔妃唏嘘颇多;悲观些的难免在感叹;原来当真是人各有命,敢借着那《佳人曲》入宫的;果然就是汉时李夫人的命格。宠冠六宫;差异最多只是有早有晚而已。
  “李夫人的命格。”席兰薇听罢秋白忧心忡忡的描述;轻轻一笑,口型动得懒洋洋的,“大概是吧。就她那点本事,估计命不会比李夫人长。”
  “……”芈恬在旁喝着一杯榨得极细、不带半点渣子的西瓜汁,听完清和的复述就蹙了蹙眉,淡看着席兰薇,话不留情,“一年多说不的话,实际上嘴巴愈发毒了?”
  “我是顺着她们的意思说的。”席兰薇无所谓地耸肩,“这不是要比照李夫人的命格么,那就得比全了,哪有只占好事的?”
  说罢自己都觉得这话听来有点酸,像是看不起夏月,怎么又有点……不服的劲头?
  摇一摇头,席兰薇再度告诉自己跟那夏月置气实在自降身份。旁人不知她到底什么来头,她可知她不过是个清妓而已。
  缓缓神思,席兰薇敛裙坐到芈恬跟前,瞥着她道:“不是跟沈宁一刻都分不开、巴望着一起来珺山游山玩水么?干什么天天来我这儿腻着?”
  “这不是夏月得宠,我怕你自己无趣么?”芈恬没心没肺地直戳席兰薇目下有失宠之势的事,被她一白,又没精打采道,“别提了……来行宫第一日就碰上刺客,沈宁哪里闲得下来?”
  这事就得找他那位表弟算账了。席兰薇腹诽着,手指点了茶水问她:“查出什么了么?”
  芈恬啧啧嘴摇头:“半点没有。”
  楚宣还真是个江湖奇人。
  。
  夏月一时间是实实在在的“风头大盛”,连御前从潜邸随进宫的宫人都说,从没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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