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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逆天吴应熊-第186部分

小说: 逆天吴应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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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朱三太子计划(2)

    巍峨壮观的平西王府邸高高地矗立在昆明城郊的五华山上,这平西王府原是前明永历皇帝的故宫,吴三桂接管云贵之后,这里就变成了清廷的眼中钉兼肉中刺平西王府,而吴三桂把这个平西王府也经营得不负清廷之望,平西王府中不仅按朝廷六部设立得有兵马司、勤吏司、藩户司、慎刑厅、大礼司和土木司,还有盐茶司和铸造厅等按朝廷建制设置的简化机构——简直怎么看怎么象吴三桂造反后准备用这些机构去代替清廷六部。而在这些简化后的小六部正中的,便是吴三桂的议政大殿——也就是那个怎么看怎么象要改名叫金銮殿的银安殿了。

    除了一切模仿朝廷六部编制外,吴三桂的平西王府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那就是文武比例极不平衡,吴三桂出身军伍,麾下战将如云,第一大将马宝有万夫不挡之勇,统属的关宁铁骑早在山海关时就已经名震天下;韩大任、杜辉、潭洪、马雄图、王会、洪福、高得捷和林兴珠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将、猛将和大将,吴三桂的次子吴应麒、侄子吴应贵、干儿子吴应福、干孙子吴世综、还有四个女婿胡国柱、夏国相、郭壮图和卫朴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猛将阵容比之清廷也毫不逊色——这还没算上鳌拜为掏空吴三桂实力调走的王辅臣、张勇、马宁和赵良栋等大将。不过相对于要质量有质量、要数量有数量的武将阵容,吴三桂手下的文臣无论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差得太远了,除了第一、二谋士刘玄初和汪士荣外,还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一个精于理财的刘忻,再往下就没什么出色的内政人才了,全都是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或者平庸无能之辈,饶是如此,平西王府很多文职官员的位置仍然是无人可派,放在那里空着。而吴三桂最信任的刘玄初偏偏又身体不好,汪士荣私德有亏,逼得吴三桂只能把擅长军事的夏国相都当做文官使用,充做文官首辅,吴三桂手下的文官匮乏之严重,可见一斑。

    康熙八年九月初一这天,平西王府的文武例会上,首先发言的夏国相愁眉苦脸的向吴三桂禀报道:“启禀王爷,云贵境内龙陵、思茅、兴仁、普安和威宁等县县官空缺已久,大定和丽江两府知府贪脏枉法,造成民怨沸腾,也急需文官替换,但小婿手下已经抽不出一个文官代替,不知该如何是好,请王爷示下。”

    “王爷,四川和湖南两省有三个知县和一个知府出缺,这两省对我们平西王府至关重要,我们得抢在朝廷派官之前把西选官派去接任,可不能让朝廷的官抢了去。”汪士荣也向吴三桂禀报道。旁边夏国相急了,“汪士荣,你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云贵两省都紧缺文官,你还想派西选官,去帮康熙治理地方吗?”

    “夏将军,四川位于云贵与陕西之间,王爷与王辅臣秘密联系全要从四川经过,那里如果不被西选官控制,那王爷和王辅臣的联络岂不是容易被康熙掐断?”汪士荣理直气壮的反击道:“还有湖南,云贵两省粮食不能自给,王爷从中原购粮全要从湖南经过,没有西选官在湖南暗中维持,云贵两省的粮食岂不是要仰人鼻息?”

    “可云贵两省都治理不好,王爷花高价从中原买来再多的粮食,到了地方上还不是被那些蠹虫贪墨得精光?”夏国相想起那些堆积如山的民间诉状就一个脑袋三个大,恨不得自己和刘玄初、刘忻这些官员都有分身术,每一个县派一个能干的官员去治理。而汪士荣比夏国相更急,嘟哝道:“云南贵州都是穷地方,治理得再好又能有多少进项?没有外省的西选官暗中向云贵运输粮食、马匹和棉花,倒卖云贵特产,云南和贵州的财政民政早就崩溃了。”

    “夏将军,汪大人,你们就别吵了,我这还没叫屈呢。”兼管着藩户司和盐茶司的刘忻也出来凑热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夏天我花了五万两银子买来一批金鸡纳霜,本想低价卖给百姓,根治云贵常见的疟疾瘟疫,可那些地方官把定价提高了三十五倍,老百姓买不起,又病死了几百名壮丁,我是真正的人财两空,我找谁喊冤叫屈去?”

    “所以说,云贵地方的民政一定要搞好,自己的地盘都管理不好,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西选官一定得继续往外派,否则我们从缅甸买来的玉石和珍珠这些珠宝就全砸在手里了,那些东西不能吃不能穿,拿着有什么用?”

    “汪大人,你手下那些西选官得管管了,他们每往云贵运一斤粮食,至少要从中间吃三斤回扣!”

    “别吵了。”吴三桂喝住手下仅有的几个心腹文官争吵,转向在银安殿中除了吴三桂自己外唯一有座位的刘玄初问道:“玄初先生,依你看该如何是好?”刘玄初咳嗽着很干脆的答道:“王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足够的文人挑选,我也没有办法。”吴三桂也知道问也是白问,长叹一声说道:“可恨那个王煦,宁死不愿为本王所用,否则以他之能,本王又可多一臂助。”

    “说说吧,你们手下还有没有什么能干的文人?最好是有能力又不贪财的,推荐几个出来,本王给他们委派官职。”吴三桂转向一直在看热闹的众武将问道。吴三桂的武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哑口无言,仅有吴三桂的头号心腹大将马宝答道:“王爷,实在没有了,我家凡是能识几个字的亲戚全被我叫出来给你当官,还有我那些师爷也全被派了出去,实在没有了,弄得我现在写封信都得求玄初先生帮忙。”马宝开了口,其他武将纷纷附和,也都是叫苦连天,说自己连一个得用的师爷帮助署理公事都没有,更别说再推荐文官了。

    “可真有趣,康熙手下的文人是为了当官抢得头破血流,本王手下是连认识几个字的人都找不出来,云贵境内的文人,求他们当官都没人去当,这话传出去谁信?”吴三桂又好气又好笑,摇头叹气一番,又咬牙道:“再贴招贤榜,只要愿意为本王效力的文人,每人赏银百两!”但夏国相马上答道:“王爷,招贤榜已经贴过了无数次了,上次你已经把赏银加到一百五十两,结果只招来两个私塾先生——马上被刘忻大人抢去管了茶叶收购。”

    “还有这事?”吴三桂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心说我吴三桂的名声真的臭到这个地步,给银子求那些文人来当官都不来?这时候,门外飞奔来一名门官,跪到吴三桂面前双手举起一封书信,禀报道:“禀王爷,索额图大人从北京六百里加急送来一封密信,呈请王爷亲览。”

    “索额图的密信?拿上来。”吴三桂让卫队长皇甫保柱取来密信,拆开火封细看。看完后,吴三桂不动声色的将信递给刘玄初,“玄初先生,你也看看。”刘玄初也是仔细看了,这才沉吟着说道:“王爷,依刘玄初看,世子到江南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替王爷招揽人才,叫他马上回来,只怕功败垂成,只需让人快马通知世子小心别被北京的熟人撞见即可。至于江南税银北运之事,这个消息虽然很重大也很重要,但我们鞭长莫及,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不错,江南文人荟萃,如果应熊能为本王招揽来一批得用的文人,那可解了本王的燃眉之急,所以不必叫应熊马上回来。”吴三桂也很赞同刘玄初的主张,而汪士荣和吴应麒等人传看了索额图那封密信后却不这么想,吴应麒提议道:“父王,康熙那个小麻子对我们云贵搞钱粮封锁,造成云贵粮价飞涨,我军备战举步维艰,进展缓慢。而康熙调漕米税银北运就是为了备战练兵,我们何不以牙还牙,也是拦劫康熙税银粮车?只要切断了北方的钱粮供应,康熙的处境必然比我们更加艰难!我军也有了足够的备战时间。”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们在江南的力量薄弱,无论如何都不够拦劫有重兵保护的粮船运车。”吴三桂摇头道。吴应麒向汪士荣使一个眼色,汪士荣会意,马上向前一步说道:“王爷,既然世子正在江南,王爷何不让世子想办法拦劫江南银车?破坏康熙小麻子的钱粮北运计划?”

    “胡说八道!”刘玄初大怒,咳嗽着怒喝道:“江南银车是鞑子命脉,保护何等周密?让世子去拦截银车,不是让世子去白白送死吗?”

    “本来就是想让他去白白送死!”吴应麒和汪士荣同时在心里说了一句。汪士荣又说道:“刘军师不必着急,汪某只是建议让世子想办法,不是建议王爷让世子一定要拦劫成功,外界局势瞬息万变,我们又怎么能知道世子在江南没有机会做到这点呢?如果世子真的做到了这点,那对王爷的大业就益处多多了。”

    “不行,世子的脾气我知道,争强好胜,王爷如果真下了这个命令,他一定会不顾危险去这么做!”刘玄初还是坚决反对——但是怕吴远明回来抢位置的吴应麒是多么希望大哥死在外面啊,所以吴应麒也帮腔道:“刘军师,依我看汪副军师此计可行,也许大哥在江南就真有机会做到这点。不过为了小心起见,父王可再三嘱咐大哥,要他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都别吵了,容孤再考虑考虑。”吴三桂喝止吴应麒和刘玄初等人的争吵,老于事故的吴三桂当然明白二儿子那点小心眼,但汪士荣的提议确实让吴三桂十分心动——破坏了康熙的江南钱粮转运计划,那康熙的大后方黄河以北就会粮价飞涨,民不聊生,在吴三桂举事之时,北方必然群起呼应,极大缓解吴三桂的军事压力。至不济也能拖延康熙的备战,为云贵争取到更多的备战时间。不过吴三桂却要为大儿子的安全操心,所以迟迟不敢做出决定。

    “王爷,世子派信使送信来了!”吴三桂正为是否指示大儿子设法拦劫江南银车而迟疑时,又一个门官飞奔进银安殿向吴三桂禀报。吴三桂大喜,微笑道:“云南地面邪,应熊快两个月没送信来了,没想到刚说到他,他的信使就到了。还楞着干什么?快传信使进来啊。”门官飞奔下去,不一刻,被吴远明从镇江派来的信使背着一个包裹进来,磕头道:“小人参见王爷。”

    “你?好象是夏国相副将李雄飞的亲兵吧?”吴三桂有过目不望之能,一眼认出这信使的来历。那李雄飞的亲兵感动的答道:“回王爷,小人正是李雄飞将军的亲兵常二,承蒙王爷记得小人,小人不胜荣幸。”吴三桂得意一笑,又问道:“既然应熊派你来送信,那么雄飞与应熊已经在江南会合,这样孤也放心了。应熊的信在那里,快拿来。”

    “遵命。”那常二取出吴远明的亲笔信双手递上,吴三桂亲自下阶接过,详细看过后,吴三桂更是大喜,大笑道:“原来在骆马湖以少胜多,三次大败鞑子大军的人,竟然就是应熊!孤一直担心应熊不通军事,将来接替不了孤指挥大军,现在看来,孤实在是太多心了。”那常二也傻笑着说道:“是啊,骆马湖大战小人以全程参与了,世子真是用兵如神,连续三战都以少胜多,不愧是将门虎子。”

    “在骆马湖大败鞑子军的人是世子?”刘玄初也是又惊又喜,忙向吴三桂讨来吴远明的书信细看。而银安殿中的其他人也都听说过清兵在骆马湖惨遭败绩的事,得知指挥官竟然是吴三桂的儿子后,银安殿中立即是马屁阿谀声掀天而起,大赞有其父必有其子,世上也只有平西王的儿子能做到这点。仅有汪士荣不动声色,吴应麒面色阴郁。而刘玄初也很快看完了吴三桂的书信,也是大笑道:“将门虎子!将门虎子!姚公果然教导有方,竟然能将从没上过战场的世子调教得如此厉害!”

    “不错,应熊能有这许多进步,姚启圣那个老叫花子的教导也功不可没。应熊拜这个干爹,没白拜。”吴三桂哈哈大笑——这下子不光是吴应麒脸上变色了,汪士荣也是面色阴沉下来——刘玄初身体一直不好,指不定那天就两腿一伸挂了,那时候汪士荣就是当仁不让的吴三桂军头号军师,但现在冒出来一个更厉害的姚启圣

    “可惜,顾炎武和黄宗羲那帮家伙实在是太顽固了,世子冒着奇险从戒备森严的扬州大牢中把他们救出来,他们竟然还不肯为世子效命。”刘玄初又摇头叹气,大为遗憾。而吴三桂却早习惯了被文人士子唾弃,对此倒并不怎么在意,反而微笑道:“不过应熊这么做也有一个好处,起码陈近南不好意思再针对孤的西选官采取不利行动,将来孤与郑经联络之时,也可以争取到他的帮助。”

    “王爷,世子还让小人带来一包药包式发射药,世子说这种东西可以加快红衣大炮的射速,用了这东西代替散装火药后,平常发射一颗炮弹的时间可以发射三颗以上,所以世子希望王爷下令仿制。”那常二又将背上包裹解下打开,拿出火药包双手呈献给吴三桂,吴三桂出身于明朝军队,对火炮运用也颇为熟悉,很快就明白了药包式发射药提升炮速的原理,不由更是欣喜若狂。而刘玄初更是激动得难以自己,对吴远明赞不绝口,“不愧是平西王世子,事事处处都为王爷着想,王爷有此虎子,后继无忧也。”——如果不是吴远明想给吴三桂一个惊喜,没在信中提到戴梓和连发火枪的事,只怕吴三桂和刘玄初当场就能乐晕过去。

    “常二,辛苦了,下去领赏吧,告诉军中主薄,本王赐你双赏。”心情大好的吴三桂欢笑许久,这才想起让那信使常二去领赏。但那常二并没有依言下去,而是又从贴身处取出一封被火漆封得严严实实的书信,“王爷,世子的义父姚老爷还让小人给你带来一封密信,姚老爷再三交代了,这封信只能给王爷与刘玄初军师两人看,看完后请王爷立即销毁。”

    “看完烧毁?那个老叫花子,在搞什么名堂?”吴三桂好奇的接过姚启圣的密信拆开,与凑过来的刘玄初共看,待吴三桂与刘玄初反复看完姚启圣的密信后,刘玄初立即激动得满面通红,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而吴三桂脸上阴晴变幻,过了许久才微笑起来,然后微笑变成了大笑,最后是疯狂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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