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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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边科知道“蓝帽子”的军纪,是以除了请柬还附有一封长信,请两位宪兵官长务必赏光,傍晚时分,一辆绿漆卡车驶入了幽深僻静绿木成荫的市长官邸。
新任宪兵佐领叫林履中,戈尔边科在酒会上已经见过,是位三十出头的矮个子军官,酒会上戈尔边科与他言谈甚欢。
与林履中同来的副佐领却是令戈尔边科吃了一惊,却是位不到二十岁的年青人,面相俊秀,更说有一口流利的俄语,谈吐文雅,见识渊博,令戈尔边科大开眼界。
两人随身的几名卫兵,都是黑黝黝的廓尔喀人,倒好像更在意副佐领的安全,寸步不离,更令戈尔边科啧啧称奇。
请了两位佐领进书房品红酒,廓尔喀步兵却也非要跟进来,戈尔边科看林履中时,林履中只是无奈的摊开手,戈尔边科渐渐心下雪亮,这定是北京权贵之族,来军中历练了,不过这位副佐领姓文,却不曾听闻北京的大人物中有姓文的。
不消说,宪兵副佐领正是帝国的太子殿下叶尧洵。
叶昭回京不几日,太子就被遣入军中。按照帝国宪法和皇室大典,皇室成员不属于公民范畴,不必服兵役,不过对于将来会继承大统的谨亲王,叶昭便如欧洲王室锻炼王子一般,将其送入军中,而且陆军和海军都要各服役一年,莫说现今这个时代,就是在未来,这也是必须的历练。
不过尧洵本来只是被安排在新西伯利亚宪兵总部参谋,恰逢彼尔姆驻军轮换,尧洵便自告奋勇递了申请书,此事自然惊动了高层,后来批复下来,想也得到了大皇帝的默许。
就这样,尧洵从出京到来到彼尔姆,只用了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化名为文耀,在彼尔姆,只有林履中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当然,就整个西伯利亚军区来说,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寥寥无几,林履中虽官职低微,但因为是尧洵的直属上司,所以才令他知晓尧洵太子身份,如此行事才方便。
尧洵随身,有一个廓尔喀山地连保护,如今廓尔喀连也跟随尧洵进驻了彼尔姆宪兵兵营,廓尔喀人的忠诚勇猛自不消说,卫护尧洵的山地连更是装备精良,可以一敌百。
当然,战斗力更强的卫队不是没有,比如京城的皇家卫队羽林营、神机营等等,但其行为气派太过高人一等,极为扎眼,反而容易泄露信息,用廓尔喀人为卫兵就低调许多。
书房中,戈尔边科给林履中和尧洵每人倒了一杯伏尔加,这位大块头市长胖脸红润,一见便是经过多年酒精洗礼。
“文佐领,这酒太烈。”林履中还是第一次与神圣不可侵犯之皇室成员接触,更不要说还是太子殿下了,有时实在诚惶诚恐。
趁着戈尔边科不注意的当口,尧洵对林履中道:“林大人,您不必对我这样,就当我是您的副手就是。至于侍从,我也没办法,您和我一样,当看不到好了。”到了军中,到了异域,尧洵才能更深刻的理解父亲对帝国、对整个世界的影响。东西两俄,便是父亲一手分裂,东俄欣欣向荣,更是父亲的一步妙棋,加之体制不同,又有俄国人只喜眼前利益的民族性格,从此两俄分道扬镳,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再有东俄人提起两俄一统。
在境外体会着天朝国军的优越感,尧洵更知道父亲引领昔日古老专制束缚的老大帝国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易,自己,实难及父亲万一,不对,是本就不该比,也没有资格比。
不过虽然来到彼尔姆短短时光,尧洵却对东俄人颇有好感,或许,感情本就是相互的,这份好感是因为彼尔姆的东俄市民对中国人的友善。
“西边那些肮脏、野蛮的酒鬼,又在我们的商品过关时找碴子。”戈尔科夫喝了一大口伏特加,又气愤的嘟囔起来。
因为东俄人生活水准普遍比西俄高,东俄人畏惧西俄武力的同时却也从心里渐渐瞧不起以前的族人,尤其是在彼尔姆,东城区和西城区的生活水准有着鲜明的对比,东俄市民享受着来自中国技术的商品,城区高楼渐渐林立,而西俄市民则在军警的残酷压迫下过着黑暗的生活,冒着死亡的危险偷渡者比比皆是,来到东城区便是做最低等的工作也好似生活在天堂,凡此种种,东俄市民自然渐渐觉得和西俄人成了两个世界的人,西俄人成了低下的国度,从戈尔科夫的言行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第一百六十七章 蓝帽子
听着戈尔边科大吐苦水,林履中和尧洵对望一眼,都没吱声。
原来,和戈尔边科颇有交情的一名叫做拉祖莫夫的东俄商人,从新西伯利亚购得两火车皮中国商品,有纺织品、农业器具、罐头食品、茶糖、药品等等,准备贩卖去西俄,谁知道原本打点好的西俄海关官员刚刚被撤换,新任西俄彼尔姆海关总监贪得无厌,竟然索要商品价值的三成为酬劳,拉祖莫夫自然拒绝,西俄官员遂将拉祖莫夫的货物全部扣留,更将拉祖莫夫逮捕。
戈尔边科叹着气道:“货物可以不要,我的朋友可以申请破产,可是我现在实在为他的安危担心,我想,也只有两位佐领阁下才能帮我这位朋友的忙。”
听戈尔边科的意思,竟然是希望中国宪兵进入彼尔姆西俄人控制区救人,换做以前,若是那霹雳性格的军官,说不定就真答应了他,可现在帝国陆军、海军、安全部队等等各战斗序列却都在普及深化国境教育。
一直以来,因为古老帝国统治的边境多为各族混居之地,是以并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的国境线的概念,这也是当年俄罗斯舰队在黑龙江内行驶,前清军队却在岸边看热闹的原因,而帝国与周边各国勘界后,便开始进行国境之教育,国境线内一草一木,异族都不可侵犯,而国境线外,便是一道看不到的天堑,擅自越境的边防部队,指挥官要承担相干责任,严重者,更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林履中看了眼尧洵,遂对戈尔边科道:“市长阁下,不是我等不想帮忙,但您知道的,我们无权进入俄国人控制的西部城区,若不然我丢官事小,引发两国战争,那后果多么严重,您也知道的,这件事,我们实在爱莫能助。”
戈尔边科深深的叹口气,道:“我知道,我也是没办法。”
林履中又看了尧洵一眼,刚刚来到彼尔姆,便遇到东俄权贵请求帮助,而且若不是没办法,戈尔边科也不会冒昧的提出请求,这事实在令人为难。
说实话,若是太子殿下下令,带兵越境自然没有禁忌,他也早想教训教训西俄人,但他可不敢这般把太子放火上烤,若上峰追查,不但损坏太子殿下声誉,他作为指挥官,更是罪加一等。
戈尔边科摇摇头道:“不说了,我叫仆人准备了上好的酒菜,请两位跟我来。”他也是抱着万一的希望而已,死马当活马医,其实细想想,此事也绝不可行。
从市长官邸回到宪兵总部,勤务兵泡了清茶为两位官长醒酒,尧洵品着茶,突然问道:“林大人,没办法帮萨沙么?”戈尔边科名亚历山德拉,萨沙为朋友之间的叫法。
林履中心说太子殿下自幼生在深宫(他自然不知道太子十三岁之前是在民间学堂求学),大概极少碰到朋友求情,更不会有什么朋友,想是怜悯戈尔边科,因为用餐时才知道,原来被扣押在西俄的商人是他的妻弟,刚刚他的妻子也哭哭啼啼进来,被他训斥出去。
“这样吧太子殿下,我给内务局的人挂个电话,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林履中自然是打电话回新西伯利亚的内务局,在彼尔姆这样的大城市,虽然一定有内务部门的办事处,但却不是他职权所能了解的范畴。
尧洵道:“要不要我寻丁姑姑帮忙?”尧洵所说的丁姑姑便是当年飞虎营统领,历任后来的皇家重步兵禁卫旅旅长、皇家陆军蓝旗集团军副提督、提督,现今则是西伯利亚、北突厥、哈萨克三大军区总督军丁七妹,她同时也是枢密院和皇家军事委员会成员,更是皇家军事委员会中唯一的女性。
叶昭的近侍出身,丁七妹和大皇帝、皇妃们有着非同一般的主仆关系,幼年时逢年过节,皇子皇女们也常常见到这位丁姑姑的身影,与她极为亲厚。
丁帅总?林履中脖子后面微微冒凉气,太子殿下虽然谦逊,但一言一行总会令人想起他高不可攀的身份,林履中稳稳神,笑道:“那可不敢劳烦她老人家。”伸手,拿起了电话听筒
彼尔姆东俄一段铁丝网路障前,海关安全检查人员突然换成了戴蓝色贝雷帽、穿深蓝制服的中国军警,从东俄彼尔姆市政府传出的内部消息称,抓捕了几名西俄潜入的间谍破坏分子,经市政府和议会请求,中国宪兵介入,抓捕漏网之鱼。
而在彼尔姆的大街上,开始出现游弋的中国宪兵特有的三轮摩托车,说是三轮摩托,实际是四个轮子,其中一个小轮子静止时支撑平衡,是帝国有沥青路的大城市武装警察配备的交通工具,若路况不佳,没有减震系统更多木制的这种摩托车根本无法行驶。
当中国宪兵深蓝色军装现身城市街头,迎接他们的是彼尔姆市民的欢呼和糖果,显然中国的蓝帽子比本国国民军更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隔着铁丝网的西俄士兵立时如临大敌,甚至彼尔姆西俄控制区上空还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铁丝网对面,大多数西俄士兵看着中国士兵的目光充满仇恨,中俄之战,是俄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惨痛失败,西俄政府更有着一种虚假的宣传,就是现今市民们窘迫的生活都是因为赔款给中国,若不是中国人的侵略,西俄人的生活会比现在美好十倍百倍。
所以不难理解普通西俄市民对中国抱有怎样的痛恨感情,当然,痛恨中,又隐隐有一丝惧怕,自莫斯科公国立国,俄国人的领土一直在扩张,到了近代,更成为欧洲宪兵,决定着欧洲大陆的力量平衡,就算称霸欧洲的拿破仑,同样在俄国遭到了惨痛的失败,但这种荣誉被来自东方的敌人践踏的粉碎,两大帝国的碰撞,俄国几乎被摧枯拉朽般击败,直到现在,西俄人也忘不了战争期间,在家乡几乎每一天都能听到“中国军队来了”的恐怖谣言,以及跟随谣言而来的大恐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彼尔姆事变
戈尔边科在市长官邸会见了来自彼尔姆西城区的客人,也就是西俄彼尔姆海关总监阿基莫夫派来的说客。
昨日,阿基莫夫的儿子小阿基莫夫在前往新西伯利亚的列车上被捕,实际上,小阿基莫夫利用父亲在彼尔姆的政治地位,一直进行非法贸易走私,从中国和东俄进货,运入西俄境内却不报关,从中赚取巨额的利润,而父亲前些日子就任海关总监后,小阿基莫夫就想玩一笔大的,谁知道会突然被捕,要知道他在东俄和西伯利亚的中国朋友没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更有一名新西伯利亚颇有能量的华商与他合作,同时也是他的保护伞,谁知道,好似他的情况全在中国安全部门的掌握中,甚至人家对他的几次贸易情况,搜罗了什么商品,取得多少非法收入,好像比他自己还清楚。
消息送到了阿基莫夫案头,闻听儿子被中国人抓捕,更可能会被送去中国新西伯利亚涉外法庭审判,现今中国宪兵全城戒备,搜捕所谓的暴乱分子,原来是找他儿子的“同党”。
阿基莫夫可慌了神,急忙派出说客来同戈尔边科谈判,避免儿子真的落入中国人手中。
随同他的说客同来的还有一名与戈尔边科颇有些交情的东俄商人,彼尔姆的东俄商人和西俄商人,只要是走贸易的,自然要左右逢源,两边政权都不能得罪。
阿基莫夫的说客是他的弟弟阿基莫夫,现今俄国人名字有些乱,有人祖孙三代都叫同一个名字,甚至父名都相同,那就是爷孙三人从名字上完全区分不开。
阿基莫夫叫他弟弟前来自然是因为小阿基莫夫是他亲信的自家人,可偏偏这个小阿基莫夫倨傲的很,他在西彼尔姆是出名的花花公子,来到东彼尔姆见到戈尔边科还是那做派,那边东俄中间人与戈尔边科刚寒暄几句,他已经倨傲的道:“市长阁下,我现在就要见到我的侄子,我们的火炮可不怕中国人。”
谈判时漫天要价和恐吓都无可厚非,而东俄和西俄,实则东俄更惧怕战争,最起码彼尔姆的东俄人绝对不希望发生战争,因为在西彼尔姆近郊,便隐蔽有西俄人的火炮阵地,一个整编的炮兵团,一旦双方爆发战争,繁华的西彼尔姆可禁不住火炮的打击,而东彼尔姆,却显然军备防御做的更好,何况就是东彼尔姆被夷为平地,那代价也比西彼尔姆被炮轰的代价小得多。
西俄人也很清楚这一点,时常用火炮威胁东俄,现今小阿基莫夫第一句话便也是用武力恐吓。
对于戈尔边科来说,阿基莫夫能派人来跟他谈已经是谢天谢地,更感激中国人的帮忙,至于小阿基莫夫的态度,戈尔边科并不在乎,他诚恳的道:“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避免阿基莫夫先生被送去中国审判。”心下思忖,中国人也实在神通广大,怎么就把阿基莫夫的儿子抓了起来?至于中国宪兵上街执勤,戈尔边科知道那更多的是一种姿态和恫吓,令阿基莫夫相信他的儿子真有可能被押解去中国。
品着茶,戈尔边科心中激动焦急,脸上却不露丝毫,说道:“只是中国人甚么都讲规矩,讲律法,事情不大好办。”
小阿基莫夫胖脸泛着油光,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市长阁下,我们都知道,您妻子的弟弟被关押在彼尔姆的监狱里,您无非也希望我们释放他。”
戈尔边科呆了呆,却不想原来阿基莫夫一家知道被他们逮捕的商人是自己的妻弟,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随即思及西俄监狱的黑暗,酷刑之下,只怕什么都会招出来。
戈尔边科心下大急,莫非妻弟竟然受刑了?
那边阿基莫夫已经得意的笑起来,说道:“市长阁下,您可能不知道,我并不喜欢那个自高自大的孩子,所以,您大可以拖下去,我早就听说水晶舞厅美女多多,我很愿意无限期等下去。”
显然,阿基莫夫并不仅仅是纨绔那么简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