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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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娘与陆月亭会面之时,叶昭正在外滩一处私人海滩与哈里奇晒太阳。
不远处,朱丝丝和朱琪琪姐妹走在金黄的沙滩上,水涨水落,碧海晴空,美轮美奂,干净的沙滩少有人踪,踩在脚下舒适的很。
朱丝丝姐妹都穿着“泳衣”,不过在叶昭看来,更像是紧身连体的五分裤,连体紧身泳装,一直到膝盖,从脖颈到膝盖,捂得严严实实的,尽管如此,因为哈里奇在,姐妹俩外面都罩了大氅,也不知道会不会觉得闷热。
进入十九世纪,源自欧洲的女子衬衣式泳装被一种有皮带、长度及膝的泳装所代替,妇女们在这种泳装的下面还穿着裤子和丝袜。她们头戴游泳帽,脚上穿着类似芭蕾舞鞋的系带拖鞋,但新式女泳装的裙子非常宽大,其湿重甚至可达二十公斤。
七十年代后,泳装虽然款式保持原样,但越来越简便,渐渐出现一种有袖子和护腿,类似儿童睡衣的连体泳装。一些国家政府通则过法律严格禁止穿着“放荡”的服装,规定游泳衣必须覆盖从颈部到大腿的人体部位,有些妇女因为没穿丝袜、鞋子或长裙而被罚款。
但不管怎么说,泳装终于在八十年代进入时装杂志和商店目录,成为热卖的商品之一,同时也冲击着女性服装款式的变迁。
帝国法律,经营类以及公共海滩泳池,男女分泳。而女子游泳衣必须覆盖从颈部到膝盖的人体部位,同样也是帝国率先立法,看似专制,实则却给了女子下水游泳的自由,从本质上,反而是对旧习俗的解放。
这是私人海滩,没那么多禁忌,不过哈里奇自不敢在皇妃娘娘面前下水游泳,他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的,目光更不敢向朱丝丝姐妹漫步的方向看。
哈里奇同红娘一起来的上海,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还极为硬朗,担任着皇家军事委员会咨询委员会顾问,军国大事少不了出谋献策。
哈里奇来上海,是为他旧部爱将左宝贵而来,前日皇家军事委员会与国务院的联席会议上,国务院海外移民管理总署署长唐景崧对西三省军务提出质疑,矛头直指徕宁军区副督军左宝贵,认为他纵容部下胡乱对境外用兵,违反帝国宪法、军法,更会对移民产生不利的影响,应当接受停职调查。
担任首相而自动成为皇家军委会第一副帅的李鸿章态度暧昧,不置可否,消息传到没参加此次会议的哈里奇耳里,他当晚便约见李鸿章,但他一向瞧不起没带过兵的这位首相,语带讥刺,两人不欢而散。
哈里奇这才赶来上海,亲自向大皇帝呈情。
叶昭却是早见到了李鸿章一份长长的奏折,在奏折中,李鸿章自是偏向唐景崧,剖析军中弊端,认为某些将领的胆大妄为可能引发一系列严重后果,圣上不可不察。
从用词笔调,可以看得出经过将近一年执政,李鸿章自信了许多,换做以前,他可不敢参与军中事务,更莫说痛陈其非了。
李鸿章、唐景崧所言自有他们的道理,不过一些军中将领也有自己的骄傲,军方更有军方的理念,当对外部事务看法有分歧,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冲突。
一方是执政中的温和派,一方是强硬的军方,其实有时候,实在难言谁对谁错,庙堂重臣、军中猛将,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盘,怎会出现各个大公无私以复兴中华为理想共同奋斗的局面,这个世界没有圣人,便是穿越而来的自己,同样也会犯错,同样有自己的算盘,位高权重者也是人,高大全的领袖只有黑白片里才会出现,如何令他们能人尽其才、各司其职,为公多一些,为私少一些,现今靠自己,以后逐渐的,将会由法律来约束。
“闯祸的那游击叫甚么来着?”叶昭笑着问哈里奇。
哈里奇皱眉想了好一会儿,道:“我只记得他有个花名,好像是被称作辫帅,别的就不知道了。”芝麻绿豆大的武官,若不是闯了祸,哈里奇又哪里会知道此人?
叶昭怔了怔,道:“这人不会叫张勋吧?”
哈里奇拍了下脑门,道:“是了,就是叫张勋,不想主子却知道他,听说他日日三餐前都要为主子”说到这儿顿了下,就怕大皇帝认为其人做作不堪,反而给其招灾,顿了下道:“反正他要晓得主子知道他这个人,怕要美上天了。”
叶昭听得真是叫张勋,不由得哑然失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位辫帅,不过就算是,因为从童年起生活环境的不同,世界观价值观自然不同,此张勋已经不是自己所知道的张勋,只是这份骨子里的某些性格,好似与那位历史上大大有名的辫帅如出一辙。
“这事儿我琢磨琢磨,回京城再说。”叶昭摆了摆手,太阳伞的阴影下,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那奴才不打扰主子享清净了。”哈里奇躬身告辞。
叶昭微微颔首,说道:”老哈,赶明回了京城,你陪我去南郊狩猎。”哈里奇穿得齐齐整整的,留在这里也实在不大方便。
听叶昭话语,哈里奇心下一定,见不远处两位皇妃沿海滩款款行来,也不便前去见礼,忙转身离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民国版西太后
十几年后再次来到汉城,自有恍然隔世之感,林立的楼房,中文的招牌,实在和中原繁华城市无异。
红娘押解陆月亭走陆路回京城,叶昭则与朱丝丝姐妹乘邮轮抵汉城,然后将从汉城坐火车归国。
虽是秘密出巡,金妃还是亲自到码头相迎,现今金妃早已是朝鲜垂帘听政的王大后,多年浸于权力巅峰,举止气度自有不同,不过见到叶昭时却盈盈下拜口称父皇,令叶昭也莫可奈何,叶昭可是听闻过,士别三日,金妃已非昔日可比,屡次下辣手除去政敌,淫威震慑朝野,隐隐有昔日西太后之风,被这样的女子屈膝称儿臣,委实令人心中发毛。
叶昭一众住进了南山国宾馆,也是汉城最豪华的别墅群式宾馆,通常只接待来自宗主国的官员商人,偶也有东南联盟诸国中其它国家访客入住。
安东金氏当政后,朝鲜国政策渐趋保守,重农轻商之风未有丝毫转变,新政初期逐渐兴起的一些行业如新闻报纸业也走入了死胡同,在严格管制下,汉城二十多家报业现今只有三家在苟延残喘,其中还有两家报业是官方所办,那些大企业、大矿场,都被新兴起的官僚资本控制,民众生活比过去自有改善,却也仅此而已。
源自宗主国的通讯、电力等等科技反而成了官僚更加严格禁锢国民思想的工具,当然,与以往闭关锁国不同,朝鲜同样跟在宗主国之后发展科技购买宗主国淘汰的船舰更与外部交往,现今的朝鲜,叶昭感觉它更像是一个进行愚民统治的官僚资本加王权军事独裁政权,同时在宗主国保护下又不会受到列强威胁和干预,一种历史上从未出现的畸形发展,不知道最终会成为怎样的政治模式。
在权力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的金妃显然也认为现今的国家更利于她统治,当年靠推行新政走上朝鲜权力巅峰,现今跟随她的改良派反而已经被她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朝中几乎已经没了这些人的身影。
金山国宾馆是汉城少数供电的区域之一,到了夜晚华灯闪烁,树木郁郁葱葱,形成一幅极美的图画。
很显然,金妃在乎面子,国宾馆路灯星星点点,不知耗费多少民脂民膏,大半个汉城却漆黑一团,甚至煤油灯都亮不了几盏。
国宾馆一号院占地极广,三层重檐的东方宫殿式楼宇,四周苍松翠柏,古朴宁静。
金碧辉煌的会客室中,只有叶昭与金妃两人,穿红色套裙肉色丝袜金色高跟鞋的金妃丽色逼人,她保养的极好,就好似三十许的丽人,从衣着看,她显然持开明态度,或许政治上的保守,更多的是出于统治的需要。
“睦仁过的还好吧?”叶昭打量着这位民国版的西太后,委实,金妃就是给他这个感觉,就好似在民国时代,出现了一位独裁统治的国母,又好像现代社会的西方女王,突然复辟进行军事独裁统治。
三年前,睦仁等一众日本前皇室成员被送来了朝鲜,叶昭此次由汉城归国,就是突然想起此事,过来探听一下究竟,此外朝鲜虽然大开历史倒车,笼罩在白色恐怖统治下,但这些年朝鲜新军一直有中国教官训导,也是东南诸国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武装,一旦发生战事,高丽新军最起码可以用来维系东亚主要是日本的稳定。
而且就算没有金妃这层关系,朝鲜也一直是帝国最坚定的盟友,比之东南亚诸邦,两国关系更为亲密。
“父皇,睦仁在三个月前就过世了。”金妃深深叹了口气。
叶昭怔了下,盯着金妃看去,想看看她是不是说谎,不过金妃和朝鲜背叛自己或者说背叛东方的帝国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暗中藏匿睦仁就更无利可图,应该不是在说谎。
金妃又道:“儿臣知道事关重大,一直想亲口告诉父皇,可每次给北京城发电,总是旁人代回,说父皇无暇接见儿臣,儿臣不敢跟旁人说,只有等父皇闲暇时亲口禀明一切。”
叶昭微微点头,他听红娘说来着,这三个月金妃确实发了许多电报去京城,言道她预赴京城拜见大皇帝,好似有很重要的事,这也是叶昭来汉城的原因之一。
“去世就去世吧。”叶昭略一思索,道:“好好安葬。”他不准备追究下去,或许金妃认为是帮他的忙,或许睦仁真是意外而亡,不过当年将日本前皇室送来朝鲜,也确实有驱虎吞狼的意味,毕竟日本皇室流亡中国是大事,将来会记载在史书上的,最后他(她)们甘愿在朝鲜安居,结局如何,帝国便抛却了干系,至少在正史上可以冠冕堂皇的推掉干系,至于野史和传说,那也不必理会。
“这几年你还好吧?”叶昭轻轻品了口茶,微微颔首。
“儿臣一切都好,父皇刚刚自远方归来?”金妃小心翼翼的问,她虽然在朝堂颐指气使,但每次面对叶昭,就不免矮了半截。
叶昭笑了笑,道:“你倒同以往一般聪慧,西疆出了些变故,想你也知道了。”
金妃道:“若父皇有何差遣,儿臣和朝鲜数百万臣民定赴汤蹈火,共赴国难!”
叶昭笑道:“也没那么严重,说起臣民,你总要给人吃饱饭,不要大搞面子工程,也踏踏实实给你的臣民做点事,将来啊,史册上就不会唱衰你,这也是为子孙后代积福。”叶昭从不相信不干涉别国内政是多么正确的事,帝国对外推行价值观更是干涉政事在先,他自不想看到隔山近水的友邦成为独裁的坏模版。
“是,女儿知道。”金妃小心翼翼的回答。
两人接下来聊了一阵闲话,金妃便起身告辞,又道:“父皇放心,一号院的侍女是儿臣精挑细选,虽不知道父皇身份,但也都信得过。”
金妃出会客室的时候恰逢朱丝丝姐妹散步归来,却见朱琪琪气鼓鼓的,朱丝丝正说她呢,“脏了就脏了,有甚么大不了的,你可别跟老爷说,免得人家以为咱在外面欺负人。”因为有高丽女服务员,朱丝丝便称呼叶昭为“老爷”。
金妃听了个话尾,走过去问道:“两位夫人,谁欺负两位夫人了?”说到后来,声色俱厉的盯向了那几名穿着清一色青色套裙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们虽然不知道金妃身份,但也知道这位夫人位高权重,被她严厉的目光一瞪,都吓得脸色发白,其中一名领班结结巴巴道:“是,是五号院的客人,踩坏了朱小姐的珍珠,还出言不逊。”
原来朱丝丝和朱琪琪散步的时候,朱琪琪突然发现脖颈上的珍珠项链不见了,回头找的时候在五号院的门前发现一伙南洋商人,应该是文莱人,其中一人正拿着朱琪琪的项链啧啧赞叹,侍卫前去索要项链,那些肤色黝黑的南洋人非要说项链是他们的,东南亚诸岛居民一向爱占便宜,东南诸国尽人皆知。
朱丝丝所带侍卫哪管这套,强行从他们手中抢了项链,这些文莱人便破口大骂,朱丝丝阻止了要发难的侍卫,一来不屑和一些土著一般见识;二来身在境外,总不能让人觉得帝国皇室仗势欺人。
而朱琪琪见到珠链被踩脏,何况被姐夫外的男子碰过,显见是不能要了,更是不喜,一直嘟囔到现在,这才被姐姐教训。
金妃听了服务员的话微微蹙眉,对朱丝丝和朱琪琪道:“玉儿真是该死,本该不许闲杂下等人入住,只是怕惊动外人,两位夫人稍等。”对旁侧近侍使个眼色,出客厅而去。
朱丝丝想劝阻都来不及,摇摇头,沿西走廊来到会客室外,隔着大玻璃门,却见叶昭正靠在沙发上吸烟,不知道琢磨什么,朱丝丝不想打扰他,只得回转,客厅内,却见朱琪琪叽叽喳喳的和服务员聊天呢,方才的不快好似马上就忘了,朱丝丝这个无奈啊,这个妹妹,她都不知道她几句话会给那些文莱人带来怎样的滔天大祸,这么会儿,却没事人一般了。
朱琪琪正问一名十六七的小服务员朝鲜人的习俗生活,更非要人家喝绿箭牌汽水。
小服务员脸红红的看领班眼色,见领班微微点头,才嘬着吸管喝了一口,她们平素虽然服务于国宾馆,见识了各种来自中国的商品,在汉城社会来说,她们更属于高收入的特殊利益群体,属于上等人,说起中国商品头头是道,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但这些中国商品,她们只有过年时才能分发一些,平素又哪里消费的起?
“好喝吗?”朱琪琪道:“这是我哥哥的工厂生产的。”
她说来自自然然,只当说一件再寻常不过之事,毕竟一个汽水厂也没甚么大不了的,这些服务员却都惊呆了,绿箭牌汽水是荷兰水中的高档货、奢侈品,她们过年时一般会分发一小箱,都当宝贝似的舍不得喝,家里遇到难题给官员送礼时,箱装绿箭汽水往往无往不利,却不想今日竟然遇到了生产它们的主人,朱小姐的哥哥,定然是东方的大财阀了。
朱丝丝看着妹妹,实在头疼,索性上楼而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老婆跑了
当叶昭从会客室出来,闻听金妃令卫士长将触犯朱琪琪的一名文莱商人一手一脚剁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