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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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确实赞同郑泽武的建议,但和郑泽武所想不同,自不是什么你打烂我的海军我打烂你的印度控制你的补给线,而是一种威慑,令英国人妥协的威慑。
只要帝国陆军在藏边显示出强大的战力,便能逼迫的英国人就范。
实际上英国人在印度的力量,平定印度人大起义都极为勉强,而刚刚被血腥镇压的印度人起义更使得印度人的伤口短时间内难以愈合,这时间如果有强大的外国势力进入印度,令英国人丢掉印度并不是很难办到的事。
当然,英国人可以派出海军彻底摧毁中国海的贸易圈子,但只不过是两败俱伤之局,中国人损失虽然更大,但若失去了印度,英国经济将会遭遇的打击可想而知,而且,这个影响,将会很深远。
英国人也可以派出陆军增援印度,但可以想象,距离本土数万海里而与中国在陆上作战,这场战争,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才能令中国人屈服,而且,更大的可能是在中国庞大步兵海洋的压力下输掉陆地之战。
现今中国人只不过是谋求驶出马六甲海峡的航道,又未与英国人争夺任何一处殖民地,叶昭不相信其固执到要冒着一场两败俱伤战争的风险一定要封锁中国人进出马六甲海峡之海路。
不过此次冲突之后,只怕英国人帮助俄国钳制中国的政策会更为明显,但棋局已然如此,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在英国人大炮下亚齐酋长国被其胁迫,如此对于中国在泛中国海一带的声望是个巨大的打击。
品口茶,叶昭摇摇头道:“终究还是免不了的。”
众大臣神色凝重的点头,是啊,与英国人的对抗,该来的总是要来。
大虾在通红的炭火下发出吱吱的响声,浓香扑鼻。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童分坐叶昭两侧,就算烤肉,也斯斯文文的,有板有眼,高贵淑雅,叶昭看着她俩就一阵自豪,心说看看我闺女,果然是小公主不是,这谁教育出来的?其实心里也知道,两个宝贝闺女的教育和自己扯不上半点关系,蓉儿、红娘的在皇子皇女教育上,简直给自己下了禁制令,实在是担心自己太过宠溺她们,教出些野蛮公主野蛮皇子。
今日,叶昭还是花言巧语哄着花姬,陪自己带大闺女二闺女出来吃烤肉。大公主和二公主已经四周半了,开始学读书写字,花姬现在算是她们的启蒙老师,倒是得其所哉,她也很喜欢和小家伙们玩。
对面,是德斌三口子和达春。
德斌妻郭络罗氏、妾水仙,都是叶昭的老熟人,至于达春,一向就不喜欢带夫人出来,今日也不例外。
叶昭好久没自己动手烤肉吃了,今日带着大姑娘二姑娘,本就是叫两个小家伙体验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滋味,其实两个小家伙,从满四周岁起,每日睡前都要自己动手洗袜子,有宫女偷偷帮着洗,还被蓉儿责罚,渐渐的,也就成了习惯。
“两位公主殿下真是聪慧。”郭络罗氏讨好的说。
水仙,则坐在花姬身侧,照顾花姬的无微不至。
现今德斌已经是顺天府尹,正三品大员,他办事认真,虽然略有些结巴,但却无人敢小觑他。达春就不怎么争气了,屡次打架生事,最后被从巡捕队伍清退,叶昭无奈下在宗人府给其寻了个差事,俸禄定的足足的,叶昭私人掏腰包,当然,达春并不知道详情。
“春儿啊,你就不能踏实点?”叶昭看着达春,颇有些无奈的说。
达春嘿嘿一笑,挠挠头,说:“我就好两口,喝多了就犯怪呢。”
德斌道:“你,你老闯祸”
达春一瞪三角眼,道:“去,去,你小子都教训我是不?”
德斌憨憨的笑,就不吱声,在达春面前,他一向是受气包。
水仙俏目闪了闪,心中就有些不满,只是大皇帝在,她可不敢说什么。
郭络罗氏知道他哥俩以及大皇帝光屁股的交情,何况在达春面前总有些抬不起头。而且要说比官衔儿的话,皇上会坐这儿?这哥俩做什么官,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现今磨砺磨砺达春,说不定赶明儿就提拔为德斌的上司,要真在这儿计较人家达春身份那才是小人见识。
“父皇,给您吃,香的很。” 大姑娘尧媛稚声稚气的,将剥了虾皮的烤虾送到叶昭盘子里,又拿出小手帕擦自己的小手。
二姑娘尧媁则将烤好的肉送到了花姬盘里,显然,小姐俩分工明确,说不定都商量好了。
而德斌、达春等人虽然看起来是长辈,但既然不是要拜年磕头的对象,自小接受的教育,两个小公主自然有其骄傲,不会随便剥虾肉给人吃。
“父皇,好吃吗?”看到叶昭含笑将虾肉放入嘴里,尧媛眨着大眼睛,开心的问。
叶昭连连点头,嘴里甜,心里更甜,说道:“你们俩别动手了,我给你们烤肉吃,小胳膊小腿的,碰着了怎么办?”三分钟不到,那宠溺劲儿又上来了。
吃过烤肉,达春就神秘兮兮的偷偷跟叶昭提议,一起去看百乐门最红的女歌星,叶昭笑着推拒,和花姬、两个小公主回宫。
领着两个小公主在畅音阁小演出厅观看话剧《大自然》的时候,叶昭不免心下感慨。
这是给小皇子小公主们看的话剧之一,几个话剧都是蓉儿亲自写的剧本,大自然系列,均是各种动物造型的小故事,通过对话小故事的形势进行科普教育,比如一只黑熊会通过跟别的小动物冲突来讲述它为什么冬眠;又比如麻雀妹妹和害虫的对话,告诉大家它其实是益鸟,对于人类的作用是多么巨大。
叶昭看着舞台上走马灯似的演员,看着看得津津有味的两个小姐妹,心里不免感叹,就算与后世比,这种直观的真人表演画面比电视动画片效果强上万倍,人之一生,又怎会真的平等?起跑线便有天壤之别。
一幕话剧落幕,叶昭却是突然来了兴致,花姬领着两个小公主回寝宫休息,他则唤来畅音阁司乐,传了几幕曲乐,又传红娘来陪自己听曲。
舞台上很快换成了色彩缤纷的青山碧水帷幔背景图,轻纱曼妙的琵琶女、古筝女、丝管、清笛、号角、战鼓等乐师和一排排俏丽披甲舞女很快上了舞台,但却鸦雀无声,如木雕泥塑一般。
过了大概一刻钟,小演出厅红木门咯吱吱洞开,红娘在几名宫女陪同下翩翩而入,叶昭笑着对她招手,红娘行过来,坐在了叶昭身侧。
小演出厅的座位不多,均是贵妃沙发,前有茶几,摆糖果香茗等。
等红娘坐定,叶昭对司乐宫女做了个手势,很快,舞台上高山流水般的琵琶声和古筝声响起。
是一曲《十面埋伏》,启幕音乐昂扬有力,伴有鼓声、号角声,鼓声由慢逐渐加快,一种剑拔管张的紧张气氛不知不觉弥漫而来。
叶昭握着红娘手,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目,而舞台上,披甲舞女们列了一圈矛戟翩翩旋转,画面奇丽。
“明天,边防军就要进印度了吧?”叶昭突然又坐了起来,显然,他并不是真的这么悠闲,西藏和南洋之事,又如何不盘旋在心头?
红娘轻轻点头。
“也不知道能不能唬住英国人。”叶昭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不管怎样,帝国陆军也不会深入印度腹地和英国人正面冲突,占领了印度又如何,整个中国海贸易被英国舰队摧毁的后果,中国可承担不起。
红娘抿嘴一笑,说:“要说洋鬼子眼里,你强横的很,胆子比天大,定然能吓唬住英国佬。”
叶昭知道她是令自己宽心,笑道:“希望英国人认为我好面子吧,若唬不住他,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唬不住,就得忍,昔日勾践能卧薪尝胆,咱这又算得了什么?亚齐国,晚几年打回来罢了。”红娘轻轻拍了拍叶昭的手。
叶昭微微点头,慢慢靠回到沙发上。
看着舞台上披甲舞女曼妙舞姿,叶昭笑道:“老婆,你刚造反的时候是不是骑着马拎着把菜刀这么可怜?”
“甚么菜刀啊,你没见过我用长矛么?”红娘瞪了叶昭一眼。
叶昭就笑,说:“想想还是可怜,拿着把铁器就想争天下?现在咱广州钢厂随便拿出块生铁都比你那长矛质量好吧?”
“胡说!”红娘白了叶昭一眼,不过想想,自己胆子实在够大的,如果不认识这个当年的小鞑子呢?想想现今帝国的轻重武器,红娘委实也抹了把冷汗。
“后怕了吧?”叶昭笑着问。
红娘也轻轻叹口气,说:“怕倒是不怕,当年起事时,本也没想能落个善终,只是不知道死在哪一天罢了。”
叶昭笑道:“是不是遇到我,才有安全感了,才有了个念想,我说不定也有和小鞑子成亲生孩子的幸福生活呢。”
“肉麻,谁想给你生孩子了!”红娘又瞪了叶昭一眼,旋即摇摇头,说:“你说的也对,后来遇到你,睡觉时好像都安心了一些,可是,我可没想过会有今日。”
叶昭笑着坐起,端起茶几上的香茗,旋即见到红娘百花裙下小红绸裤子和红色绣花鞋,想起红娘轻如羽毛的奇妙胴体和那双令人欲仙欲死的纤细美腿,不禁心下一动,小声在红娘耳畔道:“来,坐我腿上来,相公抱着你听曲,给你多点安全感。”
红娘俏脸一红,只装作听不到。
叶昭突然又诶了一声,一惊一诈的令红娘吓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叶昭道:“我大舅哥也快生小混血了是吧?”苏老大早已经与那西洋女成亲,好似洋嫂子临盆的日子到了。
红娘无奈的看着他,一时就一个念头,这一会儿怎么又想到自己哥哥头上去了?若将他的一言一行记录在册,那全天下怕没人会相信。
第五十六章 故人们
偏僻的山村,月夜中,远远仿佛可以见到大雪山的皑皑白雪。
异国地域,气候极为古怪,白日尚是暖风习习,到了夜间,便是穿皮裘也觉寒风刺骨。
坐在村口一块枯石上,李秀成深深叹口气,若是被曾经的故旧见到,定然大吃一惊,很难相信面前这位胡子拉碴的老人便是十几年前威震中原的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
现在的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眉,就好像年近花甲的老人,眼里,已不见神光。
连年在苦寒之地东躲西藏,或许被消磨的,不仅仅是岁月,还有他的意气风华。
来到印度阿坎德人的聚集地,自然很难寻找可供养数千上万人的肥沃良田,便有这成片良田,阿坎德人又怎会让与异族?渐渐的,太平军余部为了生存,慢慢分裂,许多人放下武器迁去南方,与当地人通婚,成为当地族人之一员,而在这所谓的“中华天国”村落定居者,到如今,已经不足两千人。
尤其是当英国商人经过与太平军余部最开始的亲密接触后,渐渐发现这支武装并不能带给其任何好处,反而成了烫手山芋,是以热情渐渐消退,近两年来,就是一文钱的物资支援也见不到。
而与中原的联系也被渐渐切断,开始陆月亭发电报到加尔各答,再由加尔各答人转为书信送来,但印度境内族群部落混乱,信使往往消失不见,或许,红头阿三的劣根性,懒惰而无信,使得其拿了加尔各答的佣金后却不想千山万水的将信笺送过来,干脆中途开溜。
后来陆月亭改从西藏送来书信,但又往往被帝国边防军查获,李秀成接到陆月亭最后一封书信是一年前,很显然,帝国中央政府对西藏的控制已经越来越有力。
现今,李秀成根本就不清楚外面的世界怎样,更不知道那坐北称帝的摄政王的情形。
揽了揽大衣,李秀成慢慢闭上了眼睛。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名浓眉大眼的汉子坐在了李秀成身侧,正是李秀成的副手、天国副统帅钱桂仁。
沉默着,好半天后,钱桂仁深深叹口气:“印度国的风,真冷啊!”
然后,又是长久的静默。
钱桂仁转头看着李秀成,突然道:“大帅,我和兄弟们,还能回中原看风景么?”
李秀成转头,静静看着钱桂仁,好似,他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
被他炯炯目光盯住,钱桂仁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但一闪即逝,很快,他就仰着头,直视李秀成,说道:“大帅,我们降了吧,官府使者答应,既往不咎,不会处死一名降兵。”
李秀成惨然一笑:“鞑子的话你信得过?”
钱桂仁缓缓颔首,说道:“信得过,大帅,中原早就换了天地,没了八旗没了贝勒贝子,而且,这些年,国势愈强,北抗沙俄西斗洋夷,可不是咱窝在山旮旯里能想象的,咱们啊,在人家眼里,跟跳蚤没什么分别。”
李秀成淡淡道:“这么说,这些年你一直与官兵相通。”
钱桂仁眼里立时戒备起来,慢慢点头。
李秀成又转头,看了看附近影影绰绰的人影,说道:“我若不答应,你便动手了?”
钱桂仁沉声道:“我也不过想给大家找个活路,不瞒大帅,三个旅帅愿随我归降。”太平军余部虽然还设有旅帅,实则两千来人,便有五个旅帅,编制早已混乱不堪,但钱桂仁有三个旅帅支持,便是大半士卒愿意投降。
钱桂仁又道:“兄弟我也不想见到咱自己人自相残杀,大帅若不答应,难道就甘见祸起萧墙,千险万苦保了条性命的老兄弟,转眼杀个血肉横飞?”
李秀成不再说话,慢慢看向远方。
钱桂仁盯着他,眼里神色复杂难明,一时愧疚一时狠辣,呼吸渐渐粗重。
就在钱桂仁脸现决绝之色时,李秀成突然淡淡道:“好吧,日后你大祸临头,莫忘了是咎由自取。”
钱桂仁心里一动,微有犹豫,随即朗声道:“我自不会怨天尤人。”又道:“官兵就在十几里外的黑风林,大帅可随我前去。”
李秀成怔了怔,慢慢起身,喃喃道:“十几里外?十几里外?”显然今日若不归降,转眼便会遭遇官兵的雷霆一击。
黑风林自然是李秀成等中国人给取的名字,在当地阿坎德人嘴里,这片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另有一个发音古怪的长长名称。
密林边缘,一顶军用帐篷里,李秀成和钱桂仁见到了帝国皇家重步兵禁卫旅山地步兵营营指挥使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