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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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旭点头,麻六坐下开吃,又拉着薛三好和张埝一起坐了。
简旭也往椅子上一坐,问道:“叫娄松年出来见我。”
娄鹤仙怒道:“你们这些粗俗之人,几次来我这里闹事,是何居心。”随后,喊来一群家丁,其实他心里知道没用,上次已经见识过简旭的功夫,劈出一掌,连夏王的那些锦衣护卫都无法抵挡,但是,在众多朋友面前,也不能太示弱,好歹壮壮声威。
老薛正在吃肉饮酒,看呼啦啦来了一群打手,啪的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拎着大砍刀就冲了过去,简旭一声喊:“三哥莫要伤人”
老薛道:“主子,我用刀背。”他抡起大砍刀,呼呼带风,把那一群家丁打的倒的倒,跑的跑,娄氏三兄弟见这些人实在厉害,斗是一定斗不过,急忙告饶。
简旭道:“其实,我们不是来打仗的,就是想见见娄松年,你把他找来,我有些话想问他,问完便走,以后不再来打扰。”
娄鹤仙道:“实在是不巧,家父不在家,往外地贩卖货品去了。”
简旭道:“娄大官人,你不老实,不想让娄松年来见我,那好,我可就管不了我的这些手下了。”
老薛大眼一瞪,又要威,娄鹤仙道:“在下绝无虚言,家父是真不在家,不然,阁下若是有什么事情问,若我知道,一定奉告。”
“你?”简旭想想,对啊,他是娄松年的大公子,娄松年这么大的买卖,不会总是一个人到处跑,将来他的产业也是儿子们的,他也一定会从小就让他们接触一些经商之道,培养他们的能力,何况这三个人已经都是老大不小。
“好,我们是换个地方私下里谈,还是就在此当众谈。”简旭道。
娄鹤仙不知简旭所问何事,想了想,还是避开众人的好,这些人来历不明,一旦是涉及到父亲或是娄家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着朋友面,不太好,遂道:“这里冷,我们去里面说话。”
简旭站起,娄鹤仙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在前边带路,出了小亭,往西走了一段路,来到一间类似客厅的屋子。娄鹤仙请简旭坐了,命下人上茶,然后道:“阁下几次前来,但不知是哪里人,做何营生,因何与家父相识。”
简旭心道,我还没问你话,你先来盘问我,道:“这个都不重要,即使我告诉你,也未必是真的,我来是想问娄松年,他经常往西夏贩卖货品,可认识凉王这个人?”
娄鹤仙见简旭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就更猜测他的身份,又听他问起凉王,低头凝思,认真的想了想,道:“凉王?在下并无见过,也没听家父提起,家父和夏王,只是一般的关系,无非是为了去西夏往来贸易方便,其实,并无深交。”
简旭知道这娄大公子对自己有些警觉,在替他父亲往外摘,怕因为上次之事,而惹到麻烦,其实来此询问,无非是想听听小道消息,公之于众的,未必都是真实,谁管你和夏王好还是和契丹好,商人,周游世界也可,只要不参与某些事情,朝廷也不限制,道:“我不管你父亲和夏王的关系如何,既然没有凉王这个人,那你知道不知道,夏王身边,可还有什么亲密之人,就是能称为王爷的,或者说,在西夏,除了夏王,可还有权利能力与夏王相抗衡的。”
娄鹤仙摇摇头,“西夏王朝的事情,我们是不多相问的,在下父子,只是个生意人。”
简旭又问:“这样,我们换个说法,你在民间有无听到百姓议论什么?”他感觉,既然这凉王谁都不知道,那他一定不是西夏王朝公开的一个什么大人物,也许民间百姓会有所听闻。
娄鹤仙道:“这个也未曾听说,我随父亲去过几次西夏,那里的百姓把夏王奉为天神,是赐予他们衣食的天神,把赏弋奉为英雄,他是草原上的雄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听说过什么。”
赏弋?这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草原英雄,他会不会与这个凉王有关?简旭问道:“你可知赏弋是谁?他为何是英雄?”
娄鹤仙道:“赏弋本是一个草原上的部落领,依附于西夏,此人好勇善战,无人能敌,被夏王赏识,其他的,我就不知了。”
简旭从怀里掏出那个扳指,递给娄鹤仙看,“你可认识这个东西?”
娄鹤仙接过,看了看,道:“这是射箭必备之物,特别是草原人,爱骑射,几乎人人都戴,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草原人——骑射——人人都戴,简旭把这几个词组联系起来,但不知这扳指的主人,是不是赏弋。若是,自己猜想夏王那一箭三雕之计,就是正确的。那他为何要叫凉王,此时,无论凉州还是平凉这些与凉有关的地方,都不是西夏的领地,西夏出来个凉王,却是何意?难道,夏王欲霸此地,未得到之前,就已把某个带有凉字的地方,分封出去,以此为激励,想让所谓的什么凉王,冲锋陷阵?完全有可能。
又问了一些事情,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简旭遂带人离开岁寒三居,回去徐记车马店。
雪花洋洋洒洒的下来,万家灯火已起,路人皆是匆忙行走,风雪之夜,归心切。
刚到车马店,红姑正翘企盼,见简旭他们回来,过去抓过简旭的缰绳,高兴的说道:“主子,正等你们吃暖锅。”
简旭哈哈的大笑,“丫头,好样的,我想什么来什么,三哥,去柜台那里找掌柜的,弄几坛好酒,大冷的天,没有酒怎么成。”
老薛高兴的跑去,刚要进店门,从里边出来一个人,老薛跑的急,咚的和人家撞在一起,那人道:“蛮人”
老薛被撞,正不高兴,听他这样一说,更火了,骂我蛮人,勃然大怒,挥手便打,手腕却被对方抓住,然后慢慢往下压,纵然老薛力大,在人家手里,却是毫无反抗之力,累的啊啊大叫助力,却已然是动弹不得。
此时简旭几个已经看到也听到,急忙把马匹交给小二,跑过去看。
张埝看三哥给人压在那里,身子已经是直立不起,大怒,冲过去喊道:“哎呀,好大的力气,来来,和爷爷我较量一番。”
他抓住对方的肩膀,就想把人给举起,即使那人身材壮硕,凭张埝的神力,也应该不算什么。谁知,那人松开老薛,反手扣住张埝的抓着自己的手,嗨的一声喊,就把张埝的手给掰开。
张埝突然惊喜,能与自己匹敌的神力之人,至今没有现,今日遇到,怎能不较量一番,于是又去抓。
那人离开门口,却也不跑,左右晃动身子,张埝次次抓空,随着,他竟然抓住张埝的肩膀,身子稍稍前倾,腿微微下蹲。
旁边的简旭突然心里一惊,这好像是摔跤的姿势,而摔跤,却是某些族群最擅长的,他忽然想起赏弋来,急忙喊道:“住手”
第八十六章不平静的夜晚
第八十六章不平静的夜晚
张埝听到简旭喊,先行把手松开,对方迟疑一下,也把手从张埝肩上拿了下来,侧头来看简旭。
简旭走过去,朝那人抱抱拳道:“这位兄台,看你比划那几下,好像是摔跤,但不知我说的对否?”
那人冷然道:“对又怎样?不对又怎样?”
简旭一听,好大的脾气,非但不回答我问题,还气呼呼的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算了,不和你一般计较,又道:“不怎样,我就是好奇,问一下。”
那人哼了一声,“无知小辈。”
他这一句,老薛又怒,伊风也腾的窜去,被简旭在此喝住:“都不准动”
老薛道:“主子,他欺人太甚。”
简旭心道,为了破案,我忍了你,把火气从嘴巴压到喉咙里,再从喉咙挤进肚子里,接着往下挤,心说,我就权当他放了个屁,于是面带微笑的说道:“兄台不必如此,我无非是一直想学摔跤,也拜了师父,却不得要领,看兄台刚刚那姿势非常地道,是以才问。”
那人不理简旭的夸赞,手指薛三好道:“以后走路睁开眼睛,别撞了人还火。”
老薛哗啦,抖动他的大砍刀,就想一刀劈下去。
简旭再次喝道:“三哥住手”他这次喝,非是想忍那人,而是现那人指着薛三好的手,拇指上居然戴着一个扳指,和他身上揣的这个非常像。忽然想起赏弋来,这人,又会摔跤,又戴扳指,会不会是从西夏来的?会不会巧的与赏弋有关?
他就想过去看看,谁知那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出了车马店,往镇里而去。
简旭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然后腾腾几步进了店里,找到店家,问:“刚刚出去那人,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店家也看见刚才薛三好、张埝和那人打斗之事,知道简旭所问是谁,摇头道:“来我店里住宿的,只要交了房钱,其他的我一概不问,我是开车马店的,不是冰人,又问名字又问年龄又问家世又问八字,客官,我要是问你,你也会烦,所以,对不住客官,我实在是不知。”
简旭心道,嘿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个个说话这样的火气,没有一个温柔点的,邪门。算了,回去吃我的火锅,再不进屋,一会儿还说不定碰到更大火气的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玉奴和郁离正在看着暖锅,往里面添加菜料。一干人围着坐了,老薛的酒也拿来,简旭搓搓冰冷的手,想想这样的风雪之夜,能够有人陪着吃暖锅,喝小酒,真是一件快事,把刚刚不愉快的事都淹没在酒里、饭菜里,然后消化掉,变成粪尿排出去。
大家嘻嘻哈哈,推杯换盏,本来冰冷的屋子此时却是异常暖和。
伊风总是那样,有事就冲在前面,吃饭就落在后面,在屋外溜达了半天,看看有无可疑之人,被简旭叫了几次,才回到屋里,坐下来吃饭。
他刚要伸手去夹,就听外面马嘶鸣,伊风呼的站起,道:“追风”说着就往外跑,简旭等人跟在后面。
所有住客的马匹都在前面的马厩里拴着,伊风一开始对追风这样随意的存放还很担心,简旭劝他,没有几个人认识追风,就是说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是匹宝马,所以就大方的随意一放,你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让别人怀疑,再说,马这么大的个头,又非猫狗,你不放心又怎样,难道还能搂在被窝里,或是不睡觉看着它,又再说,就是丢了,那就丢了呗,什么马不能代步,宝马就是奢侈品,可有可无的东西。
可是伊风还是时时担心,骑了几日追风,才知道宝马就是宝马,快只是一方面,它非常聪慧,就像能听懂人的语言,甚至有时你一个小小的动作,它都心领神会,立即照办。而且跑起来一点都不颠簸,身子成一条横线,骑者非常舒服,即使连续多时奔跑,都不会累。因此伊风格外喜欢,曾想还给简旭,但简旭执意不肯,对伊风,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一直都没有什么礼物相赠,宝马配英雄,追风和伊风在一起,才匹配。想想自己,不是狗熊已经不错,当不了英雄,英雄被规范很多东西,他做不来,偶尔的,还想骂骂人,偶尔的,还想说说谎,偶尔的,还想泡泡妞,偶尔的,还想去坏坏谁,所以他想,咱就是一凡人,弄头驴骑,都不嫌弃。
来到外面,追风还是在叫,伊风腾腾的冲过去,才现有人正摩挲着追风,来回的相看,而此人正是刚刚和老薛撞在一起的那人。
追风不知是对他陌生,还是因为对他熟悉,才会嘶鸣。但伊风想的却是,追风不想被那人摸,嘶鸣是想,以此来提醒主人伊风,它和伊风相处短短几日,也有了感情,这也真是,人和人需要缘分,人和牲畜也需要缘分。
“你在作何?”伊风朝那人喝道。
那人见有人来,停了手,然后指着追风问道:“这是你的马?”
伊风道:“若不是我的马,你牵走我都不会过问一句。”
那人呼的奔到伊风面前问道:“这马你从哪里来的?”
伊风正想着怎么去撒谎,简旭却道:“夏王送给我的一个朋友,我的那个朋友送给了我,我送给了他。”
那人一听,又问:“你的那个朋友是谁,他在哪里?”
简旭知道这个人定然认识追风,也就是说,他也在关心使者案,道:“他叫庞羽,因为犯法,已经被官府抓了起来,然后砍头了,但不知你为何老问这匹马,它有什么不同吗?”
他之所以把庞羽说“死”,是怕这人听了去找。
那人自言自语的嘀咕:“庞羽,庞羽是谁,马怎么会在他手里?”
简旭看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问道:“兄台,这马究竟有何说法,不如我们进屋之后,边喝酒边聊,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其实,他是想把这个人知道的都给挖出来。
那人看看,再看看马,点点头。
一干人回到屋子里,简旭叫麻六给他斟满酒,自己端起来敬过去,那人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不吃菜。
简旭道:“兄台好酒量。”
那人道:“你能细致的告诉我这匹马的来历吗?”
简旭道:“兄台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哪怕是假的,称呼起来方便。”
那人把麻六刚刚给他斟满的酒端起来又是一饮而尽,道:“姓名都是爹娘给的,为人儿女岂可乱改姓名,我叫赏戈。”
他报了名号,简旭不觉抬头去看他,赏戈?赏弋,怎么都姓赏,两个人,会不会有某种联系,想了想,直接问道:“原来是赏兄,但不知兄认识不认识赏弋?”
赏戈突然瞪起眼睛,“你怎么知道赏弋?”
简旭看他的表情,似对赏弋非常熟悉的样子,高兴,事情比预期的还要好,道:“我当然知道,赏弋是草原上的雄鹰,是西夏人心的英雄,别说我,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你也姓赏,我才想起他。”
赏戈叹口气道:“原来兄长在大乾人的心里,也是这般的好,可惜啊可惜”他突然大声的喊了起来,然后抢过麻六手里的酒壶,咚咚的往嘴里灌。
喝到打嗝,他嘴角都是酒水,他然后把酒壶啪的摔在地上,简旭等人吓了一跳,麻六道:“喂喂,那酒壶是店里的,人家是要还的。”
赏戈不理麻六,看着简旭道:“这追风马,本来是我兄赏弋所骑,你告诉我,你的朋友有没有说过,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