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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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何事遣忧愁【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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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一身曲襟深衣,衬着尚且稚嫩青涩的的身姿越发优美。三千青丝用笄插着挽住,下及腰间,则系着一柄无锋重剑,让眼前这个女子身上又多了一分英气。
此时月芷脸上的稚色渐渐退去,明媚的脸蛋上多了几分坚毅。迎着朝阳,取出腰间重剑,在院中习了几遍剑法,腻白的额上已然出了一层细汗。接过芷伊递来的毛巾,擦着额上。月芷心中想着,又是一天无趣的时光开始了么?
“芷珉,樊叔叔还没有允许我去理事吗?”搬来一个胡凳坐下,月芷手肘衬着秀美的脑袋,脸上神情有些呆呆地可爱。问向刚刚回来的芷珉。
芷珉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回了,田樊隐入军中,转成蒙恬手下的侍从官,成了一名校尉又在三关口外大胜匈奴。不过此时墨家的庶务仍旧是由田樊代为执掌。
与半年前的时候不同,此时的秦庭已经几乎放弃了对墨家的打压。因为扶苏的归来,苏党的支撑,朝廷明面上对墨家的打压已经消失。而蒙恬的直接插手让诸多对墨家嫉恨的人不得不将爪子收回去。
眼下田樊虽说已经从军入伍,可对墨家的掌控力却因为蒙恬的支持更加稳固。月芷尽管级别上和田樊相同,可两人之间却没有统属关系,谁也管不了谁。这样的话,月芷想要做出一番事情,却不能插手其他。
从咸阳回到神农山,月芷就开始着手恢复神农山的元气。这里毕竟是墨家真正的大本营,于是一个月过去,周边因为秦庭打击而隐匿的墨家门徒渐渐回归。神农山也恢复了许多人气,这一个月来,月芷也着实锻炼自己不少。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不通人情世故,心地纯洁干净地如同一张白纸一般。还被扶苏给糟蹋了一下,抹上一个刻骨的深痕。
月芷已经过了双八年华,心性上,因为这些天的历练逐渐开始成熟起来。女儿家初生的情感徒然遭受到了挫折,月芷心伤之余不去想其他,将墨家的事务开始分担起来。治病,讲学,助人,锄奸,一个月的生活可谓多姿多彩。
可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多久,随着田樊的回归,这些权利渐渐被田樊收回。神农山虽然重新回到了那个前时安详宁静的神农山,月芷却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精灵少女了。
衬着小脑袋,脸上却是无趣的表情:“难道樊叔叔还不准我出去做事么?”
芷珉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想说,却有不想说。一旁的芷伊在芷珉耳边轻语几声,芷珉脸上虽然还有些担忧,终于开口说道:“墨首允诺了,不过是去陇西。”
田樊立于高~岗,负手而立。问向旁边的一个墨者道:“月芷小娘子可启程了?”
墨者躬身回道:“小娘子已经收拾行囊,将要前行。”
田樊挥挥手,心中不住计较着。陇西的事情,田樊很意外。当地的数十墨者的消失让田樊心中沉重如同大山压顶,很不好受。
墨家与儒家并称,为当世显学。儒学能够兴起,一个极重要的原因是儒学能人辈出,一代一代的儒者开学立说将思想传递下去,一代又一代的圣贤将儒学完善适应实情,使得儒学具备了极其强大的生命力。所以,儒家学子多不胜数,以数量论当为诸子百家之首。数十个儒家学子的失踪除了他们的师门子弟,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
而墨家则不然。墨学能够成为当世显学,是墨学教义从骨子里让普通百姓产生出的亲近感。是墨者们恪守教义,从德行上让世人对墨学敬重的缘故。这样才让千家万姓能对墨学支持。如此,才能让墨学与儒学并称于世,为当世两大显学。就是法家高居庙堂,也未能成为当世显学。苏秦张仪纵横天下,腰挂诸国相印,也未能让纵横之学成天下显学。
墨家宁缺毋滥的收人门槛造就了墨家显赫的声名和百姓心中的声望,可也就是如此。先天性的短缺让墨家精英良材一直以来都是很少。杰出的墨家子弟更是每一个墨家首领都记在心中的。
此次陇西郡突然消失数十个墨家子弟当然瞬间便传递到了田樊的案头。为了躲避朝廷的打压,墨家不得不进行潜藏。这样的情况下,墨家严密的组织性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产生了空白地带。若是有阴谋分子想要利用这个空白地带针对墨家图谋不轨,极可能奏效。
田樊心中阴云压城般的担忧便是源于此。至于月芷,田樊心中也是无奈兼着纠结。被蒙恬耳提面命了半天,田樊当然不会将月芷当做小女孩一般。月芷想要做事,田樊一路隐性相随,暗中帮了月芷一个月。这些月芷当然不知道,只知道一个月后田樊就出来将权力都收了回去。
田樊想要渐渐给月芷一些事务锻炼,可眼下的墨家虽说事务繁多却没有一个适合月芷的。提议让月芷行医天下,月芷直截了当拒绝了。理由更是彪悍,医者可以医身,却不能医心。于是田樊提议让月芷去讲学,想要医心,那墨学这门学问可以医心吧。却不料还未开口便被众口一词给否了,让一个小女孩去讲学,是墨家无人了吗?
要知道,首任巨子时期的墨家是不准女子加入的。眼下风气开放了许多,可也只限于寥寥几个区域能够让女子加入罢了。
左挑右选,都没有给月芷寻到一个。至于一些高难度的,高危险性的,田樊更是想都没有想过。做管理层倒是好,可墨家的领导可不是安全轻松的活计。要面对四面潜伏的敌人,顺顺利利将墨学传扬好,支撑好墨家的组织框架。这事情绝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可谓说是冲锋在前,撤退在后。这样的事情是非常明显的高难度,高危险性的事情。虽说同样具有良好锻炼效果,可这样的效果,田樊宁愿不要。于是唯一被月芷看上的事情就这么被众人众口一词否了。
既然地方领导不成,那呆在神农山这个中央做个小首领锻炼锻炼好吧。可不仅月芷不愿意,其他人也不愿意了。墨者们都是实用主义的推崇者,手上的本事可不是单单从《墨子》上面找到的。更多的,都是从实践中,从危难中找到的。让一个没有经过地方锻炼,没有实践经验的人徒然登上高位,这不是去爱护人才,是毁灭人才了。积毁销金,众口销骨,月芷怎么可能答应。
田樊当时的心境可谓是纠结万分了,感觉头上的白发都要多出一成来。这时,命运之中似乎有所定理一般,陇西出了这么一个大事,神农山肯定要派人出去彻查的。数十个墨者的消失,这排起来定然首要之务。
重要性定位了,解决以后功劳当然不小。而且既然重要,事情当然不是一般性的小问题,解决起来也能达到锻炼月芷的目的。
更妙的是,此时在陇西郡。陇西的李家一直跟墨家交好,而且距离咸阳近,蒙毅这尊大神就在咸阳坐着,也不怕宵小敢来阻挠。不然,蒙毅数日之内,旦夕可至,到时候鬼魅魍魉冒出头,也可趁机一举消灭。
此事,岂不妙哉?
呼终于不用担心这个小姑奶奶的了。田樊摸摸头上的发丝,苦笑着摇摇头。重要性和安全性都完全达标,陇西之地,应该让月芷小娘子满意了吧。
此时,一个短襟褐衣的墨者刚刚下马。跑了两个时辰,不仅骑士腰酸背痛,坐骑也是疲倦不堪。牵来饮水嚼草,休息休息。
墨者背后的包袱上,一封密信安安静静躺在包裹内。
上书:“鱼阳古乱,陇西郡危。”
注:关于墨首,其实是我自己编纂的。墨家巨子是领导人,这个众所周知;可下面的墨家组织的框架结构却找不到史实资料了。于是,我编纂了一个墨首,也就是:墨者首领的意思。
对于儒学,这个我的确不了解。采用的一些背景架构一部分取材《秦时明月》,更多的是我自己对儒学的了解。至于墨学,只能参考百度百科了。
关于墨家是否允许女子加入的问题,我是在一篇野史上看到不允许女子加入,具体出处不记得了。这里采用的是自己的设定,未必符合史实。
第五十九章:男儿岂怯斗【首更送达】
占地广阔的庭中;数十个身影闪动;练习着武艺。wWW。人人背上汗水湿透;喊声之中声衰势弱;却仍旧坚持一遍遍练下去,不敢一丝懈怠。
“父亲,那是五郎,是三叔家的儿子。马术不错,枪法也有了三叔七分火候。只不过这性子急躁,怕还要捶打些时日。”说话之人身姿英挺,相貌只算中上。可一旦配上身上透着的一股子凌厉之气,浑身魅力散发,只怕隔着七条街也能让大姑娘小媳妇追了过来。
此人,便是眼下陇西李家家主,李超。李超年岁不过三十有三,可已经任职陇西郡郡尉之职。只不过陇西大权皆被鱼家人执掌。李超虽有奋发之志,可鱼家声势太大,试探几次未果后,李超便收敛了进取之心。只是李家爪牙一有伸手,立马剁去,倒也保住了自己一片地头。
李超身子前面是一个年岁五十上下,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老者。这老者虽说头发白了半多,年老之后的皮肤也渐渐松弛。可眼中偶尔一瞥的神光道出了这个老者的不凡。
听着儿子的话,老者点点头:“是个好苗子。对了,你家小子哪里去了?我看看。”
简简单单的话,李信却不敢有一丝违背。依命带着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叹息道:“元旷不喜武事,却瞧上了诗书。儿子拦也拦不住,也只好任凭他去了。”
老者轻笑一声:“我李家难道只能出武夫?文能如苏秦张仪那般,也能耀我李家门楣!”
李超听了,连忙笑着附和。老头子一句话,李超可是字字奉为圭臬,岂能遗漏?道路不远,说了些话,走了几步便就到了。
不同于刚才外间庭院,李超带着老者所来看的,不仅是一个习武之地。此处地方之广大,器物之齐备,远超刚才外间之所。
步入这小型校场,李超带着老者到了一角,也不说话,静静看着。校场内有两个少年正在习武,一个高些,小小年纪便有了美男子的胚芽。另一个则要黑壮些,身高虽说矮些,可也要远超他人。两个少年,似乎某一处有了争执。说着说着,便要动手分辨一二。
都是少年血气旺盛的,一言不合,便打一打,一辨真假。
这二人显然都是自幼习武,拳脚之间极有章法。虽说年幼,可气力也不小,动手起来,虎虎生威,到似两只幼虎。
两只小幼虎一开始都是知根知底的,谁也没露破绽。打得久了,也没分出高下。至于本来争执之处,竟也忘了去印证,只是打得兴起,也没瞧见场内多了两个几个旁观之人。
此时,啪的一声响起。
打得久,到最后就要靠着各自的体力。显然,黑壮些的少年体力要超过小美少男。于是仗着气力和体力,黑壮少年瞅准机会,蛮力一使,愣是将小美少男给推倒下去。这下也别分争执了,又有了吵架的缘由。
“你耍赖!”小美少年,气哼哼起身怒指矮壮少年。
黑壮少年显然不吃这一套,瓮声道:“输了就是输了,是大兄你耍赖。”
小美少年闻言一滞,开口就辩驳起来:“不行,这盘不算。你耍赖,就是耍赖。”
黑壮少年显然被小美少年这么说了许多次,有了反驳的言辞,哼道:“不服,接着打就是了。”
远处一看的老者听到这里,击掌笑道:“好,不愧是我李家的种。不服,就打到他服。”
两个少年一看老者来了,也顾不得争吵了。反倒是跑到老者身边,小美少年抢先开口叫屈:“爷爷,爷爷。弟弟欺负我!”
黑壮少年一见自己大哥竟然这般无赖,顿时使出绝活,一般把大哥推开,然后炫耀一般道:“大哥打不过我,就尽耍赖。我可没欺负他。”
老者此时笑颜尽开,连忙哄着,怀中两斤多的糖果分得一干二净。这才让两个小家伙止住了争吵。
小美少年气力虽说不及自己兄弟,可速度却完全比得过。仗着手脚快,一把将大半糖果抢了过去。黑壮少年气哼哼,却也没法。捧着余下的糖果沮丧起到了一边去了。
本来还兴高采烈的小美少年一见自己弟弟沮丧地坐到一边,不理自己。挠挠头,看着怀中的糖果。迈着小步子,嘀咕几声。把里面一大半推倒了黑壮少年身前。
黑壮少年笑容立刻就跟春天一般灿烂起来,手中一个小玩具拿出来,道:“喏,大哥不是一直要这个玩偶吗,拿去玩,过两天我再去跟爷爷要一个。”
小美少年狠狠点头,随后怀中也逃出一大块精致的糕点,小小切开,歪着头看了看。将大一些的递给了黑壮少年:“这是二娘给的,快拿着,爹爹见了,怕又要打我了。”
黑壮少年听了,吃惊道:“大哥又去偷了?”
小美少年眼睛一瞪,捂着弟弟的嘴:“还不是你给馋得?快吃快吃,不然二娘来了,我可但不住。”
说罢两个小毛孩子赶紧将糕点狼吞虎咽进去,瞅了瞅两个正在说话的大人,故作自如跑了出去,嬉戏去了。
“这俩小子。”李超有些失声地摇摇头,刚才的话,隔着虽说不近。但习武之人,五识敏锐,怎么可能听不见?而且不仅自己,这里八成谁都听见了,偏生两个小子还跟没事一般。想到这里,这两个小子的表现的确让李超有些赧然,看向身旁的老者,干咳几声,说不出话了。
老者背负双手,傲然而立,不怒自威。不自觉间,一股子上位者的气息凛然散发,轻笑道:“兄弟之间,感情深厚即可。要那么多规矩作甚?”
李超连连称是。
老者面对西方,道:“近日,鱼家可有动作?”
李超心中涟漪泛起,摇摇头:“最近陇西一切平静,就连打架斗殴的浪荡子也少了许多。”
老者冷哼一声:“那些浪荡子,还不是鱼家偏支的废物。唯一成器的一脉,因为鱼子染全都废了。入仕不成,反倒为祸乡里!武艺学不到几分,拳脚相斗倒是有一手。”
李超听得面红耳赤,自家事情自家清楚。自己老父这般说,明面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