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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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林行走大街上,腰跨着大刀片子。眼神四顾,一些以前犯过事的浪荡子顿时狼狈逃窜。
此时,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本是面对着朱林行走而来,一眼看到正对面的朱林。心中暗骂一声倒霉,撒丫子就跑。
朱林发觉,看过去。心中大喜大喝一声:“别跑!给我站住!”撒腿连忙跟过去,几个捕快一见,哪敢怠慢。连忙跟上去。
朱林追过去,却发觉这披头散发之人跑的也太快了,自己这副身板也算不错,竟然渐渐追之不及。
心中大急,喝道:“乡亲们,快抓住前面那人。那人就是以前暗害紫菱姑娘的那个浪荡子。”
前面跑路披头散发的男子恨不得撕了朱林那张嘴,脚下步伐却更快。
却不想一声马鸣,胸口一柄长枪拍中。披头散发的男子连忙举起双手,因为此时咽喉银白色的枪尖闪闪发光。
后面的朱林大喜过望,把这披头散发的男子紧紧绑住。一边绑着,一边不住的拱手道:“这位兄台谢过,这可是以前紫菱姑娘那件案子的要犯。可多谢了!”
刚说完,在仔细看过去,说话却不自觉哆嗦起来:“公,公子。小人拜见公子!”
原来眼前这个白马银枪的热心兄台正是扶苏,扶苏一笑:‘起身吧。好好追查这件案子,我手下人的公道。我会帮他好好查清楚,还一个昭儿一个公道。你,不必顾忌其中的权贵。”
说着拍拍朱林的肩膀:“好好做事。”
说完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之下,飘然而去。留下呆呆发傻的朱林,良久,这朱林才高兴的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说:“公子拍我肩膀了,要我好好做事!”
扶苏在街上自然不是闲逛来了,现在所有人都忙碌一片,扶苏自然不可能例外。扶苏在对肤施城消毒。
毕竟肤施是方圆千里最后一个没有染病的地区。
消毒,这年代可没有高纯度的酒精,最烈的酒也顶多不过十来度。紧急命酒坊改造也来不及了,最后,扶苏想到了石灰。
于是,带着军士,扶苏将全城紧要地方都铺满了石灰。这一铺不要紧,扶苏一看吓了一跳。
这年代的城市根本没有系统的城市卫生系统,城市污物排放就是一个大问题。每天看着马车大桶运送而已。
扶苏一看,连忙发下布告。于是,满城开始大搞卫生,街角隐秘之处每天都有衙门皂吏巡查。
历史三五天下来。整个城市大变样。外表整洁了许多,而后又紧锣密鼓地给服饰出做出了初步的一些规划。建立了原始的下水道系统。
在这五天内,扶苏算是初步掌控了肤施城的权力,就静等大队人马过来。好让扶苏解决城外一万多人病患,三万多普通平民的大问题。
毕竟单单靠上郡的财政难以解决。
此时,扶苏正在听城内三大巨头的汇报。将上郡现在各阶段的工作都告诉扶苏,有一些三人不能做主的问题,扶苏则是一一批复。
此时扶苏的亲卫头子期泽道:“公子,城内出现第一例病患。”
扶苏悚然起身:“怎么可能?城内外沟通严密控制,难道还有其他人出入不成?”
期泽低头道:“是纪家。纪家在本地影响力强大,枝蔓丛生。城门把守的军官是纪家的人。幸好被伏承大人发现,及时拦了回来。”
扶苏说道:“病患是纪家的?”
期泽道:“都是纪家的,而且,不似新患。”
扶苏皱眉,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屋内走来做去,似乎在想着什么,做决断。肤施三巨头一看,工作显然汇报不成了。而且看样子扶苏要做出大决断,这时候三人更不能走开了。于是三人想乖巧的小学生一样,安静老实的坐着。
良久,扶苏眼露凶光:“既然你不仁,而我又不易,那就那你开刀罢了!”
“郡守,郡尉,监察御史何在?”
三人齐声回道:“属下在。”
扶苏下令:“宪,你准备公文手续。随我查抄纪家!”
“郡尉周咨,你带兵包围。不要让一人逃散。”
“监察御史张文甫,你替我写好事情来由,禀告皇上朝廷!”
“诺”
“诺”
“诺”
瞬间,整个肤施城都热闹了起来。一队队兵丁将纪家围住,数队衙役冲入纪家,逢人便抓。从各个地方蔓延过去,人证物证找出一地。
扶苏踏入大门,一个壮汉奔来。正是朱林,朱林见到扶苏,激动万分。扶苏示意朱林免礼。
朱林面色通红,很是激动,道:“公子,属下查到了那纪家人违法犯罪的铁证!”说着从身后的一个大铁箱子中拿出一卷卷竹简,正是纪家的账册。
里面纪家涉及之事,一一涉猎。按理说纪家既然决定全家逃走,就不应该留下如此铁证。这里也能牵扯到扶苏,因为身为纪家灵魂的纪规被活活气死吓死。纪家家主又是个少决断的人,长期在纪规的羽翼庇护下,少有历练。而且局势逼迫纪家决断之时,反而遗漏了诸多东西。
其中最为重要的账本就没有拿走,纪家的账房眼见纪家将要衰败。自然是树倒猢狲散,率先逃走了。自然,重重的如此大一个箱子的账册不会带着。不然逃不了反而容易被纪家人发现,灭口。
这才让朱林捡了个大便宜,将如此铁证给拿下了。扶苏一看,心中也是大定,有了如此铁证,也不惧朝堂之上那些的非议了。
毕竟如此没有体面,丧尽斯文的查抄一个前任御史大夫的高官宅邸,很容易引起朝堂中其余人的敌视。现在有了铁证,自然可以让一些人保持沉默。
查抄还在继续,不过都是一些细枝末节之事。扶苏让郡丞施尚负责查抄,将所得金银财物归公,然后又将其中一部分分赏给参与查抄的,又拿出一部分作为所有官员的津贴。所为,自然是收买人心。
毕竟查抄之时自己冒着贪污的风险心中不安,先却拿了却可以心安理得。自然对扶苏心中感激多了一分。
小小手段算不得大道,虽然纪家是上郡第一大族。查抄了纪家数十年的积蓄也能够肤施城外用不久。
紧接着,扶苏打发走了郡守郡尉和御史。宴请了城内余下的两个豪族,也就是在此次瘟疫爆发中出力颇多的薛家和鲍家。
宴请帖子发了过去,扶苏就从伏承手中拿到了两人的资料。情报刚刚铺到上郡,还没有多的收获。扶苏也很清楚,一个强有力的情报机构的重要性,奈何扶苏现在资金紧张。纵然再怎么添加经费,上郡这里的线报仍旧显得单薄。
不过大量资金的投入还是有产出的,伏承作为扶苏情报机构的第二号人物。在上郡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薛家一个旁支的正妻竟然是北地郡陈家嫡系偏房的一个不出彩的女儿。而鲍家嫡系偏房的一个漂亮女子也是陈清的一个妾室。
查到这两个消息,扶苏心中却是疑惑更甚了。决定晚上好好探一探这两人的底细,若是有把柄可以让两人再多为肤施出一份力。
扶苏宴席开始前半个时辰,期泽急匆匆来见扶苏。开门见山说道:“公子,季福求见。”
扶苏愕然,季福?迅即想起,是那个在野地中相遇的临淄商人。咦了一声,扶苏起身。一直以来扶苏都没有暴露过身份,除非是亲近之人,不然在进入肤施城外前,还没有谁知晓过扶苏的身份。
这个季福,不过见了数面竟然能认出扶苏。这让扶苏颇为惊奇,这个季福的脑子转得不慢。
再一想季福在北地郡的合作伙伴不就是陈家么?
“真是有趣。”扶苏说了一声,接着道:“让那季福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微胖圆脸商人打扮的人进来,这个看上去和和气的季福一进来就拜下:“扶苏公子,救命啊,季福愿效犬马之劳,只求公子救我一命!”
第三十三章:狡诈季福 屏外刀斧【二更送到】
扶苏愕然,季福这样子分明就是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模样。wWW;身为临淄大商,在北地郡又有郡丞陈澶的支持,难不成还有性命之忧?
玩味地看着季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陈澶的无耻和狡诈,就差点没把陈家祖宗上下十八代给问候个便了。
扶苏打断季福的哭诉:“说吧,你所来何事。”
季福耸拉着脑袋道:“只请公子救我一命。”
扶苏起身拂袖,在季福惊愕至极的目光下飘然而去。摇摇听见扶苏说道:“让这家伙好好清醒一两天!”
期泽不解其意:“公子最近不是缺钱吗?这季福也算身价不菲,何不?”
扶苏失笑道“:堂堂皇子之尊,难道还要敲诈一个商人不成?”口中虽然如是说,心中却是清楚。胡亥的敛财手段就比自己狠得多,扶苏不过是控制了咸阳一些较为赚钱的买卖,占了几成干股,每月坐收分红。
然而那胡亥,却是威逼利诱下,引了许多豪商大贾投靠,差不多以保护费的性质摄取钱财。
扶苏不屑于此,若真要和谁合作一起经商,最好的办法就应该是有钱一起赚,自己可以吃肉,但一定要给人留下骨头,肉汤什么的也要多匀出去一些。
这样的生意才能长久。
扶苏将这些概念略微透露给期泽一些。期泽却是更疑惑了:“季福来投靠,岂不是现成的?如此好的机会,公子为何不趁势收取了季福为己用?”
扶苏叹息道:“这些商人,在商场内摸爬滚打了一辈子。岂会被一两件恩德给收为己用?就说这季福,与那陈澶互相合作了五六年。一有不满意,还不是弃之如履。来日,若他又不满意我了,我的政敌再出价两倍。季福为何不能再背叛我?”
期泽低喝道:“那属下这就斩了他!”
扶苏笑道:“这都还不至于,这季福是狡诈了些。不过却太小觑了我,只说来投靠让我给他解决麻烦。却连事情起由都不告诉我,摆明了想拿我当枪使。“
期泽心中暗自记下,扶苏不屑与给季福一点小苦头,自己做属下的就应该动动手。于是季福接下来的日子就难过了,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接下来季福喝水是有沙子的,吃饭是有石子磕到牙的,就连府内的奴仆也没个好脸色。
扶苏最后停下脚步道:“先把这季福晾两三天,再看看。”
说罢,整理一下仪表,进入宴席。此番,是扶苏宴请肤施城的两个世家豪族,分别是薛家和鲍家。
还有作陪的几个城中官吏,如郡丞施尚,以及郡丞的几个属官主簿,卒史。此时的世家地位并非高不可攀,要真将城中三大巨头带来作陪,怕是要让两人的气焰嚣张起来,非扶苏所愿。
宾主落座,扶苏仔细打量着薛家家主和鲍家家主。
薛家家主姓薛单名一个普字。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普通,容貌英武,谈吐大方,举止也不卑不亢。
而鲍家家主,鲍能却显得要平凡些。世家子血统不错,相貌也算堂堂。气度去扼要差薛普不少。显得有些畏缩!
扶苏在打量着两人,薛普和鲍能又何尝不是在观察扶苏?
从扶苏一入城便用雷霆手段把纪家连根拔起,这等狠辣手段十足震慑了城内所有心怀不轨之人。原本有些小算盘的薛鲍二人也立刻变得老实无比。
一时间,城内大小势力纷纷规规矩矩,遵纪守法堪称典范。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此人!
薛普观此时的扶苏,风度翩翩,谈吐不凡。几句话之间就能将距离拉近,看起来平易近人。令人心生好感,言语间对两人似乎都很熟悉,关心几句令人感动。毕竟扶苏身为皇子位比相国,能屈尊宴请两人已经是两人莫大的荣幸,更何况还能关心两人?
薛普暗道:这些天潢贵胄,果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扶苏,单单这气度就令人心折。
传菜入座,交杯换盏。气氛渐渐热烈取来,扶苏眼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出言道:“肤施大疫爆发,两位散尽家财,救民于水火。令人敬佩,扶苏,敬两位一杯!”说罢,举起玉卮先干为敬。
薛普心中一跳,暗道:戏肉来了。鲍能看向薛普,薛普轻轻点头。随即抬头看向扶苏回道:“普,能得公子如此赞誉。真是羞愧万分。都是乡里乡亲的人命,便是荡尽家财也是应该的!”
鲍能被薛普最后那句话吓了一跳,刚想说话却看见薛普的示意,心中疑惑,却还是住口。
扶苏暗自点头,这个薛普倒是清醒。没被自己一通夸赞弄昏了头脑,至于鲍能,就差了许多。
至于薛普最后那句话,什么叫荡尽家财应该?分明就是叫屈,说现在家财已经散去得差不多了。再出钱,就要破产了!
扶苏碰了一根不软不硬的钉子,神色仍旧不变。薛家和鲍家互通有无,却明显是薛家为主,这样就算分摊过去,鲍家也要吃亏一些。
不信两家人没有矛盾!再说,薛普的确是精明,鲍能却未必。罢,突破口就放在鲍能身上!
扶苏玩味的笑了一下。干脆不敢公事。大手一挥,招来歌舞。
歌姬美酒,觥筹交错。扶苏则是暗中观察鲍能和薛普两人的交谈,发现薛普虽然显得很是平静,鲍能却是略显得焦急。眼神不住的催促薛普,薛普却不为所动,扶苏说什么,薛普就老实的配合着说,说饮酒令,谈诗歌,品音律,无一不配合。
一时间,宴会气氛倒是热烈,只苦了鲍能心中焦虑却还要装作一副风轻云淡,雅乐陶醉的样子。
此时,一直没发言的郡丞施尚说道:“要说薛家和鲍家,对此次的确颇多贡献。然而,应该也算功过相抵吧。”
薛普眉头一皱,眼角瞥见扶苏望来,又是一副风轻云淡之色。鲍能养气的功夫就差了些,喜形于色,看着施尚。
扶苏感兴趣道:“施郡丞何出此言?”
施尚拱手回道:“禀公子。”
扶苏摆摆手:“这又不是公堂之上,不必拘束。”
施尚笑呵呵应道,接着说:“薛家与鲍家,皆为本地大族。田亩数百顷,佃农千余。两位,在下说得可对?”
薛普和鲍能都是尴尬,世家传承首要是诗书传家,可土地也是*。这么被人说出来,岂不尴尬?
两人点头,表示正确,却不发言。
施尚接着说:“上郡距北地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