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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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端倪?”王芙愿意岔开话题,扶苏也好意思在大老婆面前说小老婆如何,接着道。
王芙望着门外的人影,道:“若是不错,应该是长平之战后被桑家、顾家联手分掉的赵国税赋。长平之战后,秦军围赵都,各郡税赋难以输送到邯郸。于是李牧主持下便暂定将税赋运到雁门,而具体执行者,便是顾家、桑家。不然,区区郡官,如何能成为周边数郡中最大的豪族?”
扶苏对李家的发家史一直以来都十分疑惑,光光凭借一杆李牧后人的大旗。似乎并不能撑起李家这么庞大的家产吧。要知道,在扶苏清点四大豪族田产时,扶苏发现。李家的田产可以是有良田一万一千余顷,几乎占据了三个贫瘠些的县总共的耕地。而且李家十分狡猾,许多田地分寄在数十上百不相干的人身上,就算上头要来清点田亩,他李家也不过是良田千顷,恰好的标准清贵人家应有的额度。
而此时,一户寻常的自耕农也就五十亩便算好的了。期间贫富之悬殊,难以想象。
“李家应当是依靠着赵国末期一年的税款发展起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再加上李牧的大旗。李家能成为周边数郡最大的豪族,并不意外。嗯?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桑梓寻能有李家侵吞赵国税款的证据?这个的确能让李家的声望达到毁灭性打击,毕竟李牧忠事国却冤屈致死,百姓士绅多怀念钦佩。若是有其后人在国家危难时侵吞国家税款的证据,李家极可能因此成为众矢之的啊!”李家心念一转,便将其中原委、来由给猜了个**不离十。
王芙听着扶苏的分析,眼带异彩,娇滴滴道:“夫君果然聪慧,有了桑梓寻手中的证据,想必夫君在县乡推行新政的时候便会更加顺利了。”
扶苏心中得意,却是捏了捏王芙柔嫩的脸颊:“还是娘子贴心。”
王芙在铜镜面前整理了一下着装,转了一圈,一鹅黄色长裳衬着此刻的王芙娇媚非常。突然的,王芙脚步轻起重放,道:“夫君”
扶苏听出了王芙话中的迟疑,道:“夫妻一体,娘子有话,直言便可。”
王芙想了想,还是有些迟疑地道:“按说奴家本不该参与太多的政事,可奴家觉得,夫君的财政是时候,用夫君的词‘改革’了。这内外不分,公私不明。光是人手便徒费太多,陇西第一批就近的商路便要回了,而且造纸坊的第一期五万张纸也快出来,再加上夫君在咸阳时发明的牙刷牙粉,半年也有十余万钱收入。这些财源,是归入公家,还是归入私家?”
扶苏听了王芙严肃的话语,心中却是暖暖的,酥~酥的。王芙这可是真心实意为扶苏着想啊,陇西商路【丝绸之路】,纸张巨利、牙刷牙粉之利。这些严格说都是扶苏自家的收入,是不会被扶苏用在支付官吏工资、军队军费之上的。可而今,扶苏的特科以及核心的三百宿卫都是扶苏用自家的钱在养着。实际上收进多少,大多都要投进去。
比如特科,扶苏花费两个月时间初步铺开了三郡的网络。同时,接触扶苏用统治工具的力量,三郡留守的力量以后将从雁门抽调到代郡。以及故燕齐之地,这些可是真真切切的中原地区。并不同扶苏这般,一直在边疆倒腾。
光是这些,扶苏预计为特科留下的预算将不低于五十万钱。而其后更多人员的培训,更多行动的投入都将急剧耗费扶苏的私人钱袋。
扶苏想了想,道:“官吏的工资,最近我将要做一次调整。集中加薪,主要是为吏员、吏目加薪,当然官吏加的也不会少。这一部分,郡仓只怕承受不了。我会让萧何给内宅打个欠条,算是郡署欠着,明年至多后年便能全部偿还。还有军费,这部分是大头,不过不用内宅的内仓。这次乱兵作乱,一并都杀了俘了个干净。就算练起新兵,初始的钱粮郡仓倒还支撑得住。”
歇了会,扶苏此刻已经走入了花园。房中扶苏总觉得气闷,到了花香四溢的花园,心情也好了不少。继续道:“娘子说的不错,这税赋呀,是要改革了。若不改错革新,我便是将整个雁门、云中、代郡上上下下数百颗脑袋都摘了,也解决不了百姓吃饭的问题!连饭都吃不上了,还交什么税?”
“说句忤逆的话,父皇这连番工程、加赋已经触底到了百姓承受能力的极限了。若是不改错革新,只怕中原大地将要再来一次盗趾之乱罢。”扶苏目光深沉,尽管王芙见多识广见惯了各种人物的作态,可眼下已经完全被扶苏给钦服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王芙自然觉得扶苏是那等胸怀天下,气度无匹的英雄了。心中激荡,王芙便迷醉地看着扶苏,说不出话来。
“至于所谓后宫不干政之所,倒也有几分道理。自古君王不偏听偏信者,十不存一。本就是人性,岂能轻易扭转?”扶苏这般想着,脑海之中却不自觉地闪过历史上汉朝建立后吕后的一生。心中莫名地一凉,随即稍缓,吕后这种女人本就水性杨花,权力欲极强。自己的几个女人,无论是王芙还是蒙月芷,甚至几个小丫鬟都是贤良淑德之女。如何是吕后这种唾弃之辈可比拟的?
扶苏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道:“这种事情,根底还在君王身上。若是有一套完好有序的秩序约束后宫的权力,不使外戚坐大,危及朝政。那女子干政,又如何?”
王芙心中满是为自家夫君的骄傲充满,恰又扶苏那句“女子干政又如何”彻底击破心房,顿时欢喜不已。便是一向保持形象端庄的王芙,此刻也不免花枝乱颤,看着扶苏满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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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小吏俸薄常忧食【首更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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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历史上吕后的事情给了扶苏警醒,到最后,扶苏还是没有决定让王芙过多地参与到政事上。当然,内仓和公库的分割这个还是要靠王芙主持的,毕竟眼下大部分的财政支出都是从扶苏的私人钱袋子里支出的,而郡署的郡仓,一直到扶苏平定豪族叛军才算彻底到了扶苏手中。
离开了内宅,扶苏穿廊过巷便到了公房,也就是扶苏真正处理政事的地方。在清朝,便是签押房。而郡署里吏员们办公的地方,则称之为:堂前,或者门上。而东汉出现的各司曹:户曹、法曹、兵曹、吏曹、仓曹此刻是否还有,扶苏却不知道。对于这个,后世的史料中的说法是:史料不详。
批复了昨日积压的一些公文,扶苏便让身旁的侍卫去召集郡署各官员、吏目。当然,还有包括虽无名无分却实际掌管郡署一应切实政务的萧何。
各色谨小慎微的吏目、官员们陆续到场。当萧何和郡丞庞录入场时,郡署里所有成员便差不多到全了。
经过扶苏从咸阳的调派,此刻,郡署里扶苏的人已经完全掌握住了实权要害部门。同样,原先缺额的几个位置此刻也是有人坐了。其中,郡丞属官原先只牧师令,而卒史、主簿都是没有。
现在,卒史扬周,主簿率兜都已经补全。这些,便是在扶苏落水入黄河后依旧在咸阳坚持战队不动摇的几名士子。一年多过去了,扶苏已经从一个薄有虚名的皇长子成了大郡长官。而这些往日至多不过中枢吏目的不知名士子也一下子成了官秩三百石以上的朝堂命官。
周遭望了一圈,扶苏点点头道:“今日,本官有几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而且,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公布,不知道诸位是想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啊?”
“这”
“使君这是何意?”
众人都是迟疑,事先通过气的萧何等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并不言语。其余人却拿不准,迟疑不决。
终于,司户仓曹的一名吏目眼见上官望下官,下官望自己。晓得只有小兵出头了,一咬牙,开口道:“小人,愿意先听坏消息。”
扶苏奇道:“哦?说说你的理由?”
司仓曹吏道:“坏事想躲也躲不开,便先听坏事。何况,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小人如是想,便先听坏的!”
扶苏轻轻拍手,众人一见扶苏如此。顿时掌声雷动,扶苏轻轻空中虚压,顿时坐满一堂的签房鸦雀无声。
扶苏微微一笑,对司仓曹吏道:“倒是有几分率真。好,便如你所愿,告诉你们坏消息。坏消息便是,本官今日午时便会委托何辜何御史诏令全城,若有吏目吃拿卡要,贪污公款,迫害百姓在十日内不自述于萧大夫手中者。免其职,全家配军,五代不得为公职。”
轰
如雷霆惊诧,每个吏目都是如遭雷劈。难道扶苏这是要起大狱?心中惶惶的众吏目直感觉这几日简直就是人生之中最黑暗的几日。接连的大官入狱让每个人都是人心惶惶,而萧何先期发力将十二县数名吏目纷纷下狱,更是让每个人都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这种焦急、惶恐、惊惧夹杂的情绪让每个人都觉度日如年。
而今扶苏诏令众人,本以为是这种苦难日子的终结。没成想,这竟然是更艰难时日的开始!众吏目,就连没有通气过的庞录都是惊慌不已。纷纷看向扶苏,一想到家属配军,五代不得为公职的那种悲惨生活,不少人甚至神色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噗通,当先开口的司仓曹吏仓勤也没想到伸头来的这一刀竟然如此凶狠,惊诧得完全没了脾气。这司仓曹吏本身只是一名小小的无名仓吏,连姓名都是仓吏头目看着给的。在扶苏来前连吏目都够不上。本身只是乡里之中失地的流民,在善无求活的时候,只不过因为身上有些识字算数的本事,加上做事勤勉。竟然被仓吏的一个吏目给瞧上眼了。于是一跃成为吃皇粮的衙门公人,尽管只是个零时工性质的少吏!
尽管少吏连一日一斗的禄米都没有,可刚从死亡线挣脱出来的仓勤却一下子成了身周人群的上等人。原先瞧都不瞧一眼的邻村村花也央人来做媒,只等他点头便能立马成亲。
可初始成为公门中人的兴奋和身份变化过后,却是切实的生活窘迫。秦朝体制内,有官秩的官员和五品无级的吏员差距犹若悬河。吏员之中收入最高的吏目,比如功曹、令史、文无害。这些吏员中最顶级的,收入也不过月俸十一斛,一年禄米不到百石。而就算贫瘠小县的县丞年俸也有两百石!就更不用说扶苏这等大郡长官,年俸万石了!
于是,等仓勤将村花娶进门的时候。仓勤已经将能借的钱都花光了少吏的仓勤甚至连饭都开始吃不饱。一日不过一斗,一年禄米不过三十余石。尽管有少吏身份可以让他避开高额的税赋和繁复的徭役。可两口子,加上父母亲族。三十石,以不饿死人为计,也只不过让他父母和妻子加上妻子的父母不饿死罢了
关键是仓勤欠债太多啦!
于是仓勤在结婚后,便迅速地将要破产了。不得以,仓勤不得不向他的同僚学习。原本生性勤勉朴实的仓勤每日出了郡仓时,衣服竟然都是鼓鼓的,而那些同僚则是一脸暧昧的眼神。只不过仓勤看向那些同僚,衣服竟然比他还要鼓!
而这些,看守郡仓的仓卒竟然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仓勤找到了解脱贫困的办法,却是要昧着良心,受着道德的鞭挞。
终于,这一刻所有罪恶的人都要受到惩罚了。当每个人都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时,仓勤却感觉有些解脱。朴实的农家子弟在不要脸的天份上终究抵不过那些世代从吏员干着的老吏。
扶苏有些惊奇地看到了这名司仓曹吏眼中的解脱,心中记住了此人。却听郡署功曹叶奉有些哆哆嗦嗦道:“小人死谏,这不符秦律,不符前例啊。更何况小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请使君饶恕啊。”
原本还以为此人死谏是要如何激烈,没成想,到最后却是一副哀求的语气。看着一众如同死了爹娘的表情,扶苏估摸着火候也差不多了,心中点头。在看到司仓曹吏仓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有了好奇,尽在掌握的情况下,对两人道:“要说秦律,夏商时也未见有秦律。要说前例,你这功曹之职周时可有?这六曹之分,似乎也不过本官新建不到旬月吧!还有,司仓曹吏你似有冤屈啊有何想要说的。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说罢。”
叶奉悚然一惊,前一次听到扶苏说似有冤屈的时候。是扶苏下手整顿那群县太爷啊!这个仓勤虽说因为窘迫贪污了些,可好歹是自己提拔的,又是勤勉实在这,这可如何是好?
仓勤却是没叶奉那么多顾虑。这本就是个实在的人,官场之中最该讲究的弯弯绕绕他是一个不会,扶苏这直接命令他说,他便直接说了。于是洋洋洒洒,仓勤便将他侥幸成为少吏。又一步步靠着老长官的提拔,从一名普通的连正式工都算不上的少吏成为一名月俸八斛年收五十石的佐吏。到最后,成为眼下司仓曹吏的吏目!月俸是十一斛,年俸约莫六十余石!
可就是如此,靠着刚刚履行的吏目之俸也根本不够仓勤将那些贪污部分退回去。而且,若是算上那些日常迎来往送,以及渐渐提供的生活水平。这六十余石之收入不说还上原先欠下的债,就是将这勉强体面的生活维持下去也是难啊!
扶苏一字未漏,不打断一下地将仓勤地话一字一句都听在耳中。心中升起的激荡却是如十二级飓风一般,什么时候,连高级公务员要将生活维持住都成了困难?竟然要大肆贪污才能维持生计?扶苏当然不知道历史上吏目的真实生活。甚至,扶苏有时候看着皇子这位置的危险,都觉得还不如去当个亭长,潇潇洒洒。
可而今,一个吏员中的顶级吏目竟然连个勉强不丢脸的生活都难以维持了!从特科的文字报告上来看,完全是冰冰冷冷的数字。扶苏虽说有意识给吏员加薪,可并不觉得有多紧迫必要。可而今,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名勤勉老黄牛般的吏目竟然要因为还债,求活而不得不去贪污、**。这实在是对扶苏这等体制内高收入成员的极大讽刺!
真是小吏俸禄甚薄,常有忧父母妻子之心,虽欲洁身为廉而不能
看着一脸苍白,说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