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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回到秦朝当皇子-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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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法令,普通百姓能拥有五百亩土地。不过一户家庭显然是不能伺候这么多耕地的。再算上需要养肥力,以及土地兼并等因素。留在自耕农手中一年能耕种平均只有约莫五十亩地。以天下最富庶发达的故魏之地计算,土地百亩产量一般在一百五十石。丰年则是三百石到六百石。不过,雁门的土地显然没有这么肥沃。故此,以一般一亩地一石计算。
    也就是说,整个雁门郡六千万亩,能够在自耕农手中得到切实耕种只有六百万亩。以此推算雁门郡的粮食年产量,应该在六百万石左右。可按照这么计算,一户拥有五十亩地的自耕农,风调雨顺的,一年能够得到五十石的粮食。一个壮劳力,一人一年吃掉十石粮食,一户四口之家就要需要二十石才够自家食用。
    也就是说,在耕地不被掠夺,且风调雨顺无繁复徭役的情况下。一户自耕农才有不过三十石的纯收入,而三十石中,有二十五石是要缴纳田租的。而一户两口,还要缴纳两百二十四钱的口赋。这又是十石粮米的价格若是自耕农中女家勤快些,有织布出售,这才能让一户人恰好活下去。
    再以整个雁门郡自耕农年产量的六百万石一半计算,则应有田租三百万石收取。但实际上,雁门郡从来没有过三百万石的田租收取。入库的,只不过区区百万石出头的田租。
    也就是说,在田租上。扶苏被抽去了整整三分之二的收入。以而今越发显贵的粮米价格,在咸阳一石米在五十钱左右,而在十年前蒲公治下时雁门粮价不贵约莫八钱到十钱一石。可而今,飞涨的物价已经到了二十钱到三十钱。而豪贵之家所使用的上等粮米,则在百钱一石甚至更高。
    也就是说,扶苏损失的两百万石田租,换算做秦半两,就是四千万到六千万之间。其中,还不算那些被豪族世家所层层隐瞒的天地,户口!
第四十九章:雁门收支似泥潭
    六千万钱是个什么概念?四大豪族总共的流动资产才这么点。Www!而一千万钱就能支持扶苏将特科拘于秦陇之地的枷锁打破,将初级性质的全国性情报网络一起铺开。当然,这个前提是扶苏有足够多的人手。不然,扶苏挤一挤也能凑出五百万做出先期投入。
    以此刻雁门郡最低的粮价计算,二十钱一石的价格。雁门郡去年的财政收入实际上只有两千六百万余秦半两。也就是说,除去田赋大部背留转运给中央后,扶苏手中能留下的只有区区几百万余钱和那委实不多的商税了。就算不转运,这留在雁门由少府掌管的钱财扶苏也没那权力动用,除非出现大灾大难,或者战争。
    也就是说,去掉军政监察三部门的基本财政支出,两千六百万钱实际上都未必够扶苏对付那些支出的。极可能到头来扶苏还要去倒贴过去,更何况,故作大方的朝廷肯定会降旨来个减免田赋。到时候,田租口赋一齐再次下降。扶苏可不想忙活大半年,结果到头来还要倒贴钱进去,甚至一辈子都被束缚在这里。
    扶苏对这些政~治问题十分敏感,但具体繁芜的政务却不精通了。雁门郡的财政开支,扶苏虽说大致晓得细节部分委实不知详解。
    “两千六百万钱。不算零头,这可是一笔极大的收入啊。在咸阳时,我这人生大事所费的也不过百余万罢了。就是特科,用去的零零散散加起来也不过数十万吧。”扶苏问向萧何。对于这内政问题,扶苏的确要仰仗萧何。
    萧何躬身,并没有因为扶苏的态度变化而有所倨傲。一捋胡须,道:“回公子。两千六百万之中,可是有大部分要上缴朝廷的。国朝常制,雁门去年能留下的田租不过四十万石,钱粮则七十余万。这些,堪堪将收支平衡。这,若是有事,转运之苦”
    扶苏想了想,算是想象到了前任郡丞的窝囊。对于古代的转运。扶苏是了解的,技术水平很低的年代,转运的成本极高。主父偃从山东故齐之地转运粮食到首都长安,用了两百倍的运输成本才送了过去。也就是说,运送一石的粮食整个运送的过程之中要用掉的粮食得有两百石!其代价致高昂,令人咂舌。
    雁门郡送到咸阳的东西不单单是钱财四千多万钱。很大一部分,是折算成粮米布帛的实物。若是秦半两,了不起十几辆大马车。撑死也就几万钱能打发了。可要是实物,那就极难了。一百万石的田租,要转运过去,靡费所需极可能需要上万辆牛车马车,护军两千,民夫上万。虽说这民夫,实际上就是徭役,可郡署还是要管饭的。到时候,治粟内史要是下令调集雁门郡的粮草,扶苏就要准备勒紧裤腰带自家还得倒贴进去。
    这实际上也是扶苏政敌蹑窜着要在云中、雁门、代郡修建驰道的真意。要真修,三郡一起转运粮草开建大规模工程,扶苏基本上五年不能挪窝或者建设雁门了。五年过去,秦二世他儿子都出来了!
    转念一想,扶苏不得不感叹道:“转运之苦实在令人难言啊,这区区几个字里,藏着的东西还真多啊。好在,许谨在朝中帮我挡了不少东西。不然,这六十万石要真给转运到岭南去,我还是辞职来的爽快。”
    萧何初始一惊,待仔细分辨出扶苏只是玩笑之语,这才松了口气。萧何可不希望胸藏乾坤的主公成了一个失去信心的庸人。
    扶苏似乎先到了些什么,嘴角一抽,道:“先生,还是为我分辨一下这郡署之中的支出吧。”
    萧何反应过来,一拱手,道:“两千六百万钱,看似是一个极大的数字。可实际上,郡尉府在善无的三千五百余军士军费是需要郡署负担的。而分散在各个关隘,烽火台的驻军总计三千余人也是需要郡署承担军费支出。六千人的军费,以国朝最低级的士兵公士论。一年需要给一名公士五十石的薪俸,也就是说,最低最低公子需要支出三十万石的军粮。光是这,就费去了田租的三成收入。”
    扶苏倒吸一口凉气,军费,的确是扶苏一开始没有想到的。光是六千人,一年就需要三十万石的军粮。而且还是最低维持限度的支出,实际上六千人的军费支出全部算是,怕事六十万石才能打住。
    好在,跟四大豪族牵扯太深的雁门郡兵因为叛乱彻底被毁灭殆尽。想要再立雁门郡兵,也只有在扶苏麾下浴火重生才有可能。而扶苏新招募的军士除了少部分军官,大部分还是可以用公士的标准来对待的。
    而军费上的大头支出,如兵械,军服,盔甲,军营建设之类的在扶苏缴获了四大豪族的武备库后也很快得到了解决。虽说军服有些别扭,可改改就成,扶苏在这大头上反倒不需要支出多少。
    也就是说,在始皇三十七年。扶苏可以暂时不用担心军费太过沉重以至于把扶苏给压坏了。
    扶苏摇摇头,似乎是在为军费的巨额开支而惊诧。实际上,扶苏则是在想着怎么借着巨额的军费开支的由头让扶苏自己能够完完全全将六千军额的军队掌握在自己手里。雁门郡兵是扶苏费了巨大的牺牲和投入,却只还回来孙二杆子等一干百十个军官种子。这投入和产出实在有些悬殊。也证明了扶苏那套“快捷方式”的失败。
    既然拿现成的失败,扶苏就得想着怎么一步步发展自己嫡系。按说,经过扶苏自己的调教,手中的亲卫队也准备了不少军官种子。初步弄出一支军队并不是难事。毕竟,扶苏在后世多多少少也知道如何在三个月内训练处一支合格的新兵。
    思虑完毕,扶苏开口道:“军费支出是大头,不过这也是个契机。嗯,我自有思量。先生,还是说说这其余开支吧。去年军费用了四十万石,那余下的七十万钱又是如何花掉的?”
    萧何轻轻顿首,捋了一下思路。道:“除去军费开支,还有官员、胥吏、差役的俸禄。甚至额外的,城防修缮,水利清理都需郡署支付。其中,公子这万石高品的大官俸禄是中央支付的。到时候转运之中一扣,倒也不算是地方的负担。但其他的,一个两千石的监察御史,一个六百石的郡丞,一个六百石的县令,十一个五百石的县长以及十二个五百石到六百石的县尉。这些,算起来大约一万五千石的支出就有了。至于其他雁门郡上下,为数数百近千的胥吏其支出也是一笔相当大的支出。这些,七十万钱花下去,也就刚刚够了。”
    扶苏心中默默计算,有着后世的数学学习。这点加减乘除还难不倒扶苏,不过其中倒是有个小问题。从去年到今年,粮价涨了将近有三倍。从八钱到三十钱,这个涨价的速度,还有待扶苏去狠狠收拾收拾。也就是说,这七十万钱在去年的购买力,实际上是相当于今年的两百万秦半两。以去年十钱一石计算,便是七万石。
    想到这里,扶苏掐指一算,开口道:“算上我,一共有二十七个有官秩的官员。这禄米就要费去约莫两万五千石。再加上郡治三府,十二个县治,二十四个官署。总计近千人的吏员、差役、佣人这又是得准备四万到五万石的禄米。这还真是刚刚好嘛。”
    萧何心中一惊,惊讶的不是扶苏对治下情况的了解。这又不是清代的行政主官,一应庶务都有师爷包办;主官只管吃拿卡要。
    虽说眼下萧何干得是师爷的工作,可扶苏却也是一号帝王种子。萧何所惊讶的,实际上是这计算的能力。虽说只是简单的加减法,可在古代,算术对人来说是一项高深的学问。扶苏能够这么麻利,不过区区数秒钟就算好。这让用算筹算了好一阵子的萧何心中油然而起一阵子挫败感。好在,萧何也不是常人。随即便也恢复了过来,怎么说,扶苏还是主公吧。主公嘛,手下底牌也是少了,还真不好意思以后在史书上抖抖。
    扶苏看出了萧何脸上的异色,城府越加见深的扶苏对人的表情也十分敏感。倒不是要看谁眼色,事实上这年头能够上扶苏看眼色的除了那个老爹还真没有。扶苏注意的,是从人的表情上看出一个人的心理活动。
    这些可以说是皇家的不传之秘,御下之术,总不能自己连属下的心思都猜不透,不然给卖了还以为这是个忠心耿耿的。
    对于萧何,扶苏算得上是推心置腹的。待问清了由来,不由哑然失笑。于是,扶苏便将小学的东西拿出来现卖,又把阿拉伯数字给一通扯进来,再加上现代的计算,账目表格的革新。弄了好一会。等萧何一副“朝问道夕可死”的模样时,扶苏已经是舌头发干。说得口干舌燥了。
    撇去这个小插曲,扶苏继续开始讨论起雁门的财政问题。毕竟,钱袋子和枪杆子实际上就是扶苏要发展起来最大的两个主题。不能跨过去钱袋子的坎儿,扶苏的枪杆子也就别想多锋利。
    可扶苏却不知道,相比一时的财政困难,扶苏扯出来的阿拉伯数字和现代的计算方法,对账目表格的革新更加引起震动。
第五十章:财赋首当论账簿
    在古代,想要做名臣是不容易的。Www!比如董仲舒,一代大儒;更因为提出天人感应皇权天授等一揽子加强黄泉的文章而流传青史。但你要说他是名臣,这个却未必有多少人赞同。
    名人未必是名臣,出名的臣子也不是每一个都做的了名臣的。尽管董仲舒学问好,人品也不错,名声更是顶呱呱。可他就是一个搞文学的,要做名臣,还不够看。
    但与董仲舒同一时代的桑弘羊就不同了,这个可以称得上是一代名臣。桑弘羊系洛阳贾人子,13岁时“以心计”入赀为侍中,因能“言利事,析秋毫”,深得汉武帝赏识,被委以重任,历任大农丞、大农令、搜粟都尉兼大司农等要职,统管中央财政近40年之久。终武帝一代,桑弘羊忠心耿耿,聚敛资财以增强国力,为武帝屡败匈奴,多次出巡耀武扬威,打通西域,开发西南等奠立了雄厚的物质基础。其理财之功连对之十分不满的司马迁也不得不击节赞扬,称弘羊时代“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
    说了这么多,关键就是理财两字。
    董仲舒在税赋上的文章说得呱呱叫,却又被质疑颇多。而桑弘羊却连史笔如铁的司马迁都为之击节赞叹。其间桑弘羊的人品固然是亮点,可若是没有理财的本事,只怕才如何人品绝顶也至多只能在野史上找找罢了。
    古代的生产力低下,技术水平不高。在两千年后随便挑一个高中生也能在财赋问题上将一个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吏给说得目瞪口呆,而繁复的民政也对执政者的要求十分之高。
    但财政情况又不是橘子,吃了就晓得味道。想要了解雁门郡真实的财政状况,除去扶苏的特科,最重要的一个办法就是两字:账册。这个财政收支的忠实记录者。
    在古代,账册是一个十分机密的事情。同时,往来交易,收入支出这些东西同样也会有一本账簿记载。然而,古代的记账手段也十分落后。就是一样跟一样地记载账簿之上,往往前面一个还是收一千斤,后面一个就成了东门店铺进账了一箱土布。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若不是记账者本人,外人查看时很容易被绕晕过去。
    而同时,做假账也因此极容易产生。要是上官来查,厚厚一沓上去对账极其麻烦。而且在古代,识字会算数的人是很少的。人力成本颇为不菲,就算找到了,而且还是熟练的账房师傅去查账。也要用时很久。
    而扶苏所在的时代,采用的记账方法显然比古代要先进很多很多。
    离开扶苏居所的萧何埋头苦思了一页,又连夜找扶苏申请了纸张调用。此时的纸张还需要一月才能出售,这是扶苏以后的一大利润来源,所以控制十分严格。尽管十分便利,甚至内部已经存下了不少,可寻常人根本动用不了。
    萧何连夜申请了一千张A四大小的纸张,召集了心腹重新算账。通过扶苏那里掌握到的后世记账办法,重新进行了革新。采用用“借”和“贷”作为记账符号,以“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为记账规则的复式记账办法。
    然后,萧何用找了工匠制作笔直的咫尺,刻度。在图纸之上划定格式,横竖排列,左边表明各县,上边表明各种收支种类,又加上小页统计,分类总计。如此林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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