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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乱世小农民-第20部分

小说: 乱世小农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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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国古代时,封建迷信的萌芽就已经产生,到民国中期,封建势力就已经蔓延开来,并呈现出从农村到城市发展的趋势。历经几千年的封建迷信盲从意识深深地渗透到了人们行为和心理中,积淀成一种稳定的深层负文化。即便是在科学技术已经很发达的后世,封建迷信依然有着广阔的市场并有泛滥之势。
  孟有田对封建迷信有着自己的判断标准,自己的行为准则。那就是既不能全信,也不能全都不信。当然,他对于残害愚弄良善的封建迷信,和心怀鬼胎借着封建迷信作恶的行为还是深恶痛绝的。
  两个系着红线的铜钱,很普通,但却很灵验,孟有田看着春儿给自己做出来的驱邪利器,点了点头,感到很满意,也很自信能骗过别人。
  “唉,你这孩子,就是爱强出头。”老玉保叼着烟袋锅,一股股的吞吐着烟雾,看孟有田低着头也不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口气说道:“秀儿和占富能成了一对,也是个好事,做好事总会有好报的。走吧,老吴头的这顿喜酒我还是要喝的。”
  “爹,我扶着您。”春儿殷勤的走上前来。
  “不用。”老玉保慈爱的笑了笑,背着手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头也没回的说道:“有田,别光给别人张罗,你和秀儿的事也得抓紧了,我看过黄历,再过七天,七月初八就是个好日子。”
  春儿愣了一下,回头看看孟有田,这小子冲她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大声说道:“知道了,爹。“说完又噘起嘴无声的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呵呵,一声爹叫得老玉保笑出了声,迈着凌波微步走了出去。
  
  孟有田很神秘的将占富和占富爹拉到一旁,把两个铜钱交到占富手上,低声说道:“这是两位先生给的驱邪利器,什么邪魔鬼祟,也要退避三舍,否则就让它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你带一个,一会儿接亲时再给秀儿拿一个,这样就万事大吉。”末了,还加了一句“过两天可要还我啊,这宝贝我还得挂在家里呢!”
  “还,肯定还。”占富爹异常感激的连连点头,又对占富嘱咐道:“带好了,可别给弄丢了。”
  骗老实人很有成就感吗?孟有田偷偷苦笑了一下,走出去看着春儿和几个年轻女人在布置着花车,就是采些野花,再用彩纸剪些花样贴上,普普通通的马车这么一弄,倒也挺好看。李佩玲也说笑着在一旁帮忙,女人们面对这位大学问人,都有些拘谨和局促。
  老蔡和杨荆云说了会儿话,决定帮这个忙,毕竟要先在吉祥镇开展工作,把这事情促成了,一来能凝聚村子里的人心,尽快把自卫队的牌子立起来;二来能提高两个人的威望,对以后开展工作大有好处。
  现在国共联合抗日了,有了公开的地位,也就不用遮遮掩掩。要是撒手不管,让那个无赖把秀儿抬走,可就冷了众人的心,谁还来参加村自卫队,打仗时卖命,有难时不管,这以后再开展工作可就困难了。
  “老杨,你来文的,我唱武的,那个无赖来了,咱俩上场对付他。”老蔡笑着说道:“来个头炮红,让大家都见识见识你杨大秀才的厉害。”
  “好啊,有你撑腰,咱文弱书生也敢来一回舌战无赖。”杨荆云调侃道:“老蔡呀,咱们这一来,可把孟有田的风头抢了,是不是有点那个呀!”
  “唉,这小子,一看咱们来就撂挑子。”老蔡摇头道:“不过,这小子倒真行,我这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他倒给安排得井井有条,没想到,村子里这帮愣小子还真服他。”
  “不光是他们,连我也挺服气的。”杨荆云手指叩击着大腿,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事情让他办得滴水不漏,文来文挡,武来武对,一点破绽都没有,换成你我,也未必能想得如此周到。”
  “嗯,这小子的脑袋瓜确实好使。”老蔡点头道:“我也想着意培养他,可这家伙,抽一鞭子转一圈,你找他,他就来,瞪着眼睛也不吭声,你要不找他,他就自己鼓捣自己的,你说气不气人。也可能咱是个大老粗,照葫芦画瓢的,他听不进去。”
  “人家可是大学生,还是读的外国大学,叫那个,加里敦大学。”杨荆云笑道。
  “不会吧?”老蔡瞪大了惊奇的眼睛,“我记得他跟他爹要过饭,打过长工,可从没听说他还上过学呀,更别说是大学,还是外国大学了。”

第四十四章 成亲
更新时间2009…10…6 18:59:12  字数:1917

 这时,窗外也正在说着话,李佩玲看见孟有田在端详大车,便笑着招手道:“孟小哥,走近点看,挑挑毛病。”
  “嘿嘿,闲着的哪敢挑干活人的毛病。”孟有田走近两步,微微一笑,“时间仓促,今天这车将就用了,我是琢磨着怎么把这车改装改装,最好弄上护栏,再加个遮阴的顶盖,做成真正的花车。”
  “呵呵,这大学生的眼光就是不同。”李佩玲拍着巴掌笑道:“老杨跟我说起过,瞧我这记性,竟忘了那大学叫什么名了,好象是什么敦来着。”
  众人都把惊奇的目光投向孟有田,让他好不尴尬,只好讪讪的一笑,解释道:“那是我随便说着玩儿的,加里敦就是在家里蹲着的意思,还大学呢,咱连小学也没读过呀!”
  李佩玲象看怪物似的愣愣瞅着孟有田,然后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捂着肚子直咳嗽,笑这个东西是能传染的,白秋英珠落玉盘似的格格笑了,娟子扑哧一声也笑了起来,连春儿也露出了笑容,虽然没笑出声,但可以看出忍得很辛苦。
  屋里的老蔡和杨荆云愣愣的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这可得罚你。”李佩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家老杨可是查了书,还让我使劲想,可哪也找不到这个加里敦大学。今儿办喜事,我看你屋里有个二胡,不拉上两段可是对不起我和老杨费的工夫。”
  “有田哥,拉两段,不让我们听,还不让春儿妹子听呀!”白秋英打趣道:“今儿可得让我们沾沾春儿妹子的光,听听有田哥的曲子。要不,我们可欺负她了。”
  “呵呵,我拉得难听,不如等我练好了再说。”孟有田推辞道。
  “不行,难听不难听的,那得春儿说了算,是吧?”白秋英冲着春儿挤眉弄眼,“快说话,要不我呵你痒了。来呀,大伙把着她。”
  “好好,我拉,记得准备棉花堵耳朵啊!”孟有田见春儿左躲右闪挺狼狈,只好点头答应。
  快到中午了,总算都忙乎利擞,占富穿戴好,在一群小伙子嘻嘻哈哈的陪伴下,坐上大车绕着村子转了大圈,去秀儿家接亲,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新人上了车,又绕着村子转了一大圈。村里乡亲,街坊邻居都跑出来看新鲜,特别是年轻人,指点着说笑着,都为他俩能闹到这一步感到高兴。
  封建世道,男女相爱是大逆不道,父母包办,买卖婚姻才是天作之合。千百年来,在中国大地上有多少年轻人以投河、跳崖、上吊、私奔来显示他们朴素的爱情,并宣告他们发自心底的痛恨和抗议。见了这真心的一对能结合,年轻人怎么能不羡慕,不为他们感到高兴。
  听见了大笛吹奏的将军令,占富家里又忙了起来,新人下车,进屋拜天地,然后新娘子坐在炕上,占富和他爹到外边招呼客人。大嫂、大婶、大娘的,便进来看新媳妇,这里的习俗,长辈来看新娘子,都要送些枣和栗子,还得新娘子揣在怀里。时间不长,秀儿的衣裳便鼓了起来,春儿等几个好姐妹在旁指着她的肚子格格的取笑。
  院里放上几张方桌,酒菜十分简单,每桌上不过是两斤酒,一碟子绿豆芽儿,一碟子豆腐泡儿,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炒山药丝。人们喝的很高兴,占富爹笑得嘴都合不拢,带着占富,一桌一桌的给人们斟了酒,致了谢意。
  老赵头站起来说道:“酒薄菜少,我想也没人挑这个礼儿。大家多喝几口,也算是祝福两个孩子吧!”
  “赵老伯,捡了个好闺女,可得多喝几口。”有人大声说道。
  “喝酒的日子在后头呢,我不光有了闺女,以后还会有外孙子呢!”老赵头哈哈笑着,酒喝得却并不多,他还得保持清醒,等着对付周斌和丁寡妇呢!
  老蔡、杨荆云、李佩玲由老赵头陪着坐在首桌,穷人对有学问的人是很敬畏的,再说人家是有道行的,连洋鬼子话都会说哩,所以也自然而然打破了女人不上桌的老规矩。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做好各项准备,就等待一件事情的发生,可它偏偏就是久候不至,姗姗来迟。
  就在大家喝得正高兴的时候,安排在村口放哨的有新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惊慌的叫道:“来了,周斌和丁寡妇来了,还有三大件和几个地痞流氓。”
  他这么一喊,院子里和屋里的人哄的一下,脸上都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
  “怕什么?”老蔡站起身沉声喝道,手拍了拍腰间的盒子炮,“一个无赖咱不怕,两个无赖咱照样拾掇,都把家伙准备好,我来对付他们。”
  “对,不用怕。”孟有田在旁鼓动道:“来文的,咱有字据在手,来武的,大家手里的也不是烧火棍子,几个泼皮无赖敢耍横,就都给扔窑筒子去,现在世道大乱,官府已经要完蛋了,谁也照应不了这几个祸害。都说穷不怕,穷难惹,大家还怕几个料面鬼不成。今儿咱村就立个规矩,不管谁家的事,只要有理,全村的老少爷们就一块上。”
  东坡的窑筒子是在二十多年前,李大鸿他爹为了急发财,听上别人话,说是东坡下面是一片好炭。于是他就雇上人,整整挖了半年光景,从红岗三打到小青石,又从小青石打到大青石,一直打了四十多丈深,直打出丈把深的水头,别说是炭,就连块黑石头也没见上。后来又听说有人被逼得跳了进去,现在就是真正敢到窑口去瞧瞧的,全村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第四十五章 针锋相对
更新时间2009…10…7 20:31:50  字数:1946

 “对,一块上,都丢窑筒子里。”二愣子本来就喝得浑身发热,再被孟有田这么一激,立刻嗷嗷叫着操起了大刀片。
  “一块上,一块上。”有人带头,其余人借着酒劲,操家伙的操家伙,挽袖子的挽袖子,闹哄起来。
  “走,咱迎出去,别吓着了新娘子和女人们。”老蔡大手猛的一挥,雄纠纠气昂昂的向外走去,杨荆云淡淡一笑,和老赵头紧跟其后。
  一大群人拿着各种家什,吵吵嚷嚷的向村口走去,在大碾磨边上正和周斌和三大件一伙走了个碰头。
  周斌昨天在吉祥镇吃了瘪,觉得要不是那帮泥脚杆子人多势众,就算没字据,凭他的“赫赫威名”也有把握把秀儿抬走。于是他便找了七、八个狐朋狗友,又请上三大件,这才信心十足的找上丁寡妇和中人杀奔吉祥镇。这次可不是光要抬走秀儿,还要把昨天栽的面子全都找回去。兴冲冲的进了村子,却见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迎面而来,各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当先一个连鬓胡子的黑大汉,腰间别着盒子炮,眼珠子瞪得象铜铃,不由得心中一惊。
  两伙人碰了头,都瞪着眼睛,你瞅我,我瞅你,眼神的交锋也迸发出了火花。
  “老子是来”周斌一叉腰,话刚出口,这边就扔出一块土咔拉,正砸在他身上,接着就有人骂道:“你他妈的给谁当老子,瞎了你的狗眼。”
  “你有事说事,嘴巴别不干不净的。”老蔡左手叉腰,右脚踏在碾磨旁的大石头上,横眉立目的喝道。
  周斌向人群里望了望,都是精壮的小伙子,也找不出谁丢的他,哼了一声,大声说道:“昨儿我来抬人,有人说我这字据分不清真假,今儿我把卖主和中人都找来了,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过来,给爷做证。”说完,一指鼻青脸肿的丁寡妇,又一指中人,理直气壮的从怀里掏出字据向众人扬了扬。
  “没错,是我把媳妇卖给了这位周爷。”丁寡妇看着众人愤怒的目光,壮着胆子说道。
  “那个,我是中人,周爷说得没错。”中人是个上了岁数的男人,上回来骗娶秀儿也是他跟着轿子来的。
  “你有字据,还有证人,这本来是假不了的,可怪事就在这里。”老蔡冷笑一声,回头招呼占富,“来,把你的字据也拿出来,还有咱的证人,让大家来评评理。”
  “来了。”占富还穿着新衣服没来得及脱,蹬蹬蹬走过来,从怀里掏出契纸举在空中晃了晃,“这是丁寡妇将秀儿卖给我的字据,一共花了五百大洋。”
  “没错,我是中人,就在丁寡妇家签的字画的押,末了还请我吃了一顿荞面饸饹。”老赵头也站出来,言之凿凿的说道。
  周斌给弄蒙了,拿过契纸,瞅瞅后边的几个同伙,想找个认字的给念念,三大件把那件标志服羊皮袄刷的一下脱给别人,横着就晃了出来,一拔拉将中人弄了个踉跄,骂道:“你他妈的卖什么呆,拿过来给爷读读。”
  中人咧了咧嘴,抖索着手接过契纸,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
  丁寡妇听完,看看那边的中人赵老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扯着破嗓子嚎道:“这是假的,假的,他们合起伙来骗咱们。”
  “假的?”这时杨荆云出场了,不紧不慢的走出来说道:“白纸黑字,有中人有画押,你说是假的,那就是想人卖两家,黑了一家的钱喽,那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说道就说道,别穿了个长袍就敢冒充先生。”丁寡妇也是个泼货,不甘示弱的说道:“你们早就作鬼变鳖安排好,可我不怕你们混帐,咱验手印,我没画过这押,你们蒙混不过去。”
  “好,就验手印。”杨荆云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人群中早有人递给纸和印泥来,一切都安排得都有条不紊,滴水不漏。
  “来吧,把你十个手指印都按上,咱比对比对,你那坑人骗钱的花招可就不好使了,看你今天如何收场?”杨荆云冷笑着说道。
  “哼,恐怕要哭的是你们。”丁寡妇信心十足的除下包在手指上的破布条,在纸上依次按下了十个手印。
  杨荆云举起契纸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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