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第6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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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美国人参与的战斗,对联军来说,简直是耻辱——因为美国志愿军的表现,同盟国那边报纸、电台无数次嘲讽联军毫无斗志,认为联军将士根本配不上军人称呼——可跟这支污七杂八队伍一起来的那些美国记者却对战斗有这不同的理解。
徐永晋看过美国随军记者——好象叫什么海明威的——写的一篇战地报道《丧钟为谁而鸣》中,那场规模不大,却显得毫无章法的战斗,在战地报道被写的极为悲壮。按照战地报道所言,一个美国志愿军由十名勇敢者组成的小分队,在平地战斗中突然遭遇到一个装备了几十辆战车的德军王牌战车团!这个战车团是奉命要打入联军战线,撕开一个缺口,好让跟在后面的几十万同盟国军队跟进,把联军从巴尔干战线上驱逐出去。十人VS三千人,普通人都会认为面对敌人如此巨大优势,要么撤退,要么投降,而骄傲的德国人也是如此认为,但他们错了,他们的对手是上帝保佑的美国人,美国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缩,美国人的字典里只有进攻!于是志愿军小分队操起步枪,义无返顾地投入到战斗中去,他们一个个战死,也让大批德军优秀士兵倒在枪口下,最后,阵地只剩下一个威廉。胡德。辛普森的德州牛仔,在打光了所有步枪子弹后,用两枝柯尔特左轮手枪击毙数十名德军战车兵,并且缴获一辆战车,钻进去操纵战车堵在路口,用火炮破灭了德军任何通过障碍的企图,当第二天太阳升起时,辛普森面前尸横遍野,不再有什么同盟国军队胆敢向他发起挑战,那些同盟国军以为和自己交战一天一夜的是联军一个主力战车师,在战败后,他们不得不撤退了,反攻的企图也化为泡影,事实上,和他们交战的不过是一个德州牛仔,是美国的斯巴达克思
看了这篇报道,谁都会相信在巴尔干这里,只有美国牛仔正在与邪恶的同盟国军作战,而且美国英雄最后取得了战斗的胜利,这简直是最棒的电影剧本了,很快,围绕萨洛尼卡进行的战斗还没结束,美国国内以这个辛普森事迹为原型的电影《一个人的战争》已经公演。不光在美国公演,那些肥头大肚的电影商还把这部片子作为战争巨片在所有协约国公映,连萨洛尼卡这里也放映。徐永晋看过这部片子,看了《一个人的战争》,他才明白为什么别人总说着是巨片,一点没错,这分明是“巨骗”!
真实的美国志愿军,和电影上反差太大。同盟国中意大利军队战斗力是最为低落的,而这支“唐姆叔叔志愿军”,在联军里,从高层到最低军衔的士兵口中,就是“我们这边的意大利人”。至于电影,既然是巨骗,拍出来的可信度如何,不问自知。
这些美国佬打仗不怎么样,勾引女人水平却一个比一个高,或者换句话说,他们雄性激素分泌太旺盛,一个个就像发情的公牛,到这里不是来打仗,根本是寻欢作乐来了。
让徐永晋觉得意外的是:日本女人具有一切优良品德,她们柔情似水,她们温柔委婉,她们彬彬有礼,她们知性优雅总之,她们是女人中的女人,只要你有钱给她们的话。
联军中各国部队士兵口袋里都有钱,中国军人钱最多,而且中国元属于任何国家任何地区都能通用的货币,可惜中国有着铁一般的军纪,不是休假,士兵口袋里就是有再多钱,也没地方去花,自从拉塔基亚事件后,中国军队又特别加了一条不得找日本女人寻欢作乐的条文,暗地里违反条文自然是存在的,可既然表面上有这个规章制度,大家也不好意思光天化日下,公然和日本女人勾肩搭背。各国都有和中国差不多的制度,只有所谓的志愿军,这些牛仔用不大坚挺的美圆,将牛仔精神充分发扬光大,满大街追日本女人。
同样是日本人,日本男人却走了另外一个极端,那些日本男人一个个就好象杀人机器,他们毫不在意死亡,不管是敌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他们都不在乎。可以说这些日本男人拥有着足够的血性,血性过多,都变成兽性了,这些日本男人除了自己民族,他们仇视一切民族,不管是隔海向望的中国,还是西天极乐世界的白人,表面上没显露出来,接触时间多了,徐永晋能感觉到他们骨子里面仇视这些民族。并且,徐永晋隐约中感到日本男人有一种自毁性倾向,这总是让他在日军担任顾问时,晚上睡不好觉。
幸好,他终于摆脱了在日军中当顾问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只要是个正常人,鬼才愿意到极端排外的日本军队去当鸟顾问!可回到自己军队大家庭中,这日子却也没让他有一种云开雾散的感觉。
“你是谁?从哪个单位来?找什么人?有什么事?”
回想起来,当时那个肥头大耳的人事处干事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份天晓得是军队报纸还是邮船带来的国内猎奇小报,看的津津有味,说这些话时,连头都没抬一下。
“报告上尉,本人陆军少校徐永晋,原派驻日军第六师团十三联队第二大队顾问,奉领导指示前来向人事处薛科长报到。薛处长现在在吗?”
少校——虽然是临时的——面对一个上尉,居然要说报告,徐永晋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脸很红。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你就是徐永晋啊处长正在开会,现在没工夫接见你,还是回去吧,等下午再过来看看。”正在看报的干事抿了口茶,将报纸放下,抬起屁股到窗台提着热水瓶给茶杯里填满水,这个过程中,他就没用正眼看下徐永晋。不过既然在说到徐永晋的名字时,连他的少校军衔都懒得提,可见这个少校在上尉干事心中地位如何。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徐永晋回想起昨天去人事处的经历,不由抬头看了眼高悬在正当中的太阳,心里不由有些不忿。
小小的一名干事可以打着官腔让自己走路,堂堂上校薛处长在见了自己面后却嘘寒问暖,不光安慰自己,还将自己的临时军衔从少校提升为中校,虽然不用回第六师团,自己属于待业青年,可这个中校,还是能满足一下虚荣心的。
“嗨竹竿!”
正让烈日搞的口干舌燥,浑身快要虚脱,大脑恍惚的徐永晋听到前面有人用中国话喊“竹竿”,声音很熟,至于是谁却分辨不出,茫然抬头望去,却见马路对面站着俩个穿着中国空军制服的军人,里面一人正冲自己招手。徐永晋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学校里有个绰号叫“竹竿”,至于对面之人自然是老熟人。
徐永晋咧开嘴,露出惊喜之色,大声道:“张浩天?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站在对面的自然是浔阳中学校长的孙子张浩天,见徐永晋认出自己,张浩天抛下身边之人,急跑两步,在马路中间与对面跑过来的徐永晋勾肩搭背在一起。
大家都是老熟人,用不着再管那些军规,至于马路中间是否影响交通,这里战争结束还没多少时间,马路上大半天看不到一辆汽车,又怎么可能影响交通?
“呵呵,没想到啊,我们这俩个老同学竟然在这里见面了。”张浩天看着徐永晋极为高兴,在徐永晋肩膀上重重捶了一拳,笑骂道:“好小子!不错嘛,居然已经是中校了,可比做兄弟的有出息多了。要不是刚才喊了一嗓子,见你有反应,我还真不敢认你了。我在国内时,听同学说你在美索不达米亚打了不少仗,居然还没死,真是坏人活千年啊!”
话虽然难听了点,也恶毒了点,和祝福挂不上半点关系,可谁都能听出来,张浩天对在这里见到徐永晋是极为开心的。
“你个混蛋,几年没见了?三年?四年?奶奶的,这仗打的人都没了时间概念,真是该死的战争啊不说了,总之有那么长时间没见了,想不到你竟然是上尉了!空军上尉,真是让人妒忌的要发狂啊。”
张浩天撇撇嘴:“你不是中校吗,该妒忌的应该是我。”
徐永晋脸红了一下,嘴里低声嘟囔着一串没有意义的单词。他不好意思向张浩天解释自己这个中校是临时的,打了这么多年仗,从尸山血海钻了几个来回了,可他正式军衔不过是少尉。这还是因为去年回部队的列车上与国父见了一面,留下那么点印象,不然现在他只能是军士长,面对当了上尉的张浩天,就算张浩天认出他,徐永晋也只能遮脸逃之夭夭了。
“不说这些了。”徐永晋将话题从军衔上转了出去,上下打量着张浩天:“我听大家说,你不是飞行员吗?”
张浩天上下看看自己,不解地说道:“是啊,我自然是飞行员。”
“你这是飞行员服装?我怎么总瞅着跟印象中不大一样?”
张浩天这才明白过来,指着袖子上不大明显的波纹:“你说这个?我现在是海航飞行员,这个是海航标志。”
“海航?我还以为打出块地盘,空军才屁颠屁颠跑过来进驻。(“你这说的什么话?”张浩天听的很不是滋味。徐永晋没有理他继续说)原来是海航,这就难怪了这么说,前段日子,在我们头顶兜圈子的,其中就有你在了。”
“我自然在上头,只要天气合适,我可都要过来松松筋骨。怎么样,还不错吧?”张浩天突然想起和自己一起出来逛街的军人,拉着徐永晋走到那位和张浩天同样打扮的飞行员面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中学同学徐永晋,比我低一级的学弟。至于这位,就是我们飞行员中骄傲杜申利少校。”
“你就是杜少校?”徐永晋脑海里好象被什么东西重重捶击了一下,让他半天反应不过来。没想到地球竟然这么小,在距离中国十万八千里的巴尔干地区,一个无法和中国大中城市相提并论所谓的大城市内一条遍布废墟的街道上,他徐永晋居然和大名鼎鼎的杜申利站在一起!
看着佩带了中校军衔的徐永晋,杜申利很是牵强露出一个笑脸——看他那表情,如果不是张浩天介绍,杜申利连笑都不会向徐永晋笑一下——微不可查点了下头,勉强道:“您好,认识您很高兴。”
杜申利连“首长”两字都懒得说,虽然就肩章来看,徐永晋军衔比他要高那么一级。
徐永晋没在乎杜申利的不冷不热,他现在正为自己能亲眼见到报纸上成天宣传的“伟大英雄”杜申利,幸福的都要窒息了。这可真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当然,和与国父见面又差了那么一星半点,不过当时自己在国父表露身份之前,已经隐约猜了出来,国父亲口说出后,冲击力是有的,却也没那么大了。哪像现在?一个仿佛活在传说中的神话一般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这位杜大英雄再友善一些,那就更好了。
张浩天看出杜申利恍惚的眼神,知道杜申利并不高兴自己把他介绍给外人。自从空战中杜申利被奥匈战斗机飞行员击落后,这位空中王牌的精神就很成问题,不要说和他关系很铁的自己,就是海航那些普通飞行员也能看出杜申利不大说话了,神情恍惚,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说的难听点,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的废物。
张浩天知道杜申利之所以这样,那全是因为心病。一切都源于那场该死得空战。换了张浩天,被击落没什么,只要还活着就好。可是杜申利就不成了,想想看,一个被人吹嘘成永不会失败的战神,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并非不可战胜的,不光如此,还败得连内裤都被人拖了下来,这是什么滋味?
“只要我在天空,空中就不存在王牌!”
这是报纸上引述最多的杜申利“语录”。本来是用来提高国内百姓对取得战争最后胜利信心的,叙述多了,再加上取得一个接着一个的胜利,不管新手还是老手,只要面对杜申利,全成了他手下败将,渐渐的,连杜申利自己也相信他真的是战神附体,是胜利之神了。
爬的越高,摔的越重。在感觉最好的时候,神话破灭了,连带着,杜申利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怀疑,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自信满满的王牌飞行员了。
战争还在继续,强大的工业基础让中国可以制造出成千上万架飞机,只是虽然中国人口众多,却没多少人愿意投身风险性极大的航空事业,就空军来说,合格的战斗机飞行员数量并不多,至于有战斗经验,并且取得过空战胜利的飞行员,那就更加缺少了。虽然杜申利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从飞行角度来说,继续让他待在一线战斗部队里不合适,可又有谁能代替他的位置?失魂落魄的杜申利只能继续在部队中值勤。
作为搭档,眼看着自己的伙计沉沦下去,张浩天心急如焚,他明白光用漂亮的语言劝解是没有效果的,唯一可以做的只有耐心等待,等待杜申利自己将心态调整好。今天海航部队难得放假一天,张浩天想着拉杜申利到市区散散心,希望尽快让自己的搭档恢复过来,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中学校友徐永晋。
“没想到在这里见面,老同学,一起去喝一杯如何?庆祝庆祝,这可真是再巧不过的了。”
徐永晋脸上显出犹豫神色:“这个我还要去总部述职,估计”
“咳,怕什么。”张浩天见到校友心情很好,打断了徐永晋的话:“述职什么时候都可以,也不差那么几分钟,看到没有,那边有家日本料理,咱们也去尝尝。”
张浩天不由分说拉着徐永晋就走,好象生怕他脚底抹了油,嘴里还嘟囔着:“说好了啊,你可是中校,这官比我们谁都大,薪水也比我们多,今天这顿饭该你请。”
哭笑不得的徐永晋只能半推半就跟了过去。心里暗骂:“开玩笑!我这临时中校值几个钱?你们飞行员小小一名少尉薪水都比少校高,还有补贴什么的,怎么吃顿饭还得我这个穷人请客?!”
刚靠近“日本料理”店,嘈杂的乐曲就让几个中国军人暗皱眉头,那么嘈嘈的地方,这分明是美国餐馆,那有半点日本饭店的气氛?
门还没迈进,里面冲出来几个酒气熏天的美国人——几人标准美国牛仔打扮,头戴一顶牛仔帽,脖子上缠着一条红巾,胯间别着两枝柯尔特左轮,左手拎着酒瓶,右臂搂着姑娘。战火过后的萨洛尼卡,马路上虽然还有垃圾,清理过后看起来并不觉得有多乱,这几个却好象螃蟹一样,脚底迈着迷踪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