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第6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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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张浩天不再说什么正义了,把正义改成了正当。可张义朝并没有想过要放过他那“头脑简单”的孙子:“你是说远运037号事件?”
张浩天肯定地一点头:“是,就是远运037号事件。”
张义朝笑了起来:“我的乖孙子哟,不要欺爷爷老眼昏花,爷爷这心可什么都明白着哪!远运037号事件?要我说,这根本是活该,是自找的!”张浩天吓了一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呆望着满脸嘲笑的爷爷。见孙子一脸茫然,想问却又不敢问,张义朝不再发笑,手指敲击着茶几,缓缓道:“别以为爷爷整天钻在古文堆中,不闻世间世事。爷爷又不是生活在月亮上,怎么能什么都不懂?爷爷查过资料,不管是1616年的法荷商约,还是1780…1800年的武装中立同盟专约,1854…1904年欧洲各国的中立宣言,或者战前1909年的伦敦宣言,都禁止中立国敌性援助行为,知道什么是敌性援助行为吗?”
张浩天很老实地摇了摇头,他虽然是军人,并且参加了战争,可从未有任何人告诉他有关敌性援助行为定义,上级只是告诉他,只要在天上看到敌人飞机,打下来就是。至于其他的,这不是空军战斗机飞行员应该考虑的问题,政府会帮他们处理好的。
张义朝解释道:“所谓敌性援助行为,就是直接参加战争,或者接受交战国的命令和控制,注意,什么是接受交战国控制?为了交战国的战争利益而航行,或者虽不直接为交战国的战争利益航行,却属于某中立国商船队,该商船队为交战国利益而航行。对于悬挂交战国旗帜,由交战国军舰护航的中立国护船队,按照国际公约,应当受到交战国对方的拿捕或者没收,反抗者,可以击沉。傻小子,明白了没有?远运037号当时是单独航行的吗?她运输的是什么东西?周围什么人给她保驾护航?”
虽然事件已经过去了快要三年,张浩天对远运037号事件还是记忆犹新。这是让中国投入战争的重大历史事件,他怎么可能忘记?远运037号货轮所属的船队,当时可是运送着英国从中国购买的物资,在两艘英国装甲巡洋舰护送下,将这些物资拉到英国去。都什么物资?炸药、有色金属、最新的战车、飞机发动机、鱼雷这些要不属于战争物资,世界上也不会存在战争物资了。1913年7月8日,在非洲好望角外洋面,这支由二十七艘货轮,两艘装甲巡洋舰组成的船队遭遇德国破袭舰队,两艘英国装甲巡洋舰首先完蛋,远运037号货轮在逃跑中,被德国战舰击沉,九名船员遇难。如果爷爷说的有关公约真的存在,那么只可以说远运037号货轮是咎由自取了。公约真的存在吗?张浩天相信自己爷爷决不会凭空乱说,他既然这样说,那么,这个公约是肯定存在了。以一艘违反公约的货轮被击沉为理由,宣布加入战争,这个理由是否成立?看起来好象立不住脚。不过张浩天记忆中,在中国宣布参加战争的报纸上,长篇累牍都是“民主的、自由的、代表正义的”协约国政府对中国货轮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对中国的参战持赞赏公告,至于同盟国的消息同盟国裔中国人在中国的家产被砸,人被关押,他们的政府公告只会沦为中国报纸批驳对象,又怎么可能不戴任何偏见,全文刊载?
参加战争的理由给爷爷轻易地批驳了,张浩天头脑越来越晕,天还没热,他已经有要流汗的感觉了:“不会吧?真要我们先违反了中立法,这个怎么会”
“你还记得当时报纸是怎么说的?当时报纸可没说明什么是中立法,什么是敌性援助,只会说我们无辜的轮船被炸沉,善良百姓被屠杀,群情激昂下,谁还理会什么中立法?要说破坏中立法,我看英国人破坏的最严重,就我这两年查阅资料,战争开始后,为了封锁德国一切对外贸易往来,英国人可是扣押了我们不少货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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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风云第三十七章苍茫烟水(二)'目录引索'
张浩天突然发现自己的信仰天堂正在崩塌中,要是爷爷没说错的话(肯定没有信口开河),那么中国是处心积虑要和同盟国开战,至于理由是否充分,行为是否正义,这并不在考虑范围内。
张浩天沉思片刻,抬起头一脸刚毅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能过问政治,不是有人说过,军人干政,是国家动乱的罪魁祸首吗?作为一名职业军人,我只能在国家需要我打仗时,克职奉守,尽一名军人该尽之义务。至于其他的,作为军人是不用考虑,也不能考虑的。”
这下轮到张义朝哑然无语了。孙子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现在是军人,是国家暴力机器,完全服从政府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否正义,这对军人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不能干涉政治。想想也是,如果一些军人认为这场战争是完全合乎道理的,必须打,而另外一些军人又觉得这场战争是错误的,拒绝进行这样的战争,恐怕军队就要分裂,国家要陷入内战了。过问政治的军队,果然是取祸之道。可明知道从本质而言,这场战争是非正义的,可自己的孙子又投身进这场战争中,张义朝总觉得心里憋得慌。只能不停地长吁短叹。
张浩天看着爷爷担心眼神,又说道:“爷爷放心,我的职责是消灭看得见的敌人,决不会用武器对付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就我看来,不管宣战理由是否站的住脚,我只看到被解放土地上的百姓过上了远比奥斯曼土耳其统治时候更好的生活,他们对我们这些解放者很好呢!”
“更好的生活吗?”
张浩天脸上笑开一朵花:“是啊,我和杜申利平常要是没什么事情,常常去乡村逛逛,那里的当地人对我们还是很和善的。”
张义朝心中暗想:“你们手中有枪,他们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自然是和善了。”
屋子里一时陷入沉寂中,各人各想各的心事。提起杜申利,张浩天突然有些想念这个曾经的搭档。自从杜申利回国当教官后,俩人就分开,等张浩天回国担负训练菜鸟飞行员的任务,在国内的杜申利又踏上征途,跑到海外作战去了,俩人只能通过信件联系,开始还没几天就写封信,现在好,随着时间推移,现在十天半个月也收不到信件了。张浩天也不知道杜申利在空军混的怎样了,是否又给大队长捅什么篓子出来——他对自己这总爱闯祸的搭档,实在是再熟悉也不过了。
张浩天不知道,他那以前的搭档,现在已经让人一脚从空军里踹了出去,把他打发到海军航空兵混日子去,他更不知道,他在国内享受和平生活时,远在地中海的杜申利已经投入到一场全新的战争中了。
※※※
四月初的地中海虽然温暖,却远没有激起人们下海冲浪的欲望,至于距离海面六千英尺的天空,那就更是寒冷了。
座舱内穿了厚实的飞行夹克的杜申利轻轻地抓着操纵杆,不时伸头望下去,看看自己有没有飞偏航线。凛冽的寒风如同刀一般刮在脸上,单调的发动机轰鸣声在耳边一个劲叫着,透过风镜,浩瀚万里的天空是蓝色的,碧波万顷的海同样是蓝色的,海天一色,让人分不清楚哪里是天,哪里是海,有种倒飞的错觉。
前面左下方出现了一个月牙状小岛,蔚蓝海水环抱的小岛上郁郁葱葱一片绿色,在枯燥的大海飞行一段时间后,看到陆地的出现,让人心中不由浮现出一股喜悦感觉。
杜申利掏出信号枪,噗地一声,一发红色信号弹从海冬青II上飞了出去,在天空划出一道红色的流星。放下信号枪,杜申利转过身朝伴随他飞行的飞行员向下做了个手势,向左上方轻柔地推动操纵杆,飞机机首向下一低,怪叫着向小岛方向飞去。跟在杜申利身后的3架战斗机迅速超越了编队,一架接着一架侧着机翼,跟在杜申利后面滑了下去。
小岛是罗得岛西方的阿里米亚(Alimia)岛,作为罗得岛外围重要支撑点,这个岛是远征军必夺之地,情报显示,在阿里米亚西北高地上有对空观察哨,担负戒备罗得岛西方天际的任务。观察哨配备有大倍率的观察镜和短波无线电台,可与罗德岛的防卫司令部直接取得联系。为了防卫这个岛,意大利人在岛上还派驻了一个连的兵力。
对付这个步兵连当然用不着杜申利什么事情,阿里米亚岛没有意大利人的空军;他的战斗机分队的任务是用机枪,将岛上观察哨敲掉,以保证海航对罗德岛本岛空袭的突然性。
海冬青II很快降低了高度,小岛上的景物也迅速清晰起来。小岛的边沿是一条白色的沙滩,蓝色的海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正一波波地涌上海岸。虽然才四月,但岛上的灌木已经郁郁葱葱,在空中想找到隐蔽其中的对空了望哨,难度不会比在一堆煤球里找到个黑毛线球低多少。飞越了小岛的海岸线后,杜申利慢慢拉平机头,并微收油门,把战斗机的速度稳稳地控制在120公里/小时上下。从风档向飞机前下方望去,看到的只有一片片的植被。“以这种方式搜索,即使有1个步兵师趴在树林里,只怕我也看不见,幸亏我们还有”眼前高地上的灌木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色十字,在绿的发黑的背景中显得分外醒目,杜申利微笑了:“间谍!”
白色十字标记是由当地人担当的中国特工在头天深夜乘人不备刷到监视哨所的屋顶上的,这个位置恰倒好处,既不容易被哨所中的人发现,而在空中观察又能一目了然。
虽然已经发现了目标,杜申利却并不急于进攻。根据情报显示,岛上的对空监视哨配备有短波无线电台,因此必须在第一时间摧毁无线电台,切断观察哨与外界的联系。否则谁也不能确保不会再有人使用无线电台向罗德岛本岛报警。海冬青II绕着白色的十字转了半个圈,坐舱里的杜申利伸长了脖子,仔细地搜索着白十字周围的一且可疑目标。忽然,他发现了一棵不随山风摆动的“树”。
“就是他了!”杜申利转身,伸出右臂,指着白十字所在位置,示意攻击监视哨;然后自己一压操纵杆,向那棵“树”…短波天线俯冲下去。按照事先制定的方案,小队的3架飞机很自然的分成了两组,一架海上大鸥紧跟着海冬青冲向短波天线,另2架则斜着身子扑向监视哨。
空速表指针迅速超过了180KM/H的刻度,海冬青开始发出令人恐惧的呼啸声。虽然坐在风挡的后面,但杜申利仍然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强劲气流。1200米、1000米、800米不会动的“树”在杜申利眼中急剧扩大,仿佛要迎面撞上来!
杜申利深吸一口气,猛然各蹬一下左右舵,灵敏的海冬青迅速做出了回应:机头轻轻地向左右各摆动了一下。抓住这个机会,杜申利一把按下操纵杆上的射击钮。飞机忽然颤抖起来,在炒豆般的爆响声中,一股淡薄的青烟从前面机枪枪口方向涌出,又很快被气流吹的无影无踪。两排光点从硝烟里蹿出,排成扇面一头扎进灌木从里,激溅起点点火花。追随着光点,海冬青擦着树梢一略而过,短波天线塔在它席卷来的暴风中晃了几晃,颤巍巍地歪在一旁,却并没有倒下。
跟在海冬青后面的飞行员显然不具备杜申利这样的操控能力,也没有抵近射击的勇气,只在1000米外草草打了个长点射,搞的地面上尘土飞扬,却无力在已经倾斜的天线杆上再踹上一脚。
早已料到这个结果的杜申利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操纵杆猛拉到底,同时将油门推到最大。暴风引擎低沉的轰鸣陡然变为高亢的嚎叫,海冬青一跃而起,几乎笔直的爬升上去,然后又迅速倒扣下来。筋斗动作使杜申利在最短时间内获得了第二次攻击机会:在距短波天线塔400米左右的距离上,海冬青又摆动了几下机头,轻柔地扣动机枪扳机,短波天线塔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杜申利拉下风镜,洋洋自得的在空中做了一个滚转,以示庆贺,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地面上有个人影一晃,随后消失在一片灌木丛中。
“嗯?!有人!”杜申利狐疑地扫视着灌木丛,核计了半天,总觉得有些蹊跷。“下去看看!”打定主意的杜申利左手略收油门,右手向左轻轻一推操纵杆,同时轻蹬左舵,海冬青在空中划了大半个圈,向人影消失的地方慢慢逼去。
随着高度的降低,景物越来越清晰,杜申利赫然发现灌木从中竟然堆放着几个大桶状的东西,还有一台机器,正在喷吐着内燃机启动时特有的青烟
“什么东西?”杜申利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电台、天线、了望哨发电机!!!”
突然间,杜申利明白了,这是给电台供电的发电机。天线坏了,可以在数小时里修复;观通设备损坏,可以再运一套上来;这样几小时后,这个了望哨又可以重新恢复对空监视的功能。由于这里距罗德岛本岛并不远,如果在电台没有被摧毁的情况下,敌人甚至可以利用残存的天线结构或其他简易天线迅速恢复通讯能力,那就糟糕了。说不定刚才那小子就是去启动发电机,以便电台使用残存天线结构向罗德岛本岛发送警报的。但发电机摧毁,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把一台发电机运上这个山包并让它重新运转起来,没有个2、3天根本办不到。
“不行,斩草必须除根!”杜申利迅速把海冬青调整到攻击位置,对准几个油桶按下了设计按钮。四道火蛇犹如四把锋利的标枪,从战斗机上猛刺下来,一头扎进灌木从中。狂暴的弹雨打的灌木从中断枝碎叶漫天乱飞,装满汽油的油桶也被穿甲燃烧弹打得和漏勺一样,在短短几秒钟之内,一切都不可收拾了
灌木丛迅速淹没在一团巨大的火球中,紧接着一股浓烟从火球中喷出,张牙舞爪地向空中升去;碎石、树枝、机器的零件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火球中飞出,噼里啪啦的砸落在灌木丛四周。爆炸的气浪很快追上了正在爬升中的海冬青,把正拿着小酒壶喝酒的杜申利颠了个七荤八素。
“靠,炸的挺生猛啊!”杜申利从座舱里探出头来,透过浓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