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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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
。
“高高衙内?!”
126,林冲涉险救锦儿,郑屠终见豹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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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娘子坐在床边小声的抽泣着,林冲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娘子受惊了,都怪我不好,不该把娘子独自留在岳庙里,我真是该死!”
林冲的声音雄浑有力中还带着丝丝的柔情,此刻依靠在他结实强壮的身子上,听着他舒长有力的呼吸声,林娘子的心才终于又安稳了些。
只见林娘子抬起头来,双眼微微有些红肿,两行还未拭去的泪痕尚且挂在脸上,梨花带雨惹人怜,“夫君,都是不好,非要今日去岳庙还愿,要不也不会惹出这些事来,还害夫君得罪了高太尉家的衙内。我只怕高太尉会不会因此治罪于你。”
“哼!”一听到衙内二字,林冲的脸色顿时一沉,“此人本就是个市井泼皮,以前就有无赖骂名,自从赖给高太尉做了儿子,仗着高太尉的权势,更是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专爱淫~人妻女,京师人人恨他,唤他做‘花花太岁’!不过,高太尉虽多有宠他,可我毕竟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又与高太尉经常得见,想来高太尉也不会因此而开罪于我。”
听得林冲这么说,林娘子的脸色才微微好了些。
林冲又温柔的为林娘子拭去眼角的一丝泪痕道,“娘子且放心,日后我定然不会再让娘子身处无依无靠的险境。”
林娘子甜甜一笑,轻轻抱住林冲,听得他胸口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心下一片满足。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对自己的爱有多深,他们夫妻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成婚后更是如胶似漆,心心相映,能有这样一个自己爱着并深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是每一个女人最大的梦想。自己得到了,便更要好好的珍惜。
二人到目前为止唯一的遗憾便是成亲七载却不曾育得一儿半女,想到这里,林娘子的脸不禁有些红了。
今年一定要为他生个孩子。
就在此时,又听林冲道,“对了,娘子,今日救你之人你可曾还记得是何模样?可是我的什么朋友?那么多人唯有此人敢出头,还将高衙内那帮爪牙打得那么狠,端是了得!”
林娘子自林冲怀中直起身来,把头歪向一边故作思考之状好掩饰一下脸上的娇羞,“今日那人还真是从未见过,乃是一个行者,脸上一颗大黑痣,满脸的络腮胡,样子极是凶恶,若是平时看到他我断不敢靠近他,可今日他一出来,我不知怎地就觉得此人是个好人。”
林冲点点头叹道,“此人行侠仗义却不留姓名,他日若得缘相见定要好好答谢他一番!”
说罢,林冲对着林娘子一笑道,“娘子,天色已晚,且先歇息吧。”
林娘子赶忙躲过林冲那炽热的目光,低下头去用蚊子似的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林冲刚要起身去吹灭蜡烛。
突然楼下竟传来两声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的清楚。
林冲一愣,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便朝楼下喊道,“锦儿,隔门问问是谁。”
楼下丫鬟应了一声,很快便传来锦儿的声音,“外面是谁?”
却没有回声。
锦儿又问了一遍,“外面是谁呀?”
还是没有回声。
林冲一直在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不由心中暗道,莫非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有谁敲错了门自知不对便走了,抑或是哪家调皮的小孩所为?
林冲正欲开口叫锦儿不需再理会只管早些歇息时,楼下却又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开门声。
林冲听了不禁摇头苦笑一声,暗道锦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想来是她又忍不住开门想看个究竟了,只是门外既无回音,定然是无人,这丫头真是多此一举。
林冲正等着锦儿重新关上门,却突然听得楼下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女子的惊呼声!
这声惊呼的声音已经微弱到了极点!可还是被林冲察觉到了。
听那动静,似乎是锦儿想叫却被人捂住了嘴!
不好!有贼人!
林冲立刻反应过来,猛地起身将挂在床头的剑拔了出来。
林娘子见状脸色瞬间便变得极为的苍白!
林冲朝着林娘子打了个眼色,林娘子便赶忙捂住嘴一下子缩到床角处,虽然表现的依旧很害怕,却也比那些只会惊慌失措大喊大叫的女人强了许多!
林冲轻步快速来到楼梯边朝下一看,只见下面亮着烛光,却是静悄悄的。
“锦儿,”林冲故作如常的叫了一声。
“官人,何事?”锦儿居然回话了,但声音中的惊恐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林冲嘴角一丝冷笑,暗道这些贼人竟还懂得用奸计,便将计就计道,“无事,早些睡吧。”
林冲虽这么说,却是身子一缩,顺着楼梯内边就往下走。
一边往下去,一边拿眼偷瞧楼下。
但直到下到拐角,还是瞧不见门口的情形。
林冲稳住心神长舒了一口气,突然站起身来自拐角一跃而下同时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大胆贼人!”
一眼看去!果然!锦儿靠在门边,一双大眼中尽是惊恐的看着自己,在她的脖子下正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喉咙上,拿着匕首的人居然是名行者打扮的人!
除去那人,在门前还有三名“贼人”都在看着自己,一人是个光头大汉,一人是个年轻后生,还有一人的脸上居然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
但这四人眼见自己突然冲了下来,居然一点吃惊的样子都没有,就好像是早就料到自己会如此一般,而且还在朝着自己笑着。
林冲心中更怒,暗道这些贼人真是可恶,眼见被人识破竟还如此猖狂!
林冲大喝一声,持剑便奔来,心中打定主意,管他有几名贼人,只管杀了便是!
突然,就听那贼人“行者”冷笑道,“阁下就不管这丫头的死活了吗?”同时又将手中匕首在锦儿脖子那里一晃!
林冲闻言脸色猛的一变,立刻停住了脚步,心中快速思索便道,“尔等放了她,我便放尔等离去。”
“哼哼!”那行者冷笑一声,“我若是不放呢?这丫头这么标致,我带回去玩玩岂不是更好?”
林冲顿时气从胆生,脸色瞬间一片通红一指那人怒喝道,“无耻贼人,你若敢如此,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行者又是一声冷笑,“你现在放下你手中的剑,否则你就等着给这丫头收尸吧!”
林冲浑身一震,突然讥讽一笑道,“呵呵,这丫头不过是我养的家奴,你居然拿着一名家奴威胁我,真是好笑。我不过是不舍白白养了这丫头几年,尔等识相便速速放人滚去,不识相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行者莫名一笑,“哦?那我可要看看你是不是这般铁石心肠之人了,我数三下,你若不放下你手中之剑,我便当着你的面割断这丫头的喉咙!”
说罢,行者一声道,“一!”
锦儿一下子忍不住就哭了出来,吓得闭上了眼睛,浑身也在剧烈的颤抖着!
“二!”
林冲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起来!
“三”
行者脸色一沉,手中匕首刚要动。
“慢!”林冲突然叫道,接着便见他将手中的剑垂了下去,一下子扔在了身前,长叹一声对四名贼人道,“放开她,我家中有钱三千贯,可以都给你们,只要你们不伤害她!”
锦儿猛地睁开了眼,看向林冲的目光中满是感激!
“哦?”行者又是一笑,却是问向锦儿,“丫头,这人真的只是你的主人?”
锦儿害怕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行者突然笑了起来,并同时把手中的匕首收了回来,居然朝着林冲一抱拳道,“林教头宅心仁厚,我等钦佩不已!多有得罪,请林教头见谅。”
锦儿自由得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急忙跑到林冲身后躲了起来。
形势陡然急变。
林冲愣愣的看着这几个“贼人”,眼中全是疑惑,“你们?”
就在此时,三名贼人中的那个刀疤脸却朝着林冲一笑道,“林老弟,你真认不出兄弟我了吗?”
林冲闻听其言,心中不禁猛地一惊,这个声音真是好熟悉呀!连忙仔细看向那刀疤脸,在烛光的照映下,林冲的脸色越来越惊!
“王王大哥?!”
刀疤脸一笑,脸上的刀疤随之一动,“林老弟,好久不见。”
林冲惊呆了,愣愣的看着王进,还有他脸上那道刀疤,直愣在当场忘了反应。
却又听一声惊呼自楼梯上传来。
林冲转头一看,就见自家娘子不知何时已下到楼梯拐角,正指着门前那“行者贼人”一脸疑惑而又惊喜的说道。
“他他不是今日救了奴家的大侠吗?”
127,林冲涉嫌救锦儿,郑屠终见豹子头(下)
林冲站起身来朝着郑飞抱拳一拜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贱内!若非阁下,今日贱内恐清白不复矣!”
此刻众人都已在楼下客厅入了座,锦儿丫头为众人奉上茶后便撅着嘴站到了林娘子的身后,还时不时拿眼撇撇郑飞,显然还在为刚刚所受得惊吓耿耿于怀中。
郑飞心里苦笑,面上只得故作没有看到,也起身朝着林冲抱拳,歉意的说道,“林教头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准则!只是今晚王哥今日想来找林教头叙叙旧,但在下却是不放心,为了一试林教头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惊扰了林教头一家,还请林教头与嫂夫人及这位锦儿姑娘原谅则个!不过林教头连一个家中奴婢都能如此爱护,不惜以身涉险,并拿重金相救,郑某真是万分钦佩!”
林冲听了却一愣道,“诸位为何要试探林某?王大哥与我从小便相识,来找我叙旧有何不妥吗?”
郑飞故作惊道,“林教头不知道王哥正被高太尉追杀吗?”
林冲闻言果然大惊!急问向王进,“王大哥,你你被高太尉追杀?!”
王进淡淡一笑,示意林冲坐下,又在林冲惊讶的目光中起身恭敬的也请郑飞也入了座,这才坐下对林冲将自己从几年前逃离汴梁开始接下来所遇到的一切都娓娓道来。
在王进平淡的话语中,林冲的拳头慢慢的攥紧了!
“若不是有主人相救,王进不但必将死在大漠,就连老娘也得暴尸荒野。从那时起,王进便决定追随主人,日后也好寻个机会报了这等大恩。结果,呵呵,这等大恩又是如何才能相报?并且我渐渐发现,主人端是条天下一等一的好汉!现在王进已经决定誓死追随主人,永不相叛!我虽信得过林老弟的为人,可主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想试探一下,结果,林老弟都能为一名小奴婢如此,则肯定也不会出卖我这老朋友了。”
林冲深深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王大哥那日突然消失,小弟对缘由其实也是略知一二,想那高俅是你我顶头上司,王大哥此举虽然无奈,却也是个不得已的好法子。自那日王大哥不辞而别之后,高俅着实发了一大通脾气,还给王大哥定上了个“逃军”的罪名!小弟一直挂念,不过一直也没听到王大哥的消息,我便以为王大哥早已寻到安全之地安顿下来,心中也是为王大哥庆幸不已!大半年后,又有几名教头无故失踪,我虽万分奇怪,却也不知所以,没想到他们竟是被高俅派去追杀王大哥了!还害了王大娘的性命!这无耻高俅真是狠毒!仗势欺人,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对人赶尽杀绝!林某人竟不得不委身这种奸无耻之徒麾下,真是,唉!”
说罢,林冲又冲郑飞抱拳道,“这位郑兄先救王大哥,又救在下贱内,想来不为人知的善事不知还做过多少”
只听庞万春突然插嘴自豪的说道,“我家主人不久前还放了几万石的赈灾粮给江南路受饥荒的灾民呢!”
林冲闻言又是一惊!呆呆的看着郑飞道,“你你就是那岐山上的好汉?”
郑飞闻言便是一愣,暗道岐山的事怎么这么快就传到汴梁来了?
旁边庞万春又抢道,“我家主人正是岐山大头领!就连那歙州知府勾结奸商贪渎义仓,哄抬米价赚国难财的事也是我家主人报与朝廷的!”
“哎呀!”林冲一声惊呼,立刻起身朝着郑飞抱拳一拜道,“前几日林某在军中听来自歙州的同僚说刚刚得到老家来信,在歙州附近有座山名为岐山,山上好汉不但不做杀人放火之事,竟还在灾年下山放粮赈济灾民!我们听了都是不信,想这世上哪有这样好心的山大王?定然是那人杜撰的奇闻异事已作谈资炫耀罢了!如今一见郑兄的为人,林某这才完全相信!郑兄真乃当世奇人也!请受林某一拜!”
郑飞这才明白过来,暗道一声原来如此,便赶忙起身扶起林冲谦逊道,“林大哥真折杀小弟也!小弟早就仰慕‘豹子头’林冲的威名,今日终于有幸得见林大哥,小弟倍感荣幸!”
二人相视一笑,又都入了座。
林冲又看了看郑飞,犹豫了一下便小心的问道,“郑兄既身为岐山大头领,为何?”
郑飞明白林冲的意思,只是一笑便在林冲三人的惊讶中伸手先将脸上的那颗“大黑痣”取了下来,又将脸上的“络腮胡”也取了下来,露出本来面目笑道,“小弟被蔡京父子诬陷治罪,不得已才如此。”
林冲又是一惊,“蔡蔡京蔡相爷?!”
郑飞点点头,便将上次来东京被蔡京父子囚禁之事有选择性的说与了林冲。
林冲听罢又是气的面色一沉怒道,“先是高俅,又是蔡京,朝中大权竟尽数落于这些奸臣手中!不瞒诸位,林某久居京师禁军之中,这京师禁军本应为我大宋最精锐的军队,可在这些奸臣的败坏之下,京师禁军从上到下都已烂如靡根!林某愤慨,却也无可奈何!若不是不忍家人受到牵连,林某早就想辞官而去,也省得受那窝囊气!今日贱内更是差点受了那花花太岁侮辱!真是气煞我也!”
邓元觉一拍桌子怒喝道,“我早前只知道王进兄弟是被那什么高俅老贼迫害,却不料竟是如此血海深仇,和尚我生平最见不得这等猪狗贼人!王老弟你告诉我那老贼现在何处,和尚我这就去宰了他!”
林冲闻言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