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曹操-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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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平大声应诺，他早就想狠狠教训一下袁军了。自从上次袁谭大开四门放出百姓以后，本来士气低落的袁军上下突然萌生了斗志，天天对关家军的营盘进行骚扰，经常来几次夜半击鼓的疯子行为。
等到被惊醒的关家军披甲备战时，平原城头又偃旗息鼓，没了动静。
一来二去。关家军上下疲惫不堪。恨不能生吞了平原守军。天天问候袁谭地女性亲属。和她们来一段不牵扯爱情、只涉及身体地**交流。弄得袁谭一家天天打喷嚏。
接到关羽下达地命令后。士兵们倍感兴奋。他们抓紧时间整理行装。将自己随身物品打成一个个小小地包裹。统一交给辎重部队保管。然后。士兵们磨亮了刀枪。修补好破损地铠甲。当他们披挂整齐后。意外地得知。今天地早饭每个人都可以吃饱。
士兵们于是兴奋地从伙夫那里领上两个窝窝头。再舀上一碗香喷喷地马肉汤。这日子比过年还要好。尤其是那些个先锋登城死士。他们每个人还能喝上一口关羽赏赐地美酒。这酒地香味是如此地美妙诱人。让不少人闻着就喉头耸动个不停。
袁谭和郭图两人紧张地看着城下备战地关家军士兵。两个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掩饰不住地担忧。尤其是当他们闻到那浓郁地马肉汤香味后。两个人都明白这是关羽对平原地最后一战了。
自从曹铄进驻并州以后。除了曹操。中原地任何一家势力都没有得到过产于并州地优质战马。许多诸侯不得不让自己地“骑兵”骑着劣马参战。马在中原地价格极高。一般境况下根本就不可能让士兵们宰马充饥。
这几天眼见关家军炊烟不断。分明还没有到断粮地糟糕地步。关羽居然舍得杀马为士兵们解馋。除非是要发动决死一战。想到这里。郭图、袁谭全都慌了神。曹曾经向他们承诺十天后向关羽发动进攻。现在十天期限未到。曹铄很可能还没有准备充分。也就不可能及时对平原城下地关家军发动牵制性攻击。
郭图对袁谭大声说道，“主公，请您传令全军展开戒备，所有人上城备战，这将是关羽的最后一击，只要咱们能够扛过去，关羽将驴技穷。再加上曹军马上发起的反击，关羽的末日将至！”
袁谭点了点头，大声说道：“传我命令，全军备战。除战功的奖赏外，每人发十金，战后按花名册发放，死者钱财加倍。我以我袁家列祖列宗地名义发誓，这笔钱一定会一文不少地送到你们手里！”
近处的士兵们都听到了袁谭的誓言，他们大声向远处袍泽们传达着这一信息，很快整个平原城里所有的守军都知道了。只要能撑过去，至少每个人
：上个十金，足够过一阵花天酒地的日子了。他们拍打着城墙，大声喊道：“万岁，万岁！”
在这一片狂热地气氛中，袁谭和郭图也走进了防御设施相对完备的城楼，这是目前关羽部队无法远距离摧毁地地方。关羽军中并没有装备曹操军中的改良版霹雳车，他们只有几具比较原始地投石车，还是从来不及撤退的袁军手里缴获地。这几具投石车不仅威力不足，准头还相当差劲，对突击部队总骂他们是敌人的支援力量。
袁谭向东门城楼里的弩兵牙将尹方问道：“尹方，我上次交给你的那具臂张弩如何？”
尹方兴奋地答道：“将军，那弩机做得太好了，做工精良，射程极远，而且准头极佳，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将军，您这是从哪里得到的，能不能送给我？”
袁谭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尹方，这弩机你能不能仿制呢？”
尹方摇了摇头，“将军，这弩机我昨天试着拆解过，里面有几个部件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我相信整个平原城里的工匠也没人能够打造出来。如果没有这几个部件，这个弩机根本就是个废物。主公，这弩机到底是谁打造的，这样的能工巧匠您可千万别放他走啊！”
一旁的郭图也纳闷了，“将军，我怎么没记得军中有如此巧匠呢，您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啊？”
袁谭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这哪里是咱们军中打造的，这是我上次跟曹聊得投机了，他从卫兵那里要过来送给我的。他说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带什么礼物，这弩机就送给我护身用，还送给我一匣子弩箭，里面有十二支统一样式的弩箭。”
郭图闻言一惊，他惊讶地说道：“什么时候并州的军械水平这么高了，他们做出的弩机咱们居然仿制不了，真是太让人惊讶了。想当年，他们可是连一张普通的复合弓都做不了！主公，等到解围之后，咱们想办法从曹军中将士手里偷偷买进一批，装备您的卫队！”
袁谭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拿起那弩机指着弩臂上一行铭文念道：“并州军械所三厂七组一七六八号，这都是有编号的，记录在册，曹铄的军中兵士根本就不可能偷着拿出来卖掉。”
郭图叹了口气，对袁谭说道：“看来曹铄的势力不可小视，主公，您选择与他的爱将联姻，这步棋现在看来是选择对了。至于这弩机，您还是自己带着防身吧！”
袁谭摇了摇头，对尹方说道：“尹方，这弩机还是留给你吧。既然这弩机准头上佳，你就用他来射杀敌军将领吧。
我的要求不高，既然有十二支弩箭，你就要给我留下六个关羽军中将领的性命！”
尹方欣喜地领命，大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就听见城楼高处负责望的士兵大声喊道：“敌军攻城！”他话音未落，就从高处跌落，胸膛上插着一支白色的羽箭。袁谭大声下令：“找掩护，防备敌人放箭！”
其实不用他提醒，所有人已经躲到了工事的后面，就连那个身形瘦弱的郭图也灵活地躲在了城楼内侧。至于大声说话的袁谭，没有人比他躲得更快。连续数日的攻击让所有人都学乖了，至于那些还没有学会躲避的人，将付出血的代价。
就听关羽军中鼓声震天，随着这鼓声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箭雨。此时平原城头不分尊卑，全都趴在了城垛的后面，用后背紧紧地贴住城墙，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城墙里去。
仅在东门一地，关平就集中了两千名弓箭手，每名弓箭手的箭壶中都装有十支弓箭，要不是这才只是给平原城守军一个难忘的教训，弓箭手配发的箭矢还会更多。
城楼的楼顶，楼的正面全都被箭矢覆盖，整个城楼就像是从正面被猛地披上了一层白布一样。站在城楼门口、窗边的士兵被流箭所伤，纷纷倒在了地上，只要失去了掩护，那他们必将死亡。
在袁谭吃人的目光中，新替补上来的望手小心翼翼地从窗口探出头来，他还没有说话，便被一支箭钉在了地上。替补他来望的小兵，第一行动不是探出头观看，而是给自己带上了双层的头盔。当颤巍巍的他扫了一眼窗外后，这个外相腼腆的小兵厉声喊道：“敌军攻城了！”
第五卷 北方风云 第三十四章 射杀杜远
敌军攻城了！”
“敌军攻城了！”实现布置在城墙上的各个望哨异口同声地大声喊着，他们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恐惧的颤音，因为此时城下的攻城部队已经是历次关家军攻城中最大的规模。
袁谭本能地感到了一丝危机，他大声下令：“全军备战，尹方，指挥你的弩兵部队展开攻击！公则，你立即从通道下城，组织民夫准备往城头上运送石、抢救伤员！”
郭图连忙点头，他正要离开，突然发现袁谭还站在原地，赶忙问道：“主公您呢，赶紧撤吧！”
“少废话！”袁谭大声呵斥道：“你年老体弱，剑术稀松，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赶紧下去组织民夫吧！至于我，这里就是我的指挥所！”袁谭转过身子，对护卫在侧的亲卫队长袁大声吩咐道：“阿，去城楼上层升起我的帅旗，我要让所有将士都看到，我袁谭正在城楼上与他们并肩作战！”
看着大步离开的袁，尹方没有再劝说袁谭，他走到了城楼的射击窗口处，大声下令：“弩机准备还击！”
平原城是袁谭长期盘踞的地方，也是他目前大本营的所在，军械物资充足，光大黄弩就有二十具！袁谭在每个方向都安排了五具大黄弩，由所在城楼的指挥官亲自指挥射击。另外，每座城楼上还配伍了十五具蹶张弩，用于弥补大黄弩地射击空隙，远程攻击力不可谓不强大。
听到尹方的命令后，城楼上响起了一连串令人牙酸地机括上弦声，负责射击的弩兵们趴在弩机旁边小心地瞄准，果断的击发，满足地叫好，或者是失望地叹气，表情很是丰富。
与他们表情相符合的则是关平军中越来越多地伤亡，为了能够在短时间内震慑平原城袁军，关羽亲自指挥部队对北门、南门、西门展开了攻击，而攻击的重中之重则交给了关平。关羽给关平的指令很简单，尽可能地消耗仆从军兵力，同时在城墙上奋力打出一个突破口来。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关羽特意拨给关平仆从军四万、关家军五千、刘备援军一万，以五万五千人的绝对优势兵力对东门城墙展开了猛攻。这次攻击地第一波就是一万名仆从军士兵。
为了提高士气。关平不但没有说明部队一个多时辰后就要撤离。反而向这些仆从军士兵许诺：破城之后。允许他们抢劫三天！这个诱惑。让仆从军上下全都乐翻了天。兴奋地红着眼做着各种各样抢劫地美梦。
想要抢劫。就要先破城。在关平地两千弓箭手地掩护下。一万名仆从军士兵们拎着各种各样地盾牌。扛着长梯冲了上去。他们地盾牌很有特点。大多都不是军中地制式盾牌。而是用木板钉上了各种铁片。有地甚至在木板外面钉上从百姓家中抢劫来地铁锅。
这些个盾牌虽然看着别扭。可是却比发给他们地蒙皮木盾强上许多。再说了。关羽拨给仆从军地物资本来就少。士兵们不因地制宜地制造些盾牌。难道还要干等着箭矢射死自己吗？
士兵们顶着盾牌奋力上前。没有人敢于停下脚步。那些个扛着门板步步推进地稳妥汉子。已经被城楼上地大黄弩射成了一串串地人肉串。某些个肉串还不习惯于刚刚转换地角色。不安分地转动着身子。发出一阵阵越来越凄厉地惨叫声。
关平叹了口气。小声吩咐了一声。他新组建地五百人卫队立即从旁边举起弓箭。将这些个肉串上地活动者一一射死。没有人感觉到这行动地不妥。大家都觉得关平实在是仁义。不忍心士兵们继续遭受痛苦。
关平大声喊着：“快。快。快！”催促着士兵上前。仆从军中地士兵就这样在城楼不断射下地弩箭丛中。在城上守军不断抛下地石下。在城上守军不断射出地箭矢中。艰难地前进。士兵们越跑越快。他们深知。定点时间地迟就会给守军以瞄准地机会。冲。冲。越冲越快！
尹方大声咒骂了一句，他猛地下令，“听我命令，瞄准那些抗长梯的，让他们失去攀登的机会。”这确实是一个好方法，那些个举着梯子的士兵，根本无法护好自己，将大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他们虽然极力奔跑，但是长梯的重量拖累了他们，让这些个士兵们越跑越慢。
听到尹方的命令后，城楼上的弩箭手们纷纷移动弩机，掉转了方向，将仆从军中负责抗长梯的士兵一一射死。失去了长梯，侥幸冲到城下的仆从军士兵大声咒骂着，用手中的刀剑徒劳无功地砍着那厚实的城墙，然后就被城墙上
石砸成了肉泥。
看着城墙下那凄惨的场景，关平根本不为之所动，而是大声叫喊：“仆从军第二万人队，上！”
仆从军第二万人队的首领，叫做杜远，是一个满脸虬须的精壮汉子。他本是某个山寨的大头目，一直和廖化搭档。后来廖化之母重病，廖化侍奉她外出求医，再也没回来。而杜远被关羽的武功所折服，就带着自己的几千手下率先投靠关羽，因而受到了重用。眼见着关平那五百名彪悍的卫队士兵，杜远心里清楚，这些既是他的强援，也是要他命的督战队，不过人生在世，富贵正是险中求嘛！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上啊！后退便是死，富贵险中求啊！”
被他这一鼓动，他麾下的万人同时呐喊着冲了上去，第一个万人队里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兵们看着他们人多势众，也跟着冲了上去。至于那些吓破了胆、后退逃跑的兵士们，则被关平的亲卫队一概斩杀！
在背后督战队的震慑下，仆从军士兵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他们冒着头上不断下落的石、滚木，冒着头上不断射下的箭矢，搭起了好几架云梯，呐喊着往上冲着。
东门守将韩范，也是袁谭军中有名的猛将，他大声鼓舞着士兵，奋力去堵上这一缺口，将敌军拦截在城下。不过，杜远手中的狼牙棒也不是摆设，左舞右摆，砸翻了许多冲上前的袁军士兵。
韩范大怒，但是他并没有贸然上前，守城战刚刚开始，敌军的主力还没有登城，他必须预作准备，不能让这些个关家军的仆从士兵来消耗掉他的体力。韩范大声下令，命令预备队立即出击，同时申请城楼上的弩兵增援。
尹方也没有贸然下令弩兵向突破口射击，他心里很明白，敌人正是因为弩兵的封锁才没有运上来大量的长梯，如果就此转移射击目标，城下的敌军就会扛着长梯一窝蜂地拥了上来。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一个两个的突破口了，而是城墙上处处都有上城的敌军士兵。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城墙就很难再坚守下去。
所以尹方继续命令士兵们对城下保持射击，自己手持袁谭赠与他的臂张弩走到了城楼的一个窗口处，他小心翼翼地支起木扇，将上好弦的弩机架在窗棂之上。尹方屏住呼吸，将弩机的望山对准了杜远。这弩机内盛三支弩箭，一次装填可以连续上弦击发。
此时的杜远根本就没有时间注意到远处的弩机，他手中的狼牙棒不停地收割着袁军士兵的性命，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些个平日里一触即溃的袁军士兵这次就像是喝下了符酒，不要命地往上冲。
杜远绝对想象不到，他所面对的敌人就是青州黄巾中的一支，当年青州黄巾分为两股，一股流窜冀州、兖州，被曹操、曹铄收服；另有一股留在原地，最终被袁谭所接纳。现在奋力冲锋上前的，就是青州黄巾中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