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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宋时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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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男子看在眼中,只笑了笑。
    嬛嬛虽然聪明,可要想耍花招,却不容易。只盯紧了他,想来也不会出甚事情
    不过,玉飞?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玉飞的名字,思绪一下子飘远,似又看到了十年前,那场惨烈的争跤。
    玉小乙吗?
    男子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
    随着玉家铺子的生意日趋好转,玉尹也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曲谱上面。
    朝堂上的纷纷扰扰,不是他一个市井小民可以参与。不过,他也没有完全不理,偶尔陈东登门来,便旁敲侧击的询问一番。所以大体上,也能了解到外面的状况。
    天祚帝集结兵马,意欲夺回燕云。
    这也使得金国暂时停止了对大宋的挑衅,准备全力对付天祚帝。
    西夏称藩,也令金国少了擎肘。
    陈东对时局总体还算乐观,不过对辽金战事,却更看好金人。很明显,而今的金人,已非辽人可以抗衡。天祚帝此举,无疑是困兽犹斗,其结局早已经注定
    若辽人战败,接下来怕就是大宋遭殃。
    玉尹曾旁敲侧击问道:“若金人来犯,又当如何?”
    陈东倒是信心满满,“若那金狗果然前来,必死无疑而今我大宋得燕云之地,兵强马壮。更何况有郭药师这等名将在,金狗即便来了,也定然讨不得便宜。”
    郭药师?
    玉尹心里一动,“焉知那郭药师,一定拼死抵御?”
    “这个”
    陈东登时沉默了!
    玉尹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陈东是个聪明人,一定能觉察到一些状况。历史上,不正是这郭药师反复,归顺了金人之后,使得金人长驱直入,才有靖康之耻吗?
    玉尹身份卑微低贱,有些话说了,也无人在意。
    可陈东不一样,身为太学生,所接触的层面远非玉尹可以比拟。若能从他口中传出,自然会有些效果。看只看朝堂上那些大老爷们,是否有那有识之士,看出端倪。
    郭药师
    玉尹心中苦涩。
    郭药师之反,说穿了还是徽宗皇帝造的孽。
    若去年张觉投降,徽宗皇帝能强硬些,保住张觉性命,说不得还有回转余地。可正是张觉之死,令北方将士寒心。张觉本事辽将,后归顺金国,为平章事,知州,也算位高权重。可张觉骨子里,依旧是个汉人。归顺金国不久之后,便反出金国,归顺大宋。似张觉这样的人不少,宋徽宗杀了张觉,也令得那些人心寒。
    郭药师,同样也是降将。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如此浅显道理,他焉能不知?
    偏偏徽宗皇帝仍不自觉,视郭药师为北方屏障。玉尹只希望,能通过陈东,令开封府那些个大人物们,有所警觉。他当不得大用处,但也希望,能出一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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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randygu2012不乖的潛水艇字母党没人权路得14圣约瑟的钻石乌鸦多多星空的物语仰天大笑300声霸世天皇如◆是等书友慷慨打赏,感激!!!

第三十章 郭少三好手段(下)求推荐!!
    细想一下,决定还是把第二更的时间再调整一下,提前到上午九点左右
    如有不便之处,望请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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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明媚,照在身上,颇为舒适。
    北宋的四季很分明,虽近初夏,但天气并不是特别炎热,甚至还带这些凉爽之气。
    在院中的古槐树下撰写曲谱,耳边隐隐约约,有观音院传来的诵经声。
    凉风习习,拂动枝叶沙沙作响。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院落里,平添了份清幽。
    写完一段曲谱,玉尹伸了个懒腰,随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骨,他拿起摆放在小案边上的嵇琴,准备拉上一曲,已舒缓心境。可哪知道,他刚把琴架好,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院门被蓬的推开,黄小七闯入进来。
    “小乙哥,出事了!”
    黄小七气急败坏,一进门就大声叫嚷,神色慌张。
    玉尹愣了一下,连忙把嵇琴放下,起身迎上去,一把搀扶住了黄小七,“七哥莫急,出了什么事,竟使七哥如此慌张?且喝口水,慢慢说来,莫不是九儿姐出事了?”
    这几日因为要撰写曲谱,玉尹便把铺子里的事情,暂时交给燕奴打理。
    其实,而今铺子的生意已进入正轨,不会出什么状况。铺子主要是负责一些零售,真正的大生意,则是千金一笑楼与丰乐楼的生肉供应。而且有罗一刀在,能省去很多麻烦。真正的问题,是那熟肉作坊,方才开始,少不得会出现各种问题。
    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燕奴在打理。
    玉尹原以为,是燕奴出了事故。
    可未曾想黄小七连连摆手,喘了口气,稳了下心神,“不是九儿姐的事,是四六叔那边出了差池。罗德把生肉的钱拿去使,结果输了个精光,张三哥带人来了!”
    “啊?”
    玉尹闻听,大吃一惊。
    他也顾不得再去询问,忙把书案上的曲谱收起来,转身便冲了出去。
    罗德把生肉钱给输了吗?
    究竟是怎生个状况
    由于玉尹把进货的事情交给罗德负责,所以每日买生肉的货款,都存放在罗德手中。有罗四六在,玉尹倒也不担心罗德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可没想到,偏偏就是这一块出了状况,让他怎能不急?张三麻子是什么人!那是开封府有名的团头。
    说难听点,张三麻子就是一个泼皮头子,只不过他的地位高,又有正经勾当,少在坊巷中生事。可他手下有百十号泼皮,更不泛亡命之徒。他找上门来,又岂有好事?
    玉尹越想越紧张,脚下生风,一路狂奔。
    沿途不时有人与他招呼,却恍若未闻,使得不少人感到奇怪。
    “小乙这是怎地?”
    “不知道啊莫不是出了事故?”
    “走,过去看看,说不得小乙需要帮衬”
    不得不说,玉尹的人缘不错。
    不管是以前的玉尹,还是而今的玉尹,这邻里间的关系,大体上都算太差。
    所以,当看到玉尹出事,不少人都赶去观瞧。
    而玉尹则心如火焚,一路跑下来,很快便到了马行街街头。
    玉家铺子门外,围聚不少人。
    虽算不得是里三层外三层,放眼看去,也是人头簇拥。
    “借过,借过!”
    玉尹忙向里挤过去。
    当人们看到是玉尹前来,忙让出通路,并不时有人叫喊道:“小乙来了,让路,让路!”
    “是啊,正主来了”
    人群让出一条通路,玉尹来到铺子前。
    就见铺子外,跪着一个青年,鼻青脸肿,衣衫破碎,看上去非常狼狈。
    虽背对着玉尹,可玉尹还是能认出来,那青年便是罗德。罗一刀在肉案后面,被燕奴和两个刀手死死拉着。而张三麻子带着几个闲汉,坐在肉铺门口的长凳之上,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杨廿九张二姐夫妇,手足无措。
    不过这夫妇二人,并未退缩,在一旁盯着张三麻子,小心翼翼。
    那杨廿九手中,还拎着一支剔骨尖刀
    “小乙来了!”
    张三麻子闻听叫喊声,抬头看去。
    见是玉尹,他便站起身来,摆手示意那几个闲汉退后,大步流星的朝着玉尹迎过来。
    “小乙,得罪了!”
    张三麻子搭手,朝玉尹唱了个喏。
    玉尹也连忙还礼,“三哥这是怎地,闹出这般大的场面?若有事时,着人唤小乙声便是了。”
    说话间,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罗德,又朝着燕奴看去。
    “小乙,自家对不住你,生了这么一个孽子”
    罗一刀看到玉尹时,也禁不住放声大哭。
    只见他生生挣脱了两个刀手,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玉尹吓了一跳,忙快步上前,把罗一刀搀扶起来,“四六叔,你这是何必有甚事故,咱解决便是,何必这般,却折煞小乙。九儿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燕奴咬碎银牙,恶狠狠瞪着那跪在地上的罗德。
    “小乙哥”
    这时候,张三麻子却开了口,“小乙,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只怕九儿姐也说不清楚。”
    “还请指点。”
    张三麻子冷冷看了罗德一眼,“这鸟厮,是小乙的人,可对?”
    “啊正是。”
    “此前,小乙让他与自家勾当,每日十口生猪,皆由此人过手。”
    玉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正是。”
    “那好,自十天前,小乙你每日所取生肉,皆未付账这鸟厮与自家说,小乙你开了作坊,所以手紧,望宽限则个。自家敬重小乙,所以并不怀疑,便答应此事。哪知道,前两日听到消息,这鸟厮在档口使钱,输了精光。自家便感觉不对。这鸟厮哪儿来的钱两去耍?所以细打听下,才知是他自作主张,压了自家的肉钱,跑去档口耍。自家也知道,这事情和小乙无关可这生肉是小乙取走,故而来求个说法。
    今日我带人寻这鸟厮,也是在桑家瓦子的档口里寻得。
    这鸟厮却是个泼皮,输光了钱不说,还嘴硬的紧自家没忍住,便教训了一顿。
    而今来找小乙,便是请小乙给个说法,究竟认不认这笔钱。”
    张三麻子说的客套,但玉尹却能听出,他言语中所蕴含的冷意。
    深吸一口气,玉尹强笑道:“还未请问三哥,罗德究竟欠了多少钱?”
    “不多,二十七头生猪,共五百贯!”
    玉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蓦地转身,看着罗德道:“若这般说来,大郎怕输的不止五百贯吧。”
    罗德低着头,却不吭声。
    罗一刀怒声吼道:“你这痞赖货,小乙问你话你究竟输了多少?”
    “我”
    罗德结结巴巴,良久后才轻声道:“差不多六七百贯的样子。”
    玉尹,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而罗一刀则怒不可歇,起身从肉案上抄起刀来,便要扑向罗德,“我杀了你这畜生。”
    “四六叔!”
    玉尹吓了一跳,忙上前一把抱住了罗四六。
    燕奴也跑了过来,从罗四六手中夺下了那支杀猪刀。
    只是,她眼中透着些绝望之色,看着玉尹,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乙哥,这该如何是好?
    六七百贯?
    那岂不是说,连这些日子赚来的钱,也输光了吗?玉尹手里有一百多贯,本来若算上罗德手中的钱,倒也堪堪够数。哪晓得这罗德不禁输光了那些钱,还倒欠了张三麻子五百贯里外里计算下来,非但还不得那三百贯,还多出五百贯来。
    玉尹双手,暗自颤动。
    可是表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平静模样。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万万不能乱若他乱了方寸,只怕会使得这件事,更加复杂。
    转身向张三麻子看去,久久不语!
    玉尹不知道,张三麻子在这件事里面,究竟是充当了什么角色!
    “三哥,你打算如何?”
    “若小乙担得,张三便信小乙这回若钱不多,张三也不追究。可五百贯不是小数,自家底下的兄弟,也要吃饭,所以请小乙给个说法,什么时候把这钱抵上。
    若小乙不担,也很简单!
    咱们官府评理便是若官府说与小乙无关,自家绝不再找小乙麻烦,若官府”
    张三麻子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玉尹,“还请小乙指条明路。”
    “那他呢?”
    玉尹指了指罗德。
    张三麻子冷笑一声,“自家自有自家规矩,此事总要有人出头,否则岂不被人笑话?”
    那言下之意便是告诉玉尹:你不担下这件事,罗德必死无疑。
    玉尹深知,张三麻子不是说笑。
    他若没有些手段,又如何能聚拢那许多人卖命?
    这种人,平常看上去是人畜无害,可要发起狠,绝对是那种亡命之徒,心狠手辣。
    “小乙”
    燕奴颤声唤道。
    罗一刀说:“此事与小乙无干,这笔债自有自家担下。”
    “四六哥,这件事,你担不下。”
    张三麻子看了一眼罗一刀,轻声道:“你我也是老交情,我无需瞒你”
    “我怎就担不下五百贯,我砸锅卖铁也给你。”
    “可问题是,你哪儿来的五百贯?
    十天之内,你若凑不出五百贯来,自家也难保你!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没人会借你五百贯来。我知道,你那宅子能抵些钱两。可这是五百贯,不是五贯,五十贯!”
    玉尹突然道:“三哥,可是郭少三?”
    “嗯?”
    张三麻子一怔,只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玉尹笑了,伸手拍了拍罗一刀的肩膀,“四六叔,此事是冲我而来,大郎恐怕三哥,若你信得过我,这事小乙担下了。五百贯,小乙还你!不过还请三哥多宽限些时日。”

第三一章 人性(上)
    “小乙哥”
    燕奴失声唤道。
    五百贯,可不是个小数目,更不要说还有郭京的债务没有偿还。这里外里加起来,可是六七百贯!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还债的时间了,家里又如何能够把债务抵上?
    不仅燕奴吃惊,连带着罗一刀也一样。
    面颊抽搐着,罗一刀声音颤抖道:“小乙,这怎使得?”
    “四六叔,此事你莫再说了,就由自家做主。”
    玉尹转身向张三麻子看去,“三哥要交代,小乙便担下此事。
    五百贯,小乙接下了不过还请宽限几日。十天太紧,十五天,三哥以为如何?”
    “好气魄!”
    围观人窃窃私语。
    “小乙哥果然仁义,是条好汉。”
    “是啊,当初小乙在马行街时,就是个仗义疏财的汉子。而今虽然成名,却未有丝毫变化。
    这马行街有小乙在,真个高枕无忧。”
    “话是这么说,可这是五百贯啊!”
    “是啊,万一还不上,岂不是连累小乙吃罪?”
    “依我看,这罗大郎真个废物被人从书院赶出,幸得小乙收留,却不思报答,反而做出这等事情来,真个不为人子。日后当提醒我家大郎,小心此人才是。”
    围观者是议论纷纷,各种说法兼而有之。
    有的说玉尹仗义,也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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