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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宋时行-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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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这狄马营始建于皇佑年间,是当时枢密使狄青得胜凯旋,曾在此驻营。
    村里的的住户,也多是狄青当年的亲兵部将后代。狄青生前遭受了各种猜忌和打压,最终郁郁而终。死后,虽得到无上的荣耀,可狄马营的人却不愿意领这个情。
    狄青被罢黜后,幽居陈州。
    文彦博三番五次恐吓,仁宗皇帝坐视不管
    狄青死后,狄青后人在狄马营乡亲的邀请下定居在村里,更成为狄马营的大姓人家。
    而今狄马营的庄主,名叫狄克敌。
    他是狄青的后人,对大宋朝堂极为敌视。
    政和初年,狄克敌以太学内舍登第出身夺取功名,却辞官不做,得了个朝奉郎的文散官衔,回到了狄马营。之所以要上太学,也是为了完成狄青夙愿。狄青生前,虽战功显赫,可正是由于没有功名,到头来被文官体系百般羞辱,各种打压。
    临死前,狄青曾留下遗愿,希望子孙能弃武从文,考取功名。
    历经两代人努力,狄克敌最终完成了狄青的愿望。可是出于对大宋朝廷的敌视,狄克敌不愿留在朝堂。
    开封之围之初,狄克敌便一直留意局势变化。
    他对大宋朝堂深恶痛绝,可是对大宋却感情颇深。
    以至于开封之战初,狄克敌曾组织乡勇,想要驰援开封。哪知道他刚组织起人来,却传来朝廷与女真人议和的消息。狄克敌将门之后,怎能接受如此结果?一怒之下,他下令解散乡勇,留守狄马营自保,并且发誓,再也不会关心大宋时局。
    然而,说是不关心,心里面还是挂念。
    “你是说,昨夜有宋军偷袭陈桥渡口?”
    狄府大堂上,狄克敌眉头紧蹙,看着面前黝黑憨厚的青年,脸上透出一抹疑惑之sè。
    这青年,名叫狄雷,是狄克敌幼子。
    狄克敌膝下三子,长子狄云如今在开封书院求学,次子狄猛则从事经商,专走西域商路,如今不在家中。少子狄雷,在狄克敌看来,也是最象祖父狄青的人。
    狄雷年已双十,天生神力,练得一身好武艺。
    家传一对镔铁四棱锏,重八十三斤,号称是狄马营第一条好汉,无人能与之抗衡。
    与两个哥哥不同,狄雷犹好兵事。
    狄克敌也是悉心教导,并把狄青生前所撰写的兵法遗稿,交由狄雷继承。
    狄雷道:“孩儿今早与焦成带人前去陈桥打探消息,发现陈桥北岸,已换了宋军驻守。
    河面浮桥,更被宋军全部烧毁,看样子,似乎是要和虏贼决战。”
    决战吗?
    狄克敌露出了沉吟之sè。
    他还是不相信,老赵官家和大宋朝廷,能有如此魄力!
    暗弱多年,又岂能一朝变化?虽说宋钦宗登基不久,可狄克敌却一直在暗中观察。
    在他看来,这大宋朝堂上也没什么新气象,依旧暮气沉沉。
    若说有变化,便是那朝堂上的党锢之争越发激烈,甚至比当年庆历变法还要凶残。而老赵官家,也是一派懦弱表现。虽说李纲坚守开封,但在狄克敌看来,也不过是权力之争而已。所以,他不想去趟这浑水,也不太愿意让狄雷卷入其中
    就在这时,大堂外跑来一个和狄雷年纪相仿的青年。
    “三哥,打听清楚了。”
    青年名叫焦成,其祖上也是狄青部将焦用,死于韩琦之手。
    焦成的大姨,便是狄克敌的妻子。从辈分上来说,他也是狄克敌的外甥。
    狄雷忙问:“那奇袭陈桥的宋将何人?”
    “是太子亲军,兵部员外郎玉尹玉小乙,已经和虏贼交上手了。”
    狄克敌闻听,眉头不由得一蹙。
    他自然听说过玉尹的名字,更知道玉尹这两年来声名鹊起的过程原因?很简单!
    狄克敌长子狄云就在开封求学,而当初帮助过玉尹的张三麻子,也是狄马营所出。
    “阿爹”
    狄雷有些急了,看着狄克敌大声道:“你不是让孩儿与那玉尹学,而今玉尹在陈桥孤军奋战,孩儿愿率乡勇前去支援。”
    “闭嘴!”
    狄克敌眼睛一瞪,厉声喝道。
    他沉吟半晌,一咬牙,对焦成道:“给我硬探虏贼兵力,我这就派人去开封打探消息。”(未完待续)RQ

第301章 投石断流
    硬探,是宋代的军事术语。
    其意思和后来的武装侦察,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狄克敌要焦成硬探,便是动了出手的念头。可问题是,他担心朝廷最后又是虎头蛇尾的结局,平白搭上狄马营乡亲们的xìng命,却得不到他所期望的最终结果。
    对玉尹,狄克敌倒是颇有好感。
    可就算是有好感,他也不能拿着狄马营子弟的xìng命去博取功名。
    这,也是狄克敌的原则!
    不得不说,这是大宋时代的一个悲哀。
    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是为了解决藩镇的后患。可是武将出身,凭借一身武艺打出这偌大江山,赵匡胤未必就真有这重文抑武的想法。可惜,后来大宋后来帝王,并没有领会到赵匡胤的想法,只是从表面上去理解,甚至扭曲了太祖的本意。
    自大宋立朝以来,重文抑武。
    无数为大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名将猛士,最终却少有几人善终。
    将士们的心,冷了,寒了狄克敌有切肤之痛,对大宋朝廷,更充满了不信任。
    +++++++++++++++++++++++++++++++++++++++++++++++++++++++++++
    叨!
    伴随着一声霹雳炮轰鸣,火炮越过广济河河面,落在河南岸上。
    轰隆,霹雳炮炸开。红光夺目,便是明媚的阳光也在这爆炸声中黯然失sè。铁甲被撕裂,血肉横飞。十几名女真人被炸的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之中,哀嚎翻滚。
    一股硝烟,弥漫空中。
    初chūn时节的风,很轻柔。
    只是在广济河畔。震耳yù聋的喊杀声,把那风的轻柔驱散。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炽烈的厮杀。更令人热血沸腾。女真人疯狂了,红着眼睛,向河对岸发起猛攻。一根根粗若滚筒般的树木投进湍急的河水。那木头的一段系着绳索。已保证木头不被水流冲走。金兵飞快卸下身上的铁甲,纵身跃入河水,骑在木头上,用兵器做浆,朝对岸划去。河水中,更有尸体若隐若现。
    玉尹站在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向河面眺望。
    临河,竖着一排木橹,已作为阻挡女真人登岸的障碍物。木橹背后,则蹲着一排长矛手。一俟有金兵登岸,长矛手便用锋利的长矛从木橹的缝隙捅出去,把金兵捅死在河岸上。
    大战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rì头渐渐西行。
    可是女真人的攻击,却没有停止下来。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猛烈
    “虏贼急了,看样子种公那边,也动手了吧。”
    玉尹这句话,是带着一丝询问的口吻。
    毕竟,他对大宋朝堂上所谓的平衡和襟肘非常反感。甚至是深恶痛绝。
    朱梦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惨白着小脸,却兴奋看着厮杀场面的赵谌,轻声道:“放心吧,官家这一回决不可能犹豫不决。便是为了太子,他也一定会下令种公出击。”
    玉尹点了点头。
    赵谌出现在队伍里,是一个意外。
    这意外有利有弊,坏的是一旦赵谌出事,必然有无数个人头落地,其中也包括他自己;但也正是因为赵谌在这里,赵桓也就不太可能畏首畏尾,襟肘种师道。也就是说,这一战赵桓肯定要打,而且是必须要打而赵谌,就是逼迫赵桓决战的关键。
    “虏贼又上来了!”
    玉尹正沉思的时候,陈东突然大喊。
    只见河对岸,金兵拖回了木头之后,一群金兵纵身跃入河水中,扒着木头坐上去,向河北发动攻击。
    “这些虏贼,还真是不怕死啊!”
    朱梦说忍不住发出一句感慨。
    从大战开始到现在,战死在广济河两岸的金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至于被河水冲走的金兵,更不计其数也就是说,在这短短一个时辰里,金兵的死伤至少超过两千。这种伤亡,比之开封围城之战时不遑多让,甚至还有过之。
    玉尹面sè凝重,“若你们被逼急了,也会如此。”
    他停顿一下,又问道:“儿郎们死伤如何?”
    “也有二三百人。”
    玉尹闻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凭借广济河天堑,又提前做好了准备,己方死伤还是如此惊人。
    也许想必女真人的死伤数量,这二三百人算不得什么。可要知道,玉尹手里也不过两千人,这短短一个时辰,便伤亡十分之一。而且随之时间推移,这个伤亡的数字,会更加惊人。可是,玉尹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期盼种师道援兵能够尽快到达,否则太子亲军就要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想到这里,玉尹的心头有些沉重。太子亲军,这可都是好兵啊!这一战结束之后,还能留存多少人呢?
    玉尹在这边心痛,广济河南岸,郭药师也红了眼。
    从开封传来的消息,让人无法乐观很明显,完颜宗望和他都太大意了,太小觑了赵桓的魄力。没想到,大宋朝廷的议和,竟然是缓兵之计。而今退路被断,如果宋军一旦完成合围,那么开封城下这六万金兵,便要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呢?
    也许这老赵官家并没有他看上去那么软弱
    不过,若非他造反,赵佶便不会禅位;赵佶若不禅位,这一战说不定必胜无疑。
    郭药师开始患得患失,可毕竟是一个久经战阵的老将,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应该做出什么决定。从他献出燕山府,斩杀蔡靖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没有了其他退路。
    如今时局,必须要突破广济河,重夺陈桥渡口。
    若不如此的话,他的下场,必然是无比凄凉
    “将军。这样打下去,伤亡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随从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广济河,也不禁变了脸sè。有些惊恐说道。
    郭药师看了他一眼,恶狠狠道:“若是待宋狗援兵抵达,那么伤亡必然更加惨重传我命令。继续强攻。依我看,宋军对岸兵力并不是太多,只要冲过去,便可以大获全胜。”
    “可是”
    “怎样?”
    那随从却打了个寒蝉,看着郭药师那通红的眼睛,懦懦半晌道:“将军有所不知,每年这个时候,是广济河河水最为湍急的时节。宋狗焚烧了浮桥,单凭这样冲锋,确有些困难。小底小时候曾玩儿一个游戏。叫做接龙如今既然没有浮桥,何不把那些圆木连在一起,一点点往前推?这样一来,至少可以方便些。”
    “你,是开封人?”
    郭药师眼睛一眯。向这随从看去。
    他依稀记得这个随从,是渡过黄河之后收在麾下。
    因为他熟悉道路,所以便让他做向导,于是留在身边。后来开封之战,郭药师所部死伤不少,这个人也慢慢提拔上来。可是到现在。郭药师还记不得此人姓名。
    “小底祖籍开封,后因恶了本地泼皮,这才背井离乡。”
    “你叫什么名字?”
    “小底姓郭,说起来与将军还是本家,单名一个京字此外,小底还有一计,说不得能帮助将军成事。
    小底曾在开封听过讲史先生说书,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是东晋时,有一个大秦皇帝,要渡江诛杀南人。当时有大江阻隔,不少人都劝说那个皇帝,让他小心。
    那个大秦皇帝却说,他手下的士兵很多,就算是用马鞭投入大江,也能把大江阻断。”
    郭药师一怔,旋即便醒悟过来。
    “你是说投鞭断流的故事吗?那个大秦皇帝,名叫苻坚。”
    郭京闻听,连连点头,脸上还露出了阿谀笑容,令他脸上那颗黑痣更加突兀
    “将军博学,非小底能及。
    不过小底知道,这广济河如今虽说河水湍急,可是却比不得大江还要深。而将军手下,有这么多好汉,用马鞭投河或许不可能,但是每个人身上都披着重甲,这么多铁甲沉入水中,便未必不能断流。实在不行,可以用衣服包土,投到河中,一样可以断流。
    只要河水断流,宋狗那点人马,又如何是将军的对手?”
    金兵多着重甲,便是战马也披着重铠。
    阿里喜大都是已轻甲护身,充当正兵的随从。
    郭药师眼睛一眯,不自觉露出一抹诡异笑容,更连连点头,对郭京的主意表示赞赏。
    金兵渡河,也要把重甲卸下。
    便丢在岸上,根本没有用处没办法,若是着甲渡河,份量太大,渡河非常麻烦。
    倒是这个投石断流的主意,颇让郭药师动心。
    陈桥南岸,地势相对狭窄,以至于每次发动攻击,只能投入数千人。
    郭药师想了想,拍了拍郭京的肩膀,“你这奴才虽有些不学无术,但脑筋却好,以后便跟在我身边吧。”
    算起来,郭药师而今也是女真贵族行列,便收几个奴才,也很正常。
    郭京闻听,忙匍匐在地,涕泪横流道:“多谢将军抬举,奴才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
    “如此,断流之事,便交由你来处理。
    咱让人听从你调遣,务必要在天黑之前,给我把河水截断,否则你便提头来见。”
    说罢郭药师招手,唤来刘思。
    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一番,那刘思听罢连连点头,而后和郭京一同离去。
    郭京是本地人,自然清楚该在什么地方断流,效果更好。临走时,刘思让人把南岸的铁甲全部带走,准备投入广济河中。与此同时,郭药师则下令,命人接龙圆木。继续渡河。
    这样子,可以吸引河对岸宋军的注意力,掩护郭京等人投河断流。
    而且,用这种接龙的方式渡河,还可以极大程度减少伤亡,郭药师对郭京,也发满意起来。
    金兵的进攻。越发凌厉。
    河对岸的宋军,压力也越来越大
    玉尹脸sè非常难看,再也无法一旁继续观战。
    金兵攻上北岸的次数越来越多。对宋军造成的伤亡,也越来越厉害。
    不得已,他带着高宠与何元庆也亲自参战。一旦北岸防线出现缺口,便立刻赶去支援。
    董先也有些吃力了!
    他jīng通兵法,可是手中可用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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