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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宋时行-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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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
    玉尹大吼一声,青竹骤然消失。
    燕奴气定神闲的退了回去,却把个玉尹郁闷的,几乎想要吐血。
    这一次比试,实在是太憋屈了!
    燕奴的枪法非常怪异,怪异的让玉尹根本使不出力道来。
    看她出枪,明明是非常简单,原以为已经看破了燕奴的后招,可到头来
    玉尹搔搔头,苦笑道:“九儿姐使得好枪!”
    “非是奴使得好,小乙哥终究还是脱不出疆场厮杀的痕迹。
    其实小乙哥的身手,不逊sè于奴,可是对于力道的掌控,却有些偏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话是没有错。不过那是在强弱已分的情况下,更多是提醒你,不要轻敌你我功夫相当,便需在劲力上有所控制。即便是狮子搏兔,亦要留有后劲。一旦兔子闪躲过去,方可以连续攻击。而小乙哥你每次,都把气力使到了老,想要在换手,便要重新聚力发力奴只需要引着小乙哥的劲力,便可以掌控局势。
    小乙哥接下来,除了要继续打熬筋骨之外,更要着重修炼对力量的掌控才是
    意气君来骨肉臣,意气为君,骨肉为臣,这君臣之道,还需要分出轻重才是。”
    意气君来骨肉臣?
    玉尹闭上眼睛,又仔细的琢磨了一阵子,顿时又有所明悟。
    此前,他太过于注重于筋骨打熬,却忽视了对于这力量的控制。按照燕奴的说法,这样下去了不起成为一个空具千斤神力的蛮汉,却成不得一个真正的大家!
    “那如何才能使意气为君,骨肉为臣?”
    燕奴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阿爹生前说过,于细微处见真功夫。小乙哥不妨多养精神,比如练练琴,写写字,还有平日里坐卧行走多些留意。而今你功夫登堂入室,却总让人感觉有些锋芒毕lù。什么时候小乙哥能收敛起这锋芒,便能领悟这其中奥妙。”
    玉尹,陷入了沉思。
    燕奴平日里,总是给人一种邻家小女孩的感受,根本无法觉察出她的锋芒。
    若不是发怒或认真时,谁又能想到这外表柔柔弱弱,看上去jiāo小玲珑的小姑娘,竟然还是一位高手?
    看她练功,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燕奴昨日说出来,玉尹甚至不知道,燕奴是如何练功。
    于细微处见真功夫吗?
    玉尹,顿时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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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时,徐婆惜来了。
    玉尹取出《牡丹亭》的谱子,在庭院里咿咿呀呀拉响,指点起徐婆惜的唱腔。
    前面曾说过,徐婆惜是太仓人,虽离家日久,却难免带着些太仓的口音。若平日里说话还好,可一旦开了腔,便无法掩盖。这倒是正合了后世昆曲的一些特点,要知道那昆曲最初,也正是从太仓小曲演变而来。这一点,徐婆惜有天然优势。
    这唱念做打的功夫,不需玉尹传授。
    关键是在唱腔上,徐婆惜还需要进行一些专门练习。
    玉尹倒是想了一些办法,比如后世一些练气发声的基本功,先教给徐婆惜练习。
    然后又尝试着让她唱上一小段,一点点的加以改正。
    玉尹不会唱昆曲,却认得一些昆曲大家。
    所以对于昆曲的特点,也都了然于xiōng。而徐婆惜呢?底子极好,人又非常聪明
    对牡丹亭这出折子,她也下过苦功夫。
    从得到了曲谱后,便一遍遍的阅读,加强其中的理解。
    一来二去,只一个晌午的功夫,居然唱的是有模有样,得了其中三昧。
    至于其他人的戏份,玉尹不想过问,想必封宜奴等人听了徐婆惜的唱腔之后,自然能够想出办法。
    唯一让玉尹感到不舒服的,还是这时间的安排。
    “婆惜,和你商量一件事。”
    “请老师吩咐?”
    “人道这一日之际在于晨,白天大家都忙于生计,我也有许多事情要做教授婆惜本是我份内之事,可这样一来,却也耽搁许多事情。能不能把这时间调整一下,婆惜晚上来学?这样一来,我也能错开时间,不至于太过紧张,不知可否?”
    徐婆惜想了想,觉得玉尹说的也有道理。
    “老师说的极是,便依老师所言。”
    “不会耽搁婆惜的事情吧。”
    徐婆惜温婉一笑,“自从前月,姐姐便不让婆惜献艺了,说是要全力准备年末花魁比试。
    从现在开始,到入冬之前,婆惜夜间都没甚安排。”
    嗯,入冬了,大家也都闲下来了。
    而花魁大赛的竞争,也将进入高潮先潜心学习几个月,争取到时候一鸣惊人。
    封宜奴想来打得便是这么一个主意。
    玉尹倒也不觉得奇怪,见徐婆惜同意,自然也非常高兴。
    午饭时,燕奴从铺子回来,还带了些酒菜饭食。
    徐婆惜也帮着燕奴拾掇了一阵子,和燕奴在厨房里吃了饭,还把碗筷清洗一番,这才告辞离去。
    “小乙哥,方才婆惜说,以后要晚上来学习?”
    “嗯!”
    “奴有个主意,不知道当不当讲。”
    玉尹诧异的看了燕奴一眼,“九儿姐今天怎恁不爽利,说话也是吞吞吐吐。有甚话,说出来便是。”
    “奴觉得,婆惜对大郎,并非无情。
    方才吃饭的时候,奴听她说话,似有意无意,想要打听大郎的事情。这晚上求学,回去时必是晚了。这些日子开封府也不甚安静,特别是郭三黑子跑了以后,桑家瓦子那边好生混乱。奴的意思是,何不让大郎送她回去,也能保婆惜安全?”
    咦!
    玉尹还真没有往这上面去想过。
    天地良心,他让徐婆惜晚上来学戏,主要是为了方便他日间做事而已。
    不过燕奴这个主意的确是不错。
    玉尹正揣摩着,让杨再兴奋发一下。
    可单凭一个飘渺虚无的未来,恐怕也很难让杨再兴振奋。
    如果有徐婆惜这个动力在,杨再兴怕也不会拒绝说实话,玉尹没打算让杨再兴学成苏东坡之流的风雅名士,更不曾想过让他做什么白屋相公。之所以要入书院,是为了多一层保护。到时候杨再兴便是从军,那也是投笔从戎,可作一段佳话。
    这就是一个高低的问题。
    似岳飞那样,招刺投作效用,便终身摆脱不得武人的身份。
    可是,自有宋以来,武人的地位一再降低,即便是到了明朝,也未见有太大改善。
    一入武行,便终身难改。
    武夫当国的时代,恐怕是一去不复返。
    即便玉尹有能力去做出改变,也非短时间内可以做到。更何况,他而今也没有这个能力。
    武夫当国?
    那等于是和整个大宋的士大夫阶层抗衡。
    玉尹自认,他还做不到这一点!
    既然做不到,而且又想要改变前世社会上流行一句话:当你无力做出变革,不妨且先融入其中。
    所以,读书人这层皮,对杨再兴,对玉尹,都极有用处。
    君不见罗德,在开封府何等落魄。
    可是到了太原府之后,便立刻得了重用。
    据燕奴说,罗德而今是忻州团练使季霆的书记,掌管着整个忻州兵马辎重的调拨。
    这如果是罗德还在开封,完全无法想象。
    就连罗一刀,一介配军,也因为罗德的关系,在阳曲县颇为风光,还得了个闲职肥缺。
    为什么如此?
    罗德有能力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最为重要的,还是罗德那读书人的身份。
    便是他被人陷害,被书院驱逐,也是个读书人。而且这种人,用起来是最让人放心,他们在仕途上很难有大作为,便只能做人幕僚,尽心尽力去辅佐。换句话说,罗德而今也算是一个另类的刀笔吏。不过与刀笔吏不同,将来季霆如果飞黄腾达,那么罗德就能获得入仕的机会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成就也不会小。
    这就是读书人的好处!
    对于这个时代,玉尹自认了解不少。
    哪怕是为日后谋,他也要在自己身上,加上一层读书人的皮
    “我这就去屠场一趟,顺便和大郎说说这个事情。”
    玉尹说完,便站起身来,“九儿姐晚饭莫再等我,若有急事,可以到牟驼岗柳大官人的田庄寻我。我和大郎商量之后,还要去牟驼岗一趟,顺便拜访一下朋友。”!。

第一四零章 赐命从何来?(二)二更
    第一四零章赐命从何来?(二)二更
    穷的时候,天天想着万贯家财。
    可真要是有了万贯家财时,又发现好不麻烦。这年头,没有银行这种机构,有钱人家大都建造有地窖,用于储存钱两。可玉尹没这个条件,更没有这种想法家里面存在几万贯,还有一张价值近十万贯的枯木龙吟古琴,让人头疼至极。
    而今家里,是真离不开人了。
    要么玉尹在家,如果玉尹不在家,燕奴便不能出门。
    其实这个问题,昨日燕奴便提了出来。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怎不让人愁煞?
    换个住处!
    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换个宽敞的宅子,可以请些人来操持,顺便还能看护家宅。
    而且开封府偌大城池,空置的宅院的确不少。要想找一两个合适的宅子,问题并不算大。难的是,那些宅子动辄几千贯,乃至于上万贯,价格着实太过于昂贵。
    人言开封居大不易,果然不假。
    便是这宅院的开销,便非等闲人可以承担。
    想想李清照吧,她老爹李格非也是当代大名鼎鼎的文士,官至礼部员外郎,可是终其仕途,始终是靠租赁他人房子安身。直到他致使以后,才凭着毕生积蓄买了一处宅院,算是在开封能够安家立业。这开封城好一点的宅子,可真不便宜。
    燕奴有意置产,但玉尹却不太同意。
    而今,绝不是置产的最好时机。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不过还没有和燕奴商量。
    他打算把屠场迁到城里,先租赁一处宅子。
    三岔河口的屠场,若是按照市价,能买到三五百贯的模样;还有罗一刀的那处宅子,也能卖到五百贯靠上。两处宅子卖了,差不多到手能有一千贯。在去开封府,找肖堃打听一下,在外城找一处大一点的宅院,租赁下来,一年也不过三百贯。
    等到靖康之后
    玉尹不敢说出这个想法,甚至还会为此感到羞愧。
    靖康之后,开封府的房价必然暴跌,他可以趁机低价收购。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前提:开封府依然在大宋治下!若非如此,他宁可搬离东京。
    如果不是家中这宅子是祖宅,玉尹甚至也想卖掉。
    这样便有一个好处,大家能住在一起,相互间更可以有个照应,便真个发生危险,也不至于无法应对。
    但这件事,还要和燕奴商量。
    毕竟好端端的有自己的房子不住,偏要租赁房子,岂不是有些怪异回到东京,玉尹感觉并不轻松。
    说起来,这里没有在可敦城那种刺jī,日日面临危险。但这开封城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足以让人头疼。可敦城的人际关系很简单,而开封城的人际关系,实在太复杂。
    玉尹牵着马,出城离去。
    在前往三岔河口的路上,还在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感到心烦。
    三岔河口,汴水湍急。
    初秋将至,汴河的水流一下子变得充沛许多。
    在距离屠场不远处,有一块平坦的河滩。此时正围聚许多人,不时传来一声声惊呼和喝彩。
    玉尹到了屠场一打听,才知道杨再兴等人在河滩上练武。
    屠场里,只剩下几个小娃子看门,见到骑着暗金的玉尹到来,一个个lù出了紧张表情。也难怪,这屠场玉尹很少前来,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有杨再兴和高十三郎两个人而已。如今已经有十几个人聚集在这里,大多数人玉尹都觉得很眼生。
    便直奔河滩,远远就听到棍棒交击的声音。
    人群中,王敏求眼尖,一眼就认出了玉尹,忙快步迎上前来。
    “小乙哥怎地来了这边?”
    “三哥,在这里住的还好吗?”
    王敏求挠头嘿嘿一笑,“多亏了小乙哥仗义,而今大家都能吃得饱,睡的香,不晓得多开心呢。”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对了,大郎和十三郎呢?”
    王敏求一指河滩上的人群,笑呵呵道:“大郎和十三郎正在比武,大家在看热闹。”
    “呃?那定要去瞧瞧。”
    玉尹突然来了兴致,便翻身下马,牵着暗金走过去。
    杨再兴的武艺,他领教过,的确是非同小可。但是高十三郎玉尹却真个从未见过他动手。
    而今既然与杨再兴比武,说明高十三郎的武艺,也不会太差。
    王敏求上前,分出一条路来,玉尹便走了进去。
    河滩上杨再兴赤着膀子,手持一根丈八长的白蜡杆子,和高十三郎正打在一处。高十三郎一身短打扮,手中木棒长约三米左右,比杨再兴的白蜡杆子足足短了一米。可是两人棒来棍往,却是不分伯仲。杨再兴手中的白蜡杆子犹如一杆大枪,呼呼作响,幻化出棍影重重。高十三郎的木棒是一根硬木,在杨再兴那疾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每每反击,都会让杨再兴一阵手忙脚乱。
    玉尹站在一旁观战,心头一动。
    他有一种感觉,高十三郎的棒法看似平淡无奇,却又蕴含千般变化。
    单以身手而言,高十三郎恐怕尤胜杨再兴一筹。杨再兴棍做枪使,枪枪迅猛如雷,全然不留后手,看似占尽了上风,实在已经被高十三郎,牢牢掌控住了局势。
    这场面,和晨间自己与燕奴交锋的景象,何其相似?
    于细微处见真功夫吗?
    玉尹下意识眯起眼睛,仔仔细细观察高十三郎的棍法。
    而今的玉尹,也练成了第三层功夫,这眼力价并不算差。晨间和燕奴交手,只因他身在局中,无法体会燕奴所说的那种‘于细微处见真功夫’的奥妙。而今一旁观战,他却是看得清楚。其实杨再兴也好,高十三郎也罢,两人的招数似乎都蕴含着颇为高深的奥妙。高十三郎于平凡中蕴含万般变化,而杨再兴却是在疾风暴雨中,藏着万般后招。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忽听杨再兴大吼一声,手中白蜡杆子突然变得笔直若铁枪一般,呼的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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