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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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猛看着远处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也是一阵感伤,自言自语地道:“张郃,看来这次是你我之间真正的较量了,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一定不会!”
话音落下没多久,韩猛的脸上便浮现出来了丝丝铁青,一扭头便大声喊道:“来人!”
一个偏将立刻迎了上来,那偏将当即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韩猛道:“让张南替我跑一趟西门,去见文丑,问问文丑可有对付晋军之策!”
“诺!”
袁熙焦急地等在府中,他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并且转达韩猛的话语。听完之后,他便问道:“韩将军还有其他什么话没有?”
被袁熙派出去的充当斥候的奴仆回答道:“没了,的都一五一十的出来了,这是韩将军给的金子”
袁熙道:“韩猛一心为公,只可惜父亲却不重要,反而将大权交给了郭图、审配二人,真是我军的一大损失”
“主人,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袁熙道:“你拿着着金子去打通牢房里的一切,让狱卒好好的照顾好沮授,我必须再去见一个人,只要有他帮忙,沮授就会脱狱,邺城也许就不会被攻破。”
“主人,难道你想去见文丑?”
袁熙点了点头,缓缓地道:“事到如今,除了文丑,已经没有其他人愿意冒着风险去救沮授了。”
“主人,的明白了,的这就去牢房打点一切。”
袁熙“嗯”了一声,也一并出了府,骑上一匹快马,便朝文丑驻守的西门跑了过去。
深夜的邺城内一片冷清,燕军、晋军联手攻打邺城,城外屯驻了九万多燕军,三万晋军,远远超过了赵军在邺城内的兵力,邺城内的百姓对战争都感到了一丝恐惧,所有人都躲在了家里不敢出来,就连白天也很少外出,昔日繁华的邺城登时变得一片寂静。
时值深夜,乌云盖月,更夫敲响了亥时的时令,幽暗静寂的邺城街道上,年仅十五岁的袁熙穿着一身便衣策马向西门奔驰,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十分的响亮,犹如黑暗之神在夜里敲响的鼓点一般。
袁熙骑着马刚刚转过一个拐角,突然从西面八方涌出来了一拨披着铁甲的士兵,火光也从四方冒了起来,一员骑着马匹的将身披亮银铠甲,头戴银盔,手中拎着一杆长枪,正一脸笑意地从士兵中涌现了出来。
袁熙见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又见那将骑着马走了出来,便急忙勒住了马匹,瞪大眼睛问道:“显甫,你要干什么?”
那将面白如玉,脸上稚气未脱,个头也要比袁熙上一半,就连身上穿戴的盔甲也是量身定做的。他骑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双腿却无法踩到马镫,只能悬在半空中,而前面则由一个马夫负责牵着马,以防止他从马背上坠落下来。他年仅十二岁,是袁熙的弟弟,袁绍的第三个儿子袁尚。
袁尚将手中拎着的长枪朝袁熙指了指,嘿嘿地笑道:“袁熙,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盗取父亲的兵符,我现在奉命前来捉拿你去见父亲,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袁熙十分的冷静,看到袁尚周围跟着的人虽然穿着战甲,手持兵刃,可这些面孔他都熟悉,都是袁尚的奴仆。他登时怒不可逾地道:“你胡什么?我没空和你瞎胡闹,快快闪开,我要去西门见文丑,有要事,你要是耽误了我的要事,我跟你没完!”
袁尚见袁熙脸上大变,他的脸上也突然浮现出来了一丝狰狞,将手中长枪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冷冷地哼了一声,指着给他牵马的马夫道:“一点都不好玩,快抱我下来!”
那马夫不敢违抗,立刻将袁尚抱下马来。
袁尚一经着地,便径直朝袁熙走了过去,抱拳道:“二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审配不是已经发布了宵禁吗,你怎么还敢一个人走夜路?”
袁熙道:“你不是也带着一帮子人在城里瞎闹腾吗?”
“我不一样,我是全城巡逻,审配是知道的。二哥,你是要去西门见文丑吗,见那家伙干什么?”袁尚一脸稚气未脱,可话中明明已经将身份置于了高位之上。
袁熙很清楚袁尚如今的地位,他和大哥袁谭、三弟袁尚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袁谭的母亲是袁绍的正妻,可惜现在不得宠了,饶是如此,袁谭还是以十八岁的年纪成为了青州刺史,代替袁绍守备青州。袁尚的母亲刘氏现在是袁绍最为宠爱的妻子,刘氏经常在袁绍面前袁尚的好话,使得袁绍越来越喜欢袁尚,所以对袁尚也就很好。他想起自己和袁谭、袁尚之间的林林种种,心中不胜悲伤,他的生母过世多年,他自己平时又沉默寡言,久而久之便和袁绍渐渐疏远了。
他叹了一口气,看到袁尚在这里胡闹,便摇了摇头,伸手抚摸了一下袁尚的头颅,淡淡地道:“显甫,你去玩吧,二哥不能陪你了,二哥有要事要做。西门外吕布的晋军来了,我想去看看文丑如何破敌。”
袁尚“哦”了一声,便抱拳道:“那二哥你去吧,我去别处抓违反宵禁的人。”
袁熙点了点头,见袁尚带领的奴仆装扮成的士兵主动让开了道路,便策马而走。他远远地跑了出去,回头看了一眼袁尚等人,心中暗暗地想道:“显甫还只是一个孩子,父亲就已经准备把他当成嗣子了,大哥个性刚强,又是长子,肯定不会乐意,可是论起将才,大哥又怎么能及的上我?希望这次邺城危机度过之后,父亲能够看到我的长处,立我为嗣子,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夹在大哥和三弟之间左右为难了。”
一路驰骋,袁熙终于抵达了西门。
西门一片寂静,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火把,昏暗的灯光照耀在袁熙的脸上,袁熙看到这一幕之后,心中大起疑窦,不禁失声问道:“人呢?”
这时,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了一个人,那人身材魁梧,体型彪悍,只穿着一身普通的便衣,一边朝袁熙拱手,一边问道:“二公子深夜造访,必有要事,可是来寻找文某的吗?”
袁熙见那人的模样渐渐清晰起来,正是他所要寻找的文丑,便翻身下马,抱拳道:“文将军,我确有要事要找你”
“嗯,跟我来吧,士兵们都在休息,在这里话怕影响了他们。”文丑径直走到了袁熙的身边,面无表情地冲袁熙道。
袁熙惊诧道:“文将军,吕布的晋军正在城外,怎么文将军却让士兵休息,万一敌军夜袭城池怎么办?”
文丑道:“二公子多虑了,城外隔着一条护城河,我不放下吊桥,敌军怎么可能攻打的进来?士兵白天忙了一天,夜晚再不休息,怎么有精神去打仗?”
袁熙觉得文丑的颇有道理,便道:“将军所言甚是”
“跟我来,这里不是话的地方!”文丑拍了一下袁熙的肩膀,冲袁熙和蔼地笑了一下。
373兵临城下(6)
袁熙跟着文丑来到了城门边的一间门房里,房间里亮着灯光,他见文丑先进去了,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可是他一进门便发现房间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他也不陌生,正是韩猛副将张南,他立在门口,目光略微显得有点迟疑。
张南见袁熙走了进来,当即就站了起来,抱拳轻声道:“张南见过二公子。”
文丑进门向前走了两步便席地而坐,双腿盘坐在那里,见袁熙脸上的表情不对,便道:“二公子不必拘谨,到了我文丑的房内,就都是我的信得过的人,请坐!”
袁熙对韩猛很感激,也知道韩猛的为人,可是他对韩猛手下的人却不怎么放心,但是听见文丑如此话,便坐了下来,和文丑对面而坐。
张南也有自知之明,席地而坐后,便一声不吭。
文丑看了一眼袁熙,开门见山的问道:“二公子此次来找我,是为了沮授的事情吧?”
袁熙也不隐瞒,直接回答道:“正是,还请文将军从旁协助,共同救沮授出狱,恢复沮授国相之职。”
文丑道:“嗯二公子的想法不错,可是将沮授打入死牢的可是主公,没有主公的命令,谁也无法救他。”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文将军,想请文将军帮衬一下。”袁熙拱手道。
“你想我怎么帮衬?”文丑斜眼看着袁熙,轻描淡写地问道。
“文将军是我父亲最喜爱的大将,父亲对你也是很器重,如果能得到文将军替沮授上几句美言,或许父亲就能够将沮授放出来。审配、郭图二人互相争权夺利,而且经常互相拆台,无论是施政还是退敌,都不如沮授的计策巧妙。上次巨鹿之战我军虽然伤亡惨重,但是这只能燕军实力太强,而刘备那厮的手下又故意放跑了高飞,这才导致了巨鹿之战的失败,所以跟沮授的计策无关,是非战之罪。如果不是郭图、审配恶语中伤,沮授和燕军互通,父亲也绝对不会将沮授关入大牢,那沮授也不会在牢中”
不等袁熙话,文丑便打断了袁熙的话:“二公子的话我都知道,可是主公的脾气你也知道,他认定的事情,基本上是无法改变的。”
袁熙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么来,文将军是不肯协助我救出沮授了?”
文丑笑道:“那也未必!主公帐下审配、郭图、辛评、逄纪、辛毗等人的智谋都远远及不上沮授的,可以沮授的智谋在整个赵军里算是无出其右的”
“既然文将军也知道沮授的重要性,那就应该和我联手救出沮授啊,如今大敌当前,燕军、晋军十几万的兵马全部屯驻在城外,并且将邺城围的水泄不通,城中粮草虽然够全城百姓维持一年用的,可是长时间的拖延下去,对我军极为不利,一旦断粮,那么全城就会陷入恐慌。袁谭远在青州,他的兵马不能随意动,一旦他来救援冀州,必然会遭到曹操的攻击,泰山之争刚刚落下帷幕没有多久,曹操表面上对父亲毕恭毕敬的,实际上却阳奉阴违。”袁熙劝道。
文丑道:“二公子请放心,文丑自有分寸,但是现在主公正在气头上,现在去找主公情,只是自讨苦吃。狱卒我已经秘密撤换了人,现在沮授在牢房里会受到妥善照顾。二公子以后也不要在为沮授担心了,以你现在的处境来看,你应该少出门,不然会引祸上身”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谁敢对我下手?”
“呵呵,二公子还是太年轻,根本不懂得这人心的险恶。前两天二公子盗取了主公的兵符,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那二公子就自身难保了。幸好我及时发现,替你翦除了那几个对你有威胁的狱卒。那几个狱卒可都是审配的心腹,审配的心思全在少不更事的袁尚身上,郭图的心思则在袁谭身上,辛评、辛毗两兄弟都是冷眼旁观,至于逄纪嘛,他只关心自己的事情,只要事不关己,一般不会过问。试问二公子夹在袁谭、袁尚的中间,又该如何明哲保身呢?”文丑笑道。
袁熙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文丑这番话别有用意,便问道:“文将军,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一些事情?”
文丑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
张南这时插话道:“二公子是聪明人,自然能够猜测的到文将军话中的意思。”
袁熙苦苦地寻思了一番,问道:“文将军,你是不是在暗示我趁早打消争取嗣子的念想?”
文丑道:“二公子聪明绝顶,自然能够猜测到我话中的意思。如今邺城内部审配、郭图分管州事,主公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而外面尚有十几万大军围城,若要解决这种尴尬的局面单单一个沮授是万万无法控制的,就算主公将沮授从牢房里放出来,他也无法再担任国相之职,只能以幕僚身份为主公献策。审配、郭图必然会从中阻拦,害怕沮授立功,二公子与其在政事上笼络沮授,倒不如在军队中竖立一面口碑。”
袁熙听完文丑这含沙射影的话语,登时便明白了过来,便急忙问道:“那以将军之见,我该如何去做?”
文丑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举起双手便用力拍了两下。
“啪啪”两声响后,从房间里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了好几个人,那几个人都身穿铠甲,见到袁熙时,都一起拱手道:“末将等见过二公子!”
袁熙一一看了以后,这几位将军没有一个他不熟悉的,分别是吕旷、吕翔、蒋奇、蒋济、蒋义渠、淳于导六人,再加上一开始便在屋内落座的张南,七员大将可都谓是赵军的数得上名号的将军。他一见这阵势,便急忙对文丑道:“你们你这都聚集在一起,是想干什么?”
文丑见袁熙很紧张,便站了起来,和蔼地笑道:“二公子放心,一不图财,二不害命,只是在商议一件大事而已。”
“什么大事?”袁熙追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眉头都紧紧地皱着,然后一起望着文丑。
文丑向袁熙面前跨了一步,毕恭毕敬地朗声问道:“二公子,若我等奉二公子为冀州之主,一切都听从二公子的号令,再以沮授为国相、军师,不知道二公子可否愿意率领我们击退敌军,光复冀州?”
袁熙做梦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他父亲帐下的第一大将文丑居然率领众将要奉他为主,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愣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僵硬,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文丑见袁熙愣在了那里,便道:“二公子,我知道这事事出突然,但是我等均已经互相商量好了,主公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雄心壮志的主公了,巨鹿之战虽然对我军损失不,但是主公却整日沉迷于酒色当中,把什么事情都交给审配、郭图去处理,审配、郭图互相争权夺利,都不是以大局为重的人。今夜北门守将鞠义战死,和审配有着直接的关系,我等都觉得如果再让审配、郭图这样掌权下去,只怕以后会死无葬身之地。袁尚年幼无知,袁谭虽然刚猛,可是却不懂得体恤下属,我们大家思来想去,也只有二公子可以接替主公的位置了。”
“你们想奉我为主,可是父亲那里又该如何搁置?”袁熙的心已经渐渐有了一丝涟漪,当即问道。
文丑道:“很简单,只有逼主公退位,将位置让给二公子,这样以来,二公子也不用夹在两个兄弟之间了。”
袁熙论人品、论相貌、论智略、论勇力